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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宋信北開口,他語調有些低沉,“所以,你選裴延了是嗎?” 林夢以說:“沒有,我只是不想再恨下去也不想再躲下去了?!绷謮粢灶D了頓說:“我只是原諒他了?!?/br> 宋信北艱澀開口,“那也就是說我還有機會對不對?” 林夢以道:“信北,我很珍惜你這個朋友,你對我做的事情我一件件都記在心里,也沒什么能報答的,如果你想讓我因為恩情跟你在一起,是對你的不尊重,我不想那樣?!?/br> 林夢以嘴唇是失血過多的蒼白,臉色卻還算可以,他平靜開口,“每次你對我表明心意都讓我很惶恐,優秀如你,沒有理由對我這樣一個離過婚懷孩子的男人動心,我不能再繼續耽誤你,所以想把話說清,我們......沒可能?!?/br> 林夢以說完這一段話,只覺心如止水,心里某個地方像是被徹底封死了,從此捂得嚴嚴實實,再也不見天日。 宋信北看著他毫無波瀾的面容,心卻像是被剜去一塊,滴落著淋淋的血跡。 他看著那白玉的面龐,看著那單薄的身體,林夢以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一切都好像還跟十年前一樣,像用最好的筆墨點染在宣紙上,數十年如一日地讓他著迷。 不、不光是長相,高中時他堅韌挺拔的身影,被暴力對待還總是如一株青松一般挺直腰桿,明明是弱勢的一方,眼里的輕蔑卻仿佛把所有人踩在腳下。 宋信北看著林夢以說出那句輕飄飄的“不可能”,他甚至想撲上去捂住那張嘴,這樣就再也不會從那張嘴里聽見自己不想聽的話。 心里那個聲音又慢慢冒了上來。 帶走他吧,宋信北,裝什么裝,爛好人的戲碼還沒演夠嗎?他可是林夢以,你十年前已經錯過一次了,這次還要再放手嗎?什么孩子,什么愛不愛,都是放屁。你把他綁在你身邊,一年不夠就十年,十年不夠就一輩子,早晚有一天,他的眼里只會剩下你一個人,你就是他的全世界。你上次放手已經把他拱手讓給了別人,可是那個人真的對他好嗎?那個人有你愛他嗎?不會,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你滿心滿眼都是他,憑什么不能擁有?就現在,趁著那個人還沒回來,你要是不敢,就滾出去,換我來。 宋信北如著了魔一般,神經質地向前邁出一步。 就在這時,門口處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你在這里干什么?” 宋信北陡然一愣,僵在了原地,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邁出的那步,他剛剛想干什么?! 裴延端著飯進來,冷笑道:“宋總終于明白了自己第三者的身份,現在來看望人都要背著我了?” 宋信北恢復了神色,他絕不會再裴延面前露怯,“誰是第三者還未可知,裴延,你和夢以之間除了這個孩子以為天,已經沒任何牽連了?!?/br> 裴延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沉聲道:“有沒有牽連你說了不算,至少我們還有孩子,你有什么?” “要吵出去吵,別煩我?!绷謮粢钥粗麄儌z一字一頓道。 兩人頓時禁了聲,皆是面色不虞。 宋信北率先對林夢以道:“夢以,你好好休息,過兩天我再來看你?!?/br> 裴延冷道:“不需要?!?/br> 宋信北瞪他一眼,出去了。 宋信北一走,裴延的氣順了半天才順過來,他重新換上笑臉,把粥端到林夢以面前,“喝點粥,營養師專門給你調的,有rou有菜,特別香?!?/br> 裴延用嘴試了試溫度,遞到林夢以唇邊,“要不是剛才那個傻逼礙事,粥現在還是熱乎的呢,不過這樣也好喝,不燙嘴?!?/br> 林夢以感受著唇邊的溫度,直直看著裴延,沒有張嘴。 裴延道:“怎么了夢夢?” “你的嘴碰過?!?/br> 裴延一開始沒明白他意思,聽懂了后不解道:“怎么了,我早上刷牙了?!?/br> 林夢以說:“不覺得我們的關系已經親密到這個程度?!?/br> 裴延沉默了片刻,放下了碗,半晌扯出一個笑容,“好好,是我的錯,我忘了這茬,我再去讓他們給你做一碗?!?/br> 裴延說著就要往外走,林夢以叫住他,裴延回頭,“怎么?” “裴延,”林夢以道:“我說過,我們只是朋友,你別做這么多?!?/br> 裴延一笑,“我做什么了?我跑前跑后地是照顧我小孩,順便喂你喝口粥就是‘這么多’了?” 林夢以一噎,一語不發地看著他。 裴延挑挑眉,轉身出去了。 在醫院的幾天里,全是裴延一人密不透風地把林夢以圍住,據說宋信北來了幾次,但連病房的門都沒看見都被裴延的人攔了。 虞未錦從國內打來過幾次電話,裴延如臨大敵一般坐在病床邊。林夢以冷著臉讓他出去,裴延就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林夢以沒法,每次說不了幾句就掛了。 轉眼已經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他們也該出院了。 這天醫生帶著幾個護士來做例行檢查,順便為他們道喜。 醫生看著搖籃里面兩個可人的小娃娃,問道:“我聽說孩子還沒起大名呢,這都要出院了,以后各種手續都需要名字,還是盡快起的好?!?/br> 小護士笑呵呵道:“不如就今天起了吧,我那天還聽林先生說了呢,挺好聽的?!?/br> 裴延看向林夢以,眼中藏著幾分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