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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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兒一愣。 年朝夕的面容卻已經恢復如常,她平靜道:“魘兒,你盡管養傷,妖脈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br> 魘兒如在夢中。 直到年朝夕將她按在床上讓她好好休息,她依舊沒反應過來。 姑娘……是要殺了沈退,為她取妖脈嗎? 莫名的,她對于姑娘離開她的視線居然沒這么恐懼了。 年朝夕安頓好了魘兒,準備讓她好好休息,自己離開。 魘兒卻突然從后面拉住了她的衣袖,低聲道:“姑娘,那個雁危行……” 年朝夕知道她想問什么,想了想,說:“我復生時,雁道君就在我的墓園,我覺得我的復生應該和他有關,但現在他失憶了?!?/br> 魘兒抓著她衣袖的手猛然一緊。 年朝夕轉頭問她:“魘兒,你知道這兩百年雁道君在做什么嗎?我想幫他恢復記憶,但卻根本不知道他這兩百年是何身份,又去了哪兒?!?/br> 魘兒頓了頓,低聲說:“姑娘,自兩百年那一戰之后,雁危行這個人就從修真界失蹤了,凈妄也沒再見過他,誰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br> 年朝夕一愣:“……這樣嗎?!?/br> …… 年朝夕離開之后,魘兒睜著眼躺到了后半夜,毫無睡意。 她估摸著姑娘應當已經睡了,便悄悄從床上爬起來,走到了院子里。 然后她一眼便看到了雁危行,他果然也沒睡,站在院子里,抬頭看著殘缺的月亮。 魘兒叫道:“雁危行?!?/br> 雁危行轉過頭看著她,目光詢問。 魘兒并不靠近,只淡淡問道:“雁危行,這兩百年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雁危行皺了皺眉頭:“我只記得兮兮?!?/br> 魘兒聞偏頭看著他,目光質疑:“你真的失憶了?” 雁危行不說話。 魘兒看了他一會兒便也移開視線,淡淡道:“你能記得姑娘,那很好,但你也要記住,有一些人,千萬不要讓他們靠近姑娘,否則他們一定會傷害姑娘,自以為是、以愛為名的傷害?!?/br> 雁危行冷聲問道:“誰?” 魘兒聲音漸冷:“沈退,牧允之,宗恕,記住這三個名字?!?/br> 話音落下,魘兒轉身離開,只留雁危行一個人站在院子中,念著這三個名字,眸色漸冷。 而在這座院落之外,一個身著白衣面容普通的修士站在一棵樹下,長久的看著門扉緊閉的院落,良久良久,動也沒動一下,眼睛都不曾眨。 ……兮兮。 找到你了。 第39章 昨夜下了一場大雨,一直下到了今天,尤沒有放晴的意思。 年朝夕站在廊下看了一會兒雨,雨水濺入廊內,濕了她的裙擺。 一早來見她的魘兒看得憂心。 在她的印象中,自家姑娘仍舊是兩百年前病弱的模樣,多吹一會兒風就會頭痛,多淋片刻的雨就能連喝好幾天的藥。 她忍不住將年朝夕往后拉了拉,勸道:“姑娘別淋著雨了?!?/br> 年朝夕也沒多解釋什么,順著她的力道往里走了走。 她松了口氣,忍不住想說什么,就見雁危行突然從走廊的另一邊拐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個披風。 他走過來,將披風遞給年朝夕,低聲道:“雨天濕氣重,你穿上這個?!?/br> 年朝夕有些訝異的接過了披風,笑道:“多謝,我自己都沒想到?!?/br> 空著手來的魘兒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懊惱。 若是放在兩百年前,這本應是她做的事情,如今卻被其他人搶了先。 而且這人還是…… 魘兒頓了頓,一邊壓下差事被人搶了的不痛快,一邊在心中告誡自己下次一定要注意,不能再被這人搶了先。 然而下一刻,魘兒卻聽見雁危行云淡風輕般的說:“兮兮不必對我這么客氣,你我未婚夫妻,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br> 年朝夕:“……” 魘兒:“……” 對“未婚夫”這三個字過敏的魘兒立刻就炸了,怒道:“登徒子!胡言亂語!誰和你是未婚夫妻!你是誰未婚夫!” 雁危行有點兒不知道她憤怒的點在那里,聞言頗有些困惑的皺了皺眉,但依舊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兮兮啊,我們是未婚夫妻,很早之前就定下來的婚約了?!?/br> 魘兒暴怒!她提劍就要揍人。 雁危行困惑,并且試圖解釋。 魘兒被他解釋的直接暴走。 年朝夕在一旁一個頭兩個大,鎮壓完了這個鎮壓那個,完全搞不明白昨天見面時還相處的有禮又融洽的兩個人怎么就突然掐起來了。 或者說魘兒單方面掐起來了,雁危行到現在還在試圖解釋。 于是魘兒掐得就更厲害了。 年朝夕攔得心力憔悴。 你們兩個一個月見城的實際掌權者,月見城里是個人都要給個面子叫句魘姑姑,一個兩百年前的劍修天才,而且貌似還身份有密不可對人言,到底是怎么因為一句話就打成這樣的? 最后年朝夕實在撐不住,幾乎是狼狽的跑出了魘兒的居所,誰也沒讓跟。 年朝夕剛跑出去,掐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立刻停了下來。 魘兒氣惱的一摔劍,怒道:“雁危行!你別以為你失憶了就能胡說八道!” 雁危行卻連眼睛也沒眨一下,平靜道:“我沒有胡說八道,兮兮就是我未婚妻,我記得很清楚,我只是失憶了,并不是傻了?!?/br> 魘兒冷笑,盡管不情愿,卻仍舊道:“那你知不知道姑娘在兩百年前有過一個未婚夫?盡管那未婚夫現在和死了也差不多,但那個時候姑娘的未婚夫絕對不是你?!?/br> 雁危行頓了頓,隨即沉默的點了點頭:“知道?!?/br> 魘兒冷笑:“知道你還以姑娘的未婚夫自居,你是在故意在姑娘面前裝傻嗎?姑娘信任你,但我可不好糊弄!” 這話說得嚴重了一些,但雁危行也沒有生氣的意思,一雙平靜的眼神看著她,卻說:“我知道,但我的記憶告訴我,我在更早之前就是兮兮的未婚夫,遠在那個人之前,只不過……” 只不過后來,他好像錯過了她。 雁危行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茫然。 魘兒聽了只覺得他在胡說八道,斥道:“胡言亂語!姑娘哪里有什么更早之前的……” 話沒說完,她突然卡殼了。 不對…… 更早之前…… 她想起來了,最開始,老爺為姑娘定下來的未婚夫根本不是牧允之! 早在牧允之之前,姑娘是有一個未婚夫的。 老爺的故交之子,年紀輕輕便備受老爺稱贊的劍道天才。 那個他們所有人都沒見過的未婚夫。 可是……那個人不是早在一開始就在魔修滅城之中死在戰場上了嗎? 魘兒豁然轉頭看著他,面上驚疑不定。 年朝夕撐著傘溜了出去,遠離了那兩個人的戰場,頓時覺得呼吸都輕松了很多。 她站在雨天少見行人的大街上,一手撐著傘,一手為自己系好了披風,正準備抬腳離開,視線忽然捕捉到了什么,腳步便下意識的一頓。 她微微偏過頭,看向街道的另一側。 那里站著一個白衣修士,在撐著傘來去匆匆的行人之中,他既沒有撐傘,也沒有捏避水訣,就這么任由自己暴露于風雨之中,一動也不動。 雨水濕透了他的頭發,甚至淋濕了他的法衣,他卻像是沒有察覺一般,幽魂一般站在那里,沒有給來來往往驚疑不定的人群一絲一毫的視線。 年朝夕只粗略的看過一眼,下意識的計算這樣的大雨如果要將防水防塵的法衣都淋濕的話要多長時間。 然后她察覺,這人可能在昨夜大雨剛剛落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里了。 這是在干什么? 年朝夕難得的升起了一絲好奇心,探究一般看了過去。 而方才還幽魂一般任由旁人打量也不分出一絲一毫視線的修士卻像是突然察覺了她的視線一般,在她看過去的那一刻,悄無聲息的抬起了頭,對上了她的視線。 那張臉極為普通,普通到年朝夕哪怕見過他一次,再見他第二面時都不一定能把人認出來。 可和他那張臉相反的,那人卻長了一雙讓人極為印象深刻的眼睛。 火焰一般燃燒的、執著到近乎執拗的眼睛。 這樣的眼睛配上這樣一張臉,讓年朝夕升起一種奇妙的違和感。 而現在,那雙眼睛正看著她。 年朝夕愣了愣,然后便下意識地沖他笑了一下,察覺到自己的打量不妥了,默默地移開視線。 而正在此時,那雨中的修士卻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年朝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準備上前查看。 下一刻,她身旁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修士,他沒穿燕騎軍的衣服,衣角卻紋著燕騎軍的徽章,低聲對年朝夕說:“主上,水牢那邊出事了?!?/br> 年朝夕的神情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