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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打雷了,雷聲直接劈中了姜星云的心臟, 使得她的心臟不受控劇烈的跳動起來。 她頓在原地。 “怎么了?”快她幾步的謝懸河見她停了下來,回頭望向她。 什么暴雨夜?哪個暴雨夜?原著中沒有對謝懸河的結局進行描寫, 因為作者后文都開始寫追妻火葬場了,忽略了對眾多配角的描寫。 她快速的問道, 系統卻不再和她說話了, 它同往常一樣話少。 謝懸河已然不再是曾經的少年,身姿已經出落得高大挺拔,完美的頭身比堪比男模。 他站在下方的一塊石頭上, 仰頭望向姜星云。 雨滴打在他的面頰,他的眼睛瞇起,更顯得深邃幽暗。 謝懸河以為姜星云是被嚇到了,抬起手臂,朝姜星云伸來。 “別怕,我在呢,快來吧?!彼恼Z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比起平時低了好幾個度。 許是為了安慰姜星云,他的眼睛都是微微彎起的,看起來頗有信服力。 才怪! 姜星云暗道。 他的手臂已經劇烈顫抖的快要抬不起來了,就連小腿也開始無意識的抖動。 姜星云突然覺得心中有些酸澀,她快步走到他面前。 仰頭。 “我不怕!”她眼神堅定,陰沉昏暗的天色下亮的驚人。 你才別怕! 她忍住了這句話。 “不怕...就好?!敝x懸河被她的眼神一刺,有些慌忙的轉頭,像是害怕暴露自己。 他有暴雨恐懼癥,從小就有了。 每到暴雨來臨的時候,他就會全身控制不住的發抖,嚴重時還會呼吸急促,大腦空白。 這種癥狀在他18歲那年有所緩解,卻在19歲那年開始,像是泄洪一般猛然來臨。 就在去年,他出野外考察時,同今天一樣,下了暴雨。 他當場休克在野外。 要不是同行的有醫師,或許他永遠停留在了27歲那年。 不過,他的命,向來是硬的。 想到這里,他掩飾的朝前走去。 他不想讓姜星云知道現在的他還是和18歲的他一樣。 剛邁出一步,他冰涼的手就被一個溫軟的小手拉住。 察覺到這是誰的手掌,謝懸河還沒來得及震驚,猛然想到自己的狀態。 他想快速抽開手,卻被固定住了手腕。 姜星云的兩只手掌握在他的手踝上。 “我又有點怕了,我們拉著走吧?!彼p輕說道。 謝懸河有些沉默,姜星云就這樣仰頭看著他,不說話,但非常堅定。 男人太高了,姜星云貼著他站,更本看不清他的臉,更不要說看到謝懸河的表情了。 “好?!?/br> 他的聲音沙啞得異常。 姜星云緩緩松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為何,謝懸河這樣的狀態讓她有些擔心,她害怕謝懸河沒走幾步就栽下山去了。 兩人就這樣牽著手走了一路,姜星云明顯感覺到謝懸河的狀態好了一些了,時刻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稍稍放了下來。 他的手掌很大,能將姜星云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兩人肌膚緊緊相貼,姜星云挨著謝懸河的皮膚在發燙。 他大力的握的她手有些疼。 雨越下越大,甚至開始在兩人腳下匯合成小溪,沒過了姜星云的腳踝。 有些深坑甚至能沒過姜星云的大腿。 沒到這個時候,謝懸河都會將背包交給她,隨后背著她邁過去。 她背著包,他背著她。 兩人就這樣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姜星云的腿腳都快麻木了,這才走到山腳他們停車的地方。 兩人快速上了車,下山的路已經不能走了,路上會有滑坡和泥石流發生。 于是謝懸河果斷找了一個開闊的高地,將汽車開了上去,又冒著大雨搬來了許多大石塊,抵在車輪底下。 姜星云趴在車窗門口,看著謝懸河cao作。 她剛剛將車門打開了一條縫,想要下車來幫忙搬石頭,謝懸河就頓住了手上的動作,定定的看著她。 姜星云被他的眼神看得發怵,老老實實的關上了車門,他這才又去搬石頭。 做完這一切,他才終于打開車門上了車。 車里雖然沒開暖氣,卻比外面溫暖了好幾度。 謝懸河開車門時,姜星云感受到一到寒氣撲面而來,直到關上車門這才好多了。 兩人坐在車后座。 還好這輛車是一輛7座車,后座可以放下來,足夠躺下兩人的空間,活動也是綽綽有余。 謝懸河剛剛運動完,正輕輕的喘著氣,一遍緩緩褪下已經完全濕透的外套。 姜星云瞥了一眼,謝懸河的內里穿的黑色T恤也完全打濕了,此時正緊緊的貼敷在男人的胴。體上,好身材一覽無余。 姜星云快速轉過頭,臉上有些燥熱。 她的里衣還是干燥的,此時只是將濕得半透的外套脫下來而已。 謝懸河看見她微紅的耳朵,輕輕的笑了一下。 這聲輕笑在狹窄的空間異常明顯。 姜星云不可置信的轉頭,剛剛是謝懸河笑得嗎? 天哪,她從來沒有見到過28歲的謝懸河笑過,不對,18歲的謝懸河也沒有笑過。 一轉頭,視線瞬間對上白花花的一片,一雙眼含笑意的黑眸靜靜的看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