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當爹那些年 第3節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不要抓我的頭發 20瓶;47391367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四章 不孝子被關進了祠堂,金守忠氣猶不平,幾乎要捶著胸膛為自己抱屈:“淙洲你知道的,家里這些孩子們我最是疼他,總憐著他母親走的早,舍不得他受丁點委屈??墒悄闱魄扑?!你瞧瞧他!”恨不得向養子傾訴盡這十九年來對嫡子的錯愛,一腔父愛喂了狗。 不過這種戲碼隔陣子就要在侯府里上演,沈淙洲一向沉默寡言不擅安慰人,只能采用一貫的方式應對:“義父,待我回頭勸勸世子?!?/br> 從他六歲住進侯府,至如今年已二十有二,在兩父子沖突的時候沒少充當滅火隊員,也做過無數次的善后勸諫工作,不過往往收效甚微就是了。 金守忠也不是非要讓不擅言辭的養子將嫡子勸成本城孝順的楷模,他心中自有打算,但還是拍拍養子的肩:“淙洲,難為你了?!?/br> “義父客氣了?!?/br> 蘇溱溱趁熱打鐵,趁機向金守忠進言:“侯爺,依妾說,還是盡早為世子娶婦吧,他年紀也不小了,早點成親有了孩子,到時候思及侯爺教子多年苦心,說不得就孝順起來了?!彼踔吝B人選都有了:“萬將軍的女兒年紀與世子相仿,生的不錯,又是開朗大方的性子,侯爺不如考慮考慮?” 萬喻的女兒萬芷柔去年剛剛及笄,模樣倒是不差,可惜性格與名字差了十萬八千里,既不像草也全無柔弱之氣,反而使得一手好鞭法,深諳拳頭底下出大哥的道理,一言不合便要動手,連金不離對上她都吃過兩次虧。但金守忠頗為倚重其父,蘇溱溱為了表現自己的大度,當時以“小孩子們哪有不打打鬧鬧的”揭過此事,倒是博得了萬夫人的好感,過后卻撫著小兒子的鞭傷心疼的直落淚,暗自罵了不知道多少回“小賤人”。 正好金不語從小就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自姜嫻過世之后,她倒是起過籠絡這小子的心思,剛剛失母的毛孩子,正是缺失母愛的時候,不怕哄不過來。 她精挑細選的東西流水般送進金不語住的明軒堂,還伴著四季親手做的衣裳鞋襪跟噓寒問暖,結果金不語東西照收不誤,也沒見親近她半分。 蘇溱溱心中暗恨,自金不語十六歲之后,已先后在金守忠面前提了不下六七位世子夫人人選,每回人選到達金不語面前,都被她堅定否決了。 這次是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再敷衍過去。 蘇溱溱再加把勁,熱切暢想:“侯爺每次都拗不過世子,可終身大事哪有由著孩子性子的道理?待世子成了親,到時候有妻室照顧規勸,豈不比侯爺跟淙洲相勸來的有用?”——枕頭風的威力,侯爺您可千萬別小看喲! 沈淙洲掃了一眼蘇溱溱,又移開了目光。 金不離拍雙手贊成:“二哥娶了萬小姐正好,就算是萬小姐勸不動二哥,不是還有萬將軍嗎?”讓金不語領教一番萬芷柔鞭法的威力,若無奇效還可加上老岳父的槍法,想來事半功倍。 金不棄走的是溫柔淑女路線,與萬芷柔志趣難投,況且她是庶出對方是嫡出,兩人天然在地位上有差距,互相看不順眼也非一日,新近又添了一條不對盤的原由——那就是沈淙洲。 沈淙洲沉默寡言,但生的身高腿長,英武俊朗,行事端方。近來萬芷柔過府,打著與她玩耍的旗號,行的卻是窺探養兄行蹤之實,使得金不棄分外厭煩,聞聽蘇溱溱之意,當即對其母舉薦的人選大為推崇,還小小的耍了個心眼:“爹爹,前幾日芷柔jiejie過府來找女兒玩,還對二哥很是掛懷,擔心蘇州太遠,二哥雪天趕路不便……” 沈淙洲忍不住瞥了她一眼,不防金不棄也正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注意著他的動靜,兩人目光撞在一處,她便露出個小女兒嬌羞的笑意,故意道:“沈哥哥,你覺得芷柔jiejie怎么樣?” “我與沈小姐并不相熟?!鄙蜾戎薷砂桶偷?。 金守忠嘆口氣,似乎也被不馴的嫡子給打敗了,無可奈何道:“既然如此,待我改日探探萬將軍的口風?!?/br> 蘇溱溱大喜。 ******** 當夜,侯府萬籟俱靜,各處主仆皆已安歇,唯有守夜的下人們坐著打盹。 沈淙洲一手提著食盒,一臂還搭著金不語火狐皮的大氅,踩過寂無人煙鋪滿了厚雪的后院青石小徑,快要到祠堂時發現墻角處鬼鬼祟祟冒出個腦袋,行蹤可疑。 他矮身在地上抓了一把雪捏成個球彈了出去,只聽得一聲壓抑的“哎喲”響起,對方壓低了聲音問:“誰?誰?” 沈淙洲幾大步跨過去,與那人打了個照面,借著雪光才看清楚:“澄心?”原來是金不語的小廝。 澄心猶如見到了救命的菩薩,只差抱著他求告:“沈少爺,您可來了?侯爺派人守著祠堂,您再不來我們世子爺可就要餓死凍死了!她還是半道上啃了幾口冷點心,也不知道這會子怎么樣了?!彼掷镞€提著個食盒,又從懷里掏出來個手爐,懷里抱著件厚袍子,一古腦兒都要塞給沈淙洲。 沈淙洲只撿了手爐,就打發他回去:“世子明早就回去了,你告訴高mama沒什么大事兒,讓她不必擔心?!?/br> 高mama是金不語的奶娘,從小照顧她到大,最是疼她。 “多謝沈少爺!”澄心千恩萬謝,一再囑托:“世子爺就拜托您了,沈少爺您真是個大大的好人!高mama最是放心沈少爺,有您看著世子爺,高mama也能安心些?!彼е溆嗟臇|西嘀咕著回去了。 看守祠堂的家丁們用一把大鎖鎖了正堂的門,便在院外找了個背風之處躲冷,見到沈淙洲忙忙推開了院門,又拿鑰匙開了正堂的大鎖便散了。 有沈少爺的人品作保,罰跪的世子爺斷然不可能逃跑,他們也能找個地方趁著天未亮打個盹了。 沈淙洲推開正堂的大門,便聽到金不語懶洋洋的聲音埋怨道:“沈少爺,您這來的也太晚了些,再不來我可就要凍死在祠堂里了,明年今日就能坐在上面等著你們給我叩頭祭拜了?!?/br> “胡說!”沈淙洲關上門,想要隔絕外面的寒氣,但室內也不比外面暖和多少,轉頭見金不語盤膝坐在蒲團上,懷里還抱著另外一個蒲團取暖,至于效果就不得而知了,不由微微一笑,先將手爐遞過去:“對著祖宗神位你也能胡說八道,我看離凍死還遠?!表樖謱⒋箅┡谒砩?。 金不語一爐在手,感動的都快要落下淚來,整個人窩進大氅里,甜言蜜語跟不要錢似的往沈淙洲身上砸:“這府里數來數去也就沈少爺你心地最好,生的又英武倜儻,待本世子從祠堂出去,一定從我帶來的那幾名蘇州美人里挑一位最最聰慧貌美的給你送過去,以答謝你雪中送炭的情誼!” 沈淙洲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在她額頭敲了一記:“你就吃虧在嘴上!” 金不語捂著額頭瞪他:“哎哎!沈大哥你搞錯了吧?我爹他搞打一棒子給倆甜棗的伎倆,棒子他親自打過了,你來不是給我甜棗的嗎?怎好動手?” 沈淙洲每次對著她的胡說八道定力不夠都要敗下陣來,拉了個蒲團坐在她身邊,一層層打開食盒,溫聲勸導:“侯爺是你父親,怎好妄議長輩?” “是是是!沈少爺是端方君子,我是沒規矩的小人,就算下次要妄議長輩也必然避過了少爺您?!彼^食盒拿起個醬肘子啃了一大口,心情復又好轉:“不過瞧在肘子的份兒上,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吧,沈大哥你打算一輩子被困在侯爺的‘養育’之恩里嗎?” 沈淙洲若有所思:“此話怎講?” 金不語吃的滿嘴流油,埋怨他帶的東西不夠齊全:“有rou無酒,真是大煞風景。沈大哥你下次再來祠堂探我,可別忘了帶壺酒,我還可以同外祖父把酒言歡?!痹谏蜾戎薏毁澩哪抗庵滤市Τ雎暎骸皠e別!我怕了你說教了,你那些大道理留著講給金不離去聽吧,說不定瞧在侯爺跟蘇姨娘的份兒上,他還是肯聽的?!?/br> 沈淙洲無奈:“在祠堂喝酒吃rou,你也不怕擾了祖宗清靜?!?/br> “祖宗平日夠清靜的了,若不是我三不五時來吵吵他們,還有誰會記得他們呢?”她復又歡快的打趣沈淙洲:“我去蘇州半年,這府里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兒嗎?”在對方不解的眼神里,她擠眉弄眼添了一句:“金不棄看你的眼神倒是怪有意思的?!?/br> 沈淙洲本來坐得很是放松,目光虛虛攏在她身上,看她邊吃邊說,神情不由自主便柔和下來,聞聽此言神色一肅,難得的呵斥她:“你又胡說八道了!” 金不語笑嘻嘻道:“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清楚!”她睨一眼沈淙洲,忍不住為自己的明察秋毫而得意:“我覺得你這‘養育之恩’再報下去,非得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搭進去,以身相許不可!” 作者有話說: 今晚有點晚,明天更新盡量早點。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要暴富啊~ 4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桃bilibeng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未央水鏡 5瓶; 第五章 一院子的丫環小廝被高mama使喚的團團轉,小廝澄心澄意腳步匆忙往浴房里抬洗澡水,一應香膏皂豆驅寒的湯藥由丫環橙絲橙苗準備,她老人家親自挑了世子爺替換的衣裳送進去,將金不語脫下來的貼身衣物收拾好,關了里間的門出來,站在廳里吩咐:“去催催汪胖子,給世子爺的早飯趕緊備著,待世子爺沐浴更衣便要擺上來,別一會沒吃兩口前院又來催!”心疼的心里直罵:催催催!催命???! 小廚房里的汪大有在姜嫻的院里服侍多年,二小姐去了之后便接著服侍小主子,熟知世子爺的口味,早晨就喜歡吃點熱乎的湯面,再切點鹵rou,這時節早沒了新鮮蔬菜,攢四樣腌漬的小菜也使得。 面是天未亮就和好的,待世子爺進了院子早都餳好了,灶上燒著熱水,高mama一聲令下,他掐著時間下面,端上桌金不語恰穿好了衣裳裹著頭發出來。 金不語在冷如冰窖的祠堂里坐了一夜,前半夜還能打起精神跟沈淙洲聊天打發時間,后半夜困意上來,不知不覺就打起盹來,待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不知何時靠在沈淙洲的肩上睡的死沉,對方眼下青黑,目光幽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流口水了?”金不語總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下意識抹了下嘴角,才發現虛驚一場。 沈淙洲起身直個腰,難得打趣她:“世子爺也怕丟臉?” “我這不是怕碎了幽州城未嫁女郎們的芳心嘛!”金不語大大咧咧起身,伸個毫無形象的懶腰,舒服的半靠在沈淙洲肩上,熱情邀請他:“我院里汪胖子做得一手好湯面,沈大哥吃一碗再去復命?” “不必?!鄙蜾戎藜缲撝鴦裰G的重任,正思忖著如何復命,哪有心情去明軒堂吃面,陪著金不語枯坐了一夜,到底勸了一句:“侯爺是你親爹,世子爺遇事還是多多思量吧?!?/br> 金不語領了他的好意:“看在你送肘子又陪我挨了一夜凍的份兒上,我也不教你為難?!彼浑p燦若寒星的眸子里透著說不出的狡黠:“回去告訴侯爺,就說我做兒子的聽說他喜歡南戲,特意從蘇州帶了個戲班子過來為他賀壽?!?/br> 金守忠是掐著臘八粥起鍋的時辰落地的,自他掌君侯之權,每年臘八便成了大日子,幽州城內文官武將、富豪縉紳爭相送禮,侯府擺宴已成定例,離壽辰也不差著幾日了,府里提早一個月便開始預備壽宴的食材請帖之事,蘇溱溱忙的腳不沾地,早早便擺起了侯門女主人的架子。 高mama一邊替大口吃面的金不語布菜,一邊責備她:“世子也是的,何苦惹他們不順心?大家客客氣氣的,跟那等小人,犯不著置氣?!弊騼呵皬d鬧出來的風波,早有人悄悄告訴了她,氣的她在房里罵了足兩個時辰,替過世的老侯爺跟二小姐不值。 “……什么阿貓阿狗,也敢騎到主子身上拉屎!”連金守忠也一起罵了:“忘恩負義的小人,得志猖狂的混賬羔子!” 但她身為老仆,也不好插手侯爺教子,只心疼金不語所受的委屈。 金不語吃完了面,問起一樁陳年舊事:“奶娘,我隱約記得前幾年你提過一句,說侯爺是在南戲班子里認識的蘇氏?” 高mama回憶舊事,也有些不確定:“那年蘇溱溱忽然冒出來,被侯爺接進府里來,二小姐悄悄派人去打聽過,說是萬將軍為自己的老母賀壽擺宴,請了來幽州的南戲班子上門,侯爺喝了點酒,這才有了后來與蘇氏的事兒?!?/br> 金不語那時候尚未出世,不清楚當時狀況,但這些年冷眼看著金守忠與蘇溱溱恩愛,總覺得兩人握著的不大像侯爺與戲子一見鐘情生死相許的戲碼:“我總覺得……他跟蘇氏不大像戲班子里結識的?!彼闹衅鹨猓骸敖鸩晃房墒亲阍鲁錾??” 高mama沒想到她有此一問,不由愣住了:“大公子八個月的時候蘇氏摔了一跤早產了,當時請了大夫調養了許久,后來隔了幾年蘇氏才懷上了三公子,難道當時蘇氏已經足月?” “這就只有蘇氏知道了?!苯鸩徽Z喝下最后一口面湯,放下筷子起身:“多年前的舊事了,現在想查也不容易?!?/br> 高mama侍候她漱口,替她披上大氅,恨恨道:“當年我跟二小姐都覺得蘇氏來的蹊蹺,不過是戲班子里的一個玩意兒,接進府里來兩人便愛的如膠似漆,姓金的要么是作戲,要么兩人是舊相識??伤且宦诽与y來的,說是家鄉遭了水災親族全都死光了,這才投了幽州軍,想查也無從查起,只得作罷?!?/br> 姜成烈后院清靜,發妻早早去世,府里婆子女兒們都沒經歷過殘酷的宅斗訓練,這些事情上總是要慢一拍,再回頭去找戲班子,那家南戲班子早不見了蹤影,由是蘇溱溱的來歷便成了懸案。 金不語笑的涼?。骸安椴徊榈囊矡o所謂了,只盼著他們真正情比金堅才好呢?!?/br> 她一去半年,昨日回城鬧了一出恐怕外面早都傳開了,今日上午除了要去幽州軍營里露個面,做個合格的吉祥物,穩定一下軍心之外,下午還要去探望一母同胞的長姐金不言。晚上城里的紈绔們恐怕都在翹首以待,等著與她交流蘇州府的新鮮玩法。 金守忠出門之前,父子倆在正堂會面,也不知道是沈淙洲替她說了好話,還是定北侯今日要在營中扮演溺愛世子的慈父角色,提早練習慈父的口吻,語氣可謂平和至極,還親切問候她的起居:“可用了早飯?” 金不語心道:這才對嘛,父慈子孝的早點扮上,也省得昨日雞飛狗跳的動靜了。 她演的情真意切:“父親公事忙碌,還關心兒子用飯這等小事,真是讓兒子心生愧疚?!毙睦锝o自己點評:久不練習孝順兒子這個角色,戲有些過了啊。 大約金守忠也覺得自己演的有些過了,正正神色撈回來一點嚴父的面貌,告誡她:“營里叔伯們許久未見,你既然回來還鬧了那么一場風波,今日過去便懂事些,別再捅出簍子了?!?/br> 待得沈淙洲與金不畏聚齊,一行人便騎馬出城。 昨兒大雪落足了一夜,積云散盡,天色放晴,空氣冷冽甘甜,呼一口直透胸臆,能吐盡多日郁氣。 街上到處都有人在清掃積雪,金不語騎馬路過舒家醫館的時候,看見里面正收拾坐堂的舒觀云,老頭子狀似隨意揉了下自己的膝蓋,好像天陰下雪影響了他膝關節的靈活度似的,金不語深解其意,故意雙腿一夾馬腹竄了出去,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氣的老頭子小聲罵了一句:“能騎馬,還是跪的少了!” 藥僮黃芪剛挑了簾子從后面過來,還當他有事吩咐:“???” 老爺子瞪起眼睛罵:“啊什么???后院躺著的那個死了還是活著?” 黃芪昨晚與白術互相替換守了獨孤默一夜,生怕他燒傻了,此刻總算放下心來:“人雖然還沒醒過來,不過燒的沒那么厲害了?!?/br> “燒死才好呢,欠收拾的小混帳!”他罵一句,認命的重新去開方子替獨孤默調理。 金不語將人交給舒觀云,便將心放回了肚里,萬事不愁。 父子四人進了幽州大營,萬喻先得到消息迎了出來,上下打量金不語一番,見她下馬的姿勢矯健,面上無傷,覺得定然是金守忠又溺愛世子,連劫犯人都不追究,他卻要過問一二,便道:“昨兒聽說世子剛回來,便做下了一樁大事,強搶了京里流放的犯人跑了?” 金不語笑著見禮:“這是誰傳的瞎話?那名人犯分明命懸一線,本世子帶了人去救治,這幫差役們滿嘴胡說!”正好借著金守忠要當慈父的勁頭提要求:“父親,昨兒你可是答應了兒子,要將那名人犯給兒子跑腿使喚的?!边€氣鼓鼓瞪了一眼萬喻,恰是個被慣壞的紈绔世子。 金守忠心中含怒:老子幾時答應過你?! 但當著萬喻的面,慈父人設不能倒,無奈一笑:“你這孩子心太急,總要等京里的差役走了之后吧?” 金不語不樂意了:“不管不管!反正你已經答應兒子了!” 金不畏靠近沈淙洲悄聲問:“父親幾時答應他的?”昨日家中大戰他也在場,怎的沒聽到? 沈淙洲沉默了一瞬,在金不畏尋根究底的眼神之下艱難圓謊:“……侯爺大概是默認了吧?!?/br> 金守忠為難的看向萬喻:“萬將軍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