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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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朝夕抿了抿唇,試探性的動了一下。 殺了那魔軀之后就安靜了下來的雁危行立刻像是被驚動了一樣,攬住她的那只手按住了年朝夕的頭,直接將她按進了自己懷里。 年朝夕的鼻尖觸及少年堅實的胸膛,眼前被玄色的布料掩蓋的什么都看不見。 她掙扎了兩下,毫無用處,此刻的雁危行就像是護著寶藏的黑龍一樣,不許別人動她,也不許她自己掙扎。 年朝夕想了想,試探性地開口道:“雁危行?” 她原本是不抱希望的,可沒想到他居然動了一下。 年朝夕立刻再接再厲:“雁危行,你先把我放開?!?/br> 雁危行頓了頓,更用力地攬住了她。 年朝夕不知道為什么,奇異的懂了雁危行此刻的腦回路,下意識地說:“我不跑,你先放開我?!?/br> 雁危行微微動了一下,抱著她的力道小了一些,似乎是有所松動。 也就是說,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一副理智全失的模樣,可他現在是能聽懂她的話的,也是能交流的。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他似乎格外在意她。 于是年朝夕想了想,軟下了聲音,忍著羞恥輕聲道:“雁危行,你太用力了,抱疼我了?!?/br> 話音落下,雁危行似乎只聽懂了“疼”,立刻松開了年朝夕,冷漠到近乎兇狠的臉上居然有些無措。 年朝夕原本是想趁機搞清楚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的,可看到此刻雁危行如今的神情,心突然就軟了。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面前的雁危行卻突然伸出了手,毫無預兆的捧起了她的左手。 左手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是剛剛雁危行殺那個魔軀時濺在她身上的。 年朝夕下意識地想把左手抽回去,卻聽見他用艱澀嘶啞的聲音問她:“這個、疼?” 年朝夕愣了片刻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她剛剛說疼,他問她,是不是染了血的地方疼。 他問她的時候,低垂著眉眼,像某種乖乖收起獠牙的危險野獸。 她剛想說不疼,身旁不遠處濃稠的惡念逐漸又凝聚出幾只新生的魔軀,魔軀由惡念而生、由惡念驅使,根本沒有理智,只有最基礎的食欲,聞到了濃稠的血腥味,便立刻不管不顧的朝他們撲了過來。 年朝夕面前這溫順的野獸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立刻露出了尖銳的獠牙。 他的臉上露出一種近乎危險的冷漠,左手尚且輕輕地捧著她的手,右手卻抬起了劍,血色的劍光劃過,初生的魔軀毫無還手之力的被砍成了兩半。 不知道是不是年朝夕的錯覺,她總感覺此刻無理智的雁危行似乎比平時的雁危行還更強大一些。 她的視線向左,落在一旁那成堆的魔軀尸體上。 遍地斷肢,但如果將它們拼湊起來,起碼也有上百只魔軀。 而其中一只分外巨大,分明是年朝夕昏迷之前看到的那個,由深淵惡念孕育出的第一只魔軀。 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近百只魔軀盡斬于雁危行劍下,而雁危行也因為某種不知名原因,變成了如今這幅理智全失的模樣。 年朝夕不可抑制的想起了她昏迷時做的那個夢。 在那本小說中,惡蛟之所以能在萬魔圍城時輕而易舉的沖破封印,一是因為當時的年朝夕沒及時發現鄔妍觸動了封印,以血術強行封印了惡蛟之后,身體迅速衰敗,對惡蛟的約束大不如前。 二就是因為這些魔軀。 被鄔妍帶進來的惡種生成惡意,惡意化作惡念,惡念成熟之后,滋養著深淵中的惡蛟,也孕育著這些魔軀。 惡念給惡蛟以力量,魔軀被惡蛟驅使,助它沖破封印。 年朝夕想到這里,猛然一驚。 現在的情況和小說中不一樣。 現實之中,她是及時發現了鄔妍并且及時封印了惡蛟的,她并沒有動用血術,身體沒有惡化,對封印的壓制力就依舊在。 但惡種確實是被鄔妍帶進去了。 所以如今的情況是…… 年朝夕的視線落在了那遍地的斷肢之上,略微沉吟。 那小說之中萬魔圍城的魔尊焚天在最初的計劃沒有奏效之后提前發動了萬魔圍城,而這被封印中的惡蛟則借助惡種生長起來的惡念孕育魔軀試圖為自己打開封印嗎? 可是仍舊是意料之外的,她來到了困龍淵,雁危行也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到了困龍淵,如今惡念中誕生出來的數百魔軀,全都死于雁危行劍下。 這種情況下,除非魔尊焚天攻破了月見城之后親自給惡蛟打開封印,否則它再想像小說中那樣獨自沖破封印,就難了。 想明白,年朝夕猛然松了口氣。 雖然是陰差陽錯,但她現在好歹解決了月見城的內憂。 然后她抬起頭,視線落在如今已經遮天蔽日的惡念之上。 小說中,惡念結成結界,將整個月見城徹底隔絕。 能從他父親手中逃脫的焚天魔尊萬魔圍城,頃刻間攻破了月見城。 小說中的自己是死在惡蛟手中的。 但實際上,月見城真正的威脅,從頭到尾都是萬魔圍城的魔尊焚天。 如今惡念已成,結界已然閉合,月見城已經是一個孤島,她雖然還沒感受到濃郁的魔氣,但萬魔圍城還會晚嗎? 不論如何,得盡快離開這里。 年朝夕面色沉重,心思沉沉。 然后她突然感覺到一股時輕時重的力道正在輕輕擦拭她的手。 年朝夕一愣,低頭看去。 在她腦海中無數念頭翻涌的時候,雁危行不知道從何處找出了一塊干凈的白布,正輕一下重一下笨拙地擦拭著她手上的血跡。 年朝夕微微動了動手,他就立刻握緊,一心一意的擦拭著,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眼中只剩下這只手了一般。 年朝夕試探叫道:“雁危行?” 雁危行這次居然應了一聲。 然后他又把她的手翻了個面,開始擦拭她的手背。 還是沒有理智。 年朝夕嘆了口氣,等他幫她擦干凈手后,按著雁危行坐在了一旁的石頭上,神情嚴肅道:“現在我要做正事,你不許動哦,聽見了沒?” 雁危行露出微微不解的神情。 年朝夕頓了頓,為了增加威懾力,威脅道:“你不聽話的話,我就不理你了?!?/br> 雁危行的神情立刻嚴肅了下來。 年朝夕見目的達到了,便提起了自己的劍,走到了困龍淵邊緣。 她離開雁危行的時候,雁危行明顯焦躁了起來,喉嚨里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似乎是無法忍受一般。 但不知道是不是年朝夕的那句話起了作用,他分明異常焦躁,卻依舊坐在那里動也不動,只死死地盯著年朝夕的一舉一動。 而年朝夕則在困龍淵的邊緣看到了和如今月見城之上一模一樣的惡念結界。 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結界不僅在月見城成了型,甚至也在困龍淵成了型。 如今,這結界將他們鎖在了困龍淵之中。 可年朝夕必須要出去。 惡蛟的封印除非有外力相助,否則它不可能獨自突破封印,能給予它外力的魔軀又被雁危行盡皆斬斷,如今,月見城的危機在魔尊焚天的萬魔圍城。 書里,月見城連一息一刻都沒有阻擋住,到最后她唯一能做的,居然是給牧允之他們送去保命的符咒,以命換命的讓他們逃。 而現在,她至少得做些什么。 她想保下月見城。 盡管這個想法在萬魔圍城之際顯得如此不自量力。 年朝夕抽出了劍,氣勢猛然變了。 劍尖之上月光吞吐,狠狠劈向了惡念結界。 劍勢觸及到結界的那一刻,猛然被反彈了過來,年朝夕立刻躲閃,險些被削了臂膀。 身后一陣風閃過,原本老老實實坐在石頭上的雁危行出現在了她身后,出手攬住了她,喉嚨中發出狠厲的威脅聲。 年朝夕面色不變,卻突然抓住了雁危行的手腕,冷靜道:“雁危行,你來試試?!?/br> 雁危行不理解她的意思。 年朝夕直接握住他的手,抬起劍,指向了結界。 雁危行了然,一劍劈向了結界。 結界立刻裂開了一條縫隙,但又很快合攏。 年朝夕眼前一亮。 劈開了。 雖然最終合攏了,但雁危行確實劈開了。 也就是說,再多來幾劍,雁危行能把他們兩個都送出去! 年朝夕立刻抬起頭,剛想說什么,卻見雁危行的臉色白的有些不正常,喘息也粗重了幾分。 他的胸膛,血腥味濃郁。 年朝夕立刻伸手過去。 下一刻,她被人抓住了指尖。 年朝夕抬頭看他,不知道為什么,耳邊突然響起了凈妄那句話。 “他身有舊傷罷了?!?/br> “雁危行?!彼曇粑⑽㈩澏叮骸澳闶軅??” …… 惡念剛在月見城之上集結時候牧允之就發現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