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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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雁危行?”年朝夕遲疑。 面前這傷勢沉重的少年,居然是雁危行! 年朝夕心驚之下,什么都沒來得及想,快步走了過去。 于是她便也理所當然的沒發現面前少年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毫無波瀾的反應。 仿佛不是在聽自己的名字,而是在聽其他不相干的人。 少年只茫然又專注的看著她,在她靠近的那一刻,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恍惚片刻,嘴角突然動了動,神情似笑似哭。 年朝夕被他的傷勢奪去了全部心神,在他身前站定,下意識的想扶住他。 面前高大的少年卻突然俯下身,伸手緊緊地抱住了她。 年朝夕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面前的少年擁抱的力道卻越來越大,但動作卻又是極其珍視的,仿佛在擁抱一縷看不見的風,怕稍微用一點力氣它就會消散,又想從此以后將它融入骨血。 他的雙手緊緊地抱著她,他的下巴沉重的壓在她的肩膀上。 年朝夕下意識地伸手想推開他,擁抱著她的少年卻突然低低道:“我……找到你了?!?/br> “兮兮,你是兮兮?!?/br> 少年的聲音分外篤定,動作卻是與此截然不同的惶然。 年朝夕推拒的動作一頓。 某一刻,她仿佛回到了死前的那個戰場上。 在那個戰場上,年朝夕對雁危行最后的印象,是他廝殺于萬千魔修之中不斷試圖靠近她的身影。 可他終究沒能靠近她。 她和魔尊同歸于盡時,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仿佛隔了咫尺天涯。 此刻的雁危行卻仿佛漸漸的與戰場之中那個雁危行重合了。 一樣沉重的傷勢,一樣的一身血色。 他伸手抱住了她,恍然間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 仿佛她并未和魔尊同歸于盡,一覺醒來的不知道多少年時光也并未流逝,面前的這個少年仍是廝殺于戰場之上想靠近她的那個人。 而這一次,他不僅撕裂了戰場之上的萬千魔修,也撕裂匆匆流逝的百年時光,最終還是站在了她的身前,終于能伸手將她拉回來。 年朝夕張了張嘴:“雁危行……” 她叫他的名字,面前的少年卻毫無反應,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是在叫他。 他又將手臂緊了緊,重復道:“……找到你了?!?/br> 下一刻,少年擁抱著她的手臂卻突然軟軟的垂了下來,整個人轟然倒地。 他仿佛是強撐著力量一般,如今終于見到了年朝夕,終于將她抱在了懷中,這股強撐的力量便也隨之消散。 年朝夕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去扶他,好歹沒讓他砸到地上,再重新加重傷勢。 她有些慌張的四下望了望,四下卻沒什么能倚靠休息的東西。 看了一圈,她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墓碑上。 嗯…… 沉吟片刻,她果斷扶著人倚在了自己墓碑上。 雖然說靠著墓碑休息這種事情有些不道德,但她這個墓主人都同意了,那便無所謂了。 將他放好,年朝夕這才有心思打量他。 他身上的傷勢很重,卻又古怪得很,年朝夕居然分辨不出這傷勢究竟是如何造成的。 她伸手為他把了把脈,表情更加狐疑。 分明是這么重的傷勢,可他的脈搏卻健康的很,比一般修士更沉重有力。 這到底是脈搏不正常,還是他的身體不正常? 年朝夕有一瞬間懷疑自己的判斷。 昨夜她打坐了一夜,靈力也些微恢復了少許,于是又嘗試著給他用了一個最簡單的治愈法訣。 治愈的靈力落在他的身上,轉瞬間就被吞噬的一干二凈,傷口卻沒有一絲變化。 于是年朝夕便確定了,雁危行的傷勢真的有古怪。 她心中忍不住哀嘆。 雁道君啊,這么多年沒見,你怎么仿佛比我混的還慘的樣子。 治愈法訣沒有用,年朝夕干脆給她用了一個清理法訣。 他身上的血污干凈了一多半,于是原本那張被遮掩了一半的面容也清晰了起來。 少年如她記憶中一般銳利俊美,可是相比于記憶中的那個人,此刻的少年俊美中添了一絲昳麗,五官也仿佛長開了一般,原本柔和的線條逐漸鋒利,于是這長相便顯得更加有攻擊性,整個人的面容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 可他的氣質卻又是違和的,記憶中的雁危行寡言不善言辭,面前的這個人卻不知道經歷了什么,哪怕是在昏迷之中,他周身也帶著一股若隱若現的威嚴。 年朝夕看了片刻,撕下了半邊裙擺,開始給他包扎傷口。 他傷勢古怪,既然治愈的法訣沒用,那就只能用凡人的方式包扎。 為他包扎時,雁危行身上種種怪異之處也一一在她腦海中浮現。 她最開始為雁危行的出現驚愕,后來又為他的傷勢心驚,但卻也不是一點兒都沒觀察。 首先,最讓年朝夕不解的一點,雁危行為什么會出現在她的墓地? 他身上除了血氣之外,仍有沉重的水汽,也就是說最起碼在昨夜下雨之時,雁危行便已經在這里了。 昨夜她剛復生。 雁危行有沒有看到她復生?或者說,她的復生和雁危行有沒有什么關系? 年朝夕很難不去多想。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雁危行剛才的反應。 他還清醒的時候,年朝夕兩次叫他的名字,他卻對自己的名字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仿佛在聽一個陌生人的名字。 年朝夕甚至覺得他可能根本不知道那是在叫他,哪怕是稍微有一點兒專注,那也只是突然聽見別人出聲時的下意識反應。 年朝夕有那么一瞬間以為雁危行的魔毒發作了。 可下一瞬她就推翻了自己的結論。 魔毒發作是什么樣子她又不是沒見過,那時的雁危行幾乎沒有理智,可現在的這個雁危行和沒有理智可差得遠。 而且,他雖然對自己的名字沒反應,但卻仍舊認識她。 年朝夕在心里嘆了口氣。 不管怎么樣,她不可能放著他不管。 其他的都可以等他醒了之后再說,但若是真的放著雁危行不管的話,其他的不說,她自己的良心都過不去。 年朝夕決定先把他給帶回去。 但在帶回去之前…… 年朝夕視線微轉,落在了自己的墓上。 她的墓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年朝夕不確定這痕跡是昨夜她復生時留下來的,還是真的有其他人動過她的墓。 若是昨夜雁危行真的也在這里的話,或許可以等他醒了之后問一下他。 但是現在的話,她若是不想打草驚蛇,最好還是把這些痕跡處理掉。 年朝夕想著,就從雁危行面前起身。 然而她剛站起,一只手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年朝夕轉過頭,看見雁危行依舊在昏迷之中,卻眉頭緊皺,在她要離開時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 年朝夕試了一下,沒有掙脫。 于是她便輕輕拍了拍雁危行的手,低聲道:“雁危行,先松開我?!?/br> 昏迷中的雁危行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不愿意松開。 年朝夕沉默片刻,突然輕聲道:“雁危行,我不會走的?!?/br> 那緊緊抓住她的手一頓。 年朝夕試探性的抽出手,方才力氣大到讓她掙脫不得的手如今輕而易舉的松開了。 年朝夕松了口氣,粗略處理了一下墓上的痕跡。 她畢竟沒做過這種事情,手段并不專業,但她覺得糊弄糊弄那些十幾歲的孩子應該沒問題,于是處理到自己看不出什么疏漏就不再管了。 反正昨夜一場大雨,若真的有什么疏漏,大不了就怪那場雨。 年朝夕從自己的墓上爬下來,又清理掉自己的腳印,覺得這人生還真是有意思。 她這輩子加上上輩子都沒想過有朝一日她見到自己的墓,不是因為自己躺在里面,而是因為她這個大活人要去給她的衣冠冢毀尸滅跡。 沒什么用的經歷增加了。 從墓上爬下來,她又蹲在了雁危行面前,開始發愁這么個大活人她該怎么帶回去。 但凡雁危行醒著,或者她身上的靈力再多一點,她都不會發愁這個。 但如今,雁危行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放在這里,她稍微恢復了一點兒的靈力又在試圖給他治療時浪費的差不多了,她要是想把他帶回去,除非自己一個一米六幾的弱女子背起一個一米九的男人往回走。 年朝夕哀嘆一聲,用處理過墓上的痕跡之后還沒來得及洗的手戳了戳雁危行的臉頰,喃喃道:“你要是醒過來我也不用發愁了?!?/br> 話音落下,雁危行動了動。 年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