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衛允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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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段秀雪亮的長劍,想想家里的病重的老母,男人妥協了。 “好,我知道信州大營的位置,只是家中老娘病重,這……” 衛允對他的選擇很滿意,聲言對方只要助其破城,就派人替男人的老母親瞧病。 男人有些不敢置信。 “真……真的?” 衛允笑了笑。 “朕乃一國之君,有必要騙你么,帶路去吧?!?/br> 死亡面前還惦記母親,此人也算是個孝子,衛允不想為難他。 而且一旦打破信州,男人母子都是他的子民,也沒有必要為難。 見男人聽話的做起了向導,段秀小聲道。 “大哥,他靠譜嗎?” 衛允也十分謹慎,示意嚴密主意周圍和那男人的動靜,對方若有異動立即處死。 與此同時,還有另外一張王牌的他,也根本不怕對方是高赟派來的細作。 男人還算安分,小心翼翼的為大軍帶路,一更時分,他指著遠處的點點燈火道。 “陛下,那就是信州城了?!?/br> 衛允極目遠眺,隨后朝男人問道。 “你說你家就在信州城外,現在想來應該已經不遠了吧?” 男人不解其意,卻還是點了點頭,說他家就在三里外的一處村子里。 衛允露出了一個深不可測的笑。 “好,鄭悠你馬上帶兩個人跟向導進村,將他老娘接來軍中?!?/br> “等信州一破,馬上讓隨軍醫官為其診病,老人家的病情拖延不得?!?/br> 這就是他的王牌。 男人嘴角一抽,衛允說的好聽,其意思是個人就聽得出來。 只要老娘一到軍中,就算他再不情愿,也只能跟著衛允一條道走到黑了。 但身為向導的男人也只能跟著鄭悠回村。 他毫不懷疑,只要說出一個不字,自己就會變成段秀的磨劍石。 身處亂世,人命還不如草芥,就這么著吧,向導對著黑暗悄悄嘆了口氣。 鄭悠等人的速度很快,不到兩刻鐘就將一個十分孱弱的婦人,帶到了衛允軍中。 老婦人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見兒子也在,就跟著來了。 一天的高強度行軍下來,衛允的人馬早已疲憊不堪,但他卻絲毫不準備停歇。 將老婦人安頓了一下之后,衛允馬上對著眾人道。 “接著走,四更必須對信州發起攻擊,等進了城有的是時間休息,快點?!?/br>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三更末,衛允的人馬終于到了信州城外的山林中。 眼看城中燈火漸漸熄滅,衛允沉聲道。 “是時候了,段秀,你這就帶人爬上城頭,殲滅守軍后打開城門?!?/br> “鄭悠你們和我緊隨其后,只等段秀打開城門,馬上跟著向導進城,直奔信州大營?!?/br> “徐浣,到了大營馬上合圍,令弓箭手占據有利地形?!?/br> “對方若不投降,就將領兵的將官全部射殺,我就不信他們不投降?” 段秀毫不耽擱,帶著身后的五十名軍士,就悄悄朝信州的城墻摸了過去。 此時正值四更時分,守城的軍士早就東倒西歪,不少人甚至發出了時有時無鼾聲。 而城墻也和當日的斥候說的差不多,只有三四丈高,有些地方還破損的厲害。 段秀一揮手,說了句上,五十名軍士就用最輕的力道,將飛虎爪掛上了城墻垛口。 隨著段秀一聲細不可聞的爬城,五十個蜘蛛俠般的軍士,就開始了攀登。 段秀武藝高強,眾人才爬到一半,他卻已登上城頭。 他也沒管還在攀爬的軍士,拔劍對著城上酣睡的敵軍,就是一陣大砍大殺。 話雖如此,但段秀的招式輕盈到了極點,幾乎連半點聲音都不曾發出。 不少倒下的敵軍,也被他輕輕的接住,整個城頭還是猶如之前般的安靜。 與此同時,那五十個東衛兵,也終于毫無意外的爬了上來。 這些都是段秀的親兵,平素段秀也時常調教,因而他們的身手也遠非尋常軍士可比。 隨著最后一個敵軍的脖子被斬斷,收起長劍的段秀,也死死握住了控制城門的鐵閘。 “開?!?/br> 一聲沉重的吼聲中,平素三五個人才能打開的鐵閘,竟直接被他給轟隆一聲打開了。 衛允一見,一把抽出王劍。 “向導,看你的了,悄然進城,絕不可驚動敵軍,快?!?/br> 想想還在軍中被“特別關照”的老娘,向導嘆了口氣率先進了城。 城中很靜,除了東衛兵的腳步聲什么都沒有,似乎整個世界都睡著了。 走了半天還不見信州大營,段秀有點坐不住了,忙問向導還有多遠? 向導的聲音很小,顯然是怕他過高的嗓門,會給他們母子帶來不測之禍。 “還有不到一里路?!?/br> 轉過一個彎,時刻戒備的段秀,終于看見了遠處那一頂頂白色的帳篷。 他低聲道。 “徐浣,馬上布置弓箭手,鄭悠、何瑣、狗蛋,徐浣準備好后,馬上進行合圍?!?/br> 見所有人都準備好了,衛允王劍一指。 “來人,舉火,擂鼓?!?/br> 轟鳴的戰鼓聲瞬間將整個大營驚醒,但南疆兵一出來,就看見了無數反射著火光的箭頭。 衛允聲音冷淡,不帶一絲情感。 “放下兵器,可免一死,繼續頑抗,玉石同焚?!?/br> 看著大營四周望不見盡頭的火光,在場的南疆兵判斷,對方至少在十萬人上下。 而他們只有七萬兵馬,還處在重重包圍之中,頑抗活下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呼嘯的秋風之中,他們甚至感覺到了東衛兵刀鋒上的寒氣,那種感覺讓他們不寒而栗。 最要命的是此時的高赟,還在他的都督府中睡覺,根本不知道這邊的情況。 重重包圍加群龍無首,東衛兵嗜血的眼神,更是時時壓迫著七萬南疆兵脆弱的神經。 短暫的沉默后,終于有一個南疆兵耐不住了這種煎熬,他扔下兵器,雙腿一彎就跪下了。 “我……我投降……” 誰都不想死,更沒有誰想像只豬一樣被毫無反抗的屠殺。 見有人帶了頭,七萬南疆兵幾乎同時放下了兵器,黑壓壓的跪了一地。 打仗打的就是個軍心和士氣,方才被圍的瞬間,他們就已xiele士氣、亂了軍心。 衛允點了點頭。 “高赟呢?” 一個降兵趕緊低聲道。 “在……在都督府,應該已經睡下了?!?/br> 真是好興致,衛允嗤笑。 “段秀,你去一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