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當爹那些年 第152節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 讓一國可汗入贅定北侯府?! ——姜侯你是認真的? 田鏡明:“……” 史衍:“……” 四皇子一黨被姜侯的saocao作震驚的無以復加, 甚至到了失語的地步。 無論如何,他們都想不出這么無恥的請求,甚至還當著兩國朝臣理直氣壯的提出來, 這難道不是對北狄人的挑釁嗎? 他們瞪著北狄可汗與陪同的幾位使臣, 只盼著北狄君臣能硬氣點, 跳起來揍她,至不濟也一頓唾沫噴死她! 可惜北狄君臣的反應似乎都不大對頭, 幾名臣子甚至還膽怯的偷偷掃了一眼姜侯,皆露出一點如釋重負的輕松,仿佛盼著這門親事黃了才好。 四皇子一黨:“……”什么情況? 北狄四名使臣陪同主君前來大淵,聽說原定北侯府世子姜不語的性別為女已經夠驚悚了, 及止聽說主上準備求娶這煞神回去當汗王大妃, 皆瑟瑟發抖, 只差當眾吶喊:可汗您是瘋了吧?! 北狄誰人不知姜不語就是煞神轉世? 大淵人不知道的是,自從姜不語屢戰屢勝, 拿北狄人的尸體壘了萬人京觀之后, 兇名就傳遍了草原的各個部族。 當年阿古拉的嫡系部眾親手拆除用戰友尸體壘起的萬人京觀, 并用熊熊烈火為犧牲的上萬名草原兒郎送行,此后很長時間里, 他們中的許多人都忍不住做著同樣的噩夢,跪在堆疊如高山般的尸體前不斷的刨著戰友死去的冰涼的尸體,刨了一夜又一夜, 黏膩冰冷的血浸滿了雙手,仿佛永遠也刨不完。 戰友死去的魂魄在耳邊沒日沒夜的哀嘆, 而萬人京觀已經成為草原騎兵之中諱莫如深的禁*詞, 卻又悄悄在夫妻、兄弟、父母、同族之中流傳, 知道真相的北狄人只要聽到“姜不語”三個字便汗毛直豎, 而姜不語的名字在草原上漸漸成了可以止小兒夜啼的存在。 今日陪同阿古拉出使大淵的幾名使臣皆是當年嫡系,都是親手挖過萬人京觀的戰將,對他當眾求親只有一個想法——可汗您是嫌自己命太長么?! 不過阿古拉積威甚重,眾臣不敢出言反對,皆縮在他身后靜待事態發展,眼見得大淵臣子有贊同有反對的,他們恨不得雙手雙腳向反對和親的臣子投上贊成票,以阻止煞神嫁去王庭。 萬幸正主不愿意嫁去王庭,眾臣不由長長松了一口氣,結果聽到定北侯竟然想拐走他們家可汗,頓時紛紛出言阻止,只差跪下來哭求。 “可汗,王庭不能沒有主人!” “可汗三思??!” “……” 求親不成反過來被求娶的阿古拉:“……” 北狄小可汗平生鮮少遇上難以抉擇之事,對于他來說想要什么皆可爭取,臣子的擁護與君王的寶座他都想辦法牢牢握在手中,再無人敢于輕視他欺壓他。 他想要的女人眉眼間全是狡黠,如同草原上行蹤不定的狐貍,只可遠觀而難以靠近,哪怕是草原上最好的獵人,恐怕也難以捕捉到她吧? “我若是不能呢?”阿古拉苦笑,其實內心已經有答案了。 “原來可汗都是騙人的,嘴上說著對我情根深種,其實一點犧牲都不愿意做?!彼辶艘槐?,一飲而盡,不無失望道:“男人的甜言蜜語果然不可信?!?/br> 阿古拉:“……”講道理,讓他放棄汗位入贅定北侯府,這可不是“一點犧牲”,而是犧牲全部。 姜侯果然還是過去那個百般算計卻讓他不得不一再跳坑的女子,明知她對自己無情,只不過是逼他放棄罷了。 皇帝適時圓場:“聘禮先抬下去,婚事再議吧??珊咕迷诓菰?,不如欣賞欣賞我們中原的歌舞?!?/br> 北狄使臣與鄧嶸等人齊齊松了一口氣,視線相接頓時生出同病相憐的感覺,待得一曲舞畢可汗與大淵皇帝飲酒聊天之時,幾名使臣便直奔著鄧嶸、唐志虎等人而去,親切的如同多年未見的兄弟,順便無視了可汗的情敵——那位小白臉獨孤大人。 殿內兩國君臣言笑晏晏,互相敬酒聊天,氣氛輕松而愉快,仿佛方才的一場鬧劇從未發生,甚至連獨孤默都與北狄小可汗互相敬酒,而姜侯也仿佛忘了自己提起的入贅一事,與阿古拉相談甚歡。 唯獨田鏡明與史衍猶如兩只拖著尾巴無處可去的流浪狗,不但同黨不肯上前來寒喧,生怕觸了二人的霉頭,便是北狄使臣也特特繞過二人,還隱隱顯出一點敵意。 經過四年和平時期惡補中原文化,北狄使臣們一致認為田鏡明與史衍心存惡意陰險歹毒,竟然贊同將姜侯嫁去王庭,這分明是“嫁禍于人”,莫不是想讓姜侯帶著幽州軍跑去王庭將他們一鍋端了?! 田史二人皆是宦海里遨游的能臣,心理素質極為強悍,暫時的挫敗不過是失落片刻,很快便打起精神衡量利弊,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決定。 兩家的女兒已經被皇帝下旨和親,就算是為著在家人面前好交待,也為著女兒婚后生活著想,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與北狄使臣套近乎,可惜都碰了一鼻子灰,二人百思不得其解——幫你家可汗難道還幫錯了? 阿古拉許是心情低落,往日海量也沒禁住大淵武將輪番來灌酒,宮宴結束的時候是被侍衛架上馬車送回去的,而大淵這邊鄧老大人被北狄使臣灌的酩酊大醉,脫下官帽露著他光亮的腦門指著四皇子一黨一頓臭罵,田鏡明與史衍首當其沖,連唐志虎都沒攔住他老人家。 兵部尚書唐志虎攔腰抱住這把老骨頭,生怕力氣用大了折斷了鄧大人的骨頭,但這老頭平日笑瞇瞇似乎脾氣還不錯,醉了罵起人來唾沫星子噴了田鏡明與史衍一臉,他懷疑四皇子如果不是被幽閉府中,恐怕都逃不脫鄧老大人的臭罵。 皇帝大約是也厭了田史二人,又或者是路霆一案的余波,待得當晚宮宴結束,北狄君臣離開,二人便被皇帝下旨扣押起來秘而不宣,只待北狄人離開之后再行處處置。 從頭至尾,獨孤默都很清醒,清醒的看著姜不語與眾臣觥籌交錯,談笑風聲,他忽然想起金守忠與姜氏夫人名存實亡的婚姻。 姜氏夫人當年在金守忠與蘇溱溱的濃情蜜意之下心灰意冷,閉門教子,是不是深深的影響了姜不語的婚姻觀,才讓她對婚姻如此抗拒? 他忽然之間心疼不已,想要知道她的笑臉之下到底都藏了些什么。 作者有話說: 還欠著一更,中午解封了,于是我瘋了,關了半個多月感覺都快傻了,于是出門撒歡去了。 還欠著一更,明天補上來! 明天小魔怪也上學了,我心也定下來了真的真的補更,晚安!感謝在2021-11-10 12:18:21~2021-11-11 00:12: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愛讀書的小蜜蜂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花卷、狗尾巴草兒 10瓶;入夢難醒、28357026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二百三十九章 當夜, 喝的半醉的姜侯再一次嘗到了枕冷衾寒的滋味。 獨孤默回閣老府就算了,他還把兒子拐跑了,連著兩晚見不到小rou團子, 她心氣兒都不順了, 在床上翻騰了一盞茶的功夫, 氣沖沖坐起來,寫了張字條塞進竹筒里, 綁在小灰爪子上,抱著它出得房門,在它耳朵邊念叨:“麟哥兒……”然后送開了手。 小灰振翅而去,很快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閣老府里, 獨孤默跟著親爹進了書房, 忽道:“我從幽州回來的時候, 父親說改革的時機并不成熟,如今呢?” 孤獨玉衡入主內閣之后, 發現皇帝漸有日暮西山之景, 對改革的興趣并不大, 懷疑皇皇帝提拔他大約因著他與趙躬相斗多年,而趙黨既倒, 由他來清理官場最好。 這幾年在獨孤玉衡委婉的堅持之下,大淵也只是小有改變,于大方向上卻并無變化, 依舊是吏治腐敗貪瀆之風盛行,稅收逐年遞減, 朝中皇子結黨營私, 無人管老百姓的死活, 他不是不心痛的。 不過此次路霆一案抄回來的財物正好給皇帝提了個醒, 稅收連年遞減的原因是稅收都被地方官私自截留貪污,這才導致國庫空虛,于是形成惡性循環,百姓愈苦而國庫愈空,唯獨官員吃的滿腦肥腸。 皇帝震怒之下,還打起精神與獨孤玉衡深談數次,倒也確有放手一搏之意。 獨孤玉衡脫了外面大氅,自有隨從上前接過去收拾,丫環端了茶水送進來,他坐下來靠著燒得旺旺的火盆,眼皮子輕輕一抬:“依你之見呢?” 獨孤默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此刻道:“趁著姜侯抄家的余波未平,陛下還在震怒之中,正好可以向陛下提出改革?!?/br> 獨孤玉衡抬頭,興味的盯著兒子一張故作鎮定的臉:“你急什么?” 他在牢里過了四年暗無天日的生活,心性磨煉的非同一般,而他的長子自小便老成持重,不似少年,結果遇上姜侯終于露出少年人情竇初開該有的樣子,倒脫去了那層老成的殼子。 “我沒急啊?!豹毠履傆X得在父親的注視之下有無所遁形之感,他面上一紅,還要嘴硬:“父親怎么這么說?” 相比獨孤夫人變著花樣的逼婚,獨孤玉衡堪稱寬容的父親,從來不逼迫兒子,可是他也要比獨孤夫人看得更透徹,心下暗嘆一聲:“你母親不會同意的?!?/br> “父親已經知道我的打算了?”獨孤默大吃一驚。 “我原本只是猜測,但你卻主動提起改革,定然是你想盡早促成此事,然后追隨姜侯前往幽州,是也不是?”獨孤玉衡內心復雜,總有種“兒子養大結果卻被別人家的壞丫頭拐跑”的錯覺。 別人家娶媳婦兒都是添丁進口,而他家大孫子生下來,兒子卻要跑別人家去添丁進口,總歸有點不是滋味,不過想想閣老府的后院池子淺,也容不下姜侯這尊大佛,只能暗嘆兒子眼光獨特。 獨孤默難得露出個討好的笑容:“父親,若是母親不同意,您能幫我勸勸她嗎?” 其實在姜不語向阿古拉提起入贅要求的時候,旁人或者震驚于她的大膽,但獨孤玉衡那時便知道這個兒子留不住了。 他鄭重問道:“你當真準備入贅定北侯府?” 獨孤默苦笑:“姜侯肯定不會嫁過來,年后她便要去幽州上任,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以姜侯那沒心肝的一貫表現,他若是不跟過去,誰知道她在幽州會不會養一院子美少年?更何況她還有一幫狐朋狗友,都是沒節cao的家伙,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獨孤玉衡有心嘲笑兒子——這些年你也拒絕了不少傾慕的少女,是時候該嘗嘗追在別人屁股后面的滋味了吧! 不過這個處于弱勢的是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想想還是忍下來了,只叮囑他:“你母親肯定不會同意你入贅定北侯府,在她面前還是暫時不要提此事,得讓她情愿才行?!?/br> 父子倆議定,出了書房往后院去見獨孤夫人,結果走到半道上便被小灰迎面撲了過來。 小灰只跟著麟哥兒來過一次,它在空中飛了好一陣子,好容易在閣老府上空徘徊三圈,驟然見到獨孤默高興壞了,一頭便扎了下來,翅膀差點扇到獨孤閣老臉上,還興奮的不住叫,抬起一只爪子給他看。 獨孤默抽出爪子上綁著的小竹筒,打開看時,但見小紙條上的字張牙舞爪撲面而來,只寫著一句話:獨孤默,你把我兒子送回來! 可見寫字條的人心情不是很美妙。 獨孤默郁悶了大半日功夫,只見到狗侯跟阿古拉相談甚歡,心里早釀了一壇子醋,結果得知對方回府之后心情并不好,他一肚子郁悶頓時散盡,終于露出一點隱約笑意。 獨孤玉衡:這還是我兒子嗎? 誰還沒有個年輕的時候,十天半月找機會見一次,過幾日借故寫封信捎點東西送過去,心心念念等著心上人的回信,可是他兒子倒好,白日在宮中大半日功夫都在一起,都快臉對臉了也不怕看膩,大半夜收到一張小字條就笑得跟個傻子似的,簡直沒眼看! 兩人回到主院,麟哥兒跟只猴子似的滿房間亂竄,見到父子倆高興的撲了上來,還往兩人身后掃了一眼,仰著小腦袋問:“二爹爹,爹爹呢?” 獨孤夫人著實不大習慣,又不敢逆著大孫子,只能哄他:“我的乖乖,明兒帶你過去?天都晚了要不咱們洗洗睡了?” 獨孤睿與獨孤晴都陪著大侄子玩,也一齊哄他:“明日好不好?” 誰知獨孤默卻抱起麟哥兒,貼了貼他的小臉蛋,笑道:“穿好衣服現在帶你去找爹爹?!?/br> 小灰從他身后飛過來,麟哥兒驚喜大叫:“小灰——”伸手去摸它,小灰踩在獨孤默肩上,老老實實垂著腦袋讓小rou團子摸。 獨孤夫人戀戀不舍的挽留:“天色太晚,還是讓麟哥兒回去吧,姜侯喝了酒正在找兒子?!?/br> 目送著兒子抱著裹的嚴嚴實實的麟哥兒離開,身后還跟著滑翔的小灰,獨孤夫人回房與丈夫商議:“老爺,不如咱們挑個日子,請人上門去向姜侯提親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兒子都生了,兩人還沒名沒份在一起廝混?!?/br> 獨孤閣老想起兒子的重托,對著夫人難得露出個愁苦的表情:“夫人可知,今日姜侯在宮中說了什么嗎?” 獨孤晴自從知道姜侯是女子之后,對她的事情尤其感興趣:“姜侯說什么了?” “陛下今日在宮中為北狄小可汗接風洗塵,小可汗向姜侯提親,連聘禮都帶來了?!?/br> 獨孤夫人大驚:“不行!現在就派人去找官媒,明日一大早便向姜侯提親!”有人跟她家搶媳婦,可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 獨孤晴:“……姜侯答應了?” 獨孤??紤]的更為長遠:“姜侯要是帶著麟哥兒嫁去北狄,是不是咱們就再也見不到了?” 獨孤夫人只要想到這一點便心如刀絞,差點哭出來:“不行不行!姜侯不能嫁去北狄!她可是咱們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