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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廚房的唯一原因,就是告訴負責煮飯的阿姨,今天他不想在桌上看到什么菜和想看到什么菜。 即便是結婚四年,他們分隔兩地,他一個男人在北京大多時候過著獨居生活,日常生活上也是不cao心的。 葛從寧說:“你怎么看都不像會陪著逛超市的人。你可想好了,超市不是高檔商場,什么人都有,而且又要過節了,買東西的人多起來,里面亂哄哄的,車來車往,擠來擠去的?!?/br> 葛從寧還是愿意自己去,她能夠速戰速決,“你還是在家等著我,反正來回不到一個小時的事情?!?/br> 馮京墨幾口把稀飯喝完,筷子一放,葛從寧以為他要站起來走了,馮京墨確實站起來,卻是突然夾住她的下巴,一嘴巴印上來,還有稀飯的濕潤。 “陪老婆,你以為我去干什么的?!?/br>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他就走了。 葛從寧自己坐在那里,表面上沒什么反應,只是低頭去看碗里淺淺的一層白稠米水,心里不是沒有一股暖流經過。想來對女人來說,男人的甜言蜜語總是不可抵擋的,即便只是微微的漣漪。 然而終究是沒能成行。 馮京墨不比當初了,是一個公司的老總,事務等身,生意上的事情,誰有空管你是不是要陪老婆,培養聯系感情,事情說來就來。 馮京墨到臥室里去接電話,葛從寧從門口經過就看見他坐在床邊,微微躬身,腿打開手肘撐在大腿上的背影。 等她把碗洗了,灶臺擦了,衣服都換好了以后,他的那通電話還沒有打完。 葛從寧在他背后輕輕喊了一聲:“馮京墨?!?/br> 在日常生活中,她直呼其名,馮京墨有說過這樣給他一種過于正式的感覺,他爸爸馮瑛騰就是 這樣喊他的,他有點童年陰影,但是葛從寧也不知道喊些其他什么代替,一個人的名字不就是用來叫的嗎,他要喊她全名,她也沒意見。 馮京墨對那頭說:“等一下?!卑央娫捘瞄_耳朵,“要出門了嗎?” “嗯,回來還要做菜,我自己先去了?!?/br> 馮京墨停一下,估計是要讓葛從寧等他打完電話一起去,但是他也知道這通電話既然現在都沒有打完,那么一時半會是不會結束了,這又是一個有些重要的電話,掛是掛不得了。 “好吧,開車去?” 葛從寧搖頭,“我打車?!?/br> 馮京墨點頭,葛從寧走開,他又回到電話上。 聽到葛從寧關門的聲音,輕輕小小的一聲,把門掩得只剩一條縫,才按上。 “我們說到哪了?” 馮京墨剛才分神去聽葛從寧的行動聲,電話里的聲音就成了喋喋不休的雜音,聽不清具體的內容。 電話那頭笑了說:“還沒給弟妹說你要回A市的事情?” 和馮京墨打電話的是出藍合伙人,也是他的學長程猷書,馮京墨頓了一下說:“想給她一個驚喜?!?/br> “驚喜?不要成了驚嚇吧,兩口子結婚好幾年都不住在一塊,現在好不容易能在一塊了,你要等她從別人嘴巴里知道?那要是我我是高興不起來的?!?/br> 馮京墨摸著眉毛,“也不能說是完全不知道吧,我給她透露過口風,現在出藍又在A市慢慢出現得越來越頻繁了,她聰明,應該是有些感覺的?!?/br>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馮京墨做得并不隱蔽,甚至故意拋出了這么多線頭給她,她就是不聞不問的。 葛從寧不愛質問他,是優點也是缺點。 他獨自在異鄉,又是北京那富麗堂皇誘惑眾多的城市中創業,聲色場合是不可避免的,人情上的往來,為了附和別人,偶爾有做做樣子的時候,要是別人家的老婆,說不準是要吃幾升的醋,鬧多少家庭矛盾。 但馮京墨卻沒這方面的煩惱,葛從寧出奇地信任他,在這方面。 毫無過問,讓馮京墨覺得自己是不是也太讓她放心了,真的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他曾把這個疑問給大他一些的程猷書說了,程猷書結婚雖然比他晚一些,但是和他妻子戀愛時間很長,兩人在沒正式領證之前就已經以夫妻的名義在一起生活了,婚姻方面,向他咨詢還是有價值的。 程猷書聽了不由得笑了,說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京墨,多少男人成了家之后想要妻子給點自由,求都求不到,弟妹明事理,知道你打拼不易,不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來煩你,當然了,也是相信你不會做什么對不起弟妹的事情,這說明什么,說明你們倆情比金堅,不可撼動啊,弟妹對自己有自信,對你們的感情也有自信,你倒好了,自己在這里自尋煩惱?!?/br> “你的意思是說,是因為她太愛我,也相信我很愛她,才不過問的?” 程猷書笑,“你這么理解,倒也沒錯?!?/br> 程猷書見馮京墨臉上的神情,搖頭,心嘆:人家愛你不愛你不敢說,看這副癡像,倒像是愛慘了人家的樣子。 這時馮京墨又覺得葛從寧這么懂事真是也不好,至少應該來問問他,這幾個月在忙什么,怎么都不回來,出藍最近在A市頻繁動作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問了,只要是透露出一點那么疑惑,他都會立馬告訴她,他要回來了,辛苦的分居生活馬上就要結束了。 ☆、第 5 章 葛從寧告訴趙夢婕自己今天還是要提前下班的,索性本就該她休息,早走也沒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