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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想了想覺得自己很好笑,其實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問這個愚蠢問題的原因,我是想證明什么也說不清道不明。我的心情沉甸甸的,想起了季彥說我不相信感情的話。 我坐著出神了片刻笑了笑說道:“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來一趟德國,沛霖,因為我和你一樣不會把感情看得很重,也懂契約精神?!?/br> 沈沛霖聞言吃了兩口面放下了筷子,他問:“洗月,你喜歡學長嗎?” “我希望他不要知道這件事情?!蔽覜]有正面回答。 “你在怕什么?怕他來找你?”沈沛霖不看我看著面。 “我和你已經結婚了,他也有未婚妻,不應該節外生枝。如果楊素沒有告訴你這事,我也不會提,就當沒有發生過是最好的?!蔽艺f道。 “我相信他遲早會知道,你要怎么辦?”沈沛霖再次表現出他的冷酷和尖銳,他審視著我。 “會改變什么嗎?”我問沈沛霖也像問自己。 沈沛霖仿佛徹底失去了食欲,他向后靠在沙發上,他的神色已經徹底冷漠:“至少三年內什么都改變不了?!?/br> 其實這個情況,我很清楚,而我的難過不僅僅是因為這個情況,我覺得自己搞砸了一些事情,卻說不清楚是什么事情。我看了眼沈沛霖緩緩站起了身。 “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回去的航班是和我們一樣的嗎?”我對沈沛霖問道。 “是的?!鄙蚺媪攸c點頭,“回去后,我們就該去看看婚禮的酒店了,小吳選了三個酒店讓我們挑?!?/br> “好?!蔽覒?。 離開沈沛霖的房間,我想起早上在酒店門口遇到他時的感受,那和現在是完全不一樣,我們之間忽遠忽近,真真假假。 第二天早上,我和魯曉彬照常起來去展會,依舊是在酒店吃的早飯。我這幾乎每天都吃一樣的東西,雞蛋,牛奶和烤吐司,再吃點燕麥粥。 吃早餐的時候,魯曉彬給我分享歌曲,是我們昨晚在客戶車上聽到一首輕快的德語歌。我們都沒聽懂什么意思,她問了客戶要來了歌曲,現在給我看曲名和歌詞,歌名是《Das Spiel》,翻譯過來原來是游戲的意思。 魯曉彬問我有沒有人真的會把戀愛當游戲,我還沒有回答看到沈沛霖走進餐廳,一瞬間我覺得我和沈沛霖可能就算是在游戲的一種吧,盡管有各自的理由。 沈沛霖也看到了我和魯曉彬,他走過來笑問魯曉彬介不介意他一起坐。他笑得風度翩翩,魯曉彬忙不迭點頭。 沈沛霖的早餐很簡單,他喝了杯黑咖啡吃了我盤子里的半片吐司就結束了。而他吃這么快吃這么少的真正原因是想和我們一起去展會,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們從餐廳出來的時間和昨天也差不多,所以當我在酒店門口又遇到一個令我驚訝的人的時候,我以為昨日重現了。 今天出現的是白存殊。他從出租車上下來就和沈沛霖昨天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像沈沛霖西裝革履帶著行李而來,他的打扮休閑,短袖和長褲運動鞋再加一個背包,好像這只是一次隨性的短途旅行。 他一邊往酒店里走一邊和酒店門童說笑著什么,當他看到我們站在門內,他的笑容里有一閃而過的銳利。 魯曉彬不太認識白存殊自顧往外走,當她發現我落在了后面,她回頭喊我:“洗月姐,快點,剛好有輛車?!彼竸傒d過白存殊的那輛計程車。 我回神看了眼走過來的白存殊,對魯曉彬說:“曉彬,我有點事,你先去展館吧?!?/br> “怎么了?”她很納悶,下意識看向了沈沛霖,她大概以為我們兩個臨時計劃有變。 沈沛霖在我停下腳步的時候,他也停下了腳步看到了白存殊,此刻他站著沒有動也沒有開口。 而當白存殊走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努力對他笑了笑,下一秒我伸手握住了沈沛霖的手開口道:“好巧,存殊哥?!?/br> 白存殊的目光落在我和沈沛霖握在一起的手上,他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他忽然變得冷淡先看了沈沛霖一眼再看向我問道:“你們現在要去展會嗎?” 我點點頭,沈沛霖在這時仿佛才回神,他松開我的手,抬手輕輕摟住了我的肩膀笑道:“學長,你怎么來了?” 白存殊沒有回答。魯曉彬在這時從門外折回來問:“洗月姐,你現在真的不去展會嗎?要我先去嗎?” 我看著白存殊,他也看著我,沈沛霖則回答魯曉彬:“你先去吧,曉彬,注意安全?!?/br> “嗯?”魯曉彬意識到了奇怪,發現我們面前多了個白存殊,她看向他面露疑惑。 “我們還是一起去展會吧?!蔽腋淖兞酥饕?,抬頭對沈沛霖說道。 沈沛霖聞言點點頭,他便笑和白存殊說:“學長,晚上你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吃飯?!?/br> 對這個邀請,白存殊掃了我們一眼,說道:“不了,我約了人?!彼恼Z氣傲慢,神態也是如此,他本身就高當他微微抬著下巴往里走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因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而有種想流淚的感受。 我和沈沛霖牽著手往外走,坐上車之后,我透過車窗看到白存殊停住腳步回了頭。魯曉彬和我坐在后排,她問我:“剛才那個人是你們的朋友嗎?” 我說:“不是,他是我哥?!?/br> “你還有哥哥啊,洗月姐?”魯曉彬很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