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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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那塊布料,想到了失蹤兩個月的魔尊。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你們現在又在哪里? 第36章 兩日之后,杜衡書院最后一輪演武。 這一天,被魘兒派出去為年朝夕掃墓祭拜的弟子們將一路之上的所見所聞以紙面文字的形式呈遞在魘兒案前,事無巨細。 魘兒不假他人之手,伏案整整一夜,將厚厚一疊紙張一字一句的看了下來,生怕錯漏一個字。 書房的燭火亮了整整一夜。 曾今為了逃避讀書識字苦著臉往上山躲又被自家姑娘親手抓回來教訓的魘獸已然將各種公文了然于心,可如今看著幾個稚齡小兒寫的稚嫩文字,她卻久違的有了幼時讀書的感覺,生怕自己看錯什么,生怕自己理解有誤。 天亮之際,魘兒身邊的侍女憂心一夜未睡的主人,大著膽子來到書房外,輕輕叩響了門扉。 房門意外的并沒有緊閉,在侍女的輕扣之下,吱呀一聲敞開了一絲門縫。 侍女下意識地透過門縫看進去,卻見向來殺伐果決說一不二的魘姑姑捧著一張紙站在案后,臉上的表情似悲似喜,那輕若鴻毛的紙張似有千斤重一般,壓得她的手不住的顫抖。 能拿著劍毫不猶豫地捅進第一謀士胸膛的手捧不住一張紙,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侍女為毫無預兆地看見這樣的魘姑姑心驚,還沒來得及退下,那人的視線卻已經如利劍一般看了過來。 侍女還沒來得及告罪,卻聽見那人聲音嘶啞道:“請燕騎軍來見我,立刻?!?/br> 侍女立刻低頭:“是?!?/br> 侍女離開,一抹暗淡的日光透過門縫投射進來,落在那張紙上,映照的上面的字像是要融化在日光中一般。 “雁兮兮?!濒|兒看著上面的字,一字一句的念出來。 她突然伸手捂住了臉,喉嚨中發出獸一般的嗚咽聲,似哭似笑。 “雁兮兮,年朝夕,雁兮兮,年朝夕……” 好半晌,她又重新抬起頭,神情中多了一抹堅毅。 “我會找到您的?!彼溃骸拔乙壬蛲艘徊秸业侥?!” “沈退!”她臉上流露出近乎扭曲的恨意,仿佛要將這個名字在唇齒間咬碎:“第一謀士,千金一謀,好大的氣魄,好響亮的名聲,你以為你來了又走,我就會覺得你千里迢迢只是為了問我這么一句嗎?” “捉沈退?!彼淅涞?。 “是?!敝挥兴蝗说姆块g突然有人應聲。 她不會讓那個人出現在姑娘面前的。 …… 同樣也是這一天。 天光亮起時,最后一輪演武也即將開始,所有人都已到齊,唯獨進入第二輪的那佛修的位置上空無一人。 眼看著時間漸近,等著看演武的人群開始議論紛紛。 人群最前排,被許多人擁簇著保護起來的錦衣公子面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他手里搖著扇子,忍不住道:“那小和尚怕不是害怕不敢來了吧,他既然不敢來,那豈不是勝負已分,還比什么比,直接將鑰匙給我豈不是還省事一些?” 話音落下,周圍人紛紛怒目而視,但大多敢怒不敢言。 那錦衣公子對其他人的不滿視而不見,見那佛修到現在也沒來,心情頗為愉悅。 兩天前他派人偷襲那佛修,想在演武之前解決他,省得真正到了演武的時候出什么差錯,卻沒想到派去偷襲的人居然一去不回。 這人是他找父親借的,如今音信全無生死不知,他原本還頗為忐忑,以為那人非但沒得手還出了什么意外,卻沒想到今天那佛修居然沒來。 錦衣公子忍不住想,或許那修士已經得手了,只不過他不是自己的直屬下屬,得手之后就直接回河下城了,他倒是也聽說過,那修士脾氣傲得很,除了父親的命令誰要入不了他的眼。 這么想著,他心中就有些不滿。 但父親的下屬輪不到他來教訓,他便只能強壓下不滿,看著那空無一人的席位,想再說些什么解解氣。 而正在此時,一個什么東西突然破空從遠處飛來,直沖錦衣公子的面門。 那東西帶起了沉重的風聲,直接沖散了護衛他的隊形,等錦衣公子反應過來時,那刀割似的風刃已經撲到了他的面前,觸及到他的皮膚,立刻崩出一道血口來。 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了臉頰上的疼痛,錦衣公子面色大變。 所幸電光石火之間,護衛他的修士反應了過來,替他擋掉了飛過來的東西。 錦衣公子捂著臉頰膽戰心驚的后退了兩步,來不及看飛過來的是什么便惱羞成怒道:“誰敢偷襲我!給我將他找出來碎尸萬段!” 周圍根本沒看清東西是怎么飛過來的修士也頓時議論紛紛。 而正在此時,一個漫不經心的女聲突然響起:“我說這位公子,你不先看看我丟給你的東西是什么嗎?” 那聲音漸近,眾人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到一個紅白衣裙的女修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一個身形格外高大的少年。 錦衣公子見狀臉上浮現出怒色,立刻就要讓護衛抓住這兩人。 誰知道女修話音剛落下,一旁的護衛卻面色大變,撿起剛剛被丟過來的東西,失聲道:“公子,這是……” 錦衣公子立刻看了過去。 下一刻,他臉色立刻白了。 被丟過來的東西,是父親給他的用來命令那個善用幻境的修士的信物。 命令他的信物在這里,那被他派出去的修士…… 錦衣公子面色恐怖地看了過去,便見那始作俑者的女修漫不經心地點著頭道:“東西眼熟吧?眼熟就對了,你派去截殺伽引和尚的那人現在正在燕騎軍的水牢里,敢在月見城動手殺人,公子最好想想怎么樣才能茲死壇隼礎! “截殺”二字一出,眾人嘩然。 在此之前,那錦衣公子做得再怎么過分,他們頂多覺得這人手段無恥了一些,卻沒想到他還真能干出為了阻止人比賽在月見城里下殺手的事情。 一時間,眾人看過去的眼神都不對了起來。 錦衣公子怎么可能承認這是自己干的。 他心中驚濤駭浪,嘴里忍不住發苦,面上卻只能冷笑道:“你隨便扔出一個東西便能隨口污蔑我?給我漬夂言亂語的人拿下!” 他的侍衛反應飛快,立刻起身要去抓人。 那女修卻只是站在那里,連動都沒動,看向錦衣公子的眼神分外諷刺。 那些侍衛沖到了她面前,她依舊沒動。 然而下一刻,卻是要動手的修士自己飛了出去。 眾目睽睽之下,女修手都沒有動一下,眾人睜大眼睛看,也只看到女修身旁的高大少年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 但沒有之人看見他是怎么出手的。 人群霎時寂靜,那錦衣公子猛地站起身來。 一片寂靜之中,女修輕笑一聲,道:“這些話你不用對我說啊,你可以找燕騎軍說道說道,畢竟是他們先發現那東西上有河下城的刻痕。哦對了,既然你不認人是你們派出去的,那最好也別去救那修士,看看他能在燕騎軍的水牢里撐上多久,伽引如今可一直等在水牢外,等著為那修士念往生經呢?!?/br> 女修愉悅地笑了笑。 錦衣公子面色難看,半晌,問道:“你又是誰!” 女修聞言,抽出了背后已經去了劍鞘的細劍。 她淡淡道:“我是來代伽引比試的人?!?/br> …… 年朝夕握劍站在自己的席位上,偷偷打了個哈欠。 進了最后一輪的有五人,現在都兩兩一組打的痛快,如今只有年朝夕一個人空了出來,無所事事。 年朝夕覺得伽引大概是滓槐滄擁畝腦碩加迷諏順榍┥希演武兩兩一組,正好空出來一個,他抽簽便正好抽了空簽,少了一場比試。 年朝夕剛開始還看著他們打,打的是知己知彼的主意,可沒看一會兒就無聊了起來,等回過神來時,那兩組都已經分出了勝負。 巧得很,正好一個是河下城專門調過來對付伽引的修士,另一個是這五人中唯二不是河下城之人的修士。 于是接下來就是他們三人比。 可還沒等裁判小童重新讓他們抽簽決定演武順序,那非河下城勢力的修士左看看右看看,大概是覺得自己估計是贏不了,而且一個也得罪不起,于是干脆利落的退了賽。 然后這最后一輪,居然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直接成了她對手的那修士看了她片刻,意味不明地笑道:“來吧?!?/br> 他也不等裁判說開始,提劍便刺了過來。 年朝夕絲毫不驚慌,抽出背后的細劍便迎了上去。 她用得細劍,那修士用的重劍。 雖說都是劍修,但按理說,在這樣一對一的比試之中,用細劍的人總是容易吃虧的,畢竟這演武臺也算不上大,她活動空間有限。 在場修士大多都是這么想的。 可沒想到,年朝夕提著細劍迎了上去,居然也不避不讓,直接以細劍硬抗對方的重劍。 可出乎意料的,兩劍相撞,那看似脆弱易折的細劍居然直接強破了對方的劍招。 重劍微微偏移,下一刻,細劍之上劍勢吐露,月光似的光輝溢散出來,居然在空氣中直接凝聚成一輪滿月,又絞殺了重劍的下一輪攻擊。 若說方才眾人還鎮定得下來,此刻卻都微微躁動了起來。 “這……滿月劍勢?”有人驚愕道。 這擂臺之上正兒八經的青年修士,能用出劍勢的都沒幾個,更別說那滿月劍勢,一看就是劍勢圓融的證明。 臺下的觀者只能想到這些,但作為年朝夕對手的那修士卻忍不住面色大變。 月光,細劍,他忍不住想到了什么,下意識道:“你……” 年朝夕卻不聽他說什么,劍勢一下比一下很快,面色冷靜,眼神中卻分明透露出一股興奮來。 自復生之后,這是她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出手。 也是她這輩子第一次不用計算著別人的靈力,不用顧及著自己不能久戰的身體,不用去考慮怎么樣才能速戰速決,如自己所想、按自己所愿的和誰比試。 健康的身體、充沛的靈力,還有突破了元嬰之后,那和以往全然不同的速度和反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