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寵 第34節
第21章 謝硯禮感覺手腕上的佛珠輕晃,不露聲色地握住她亂動的小手。 隨即將佛珠取下,擱置在白色的茶幾上。 發出細微聲響。 惹得秦梵下意識看過去。 總覺得他這個動作,格外像是事前必備。 “朗朗乾坤,謝總不會是又打算把‘十八億’賣第二次吧?”秦梵警惕地拿過旁邊抱枕,抱在懷里,試圖擋開謝硯禮。 謝硯禮見她表情警惕,將抱枕撤下去,嗓音清淡而從容:“我是個講信譽的商人,謝太太大可不必這么……視我如狼?!?/br> 什么叫視你如狼? 你就是狼! 秦梵的眼神表明一切想法。 謝硯禮蓋住她那雙透亮如清泉般的眼眸:“別看我?!?/br> 秦梵下意識閉眼:“……” 嘖,這狗男人怎么這么霸道! 還沒來得及把他那只手推開,下一秒,身體騰空。 這熟悉的姿勢。 秦梵立刻意識到他不安好心,“等等,你這是哪門子信譽?” 謝硯禮沒答。 直到回了臥室,秦梵被謝硯禮放到落地窗前的貴妃椅上時,她才明白他說的信譽是什么意思。 五個盒子敞開著就那么肆無忌憚地在落地窗前的小幾上招搖。 而將她放下的謝硯禮,已經轉身打開黑色行李箱,從里面找出家居服往浴室走去。 秦梵看看那幾個盒子,又看看謝硯禮的動作。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浴室門口,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秦梵慢半拍地睜大眼睛: 原來謝硯禮真的是給她送戰利品的! 太震驚了! 冷血資本家謝商人,居然這么好心,沒趁機再刮她一筆。 秦梵目光落在那幾個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把玩的戰利品上,拿起最中間那那晶瑩剔透的紫羅蘭翡翠擺件,美得毫無瑕疵。 其實秦梵之前對翡翠興趣不大,但這次里面兩件翡翠折服了她。 秦梵覺得自己珠寶間該添置新的翡翠柜了。 以前不是對翡翠不感興趣,而是那些普通翡翠首飾根本吸引不了她的興致。 秦梵愛不釋手地看看帝王綠,看看紫羅蘭,再看看中間那三只盒子里同樣珍貴美麗的珠寶,從左到右是粉色鉆石戒指、藍寶石古董項圈,還有一頂純鉆石鑲嵌的頭冠。 全部都好喜歡!尤其是那個鉆石頭冠,簡直少女心爆棚。 秦梵瞥到不遠處的落地鏡,想著自己今天穿的這條淺藍色及踝長裙還挺適合正經場合的,于是便將那頂鉆石頭冠拿起來。 等謝硯禮從浴室出來時,便看到落地鏡前戴著頭冠的公主殿下。 大概是聽到了門開的聲音,秦梵側眸看過去,隨著她的動作,發梢微卷的慵懶長發半空中撩起醉人的弧度,即便是沒有挽成精致的發型,依舊能把那鉆石頭冠戴出最璀璨的模樣。 “公主的皇冠好看嗎?” 秦梵愉快地問道。 謝硯禮只動作略一遲疑,便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嗓音依舊平靜從容:“好看?!?/br> 秦梵卻覺得他是敷衍,輕哼一聲:“直男不懂?!?/br> 他都沒看發冠好不好。 于是秦梵扶著發冠準備去客廳拿手機,拍照片發給審美相同的小姐妹姜漾。 這段時間姜漾不知道在忙什么,上次收到過她寄來的秀場新品后,就再也不見影子。 然而沒等她把門打開。 腰肢便傳來陣拉力,猝不及防間整個被人從背后抱起來。 她纖細的手臂晃著:“你干嘛,哎呀,我的皇冠掉了!” 下一秒。 她珍貴的皇冠便被人取下來,隨手擱在旁邊邊柜上。 秦梵都能聽到鉆石發冠磕在柜面上的‘喊疼’聲,“你那么用力干嘛!” “像是這種歷史悠久的發冠,都是有生命的,它會疼,重點是萬一壞了怎么辦,有你這么對待古董寶貝的嗎!” 謝硯禮的語調聽不出什么反思之意,不緊不慢道:“謝太太,鉆石古希臘語的含義是堅硬不可侵犯的物質,所以并不會這么輕易摔壞?!?/br> “我讀書少不懂行不行,你把我放下來!”秦梵沒好氣地推著他的胸膛,狗男人不懂少女心,這是硬不硬問題嗎? 珍惜漂亮首飾是女人的本能! 謝硯禮對女人的天性并不感興趣,把秦梵抱到床上后,順便給她裹上旁邊的薄被,這才抱在懷里:“陪我睡會?!?/br> 本來被抱到床上時,秦梵還以為謝硯禮要開始久違的性生活。 畢竟男人憋了半個月,見到她這么天生貌美身材完美的仙女老婆克制不住生理反應也很正常,然而她萬萬沒想到—— 秦梵被裹在被子里抱住后,露出來那張白凈漂亮小臉蛋滿是生無可戀? 聽到耳邊傳來男人均勻的呼吸聲,秦梵閉了閉眼睛,開始默默地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不行了,她這么身嬌體軟的大美人被男人當成抱枕,心如旁騖的就能入睡。 秦梵回憶自己是不是今天哪里不漂亮,但想到剛才還照過鏡子,雖然素顏,也依舊光彩照人啊,尤其是戴著發冠的時候,更是美得冒泡。 秦梵艱難地在謝硯禮懷里翻了個身,面對著他那張臉,視線順著脖頸往下。 心里升起了大膽的猜測: 他不會是不行了吧? 聽說經常熬夜加班,睡眠不足的男人那方面是說不行就不行了。 還是說……已經沒存貨了?全給了外面的小妖精?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秦梵還是輕輕哼了聲,狗男人要是敢在外面玩壞身體,那她就明目張膽地養個小鮮rou。 不,一個不夠,要養一沓! 手握‘十八億’的富婆不能摳門。 謝硯禮手臂箍在她腰上很緊,秦梵想要偷偷溜走去客廳拿手機刷會微博都沒機會。 最后只好氣喘吁吁地躺回原位,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從凌晨被喊起來折騰到現在,放棄念想之后,便很快陷入沉睡。 床單白色的大床上,睡著的兩人身影半交疊著,一縷陽光從窗簾縫隙中照射進來,平添了幾分溫暖與契合。 …… 中午十一點時。 謝硯禮隱約聽到客廳外傳來門鈴聲,清雋眉心輕輕皺了皺,緩緩睜開眼睛。 心口也有些呼吸不暢的感覺。 垂眸便看到秦梵半趴在自己胸膛上,睡得正香,大概是太困了,竟然沒有被門鈴聲吵醒。 外面門鈴聲停了幾十秒后,又繼續響。 謝硯禮把秦梵的小腦袋挪開,修長指尖隨手幫她整理好臉頰上散亂的發絲,這才下床去開門。 三十秒后—— 站在門口的裴楓看看出來開門的熟悉男人,又退回去看了看門牌號。 是秦梵的房間沒錯。 那么這人是怎么出現的? 把人家小姑娘霸王硬上弓了? 嘶—— 裴楓倒吸一口冷氣,指著謝硯禮:“謝硯禮,你你你!” 目光震驚地落在謝硯禮脖頸以下被扯開凌亂的家居服上,以及亂得仿佛那事后的短發,裴楓話都說不利索。 謝硯禮漫不經心地看著他:“有事?” 裴楓聽到他的聲音后,終于知道自己不是做夢,第一反應就是把謝硯禮推回房間里,然后啪得一聲把門關上。 謝硯禮聽到他的關門聲后,轉身看了眼臥室門。 此時空曠安靜的客廳內,只能聽到裴楓微重的呼吸聲。 他捏著謝硯禮的手腕眼神認真嚴肅的問:“你是不是把人家小姑娘給……” “她睡了?!敝x硯禮見他驚訝到呼吸困難,難得解釋了句。 然而裴楓腦補到天荒地老了,不愧是搞藝術的,這腦回路就是妙啊,他在聽到謝硯禮的話后,直接臉白了:“睡了還是暈了?” 暈了? 謝硯禮眼眸微瞇,秦梵身體健健康康能跑能跳能欺負人,怎么可能睡著睡著就睡暈。 “不行,我得親自去看一眼!” 說著,裴楓便要越過謝硯禮去主臥。 謝硯禮嗓音清清淡淡:“她只是睡著而已,不用擔心?!?/br> “真的?”裴楓難得對謝硯禮的話產生懷疑。 謝硯禮冷掃他一眼,隨后在沙發上坐下,擺弄著茶幾旁邊茶桌上的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