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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母的聲音輕輕的,她的脾氣很爆,難得如此細聲細氣。 “后來不是見了小盛嗎,我剛見他,覺得這個小伙子真是蠻倜儻的,要不是二婚還輪不到你呢。做飯也好,人也勤快,這樣那樣,樣樣安排得妥帖。我看你在他那兒,過得比你自己好多了。我跟你爸想他是個會心疼老婆的人,把你嫁給他吧,說不上享福,但總不至于吃多少苦。而且你都不用懷孕生孩子,白撿一個大胖女兒?!?/br> “沒想到西原出了事。要是我知道他會出事,我就是打死都不讓你嫁給他?!彼駠@氣一樣幽幽地說話,“可有什么辦法呢,是你們倆注定緣分不夠。你們倆的緣分就這么五年,五年里快快活活過日子,用完了,老天爺就收回去了?!?/br> “小垣,這都是老天注定的?!?/br> 陳垣把半邊臉枕在mama小臂上,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滾。 盛西原像一顆腫瘤一樣掛在她心里,汲取她所有的快樂、活力為養分,越墜越大,她怎么會不知道呢??伤坏?,放不下。 “我知道的,mama?!标愒p聲說,“我知道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孩吃冰淇淋舔手指也違規嗎?。?!我三十歲了吃冰淇淋還舔手指呢 昏迷 第5章 張可萊·一個勸你戒煙 ------ Clare, 你好。 我是盛西原的太太陳垣。真的非常抱歉,盛西原于2015年4月15日因車禍意外去世,之前的幾封郵件,是我以他的名義冒發的,因為實在很好奇西原從前的事。 我們是2010年認識的,這之前他的生活,我了解不多,只知道他雙親已經去世,他們全家很早就離開老家搬到了信川,所以在本地也沒什么親戚。你和Chris的事,都是我從他大學時的朋友鄧飛和謝嘉陽處打聽到的;旗山后街227號的房產信息,是我從他的舊手機里翻到的,但我對此也一無所知。 真的很抱歉,但我還是希望,你是否可以和我講一講西原從前的事? 另外,如果你想看看盛夏,可以和我聯系。 附:我的手機號碼 陳垣 2017年6月10日 ------ 2000年元旦,千禧之年的第一天,張可萊給弟弟撿了一個家教。 男生十八歲,年前剛確定了保送信川大學,現在跑到外面來拉活,想在寒假做兼職賺點錢,把學生證、身份證、成績單往她面前一推,一字排開,說:“我叫盛西原?!?/br> 那年張可思上初三,成績爛得一塌糊涂,一天到晚想往外跑,張可萊本來把家教請回來就是想把這個小祖宗拴在家里,沒想到盛西原還真有兩把刷子,不但把小祖宗拴住了,還把他訓得服服帖帖,頗有點亦師亦友的意思,上課是老師,下課打籃球是兄弟。 張可萊覺得這人真挺不錯的,想給他每禮拜多加一百塊錢,他撓撓頭,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她以為給少了,說那給你加兩百,他連連擺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這太多了,無功不受祿,要不我每禮拜多來上幾節課吧。 張可思一聽說小盛老師一禮拜要來四趟了,先是覺得痛苦,轉念一想那每周可以出去打四次籃球也不虧啊,當下喜笑顏開起來。 七月,張可思壓線上了普高,雖然家里還是安排他去上私校,準備送他去日本,但張可萊還是好好請盛西原吃了頓飯,走之前遞給他一個兩千塊的紅包。盛西原拒絕了,糾結了很久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向你借一點錢,買一臺電腦?!?/br> 張可萊本來還想直接買給他,但他不肯說是什么型號,想必是怎么說都不肯讓她掏錢的,最后也只好隨他。 當時張可萊自己在信川開了一家酒吧,除了老爸給的零花錢以外,也頗有點收入,雖然對她來說算不了什么,但在盛西原那幫同學朋友眼里已經算富婆了。周末張可思經常去信大找盛西原他們打籃球,晚上張可萊路過信大,就去cao場上找人。一群年輕的大學生在球場上曬著太陽奔跑流汗,遠遠地看見她的跑車在球場邊停下,就放下籃球,集體目送張可思跑過來,邊跑邊哀求:“姐,讓我再打一會兒吧,等會兒我自己回來,行嗎?” 盛西原總也跟著跑過來,一路和他說著什么,直到將男孩子押送到她身邊塞進車里,然后乖乖地跟她道別,說可萊姐再見。 張可萊也曾經問過他,為什么這么著急著掙錢啊,你爸媽呢?盛西原說我上小學的時候我爸就去世了,我媽現在也不在了。那考慮過貧困生助學金嗎,有一筆錢會輕松很多。 不了,他笑著說,有人比我更需要啊。 要到好幾年之后張可萊才隱隱覺察出,他并沒有自己所說的那么簡單。 2006年深秋,張可萊姐弟的父親在工地上出了事。 那天也是真邪了門兒了。據秘書所說,張先生本來下午三點就打算早點下班回家了,但偏偏下面有人打電話來說了句什么,張先生就說,我自己開車去吧。 一根安全繩無聲斷裂,父親被從天而降的鐵鍬砸穿了頭顱。 張可萊坐在太平間門口,聽律師和公司的幾位經理叔伯在頭頂嗡嗡地說著什么事,腦中全然是鐘聲。幼時家里所住的社區有一座教堂,爸爸帶她登上過鐘樓,她在大鐘的里面咚咚敲擊,聲音震得人頭疼。 弟弟是邊哭邊跑進來的,本來正放假在家打游戲,見了她比她還六神無主,只知道一把抱住哭。門口站著盛西原,眼睛下面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看起來比她還要憔悴。他畢業后在一家軟件公司做工程師,工牌還掛在脖子上,想必是可思接到電話,一時慌了神,只知道向他求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