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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餐館,齊暖夏看著周圍來來往往吃飯的學生,一個個洋溢著青春的氣息,而后,她覺得,其實,再允許她齊meimei一次,她是寂寞的。特地為了薛楚慕輪休,到頭來,她卻不知道該去做什么。 沒有糾結太久,她選擇回家,打開電腦,處理沒有處理完的求婚策劃案。 微笑:我消消樂好友里有個叫做胸不平何以平天下的好友。 微笑:應該不是你們吧,我都備注你們的昵稱,都不知道你們本來的qq名字是什么了! 雪姨的meimei:我胸真的不平,肯定不是我??! 香寶寶:我也不平,肯定不是我! 銀光閃閃:噗…… 銀光閃閃:討論這個,不會把我們群給封了嗎? 水咩咩:那誰胸小。 失心瘋:滾滾滾! 面前的策劃案一個字都沒能寫出來,齊暖夏深深沉浸在自己該怎樣擺脫矯情的劇情里。然后,她看到了qq群不斷彈出的消息以及施芯露光看文字就透出的憤怒。 r:除了你還有誰?失心瘋。 雪姨的meimei:敢艾特,牛! 銀光閃閃:敢艾特,牛! 失心瘋:握草! 失心瘋:單挑!你等著,我現在來你家! 香寶寶:趕腳又是一部愛情大??! 微笑:我錯了,但我內心止不住的笑意是什么鬼? 齊暖夏看著施芯露迅速暗下去的頭像,立刻關了wps的界面,順便關了電腦,靜靜的等著施芯露給她打電話。 大學四年的默契,齊暖夏知道,施芯露會喊出那句話,就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此刻的心情并不怎么美麗。 果不其然,她很快就接到了施芯露的電話。 “齊暖夏啊齊暖夏,jiejie今天心情正是不爽的時候,你居然還來這一茬,你絕逼是活得不耐煩了?!?/br> 施芯露的聲音很暴躁,帶著某種齊暖夏熟悉的挫敗感,而上一次施芯露這樣的時候,還是她哭喪著臉,抱著她和程徽妍大罵邵溫徵,而后果斷離婚的時候,并且僅此一次。 突然間,齊暖夏有些自責,這段時間,自從重新遇上薛楚慕,她幾乎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個男人身上,忽視了身邊太多的人。 “嘿,誰又得罪我們瘋子大大了?”齊暖夏笑,“我這個接二連三在薛楚慕面前丟臉外加受挫的人都沒你這么憤怒?!?/br> “你還有臉說,你說你怎么就吊死在薛楚慕這顆歪瓜裂棗的棗樹上了呢?握草,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這世界就沒一個好男人了?!彪娫捘穷^的施芯露一邊淚眼朦朧,一邊罵著與她不是同一性別的人。 齊暖夏沉默,從書房走到客廳,再從客廳走到陽臺,等著施芯露罵完。 “你說男人怎么都那樣??!邵溫徵怎么就那樣??!憑什么離婚后瀟灑的就是他了,憑什么??!結婚的時候說的好好的,離婚的時候板著一張臉,像我欠了他幾百萬似的。老娘到底怎么著他了?” 果然又是邵溫徵??! 齊暖夏想起那一段畢婚閃離的婚姻,就只能感嘆一聲孽緣。 “我跟你說,這輩子我再也不想見到他邵溫徵了,以后誰也不許在我面前再提這個名字。就當我當年瞎了眼被狗啃了,現在,誰怕誰,誰離了誰就不能好好過下去了。離婚的時候說我不懂他,不了解他,說我自私自利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啊,這一次,誰也別再管誰了,我要是再理他一次,我絕對跟他姓!” 盡管隔著很遠的距離,齊暖夏依然聽到了施芯露吸鼻涕的聲音。 明明是最兇狠的聲音,她卻偏偏聽出了施芯露語氣中的不舍。即便過了幾年的時間,她依然為施芯露和邵溫徵惋惜。說斷就斷了的婚姻,夾雜著多少年少氣盛,夾雜著多少的倔強。 可是,施芯露永遠不會明白,她是多么羨慕他們,羨慕他們在最美好的年紀里,喜歡著的人也深深喜歡著自己,并且能夠牽手走過那么一段路。 “小夏,別再追著薛楚慕了,也許強求來的感情到頭來都不會善終,你看,我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我不想你像我一樣難過,徐鳴航很好,如果有可能,跟他在一起吧?!?/br> 幾乎在她所有的閨蜜眼中,薛楚慕都是讓她難過的起因,而徐鳴航就是那個合格的完美丈夫人選。 然而,她們怎么會知道,于她而言,一個是一輩子的朋友,一個,卻是她從年少時期就追逐的一個夢,是她十年來,唯一愛過的男人。 時光23 齊暖夏覺得,她們寢室的愛情故事簡直就可以寫成n部小說,她們四人的感情更可以稱得上坎坷異常。 一個暗戀十年,念念不忘,并且執念已深,不可自拔;一個大學里甜甜蜜蜜,畢婚后卻又因為各種各樣在如今看來其實并不算什么的原因迅速閃離;一個明明可以稱得上是女神級別的美女,卻偏偏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徹底淪為工作狂;最后一個,有著曾經讓人羨慕的愛情,最終卻敗在現實中無疾而終。 而齊暖夏在踏入這個行業做求婚策劃的時候就說過,她最希望策劃的案子,其實就是她寢室里好閨蜜們的歸宿。 然而,憧憬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至今為止,她沒能有這個機會策劃到她們任何一人的求婚。 然后,就在此刻,她看著坐在她面前又開始新一□□飲暴食的施芯露很是頭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