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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偏偏吃他這一套,她貼了上去,鉆進了他的懷里,抱著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深深的嗅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 “不香了,程嘉邇,你現在一點也不香了?!?/br> 她裝作嫌棄的就要逃離,又被男人一把拉進懷里,故意夸張的展開胳膊。 “yue,你胳肢窩什么味道,好臭好臭,求你快去洗澡??!” “真的臭?” 程嘉邇自己聞了聞,臉色變的奇怪起來,還嘴硬到,“不臭啊?!?/br> “那你臉黑什么?”她已經成功逃離,“你除了嘴硬,哪兒都不硬!” “真的不臭?!彼肿笥衣劻藘上?。 洛蜜青不想再經歷一次那種味道的洗禮,還是男人自己聞不到身上的臭味。 見自己被她嫌棄,程嘉邇終于去洗澡了,她坐在床上玩了會手機,刷朋友圈看著一個個很久不見的朋友分享著自己的生活動態。 有些人,注定就是一輩子見不到面了。 程嘉邇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又要給她聞身上的味道,那股臭味已經不見了。 “男人是不是真的是泥做的?” 他和她住了三個月,他常睡的床單不到一個月就黃了,枕頭也是,明明也是天天看著他洗澡的,還是說他會掉色? 重新將人摟回懷里,一手托著她的腰,一手搭在她白嫩嫩的大腿上,狀似不經意實則有意道:“你的腿毛是怎么回事?小腿?!?/br> 洛蜜青臉一紅,這幾天事情一多,洗完澡就躺著了,忘記刮腿毛了。 她不回答,狗一樣的男人越是來了勁,“怎么回事,還挺長的。我們做兄弟吧,又能當老婆又能當兄弟,我賺了啊?!?/br> “滾?!甭迕矍嗄樇t的更甚,“小時候不懂事,誰知道它刮了長得多……” “那別刮了,我喜歡,性感?!?/br> 她氣的在他懷里轉了個身,卻正好用臀部貼近了他,惹得男人傳來意味不明的一聲嘆息。 “勾引我?” “沒?!彼ⅠR要彈開,卻不及男人的動作快。 “玩一會?!蹦腥说拿畈蝗菥芙^。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醒來。身邊已經沒了程嘉邇的身影,她立馬就不困了,下了床終于在廚房看見了他的身影。 “干嘛起那么早?” “今天你不上班,給你做完早飯吃了再睡,早飯不能不吃?!?/br> 他在煎蛋,一面剛煎完,現在剛好翻面,從前不可能下廚房的大少爺,現在也會在面條里加雞蛋了。 自從和程嘉邇復合后,她好像變得比以前剛談戀愛時還黏他,睡醒之后看不到他就會很失落,如果有時候值班要在醫院睡覺,就會一整天見不到他,也會難受。 “不睡了,吃完早飯我們去趟醫院?!彼哌M廚房,從背后擁住他。 “今天不是不上班嗎?不舒服?” 她搖搖頭,沒有說明原因,只是重復著,“陪我去?!?/br> “好?!彼辉僮穯?,只要她說的,他都會無條件答應。 “時間還早?!彼戳搜弁笊系谋?,才七點鐘。 “什么?”洛蜜青看他,不解。 他不急不慢的先將煎蛋放進盤子里,關火。轉過身,將她拉進里面,兩人位置立馬互換了。 因為剛睡醒,洛蜜青睡眼朦朧,也沒來得及洗漱,“干嘛?” “你?!?/br> “沒刷牙,你……” 話沒說完,她的聲音又被他全部吞沒,身后是灶臺,身前是他。 昨晚…… 所以她早上起來只穿了一件簡單的睡衣,反倒給了他機會。 他最近像小狗一樣,很喜歡舔人,這是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舔狗。 但他又太會了,就像他說的,他要在這間屋子里的所有地方都留下他們的痕跡。 而今天早上的這個小插曲,從頭到尾,亂的都是她一個人。 碗里的面條已經糊成坨坨了,她也是。 …… 這頓早飯一直吃到早上九點才結束,兩人這才驅車前往醫院,當然她也沒告訴他是因為什么事。 22樓,精神科。 “帶我來精神科的住院處?”他不解。 “進去你就知道了?!彼€是沒有多說。 一路走到盡頭,是一間單人病房。 推門,床上的沒有人,浴室里傳來洗漱聲。 聽見有人拜訪,一個女人從洗漱間走了出來。 是許傳月。 她一走出來,浴室里就傳來了哭聲,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許傳月好像一瞬間老了老了二十歲,見到來人是他們還有些局促不安。 “等我一會,小言在洗漱?!?/br> 隨后她又走進了洗浴間,浴室里的哭聲很快止住了。 程嘉邇向她投來疑惑探究的目光,洛蜜青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示意他自己看。 是一份檢查報告。 上個月,在重癥監護室躺了20幾年的許嘉言奇跡般的醒了,但是精神卻不正常。 這份檢查報告顯示,除了這二十幾年的生活空白,更多的是他的精神疾病遺傳史。 這就說明了,當年他mama的發瘋自殺,也很大可能來自于她的家族遺傳。 從重癥病房又轉來了精神科,不知道對他來說究竟是幸還是不幸,但對于許傳月,這一生未嫁娶換來的守護,好像一瞬間沒有了意義,她一瞬間老了二十歲,看透了太多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