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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很忙,也沒覺得自己無聊?!?/br> 晁淵終于應了她一句,卻又輕撩眼睫盯著她反問:“是你自己撩,還是我過去親自動手?” 比起謝青洵,晁淵更顯霸道強勢,對她也沒有多少柔情。見曲瑤瑤執意不撩袖子,他面色淡淡點了下頭,“看來你是喜歡我親自動手?!?/br> 前一刻還懶洋洋微斜靠坐的人,隨著話音落下就真的站起身朝曲瑤瑤走來。曲瑤瑤底氣全無,瞬間就有些慌了,她連忙后躲想要避開晁淵,奈何桌椅的位置就這么大,幾個閃躲便抵到了墻角。 “放開——”曲瑤瑤的手臂被晁淵抓住。 撩開袖子,映入眼簾的是有些滲血的紗布,它們一圈圈纏繞在曲瑤瑤的手腕,遮擋住布紗之下的傷痕。晁淵只輕輕一碰,曲瑤瑤就疼的縮了縮手,連忙扭轉面容不讓晁淵看到。 “怎么弄的?”晁淵眉眼間沾了郁色。 他長睫下的雙眸有些發暗,見曲瑤瑤不理他也不看他,就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行轉向自己,帶著些命令的口吻:“說話!” 曲瑤瑤不知該怎么回答,打從心里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放血幫藥王宗配制解藥的事。她掙了掙晁淵的鉗制,只能故作煩躁,“我怎么弄的關你什么事?!?/br> 她將晁淵對她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送回,只是聲音軟綿綿的有些小,“你有什么資格管我?!?/br> 她沒資格管他,那他也沒資格管她。 晁淵被她這句話刺激到了。 “我沒資格?”他捏著她的下巴有些用力,湊近了距離,他才發現曲瑤瑤褪去睡痕的小臉有些蒼白,就連唇瓣也失了往日顏色。 他陰沉沉問:“是誰自稱是謝青洵的夫人?” 曲瑤瑤嗆他,“你又不是謝青洵?!?/br>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 “就算我不是謝青洵,你也只能是我的?!标藴Y咬字清晰,逼近曲瑤瑤一字一句道:“別忘了你在離開妖魔界前答應過我什么,怎么,放你回了幾天仙宗,你這就要反悔叛變?” “曲瑤瑤?!眱扇嗽娇吭浇?,晁淵抵著她的額頭俯首,在她耳邊低聲念著:“你只能是我的,若再敢生出二心,我不僅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萬門仙宗?!?/br> 她所在意的曲靜嫻、曲玉書,包括莫玄霄等那些廢物弟子,他都一一不會放過。 曲瑤瑤本就身體不適,又趕了大半夜的路,經過晁淵這一通折騰警告,遭不住有些不受控制的發顫。她發顫純粹是因為被氣到了又沒有力氣,而晁淵卻當她把他的話聽入心里,知道害怕了。 晁淵并不想讓曲瑤瑤害怕自己,但又怕她不怕自己。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下,他只能用手臂摟緊她微顫的身體,見不得她唇色如此蒼白,便貼唇緩慢含住,細細摩擦吸口允,讓它染上曖.昧的瑰紅。 曲瑤瑤因病有些招架不住,很快便控制不住呼吸。 砰—— 昏昏沉沉間,耳邊忽然傳來劇烈的撞擊聲。 曲瑤瑤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抓緊晁淵的衣袖,睜開快要閉闔的雙眸。辛苦營造出的平和氣氛被打斷,晁淵的臉色自然也不會好。 感受到曲瑤瑤的緊繃,他將人扣入自己懷中安撫的拍了拍,扭頭看向撞門滾落進來的東西。 “你嚇到了本尊的夫人?!标藴Y面無表情,赤金瞳眸幽幽發暗。 滾進來的是失了一臂的酒館掌柜,和善的男人頭上冒出一對火紅的狐耳,面目猙獰發出狐貍尖銳的叫聲,身后豎起三根狐貍尾巴,根根炸毛。 其實他并非是酒館掌柜,而是殺了掌柜取而代之的合歡宗狐妖。 “魔君恕罪,都是涂陵的不是?!?/br> 一身妖艷紅衣的狐女款款出現在門前,她手中還抓著一截斷臂,望著晁淵舔.舐盡唇角的血漬,柔聲解釋道:“涂陵剛來,便察覺掌柜的異常,他是叛妖涂寰的部下?!?/br> 涂寰煽動著萬毒宗舊部叛變,這只妖狐是提前逃出來布置后手的。原本,他是想在晁淵趕來前擒住黃瑛,不曾想黃瑛沒出現反而來了位宗門里大名鼎鼎的瑤蓮仙子。 他之所以對曲瑤瑤這么殷勤,也并非出于關心,而是想趁機對曲瑤瑤出手,奈何曲瑤瑤腕上的法寶太厲害,他每次靠近都能感到撲面而來的壓迫感,屢次想出手又屢次猶豫,直到晁淵魔君出現,他灰溜溜躲了起來,不曾想被涂陵抓到。 “叛妖?”曲瑤瑤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些不對勁。 在被晁淵扣入懷中后,曲瑤瑤也從他身上聞到了極淡的血腥氣。 推開晁淵,她疑惑看向門邊,涂陵這才發現自家魔君懷中藏了人,看清曲瑤瑤的相貌面色一冷。 “這不是瑤蓮仙子嗎?”當著晁淵的面,涂陵不會傻到對她釋放敵意。 她微微勾唇笑問:“魔君沒告訴你嗎?他在來迎仙城的路上,遭遇了涂寰眾妖的埋伏?!?/br> 晁淵之所以遲遲不到,并非是故意戲耍逗弄曲瑤瑤,他輕飄飄解釋的‘臨時有事’,其實是妖魔界發生了叛亂,涂寰等一眾大妖野性不除過慣了無主的日子,竟妄圖弒主,半分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哧—— 話音剛落,涂陵便在曲瑤瑤面上生生掏出同族狐妖的心。 狐妖至死都不相信涂陵會這么狠,臨死前瞪大雙眸,指著她咬牙切齒道:“叛、叛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