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君渣后和鬼王HE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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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間,身后傳來一絲隱約而細微的寒氣, 程安不由得偏頭去看。 修祈緩緩翻開掌心,四指收攏,似有什么東西從她修長指尖流出。 他笑還是在笑著, 只是那笑意怎么看都不達眼底, 一雙溫潤棕色眸子平平瞥向面前眾人,仿佛在看什么尋常無奇的風景。 ! 程安心下一驚。 她在鬼界深淵,同修祈并肩作戰近百年,自然看得出, 這是他動手的前兆。 好家伙,鬼王之息何等恐怖,修祈要是在這里出手,怕過不得一炷香時間, 天上能來百來位神仙。 “你等等?!?/br> 她急急忙忙后退一步,伸手拉住修祈袖口。 修祈垂下眸,眼眸流淌幾分困惑。 程安盡職盡責進行自己作為鬼將的勸誡工作:“這附近神仙不少,我自己能夠解決的?!?/br> “我和他們去去就回?!?/br> 她眨眨眼示意自己完全沒問題,低聲拿只有他聽得清楚的聲音:“不過……一會兒你別忘了帶我去鬼界泡血池?!?/br> 生人變成鬼,會有一段時間失去意識。 正?;昶菚谶@一段時間內飛入輪回臺,而程安靈魄特殊,入不了輪回臺,只能作為小鬼飄蕩一陣。 她死在這里,需要人接引。 修祈聽出她話中意思,緩緩收回陰氣:“好?!?/br> 不過 片刻,盤旋在庭院上空,凡人看不見的,如潮水一般的黑色鬼氣漸漸褪去。 他似笑非笑,輕嘆一聲:“去吧,我陪你一道?!?/br> . 修祈收回陰氣的動作終歸慢了一步。 與此同時,謝府數里外的司命星君廟中,有一人正從廟頂整團整團的粉紅色靈力亂線中猛然抬頭,一個鯉魚打挺,望向謝府的方向。 “我滴乖乖,剛剛那是鬼王息吧?!?/br> 星君登時全身緊繃,他抬手一揮收了紅線,數萬股靈力作絲,在面前幻化出一張鏡子來。 鏡中,程安站在廳堂。 她對面站著一圈老老少少,除了最主位上揉著眉心的謝大夫人,其余個個兇神惡煞,眼睛瞪得像銅鈴,恨不得生吞程安一般。 司命星君搞這些情情愛愛這么多年,一看便知這是個什么情況。 他腦子轉了一周,無厘頭地噗嗤笑一聲。 ——殿下被綠了? 星君搖搖頭,將視線悄悄移了半寸。 不經意間掃到程安身邊,舉止作風一派風雅的男人身上。 剎那間,桃花眼底瞳孔緊縮成孔。 這人…… 修祈,真是鬼王! 夭壽啦!殿下不僅被綠了,還是被鬼王綠了! 司命星君雖不主武,但他作為天地第一位姻緣仙,也是仙界老一輩人物,是為數不多見過修祈真容的仙人。 越是如此,他心底越是驚疑不定。 這尊大佛……怎么爬上來了? 他來不及多思,因為鏡像那邊,修祈似乎察覺到什么。 一雙深棕色眸子向上抬了抬,直直盯向司命星君。 “哦?” 他冒出這個字,唇畔隨即無聲啟合。 司命星君定睛一看,對著他的唇形…… 司、命、星、君,陶衡。 發現對方在念自己的名號,呼吸、血液頓時一滯。 “呵……” 修祈輕笑一聲,明明是叫人欣喜溫暖的棕色眼眸,卻不知為何讓人心底生出一絲詭異的寒意。 星君覺得心底一涼,下意識偏頭。 只見下一個瞬間,鏡像無聲無息飛射出一道危險詭異的黑光,如同一柄銳利無比的箭矢,從 鏡中破開,擦著星君的側臉射出,劃下一道焦黑血痕。 鏡像布滿裂痕,頃刻間碎裂成萬千光點,消融空氣之中。 我的個老天爺??! 星君后背一陣發涼,他回過神,當機立斷,從虛空中抓出一面傳音鏡,靈力匆匆拂過。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語氣急促:“殿下!要命了!鬼王現身谷平城,現在就在謝府?!?/br> 傳音鏡那邊似乎沉默半晌,方才沉穩過分的聲音:“何時的事?!?/br> “就在剛剛?!?/br> 司命星君心里不停地在打鼓,明明虛心到了極點,卻依舊補充道:“還有…謝府的人,似乎在為難謝少夫人?!?/br> 謝湛在出征前夜,曾經交代過他一件事情。 ——守在程安附近,若她身邊有任何鬼氣,無論氣息多寡,均要立即稟告于他。 然而,他現在才剛剛回來。 前些日子,東瀛那邊有一位信徒焚香節食半月求他牽線,他向來對信徒有求必應,守了半個月,谷平城也沒什么異常之處,想著不會有大問題,便啟程去了一次東瀛。 就不知道這鬼王究竟是什么時候接近的程安。 “知道了?!睂γ嫠坪踉隍T馬,風聲呼嘯而過,卻沒怪罪他玩忽職守,“我這就回去?!?/br> 司命星君見他似乎沒有追究的意思,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 隨即,星君后知后覺一愣。 如果他記得不錯,此次謝湛出征,是趙王欽點。 主將叛逃,是為死罪。 況且南疆距此地.將近五百里,除非謝湛再御劍飛行,否則等他到了地方,根本無濟于事。 莫非……殿下早已做好了神魂歸位的準備? 司命星君只覺心頭一跳,心底忽的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難不成,謝湛一直在等鬼王現身的這一刻? 他收好傳音鏡,心底越發沉下。 如果真是這樣,鬼界與仙界,怕是又要開戰了。 . 其實謝大伯母就是想為難程安,也為難不起來。 畢竟…… 現在是她被為難。 她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句話: ——見了鬼了! 確實,星君景象沒一點錯誤,正廳圍得里里外 外都是人,個個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表情嚴酷到位。 然而,為什么從剛才進門到現在為止,沒一個人吱聲。 表情到位是到位了,兇也足夠兇,可你們一動不動維持近半個鐘頭,該有的氣氛也差不多沒了。 謝大伯母心底直嘀咕: 難不成還有人施了什么妖法將你們釘在原地不成? 讓報官、讓上刑,這群人就如雕塑一樣將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合理嗎? 偏偏大伯母還是位有身份地位的人,沒辦法拉下架子自己親去報官。 于是乎…… 好端端家法執堂,卻硬生生變成了三個人的一個時辰太極。 她抬了眼皮,一邊修祈文文雅雅入座,慢條斯理甚至還斟了一盞茶水緩緩飲盡。 修祈仿佛察覺到她的視線,放下茶盞,輕松地勾了勾唇角。 大有你們繼續聊的意思。 莫名其妙的,明明修祈這一眼很溫和,可謝大夫人還是覺得脊背發涼,一種無名詭譎油然心生。 沒錯。 現場這偌大個正廳,除去謝大伯母、程安、柳碧舟、以及中途被程安勸回去的謝母,其他人…全部杵在原地罰站。 不用說也知道,這究竟是誰都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