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1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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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聽見雁危行冷不丁地說:“那舅舅,學完泡茶,我能帶兮兮回魔族一趟嗎?迎娶魔后規格不小,我得帶兮兮提前做婚服,不然我怕來不及?!?/br> 咣當一聲。 這是茶杯打翻的聲音。 第119章 說要把年朝夕帶去魔族之后,舅舅的反抗情緒十分激烈,年朝夕覺得那天如果不是宴席上被年朝夕邀請來的眾人還住在月見城沒走,舅舅能把整個月見城給掀翻過來。 而自那天之后雁危行就也再沒提過“魔后”之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本來就是在開玩笑。 但不管他是不是在開玩笑,聽到“魔后”這個詞的年朝夕這才漸漸反應過來,雁危行不止是雁危行,他還是個魔尊。 雖然這也太后知后覺了點兒,但這多半也與雁危行從來沒讓她看到過自己和魔族的牽扯有關。 他在她面前,似乎永遠都是兩百年前的“雁道君”,而不是那個她偶然從魘兒口中才能聽說一星半點兒的所謂的將玄水河殺的染成紅色才提著劍踏上魔尊寶座的魔尊。 她試圖去想象只身一人提著劍大開殺戒的雁危行是什么樣子,然后她發覺自己想象不出來。 因為雁危行從來沒在她面前流露出這樣的一面。 理智上,她知道以人族的身份登上魔尊的寶座,失憶失蹤了快一年都讓魔族不敢出什么亂子的人,肯定不會是她面前的那個“雁道君”或者是舅舅面前那個“受氣小媳婦”。 但情感上,她仍舊無法想象雁危行在魔族時是什么模樣。 雁危行似乎從來都避免在她面前提到魔族,也從來不提自己魔尊的身份,更忌諱在她面前表現出不同的一面。 為什么?因為覺得她討厭魔族嗎? 是了,她的父親和十二尊魔同歸于盡,她自己和上任魔尊同歸于盡,怎么想,她都不會是對魔族有什么好感的樣子。 可是…… 可是那個人是雁危行啊。 年朝夕想著自己死后雁危行在整個人族空找了五十年找不到任何復活她的希望,最后只能踏入魔族的情景,一時間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凈妄曾經說過,他決定要去魔族之前,沒有和任何人說,只在臨走之前找到了他,將自己的劍托付給他。 當時凈妄快五十年沒見過他了,雁危行在修真界找了五十年復活年朝夕的方法,他就在修真界找了五十年的他。 他一朝主動出現在凈妄面前,凈妄恨不得破口大罵。 但是他找到凈妄卻是為了托付自己的劍。 有那么一瞬間,凈妄險些以為雁危行是終于撐不下去了,想一死了之。 要不然的話,什么情況下還能讓一個劍修把自己半身的本命劍托付給別人? 凈妄又驚又怒,抓住他想罵醒他,雁危行卻只是淡淡的說,他怎么可能就這么死了。 凈妄不信,問他為什么突然把劍托付給他。 雁危行便平靜道,他要去一個地方,而在那個地方,他用不了它。 什么地方能讓一個劍修用不了自己的本命劍呢? 凈妄想不到。 但他甚至都來不及追問,他匆匆便走了。 他只來得及問他,你什么時候來取你的劍。 雁危行腳步頓了頓,道,再說吧。 這么一“再說”,就是整整一百多年。 在這一百多年里,雁危行沒和任何人說過自己去了魔族。 還是后來,魔族新任魔尊又換了人的事情傳到了人族,凈妄終于覺得不對。 他匆匆趕往月見城找魘兒商議,又從魘兒那里得知,這個新任魔族登基后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勒令整個魔族不許踏入人族的領地之內。 這下可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畢竟在年朝夕死后,整個魔族的大風向都是反攻人族一雪前恥,這些年來魔族對人族也是大戰爭沒有,小sao擾不斷,常常有魔修肆虐人族領地,整個修真界都緊繃著呢。 誰能想到新任魔尊的第一個命令居然是不許踏足人族? 這樣幾乎和整個魔族相背的命令,那個魔尊是怎么當上魔尊的?他真的能當穩嗎? 魘兒百思不得其解,只覺得這里面有詐,凈妄卻是當場心里一涼,幾乎篤定了這個所謂的新任魔尊就是雁危行。 什么地方會讓雁危行用不了自己的本命劍?除非他跑去了魔族。 只有在魔族,長久的魔氣侵蝕,會讓一把靈劍墮落成魔劍。 所以,他才會特意跑過來一趟,把他的本命劍托付給他。 凈妄當時心都冷了。 因為他想到了雁危行為什么去魔族,又為什么當魔尊。 ——人族如果沒有能將年朝夕復活的辦法,那魔族會沒有嗎? 但是,一個人族修士想要成為魔尊,雁危行,你到底經歷了什么? 再后來,在雁危行的那個命令之下,整個人族之內,魔修幾乎絕跡。 這反常的事情當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因為凈妄的緣故,魘兒知道了那人就是雁危行,而牧允之他們也不知道從何處得知了消息,知道了魔族的新任魔尊是雁危行。 后來,又陸陸續續有大宗門從其他渠道知道了魔尊的新任魔尊是個人族之事。 魔族的魔尊是個人族,而且從那道命令可以看出,這似乎還是個對人族有偏向的人族,而不是那種入魔之后整個人都墮落成魔的人修。 這對修真界來說是一件好事。 畢竟兩場大戰之后,兩邊都需要休養生息,誰都不想再來一場大戰了。 于是,破天荒的,有大宗門商議之后決定邀請魔尊一唔。 能釋放出對人族的友好信號,所有人都覺得這位新任魔尊本來就是打的和人族和平共處的主意,可沒想到,這對雙方都有利無害的邀請居然被拒絕了。 這突如其來的拒絕讓所有人都覺得魔尊是變卦了,可沒想到那之后,魔族依舊是恪守著那道命令,被死死限制在魔族之內,不曾踏足人族一步。 而至今也沒人知道那個當了魔尊的人族修士到底是誰。 但雁危行從未在她面前提到過這些。 他甚至著意避免提及魔族,不管是在失憶之前還是失憶之后。 他好像只想讓她看到自己和兩百年前一模一樣的一面。 這到底是不信她,還是……害怕呢? 年朝夕覺得自己或許該和雁危行聊聊了,于是直接出門去找雁危行。 宴會之事還沒過幾天,因為名冊之上的人都被關押在月見城,所以其他人便也都沒走,日常借用月見城的議事廳商議怎么處理那些人。 抓人的時候年朝夕參與,到這個時候年朝夕反而不參與了。 她只負責給其他人提供住處,對其他想讓她也參與如何處理那些人的邀請一概拒絕。 畢竟她做的也差不多了,再多摻和些就該招人眼了。 她將整個修真界都拉下水了不假,但是在這之后,如何為名冊之上的人定罪、罪責的輕或是重,那可就是其他人的對決了。 有名冊之人是自己的弟子,于心不忍想要降低些懲罰的,有自己門下弟子被害,以至于想讓名冊上所有人陪葬的,天天吵吵嚷嚷的沒完,她才受不了。 年朝夕一出門就能看到月見城里穿著各門派弟子服的人來來往往。 師尊們在議事廳吵的不可開交,底下的弟子倒是關系都不錯的樣子。 而且他們還都認識年朝夕。 于是乎,年朝夕剛一出門,就有四五波弟子熱情地沖她打招呼,然后問道:“小城主要找那位雁道君嗎?” 仿佛經歷了宴會之上她那驚天一抱,一瞬間所有人都默認了她和雁危行必是同進同出同來同往,如果她身邊沒有雁危行,所有人都會熱情的給她指出雁危行在哪兒在哪兒,恨不得親自把她送到雁危行跟前,或者把雁危行送到她跟前。 而只要他們一起出現,不少人都會心照不宣的露出迷之微笑。 年朝夕甚至親眼看到過有不認識的弟子給他們寫什么同人話本,年朝夕事后偷偷看了一下,發現那話本之上什么三生約定什么前世今生什么以命換命的,居然還是本虐文! 寫的和他們親眼見過的一樣。 但就這還有許多人愛看,那話本在弟子之間傳閱,年朝夕看到不止一個人看的眼淚汪汪的。 搞得她非常的尷尬。 而且,她總覺得這又是愛看兩個人同框,又是自產同人文的,非常像她上輩子見過的cp粉心態。 搞得她最近都躲著各宗門弟子走。 不過好處還是有的,比如這次,她都沒怎么說話,便有人自動自發給她指出雁危行的所在。 她連找都沒找,一路上就靠別人指路找到了雁危行。 她找到雁危行的時候,雁危行居然正在和無音宗的人在一起。 她還沒靠近,就聽見雁危行問道:“你們無音宗,承接婚禮上的禮樂嗎?” 年朝夕:“……” 怕是沒人想過讓無音宗這個音修第一大宗到婚禮上彈禮樂。 雁危行還真是個天才! 但是無音宗比他還天才,聽見別人請他們堂堂第一音修大宗的音修門去婚禮上彈禮樂,這些人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奇恥大辱,而是立刻追問:“給價多少!” 年朝夕:“……”行了,天才到一塊了。 然后年朝夕就這么站著聽他們給禮樂定了價,并且當場付了定金。 拿了定金的無音宗很滿意,雁危行也很滿意。 雁危行還問他們去不去魔族吹禮樂。 正常人此時的第一反應應該是追問一下為何去魔族,無音宗的第一反應是說:“去魔族,那是另外的價錢!” 雁危行:“翻三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