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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視線落在不遠處一個高檔的汽車上,這汽車速度很慢,很快突然停下啦,前面的司機下車后檢查發現后面的輪胎札壞了。一臉歉意的把后車門打開,沒談幾句,很快后座有個男人拎著黑色的箱子出來。東看看西看看,對這里的環境顯然不太熟悉。 看他這身西裝皮鞋的打扮應該是來出差的吧,陶雨這樣看著,一下子和那男人對上了視線,下意識的扭頭,不在看那處。 很快她耳邊傳來很沉穩的男聲,“你好同志,這里是去述州的車站嗎?” 陶雨嚇了一跳,知道他中途車壞了,緩緩地點了下腦袋。 這事看在顧娘眼里就沒那么友好了,一向很好說話的婆母將她拉到身后,瞪著大白眼回瞪著那男人。 “同志,我沒有敵意,剛才車壞了,急著回去,才跑來問問的?!蹦腥撕┬χ忉?,抹了把汗,他也不想被誤會。 老顧家能娶到個兒子逞心如意的媳婦兒不容易,放在以前顧娘沒從陶雨身上發現一絲優點,現在認為全身上下都是寶,就差鎖保險箱里了。 她兒子的女人,哪能被其它男人正大光明的盯著看。 相對而言,這里較為保守些。 但這就不能說明陶雨不是保守的人。 出于友好樂于助人的想法,也為了緩解氣氛,陶雨嘿嘿笑了兩聲,真是不合時宜。 大巴車來了,怕陶雨暈車,她小姑子顧閆妮特意去小賣部買了一小袋子話梅糖,陶雨留下了感激的淚水,果然是知恩圖報的好孩子。 一家人看著她上車,那男人坐在前頭,顧娘就叮囑她坐在最后面。 一家人的送行,陶雨突然認為她是全家人的希望,就像去考狀元一樣。 八個小時的車程,她中途睡了一覺,關鍵是路面顛簸誰又能睡得著呢。 迷迷糊糊又睡著了,到站后她拎著大包小包鍋碗瓢盆的,這一路的折騰下來,她就算是補兩天的睡眠也不一定不得回來啊。 “需要我幫忙嗎?” 陶雨抬頭,又是那個男人,作為有婦之夫,她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單單是看這人身上的打扮,在述州地位一定低不了??雌饋砟昙o不比顧正傾大,應該是有為青年了。 “不了,我再走幾步路就到地方了?!眲傁萝?,她腿腳都麻木了,恍恍惚惚的站不太穩。 “我明白你母親的心情,快婚假的女孩,爹娘的確看的緊些?!蹦腥随告傅纴?,就看車站那一排人,八成七大姑什么的都來了吧。 “呃……”隨便他怎么想吧,陌生人也沒什么好細說的。 “待會有車過來接我,我要回軍校,看你帶著東西不方便,順路的話送送你?!闭f到這,他又強調了一遍,“我不是壞人,我叫馮庭?!?/br> 陶雨好像被什么敏感詞給吸引住了。 這陣子她跟著陶浩浩一樣緊張,唯一一個目標,考軍校。 “你是老師?”陶雨問。 “之前是,現在被調來述州當校長!” 陶雨立刻來了精神,多一個朋友,多一條出路。她為了自家弟弟cao心cao肺的,再主動答應搭個順風車,會不會太積極了? “校長好校長好,我……我有眼不識泰山?!碧沼暝~窮了,扯嘴笑,十分牽強,“我去部隊,那太偏僻了,我一會找部隊物資車回去,很方便的,謝謝您的好意?!?/br> “你去部隊?文工團嗎?” “不不不,我是隨軍家屬?!?/br> 馮庭:“……哦?!?/br> 陶雨這次掐著點,生怕錯過了物資車,要不然她今天可要流落街頭了。 開車的司機認識她,那個點要回部隊的也不少。 陶雨帶的東西多就最后一個上。 到部隊下車后是晚上快七點了,天空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但是部隊訓練場上的大光燈早就亮起來了,照亮了場上每一個人。 陶雨沒有回去的鑰匙,拎著東西往訓練場上去,她在找人,那個她想念了半個月的身影。 她身上背著包,累得肩膀子發酸,見男人在人群中汗流浹背,她在不遠處站著,那群被訓練的兵蛋子好像注意到了她,其中有人笑著嚷嚷著什么,男人終于肯轉過身了。 有點不敢相信,她瘦小的身板站在空地上,對他來說是幻影,想要抓住,又怕被自己嚇跑。 顧營長昨晚還做了個夢, 嗯,夢到他媳婦兒來了。 后來這個夢成真了。 “姓顧的,站在那發什么愣,快過來幫我把大包小包扛回去?!?/br> 40. 送rou 神奇的中藥 40 一整個訓練場上的兵蛋子們, 都唏噓不已。從早上累死累活被訓練到現在,叫苦不堪?,F在營長夫人一句話,顧營長直接就解散了。 他們心中突然冉冉升起了太陽。 心滿意足。 顧正傾從陶雨身上把包袱接過來自己背著。連同她手上的挎包。頭一次這樣興奮吧, 他盯著陶雨看了許久。 后者面色紅潤, 揚起腦袋對上顧大爺的視線,她靈動的簡直就像是郁金香。 “我餓?!彼f著, 摟著男人的頸部,直接將整個身子都掛在他身上。 來之前信誓旦旦的跟婆母公公以及一家老小保證, 絕對把顧大爺伺候好了??梢怀霈F在他面前,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著依賴這個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