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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得還很均勻,一人一個,先給了葛從寧,再給葛從鑫,最后給李叔叔,再是她自己,就這么一圈一圈地夾,夾到葛從鑫說不想吃了,她問剩下兩個人還吃不吃。 葛從寧搖頭,“不吃了,有點干?!?/br> “那你吃點水果?!?/br> 她問李叔叔,“你呢,還吃不?” 李叔叔笑說:“你夾多少我就吃多少唄,享福還不會?!?/br> 文先妹就笑罵他:“不剝了,手痛?!?/br> 她抽了一張紙給李叔叔,讓她擦擦嘴巴上的核桃碎渣。 看著李叔叔擦嘴的樣子,葛從寧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有點心酸。 晚上,葛從寧是想回宿舍的,但文先妹和李叔叔不同意,說這么晚了不說還有沒有車,就是打 車回去也不安全。 “你就在這里睡,還沒有你的房間了難道?!?/br> 葛從寧說:“我洗臉的和睡衣都沒帶?!?/br> “用我的,一次兩次不要緊,妝卸干凈就行,我看你也不是太濃的妝,洗面奶洗得掉的,睡衣我有套新的,你去洗澡,我給你拿?!?/br> 文先妹說著就進房間去要給她拿洗面奶和睡衣,葛從寧沒拉住。 李叔叔和葛從鑫都讓她住下來,葛從鑫說:“就一個晚上,在家里睡難道不必宿舍好啊?!?/br> 李叔叔也說:“是啊,從寧。而且你看,你mama多想你留下來,她好久沒看到你了,你多在這個屋子里待待,她是最開心的?!?/br> 葛從寧的包和大衣都在屋子里掛著,想走也走不了,她無法,說:“好吧?!?/br> ☆、第 20 章 這間小三居,文先妹和李叔叔住主臥,葛從鑫住側臥,剩下一個正對大門的房間,是書房和客房的結合。 葛從寧坐在床尾給宿舍的盧葭發消息,說今晚上不回來了。盧葭知道她是要去她mama那里,簡單地回復一個“ok”的手勢表示知道了。 葛從寧把肩上的浴巾裹到頭上擦頭發上的水,打算等再干一些再用吹風機吹。 文先妹推門進來,葛從寧正在吹頭發,吹風機的聲音整耳欲聾,她看到文先妹就把吹風機先關上。 文先妹說:“我敲門了?!?/br> “在吹頭發,沒聽見?!?/br> 文先妹手里拿著葛從寧的包和大衣,放在床上,“只穿這些能暖和嗎,冬天也不戴圍巾把脖子護好?!?/br> “這件大衣很抗風,我也不太怕冷?!?/br> 文先妹笑:“看出來了,就穿了一條褲子?!?/br> 文先妹四下看看這間房間,按按床,又掀掀被子,”床不是太硬吧,被子夠不夠厚,再拿條毯子蓋在上面?” 葛從寧搖手說:“不用了,夠厚的了?!?/br> 床上鋪的是鴨絨被,看著輕,其實蓋上去特別保暖。 “好,晚上睡覺不要踢被子。不是小時候了,還要起來給你蓋被子?!?/br> 葛從寧無聲地笑,“我早不踢被子了?!?/br> “是啊,都十八歲了,早不踢被子了?!?/br> 文先妹看著還有什么話要說,欲走不走,葛從寧只耐心地等待著,然而文先妹只是笑一下說: “太晚了,先睡了吧?!?/br> 她走到門邊,把房間的大燈關上,給葛從寧留了一盞床頭的小燈,就把門關上。 葛從寧的頭發也差不多干了,因為還打算做點其他的事情,并不是很著急睡覺。 她先坐到被子里去,大衣和包卻壓在上面。 葛從寧找房間里有什么可以掛衣服的地方,在門背后看到一排掛鉤,她拿起大衣和包。 剛掛好,就從大衣里落出一條什么柔軟的東西,落在她的腳上。 葛從寧彎身撿起來,是一條橘黃雜色的紗巾,上面有著淡淡的香水香。葛從寧冬天很少戴圍巾,戴也是毛線粗織的紅色或黑色圍巾。 這大衣原本是放在文先妹房間的,應該是她拿的時候不小心把原本掛在衣架上的紗巾順手裹進了大衣里。 客廳里早就沒有了人,全部熄了燈,路燈的光從窗戶里照進來,勉強還能看得清大致的場景。 文先妹和李叔叔的房間外,一線暖色的光在門縫間。想著這大夜的,房間里又不止文先妹一人,葛從寧正欲敲門,便聽到門縫里泄露出的談話聲。 “你和從寧說沒有?” “沒有?!?/br> 李叔叔停了一下,說:“你是不是不好開口???” “我肯定不好開口啊,我是她mama,mama怎么好意思向女兒開口說這些話……我看著從寧,就想起我和他爸還沒離婚的時候,小小乖乖的一個,又是女孩,我和他爸爸都愛得很,就是后來離婚了,我也想著她的,只是……哎,這孩子到底和我還是生疏了?!?/br> “這是正常的,孩子從小不在身邊,知道mama是親的,但是腦袋一下子轉不過來,你要她馬上和鑫鑫一樣親近你,那是不可能的,得慢慢來?!?/br> 葛從寧聽到椅子移動的聲音。 “可我又不是沒帶過她,七歲以前,哪天不是我一個人一把一把帶過來的?!?/br> “七歲還是小孩,知道個什么,十年了都?!?/br> “那你說,我還要向從寧說這個事嗎?” “不是你說的,對從寧說比直接去和孩子爸爸講好嗎?!?/br> “我之前是想著畢竟是親孩子,肯定還是偏幫一些的?,F在……我又不太確定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