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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為了徹底洗脫曲瑤瑤的嫌疑,謝青洵命地沭帶來妄墟一名女婢,一名身染魔氣的女婢。 這名女婢就是謝青洵的第二個替罪羊,她認下自己殺害華松又拿魔幡陷害曲瑤瑤的‘事實’,暗示眾人謝青洵是被她蒙騙才會錯認曲瑤瑤為殺人兇手,并非故意為之。 “你為何要殺我兒?”華天海逐漸信了。 女婢名為素腰,在妄墟當值官職不低,掌管妄墟大半瑣事。 因魔氣整張臉變得妖艷,她死到臨頭笑著滿臉陰狠,“我一介女流殺人還能為了什么?華松負我在先,又害我墮入魔道,我不僅要殺了他還要殺光你們藥王宗,哦對了,還有你——” 說著素腰看向曲瑤瑤,“要不是因為你華松怎會負我!你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 一切在無形中都解釋通了。 曲瑤瑤聽的發愣,要不是親眼看到謝青洵如何殺了華松,她還真就信了素腰的話。 素腰是謝青洵的親信,是自愿來為謝青洵頂罪的,盡可能將自己演成惡毒妖女的模樣,很快所有人都信了她的話。華天海被她氣的面容扭曲,見殺子仇人笑得猖狂無畏,他大吼的拔出仙劍,“老夫殺了你!” 哧—— 鮮血四濺,素腰人首分離,硬生生被華天??吵闪藘蓴?。 曲瑤瑤哪里見過這種血.腥場面,被鮮血濺到臉頰,蹌踉了一步險些軟倒在地。抬頭去看高階之上的那人,謝青洵不知何時已從金椅上站起,他淡漠看著這一切發生,仿佛素腰的死當真罪有應得,面上沒有絲毫難過。 可是,素腰是因為他而死啊。 曲瑤瑤不能理解,謝青洵怎能如此漠視生命。 似乎是注意到曲瑤瑤的視線,謝青洵側眸看來,與她對視片刻移開目光,出聲命令地沭,“送曲姑娘回去?!?/br> 他竟還不準備放她離開。 往外走了兩步,曲瑤瑤去擦臉上的血,余光不由又瞥到素腰的尸體。也不知哪里來的沖動,曲瑤瑤忽然停下出聲:“謝青洵可以屈打成招一人,同樣的法子可以再用一次?!?/br> 她的聲音輕輕的,卻意外使殿中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殿門的姑娘,謝青洵也望了過去。曲瑤瑤看著自己的腳尖,像是自言自語般,“你們猜,素腰會不會是第二個我呢?” “曲瑤瑤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華天海殺紅了眼。 曲瑤瑤縮了縮肩膀,還有一句話她想說又不知道該怎么說,這時脖間吊墜閃了一下。一抹紅光悄悄鉆入曲瑤瑤的額心,她顫動的眼睫下瞳眸有瞬間的赤金。 “沒什么?!避涇浀纳ひ舳嗔艘唤z低沉。 曲瑤瑤脊背挺直,輕輕撫過自己的眉眼扭頭看向謝青洵,輕勾著一抹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素腰身處妄墟是何時沾染的魔氣呢?” 堂堂仙尊之地,有婢女身染魔氣謝青洵怎能感應不到,究竟是能力不足還是心知肚明卻放任其行? 眾人只覺得眼前的姑娘忽變了氣場,她仰頭看著高階之上的男人,目光中帶著滿滿的惡意,一派天真玩笑道:“該不會青熙仙尊才是這妄墟最大的魔吧?”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可總有人會當真。 “……” 最后道出謝青洵是魔的人并非曲瑤瑤,而是崇安。 他想,既然曲瑤瑤以輕飄飄的語氣再次在眾人心中留了一根刺,那他不妨加碼玩的大些,索性直接借曲瑤瑤的身體說些‘玩笑話’,扒下謝青洵的一層皮。 曲瑤瑤沒有那幾句話記憶,也不知崇安說了什么,只是在她被關入謝青洵寢宮沒多久,就得了謝青洵自愿入降魔法陣以示仙身的消息。 “什么是降魔法陣?”謝青洵要在降魔法陣中待足七日,這七天里曲瑤瑤雖離不開他的寢宮,可這里旁人也不可隨意進來,于是曲瑤瑤翻身做了主。 坐在謝青洵的金椅上,曲瑤瑤斜躺而坐摸著扶手上的寶珠,聽著崇安在她耳邊解釋:“降魔法陣是萬門仙宗的一大殺陣,任何入降魔陣的妖邪,不出七日便會現形灰飛煙滅?!?/br> “那謝青洵豈不是自尋死路?”曲瑤瑤記得他先前在龍雲塔中滿身煞氣,應是魔身。 崇安笑了聲語氣不明,“他可沒那么容易死?!?/br> 降魔法陣要不了謝青洵的命,也不會讓他現出魔身,但他終究是魔,這陣法不會讓他好過。只是究竟能讓他如何不好過呢? 崇安對降魔法陣的解釋太輕飄,于是曲瑤瑤也就誤以為這陣法對謝青洵影響不大。直到到了夜晚,地沭推門進來,說謝青洵要見她一面。 “他不是被關入陣法中了嗎?如何見我?”曲瑤瑤從金椅上跳下來,不情不愿跟著地沭往外走。 因白天的事,地沭對曲瑤瑤存了怨,一路上并不搭理她。曲瑤瑤逐漸懂得了看人眼色,見地沭不愿理她,她便閉上嘴巴不再說話,無聊摳弄著自己的手指。 “放心,他現在對你做不了什么?!彼聘惺艿角幀幍木o張,崇安在她耳邊安撫了一句。 曲瑤瑤是故作鎮定,確實是在擔心謝青洵借機報復她。有了崇安的話,她放心了不少,一路跟著地沭左拐右拐,感覺好似出了仙墟。 “進去吧?!钡劂鹜T谝簧鹊铋T前。 曲瑤瑤抬頭,看到殿門上寫著‘渡惡院’三個大字,莫名間,她嘶了聲覺得這里陰氣森森,忽然有些不敢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