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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件作為交換在他們農村靠地為生的,怎么不心動。 他油嘴滑舌,嘴巴又甜,兩人就拉過小手,其他什么沒做,眼瞧著自己距離目標最后一步的時候,顧正傾來了。他在村里聽說這男人是當兵的,職位也高,沒見過幾面,知道不是什么好對付的角色。 從始至終顧正傾都沒出手動真格?,F在少年這幅趴在水泥地的樣子,是他自己沒站穩。一方面同情這傻孩子,另一方面覺得可氣,“你媽說全村找不到比你還俊俏的,那你mama有沒有說過你臉上的瘊子比鼻孔還大?” 距離近了,陶雨看清了年輕人的五官,說不上漂亮,主要是鼻子旁的瘊子更顯眼。 少年臉色煞白,遮不住的怒意,逼急了索性咬牙道:“錢俺不要了行吧?趕緊松開?!?/br> 顧正傾情緒緊繃,有力的手臂將少年從水泥地里拉起來,依舊控制住他,從嘴巴蹦出兩個字,“道歉?!?/br> “俺沒錯……”他認定了自己沒錯。 “試圖拐走有夫之婦?沒成功索要費用,你的愛情可真廉價?!鳖櫿齼A挑眉問。 這少年沒腦子,又想澄清自己,還不想被陶雨沒心沒肺的諷刺。他以后可是會有漂亮姑娘喜歡的,哪能冤枉他不忠貞于愛情? 最后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全都說出來了,大致的意思是,要不是能賺兩畝地的好處,誰愿意接近陶雨,并且嚴重強調了他是個可以為愛放棄一切忠貞不渝的男人。 “嘖嘖嘖,打一頓吧,誰知道下次會禍害哪家姑娘?!碧沼赅洁熘暗奶沼暧植皇撬?,真是冤枉透了。給顧正傾使了眼色,示意他照做。 “噯,你打俺試試,當兵的還敢打老百姓?” “你是老百姓?”陶雨抱著手臂,圍著少年上上下下轉悠了兩圈,“那就我來好了?!?/br> 陶雨一點也不暴力,就是入戲太深,在述州上的戲劇學院,一些表演也是一把手。本來也不想對他怎么著,只是看他這張誰也奈何不了的嘴臉不順眼,搬起不遠處的磚塊,這院子里什么不多,就是磚塊多,像是蓋房子的時候沒用掉堆積在墻角的。 陶雨順手拿了塊,想嚇嚇他,哪里知道年輕人經不起啊。隨即扯著嗓子負荊請罪。 “噯噯噯,別別……哥,嫂子,俺這就道歉,俺改過自新,俺也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下次見著嫂子,俺就繞路……繞路?!?/br> 震驚的還有顧正傾,起身把那孩子放開,拍拍衣袖,“記住你今天的話,下次……我不想再聽到關于陶雨的風言風語,走吧!” 年輕人從地上翻起來,連滾帶爬的順著圍墻又翻回去,常言道從哪里來就順著這個過程再走一遍。 陶雨聳聳肩把磚頭扔回去,低頭發現滿手的泥水,突然手足無措。 “過來把手洗了?!?/br> “哦?!?/br> “打架那是我們男人的事,你不準插手?!?/br> “我又沒真要打他……”陶雨小聲嘟囔著感覺自己也沒做錯什么。 晚上陶雨躺在木制的床上,翻個身發出吱吱吱的響聲,來這的第二個晚上,她失眠了。大概是因為天氣熱,她習慣性的把大長腿伸出薄毯。這個時代沒有短褲,女人哪怕睡覺也穿著不厚的長褲。 干脆把她熱死算了,扭頭發現男人光著身子睡在床外側,透過月光,他身上緊致的銅色腹肌非常養眼。 陶雨面色通紅,感覺整個人像從蒸籠里出來一樣。她浮躁的心情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似乎他的魅力遠還不止有鎮定.劑的作用。 沒敢吵醒人家,就怕大眼瞪小眼,空氣中還彌漫著尷尬。把床讓給某位陌生人,陶雨覺得自己心夠大! 她現在腦子里很亂,自己以后就這樣了么?和兵哥哥一起生活?如果真的能找到留下來的意義,未嘗不可。 在這,她好像迷失了人生的方向。 陶雨睡著時,嘴巴里還含含糊糊的,因為夢到了海螺姑娘,對她吹了口氣,突然不熱了,這口涼氣持續了很久,久到她意識模糊,久到她第二天醒來還念念不忘。 枕邊人已經不在了,陶雨穿鞋下床。屋里板凳上多了一盆干凈的水。低頭瞧見水面自己的倒影,整個劉海都翹到天上去了,她怎么睡成這樣,太影響形象了吧? 洗臉的同時順便把劉海打濕。據說今天要回原主娘家?陶雨下意識瞅瞅外面的天氣,不僅日上三竿還烈日炎炎。 沒有空調的日子,幾乎能讓陶雨崩潰,就當她矯情吧。找了半天終于在抽屜里找到一把陳舊的剪子,毫不猶豫的把自己身上這條長褲剪成短褲。 “在做什么?” 洪亮的聲音響起的太突然。 陶雨像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孩子,嚇了一跳,轉過身看到男人大包小包拎了很多東西,都是用紅色的塑料袋包起來的。她嘿嘿笑了兩聲,“我在找水喝!” 她瞧著男人放下包袱,轉身出去了,回來手上端了碗水。 確認過眼神,陶雨認為自己和他相比,已經不能自理了。 “謝……謝謝哈?!碧沼晟焓纸幼?,放嘴邊灌了幾口。 接著又聽顧正傾陰陽怪氣道,“把褲子換了?!?/br> 為什么? 想讓她長痱子?可是原主除了幾條長褲已經沒有什么衣服可以穿的了。 理智重新上線! 她覺得自己在找事,這個時代明明就很保守,穿成這樣,的確讓他這個做丈夫的臉上掛不住,“那我就在家里穿還不行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