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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頭看著被鎖鏈纏繞住的人,他抬步朝她走近,探指覆在她的眼尾緩慢游移,曖.昧道:“好不容易抓到一只合心的寵物,自然是什么都想做?!?/br> 曲瑤瑤隱約聽懂他話中的意思,難得產生羞惱的情緒。 她有掙了掙,拉扯著鎖鏈叮當作響,“你要想做我隨時奉陪,這樣困著我有意思嗎?!?/br> “怎么沒意思?!?/br> 晁淵面具后的瞳眸幽暗,情緒不明道:“你不是說你是謝青洵的夫人嗎?” “本尊可是聽說,謝青洵是被他那位夫人一箭穿心親手殺的?!?/br> 曲瑤瑤動作僵住,抬頭看向他。 “好狠毒的女人?!?/br> 晁淵傾身捏住她的下巴,與她貼面對著,“本尊不過是想同你玩玩,可不想落得和你夫君一個下場,自然要圈牢看緊些,以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曲瑤瑤被戳中傷處,臉色逐漸蒼白。 剛剛還靈動羞惱的姑娘,忽然如斷翅蝴蝶失了力氣。她眼睫垂落顫動的很是劇烈,唇瓣囁嚅好似要哭,很是蒼白低弱說了句:“……我沒有?!?/br> 她沒有什么? 她是沒有殺謝青洵,還是沒有狠毒心腸? 晁淵冷冷凝視著她,似乎被她哭喪低落的模樣掃了興,他甩開她嫌惡用帕子擦了擦手,轉身就要走。 曲瑤瑤眼眶中堆積出淚,在他轉身時忽然喊:“謝青洵!” 晁淵停下腳步,聽到她哽咽著問:“你,你是不是謝青洵……” 殷紅的衣擺晃動,晁淵背對著她沒再回頭,忽然發出幾聲笑。 很冷的笑,笑出聲卻不帶絲毫笑意。晁淵輕輕撫過臉上的面具,吐字清晰的問她:“你在同本尊開玩笑嗎?” “謝青洵,早就死了?!?/br> “……” 晁淵將曲瑤瑤關入地牢后,便沒再管她的死活。 他的心口還很痛,痛的他呼吸困難,唇瓣失了顏色。地沭連忙上前攙扶,回頭看向那間緊閉的牢門,他聽到晁淵陰森森問他,“你在看什么?” 地沭猶豫道:“魔君想如何處置瑤……” ‘瑤夫人’三字在晁淵陰涼的注視下吞回,地沭改口:“魔君想如何處置曲瑤瑤?” ‘曲瑤瑤’三字刺耳又難聽,引來晁淵用力抓了抓心口。呼吸聲變得更為劇烈,他心中戾氣橫生莫名煩躁,用力甩開地沭的手冷冰冰道:“她如今不過是魔宮的階下囚,該如何就如何?!?/br> 這就是不準備管她了。 晁淵還覺得不夠,回房時又加了一句:“以后別拿她的事煩我?!?/br> 地沭沉默,余光瞥過有黃影很快消失。 . 晁淵情緒極差,急需要安神調息,回房后點燃了數叢雪珊瑚。 雪珊瑚不僅能舒緩他的情緒,碾碎的粉末灑在他的心口,還能緩解他心口的灼熱傷痛。盡管不愿沉眠,但因著雪珊瑚的關系他只能被迫陷入昏睡,身體逐漸被冰霜覆蓋。 絲絲寒氣沖散寢宮內的溫暖,防御結界緩慢張開,一室寂靜。 晁淵陷入昏睡時知道,再也不會有人守在他身邊,為他蓋上一層層的棉被不厭其煩的同他說話,幫他驅散他畏懼的黑暗。 在他調息期間,陰山蟒妖很快得知了曲瑤瑤被抓的消息,拖著粗長的蟒.身去了地牢。 地沭得知時看了看緊閉的殿門皺了皺眉,黃瑛倚墻而站,“我聽說曲瑤瑤燒沒了那條老泥鰍的蠱蟲,嘖嘖,這可是個大仇,陰山定不會放過她了?!?/br> 地沭淡淡嗯了聲,這個不用黃瑛說他也知道。 黃瑛問:“你不去告訴你家魔君嗎?” 地沭:“魔君說不在意她的死活?!?/br> “這么狠啊?!秉S瑛嘖了聲。 地沭垂下目光回道:“是她先傷了魔君?!?/br> 斂朝所造成的傷,哪怕是再換數具身體都無法愈合。曲瑤瑤根本不知,斂朝對謝青洵意味著什么。 黃瑛愣了下,像是回憶起什么,她莫名笑出聲點頭:“也是?!?/br> 留下短短兩字,她打了個哈欠轉身離開,不準備再管。 陰山蟒妖雖是一條蟒,但他狡猾聰明,隱約看出了晁淵魔君對曲瑤瑤的不同尋常。本以為自己這次來會無功而返,沒想到關押曲瑤瑤的牢房外無人看守。 在魔宮,沒有派人看守的牢房就是默認可以任妖魔處置,弄死了也沒人在意。陰山蟒妖大喜,以為自己猜錯了晁淵魔君的心思,便推開牢門進去,陰笑著道:“魔君果然說話算話,還真把你給我抓回來了?!?/br> 曲瑤瑤是第一次看到人身蟒尾的大妖,正面相對,說不害怕是假的。 陰山蟒妖本想一口吃了曲瑤瑤,只是蛇嘴大張臨下口時卻忽然改變了主意,他變回人身,圍繞著曲瑤瑤轉了幾圈,“就這么吃了太可惜了,你毀了我這么多蠱蟲,不如先和你玩點有意思的?!?/br> 曲瑤瑤被鎖鏈困著動彈不了,她用力掙了掙,見陰山蟒妖袖口中躥出幾條蛇,著急喚著:“斂朝……” “斂朝?!?/br> 腕上的手鏈泛著微光,卻遲遲沒有現身。晁淵為了防止她逃跑,不僅封了她的修為,還在斂朝上做了手腳,斂朝現在幫不了她。 “嘶嘶……”無數條長蛇吐著蛇信朝曲瑤瑤爬去。 密密麻麻的長蛇鋪滿一地,陰山蟒妖笑著指揮它的這些孩子,話卻是同曲瑤瑤說的?!拔业倪@些孩子啊,可是餓了很久,最喜歡往你們這些姑娘身體里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