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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是我們的唯一的連接點。 可直到面試結束,她手下的模特面試結束,她隨口許諾有空約,我傻乎乎點頭,我也沒說得出口。 電梯門合上,我沒管時差,打了電話給公孫,他正在弄畢業論文,焦頭爛額。 國外念書,水平一般的都會念商學,這幾乎留學圈是默認的,可即便是這樣,他應付功課都有些困難。 他反應了一會,聽筒里猛地傳來紙張嘩啦的合書聲,難得大脾氣地說,關我屁事。 待他應付完學業,回國與我道歉,我已經不小心打入了白若蘭公司內部。 她現在身價挺高,躋身國內一線的平模,電視廣告拍了幾十個了,我趕緊上網查,人家貼吧都幾萬粉絲了。 不是行內人,不懂行內事,長得美的人就是比別人機會多,我咕噥了句,很快被女友反駁,她說,都說白珊妮有個大款男友。 好吧。美人果然機會多。 公孫回來那天是他幾個大學室友去接的,我以為苗凌風退出了歷史舞臺,沒想到,洗塵宴上,她摟著男友高調出場,紅唇皮衣馬丁靴,酷得不行。 “嗐,這戲有意思?!蔽彝乒珜O,他瞥了眼,扯扯嘴角,“可惜沒人陪她演?!?/br> 要說薄情,公孫挺薄情,苗凌風上位沒多久鬧騰不休,還劈腿了,似乎以為公孫戴了綠帽會情深,公孫直接借口掰了,耳朵清凈。 “你不是喜歡征服嗎?” “年紀大了,就想安安穩穩?!?/br> 話音落下,余音還未消,他連續兩天來攝影棚接我和女友,我沒車,每次都打車,我問他這么殷勤干嘛,想泡我馬子? 女友捧起臉蛋,驚喜附和,“真的嗎?” 公孫彈了她腦門,“你老公舍得就行?!?/br> 功夫不負裝逼人,第三天白若蘭在,白色V領線衣,簡單的直筒褲,低調如尋常工作人員,她說來了妝發都要重新弄,穿品牌提供的衣服,打扮了也白搭。 他們沒說話,對視一眼,公孫發動車子,就這么開出了攝影工業園。 女友嗅到不尋常,問我有故事? 公孫把著方向盤玩笑,一個悲劇。 當晚公孫拉我去酒吧,我有點害怕,我覺得我進去了就沒法清醒著出來,和白若蘭有關的事總會讓場面失控。 有些人不在江湖,也有能力掀起血雨腥風。 “心還會動哎?!?/br> “丁煙,”他用力地拉我的手,指著胸口使勁戳,“它看到她還有反應?!蹦G絲質襯衫,于昏暗中流溢奢靡光彩。一支老樂隊唱著老歌,酒客跟唱搖擺,耳熟能詳的調子喚起青蔥回憶。 公孫一邊吞云吐霧抽煙,一邊咂摸唇舌飲酒,“聚會那次,她跟那男的去的,那一拳頭真的打輕了,還人模狗樣,留了過肩長發,sao里sao氣的。我喝多了,拉她出來,罵她真賤,住在我出錢的房子里,和他做,舒服嗎,開心嗎,他這么沒本事,不能帶你去別的地方?你這么沒本事,找不到比我更好的?” 我心驚rou跳,不敢相信說出這話的公孫,更不敢想聽到這話的白若蘭。 “我們是徹底好不了了?!彼聣Ρ?,人突然抽去氣力,如溺水者,整個人縮水般蜷縮起來,又突然一拳頭用力錘向地板,“我后悔說狠話了?!?/br> “天涯何處無芳草?!蔽颐摽趧裾f。 “可我好像愛不了別人?!?/br> 我閃過無語,那你上別人也一點兒沒停啊?!鞍兹籼m哪里特別嗎?”這一點我一直很好奇,除了美,哪里特別? 他表情一柔,“哪里都特別?!?/br> 拜托都三年了,一切都變了。 我清醒地走出酒吧,目送公孫搖晃上出租。 我這才確信,他真愛白若蘭,這種愛的純度荒唐,可于他已是不可思議。這是不是叫愛的相對論? 白若蘭的現任男友是一個穩重的青年企業家,173個頭不高,白若蘭和他站在一起會穿矮一點的跟或者平底鞋,看著差不多高,即便如此,依舊般配,男才女貌。 他教白若蘭注冊自己的公司,出來單干,管理方面的事手把手指導,白若蘭很信任他。 她的前任男友沙牧之和她依舊保持友好聯系,他出了詩集,依然窮但不再潦倒,會幫白若蘭的淘寶店寫文藝文案,收取酬勞,她說,我們分開的時候很自然,沒有天崩地裂,以前他還說過會為我死呢,結果分手的時候連眼淚都沒流,果然,男人的話不能信,男詩人的話更不能信。 她撅起嘴巴,俏皮地說起前任,我磕磕巴巴,緊張兮兮地問她,那公孫呢。 她抄起手,直起身,臉色猛地一沉,不認識。 我發消息給公孫,她說不認識你。 他說,嘿,正好,重新認識下。 他沒行動,只是嘴皮子吹了句。當晚他去了廣州早已衰落的魚蛋檔,是去談門店出租的事,最后居然聊起澀□□業。 那頭白若蘭父親因為肺部感染病重,我看她急急忙忙沖出攝影棚,才從貼身助理那里打探出情況,我告訴了公孫,后來公孫結婚一定要拉我做伴郎,他說,我是一等功臣。 第5章 大多人青春期都有一段痛苦的日子,家庭動蕩,激素波動。 白若蘭是在高中。父親車禍,兵荒馬亂,精力掏空。頂天立地的父親突然變成會屎尿沒有知覺的廢人,她和mama慌亂失措,與肇事者家屬、與警察、與醫生不斷溝通,沒幾日揠苗助長般長大,整顆心飄飄忽忽,人生沒了支柱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