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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睌⑶逦⑽㈩h首,目送趙太醫回了侯府,他停在原地,目露沉思。 又下雪了。 明珠撐了一把傘走到敘清身旁,飄飄揚揚的雪花都落在了傘面上。明珠把手腕上的薄毯蓋在他腿上,溫聲問:“你和趙太醫說什么了?這么久也不回去?!?/br> 敘清笑笑:“不過是交代些先生近日需要忌口的,回吧?!?/br> “嗯?!?/br> 她們緩緩走在鋪了一層潔白雪花的青石板小道,輪椅滾動留下的痕跡與腳印,很快被新雪覆蓋。 雪下得最大的時候,東月和天漓兩國的使臣進入西北地界。將近夜幕,茫茫大雪,前路難行。 江恕留使臣暫歇兩日,府邸仍舊按照之前的安排,安置好天漓國胡贊卜,再至昌定街安置東月國呼延一行人。 呼延川裹著雪白的狐裘,人好似消瘦了一圈,眼窩深陷,憔悴烏青的臉色用脂粉也掩蓋不住。 這是縱.欲過度的模樣。 水兒還跟著他身邊,成了為數不多的能跟在東月三皇子身側超過兩月的女人。 江恕淡漠地掃一眼,目光停留在水云身上,一瞬即過。 “瞧什么?”呼延川還記著年前在侯府被砸破腦袋那茬呢,說話的語氣很壞,“是不是你又跟老皇帝上奏什么,才叫我們娶了個郡主回去?” 呼延山急忙過來拽住呼延川,賠笑道:“小侄多有得罪,還望侯爺莫要見諒?!?/br> 江恕不甚在意:“無妨?!?/br> 呼延川摟著水兒進府去了,其余人陸續進去。府外只還剩下此行負責護送的禮部張大人及幾個手下。 等昌定街府邸的大門關上,張大人才走過來,對寧遠侯道:“這東月三皇子當真好生無理,在京城行事張揚,還不算太過分,誰知沿途一路更是惹是生非,想必年前那會子,費了侯爺不少心思招待吧?” 江恕淡淡笑了笑:“過兩日送走便是了?!?/br> “也是?!睆埓笕藫u搖頭,冷風裹挾雪粒吹來,頓時打了個哆嗦。 張大人身后隨行有十余個侍衛。眼下天全然黑了,人精疲力盡,馬也疲乏饑餓。 江恕示意十騫帶人去安置,目光不經意掃過侍衛隊末尾一身量修長瘦削的男人時,下意識頓了頓。 “等等?!苯『鋈怀雎?。 張大人不明所以:“侯爺還有何吩咐?” 江恕上前幾步,瞧見一張黝黑粗糙的臉龐,飽經風霜,平庸憨厚。江恕只是交代了幾句夜間莫要飲酒。他停留在那男人身上的目光,也慢慢變得淡漠。 方才從身后一看,只覺那身量像極了舒衡。 舒衡,真是根潛藏于心底的刺,哪怕多時不曾提起,也拔不掉。 誰叫他,占了阿念那么多年? 年少的情意,總是單純真摯。 江恕快馬回了侯府。 常念溫泉里泡著,見他風塵仆仆趕回來,還以為出什么事了。 然江恕只是平靜看著她,伸手試探了試水溫,問:“涼嗎?” 常念搖頭,抬手摸了摸江恕皺得緊緊的眉頭,溫熱的水珠順著她雪白如玉的手腕往下滑,滴落瑩白.精致的鎖骨。 江恕的眸光,幾乎是瞬的黯了。 溫泉池四四方方的,邊上置了一方晾衣架,熱氣繚繞,兩張近在咫尺的臉龐變得迷蒙。 倏的,“撲通”一聲,水花四處濺起,平靜的水波,也亂了。 “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太醫說不能沾水的!”常念急急說著,要推江恕上去。 江恕一點兒也不在意,只是擁著她,手臂的力道慢慢收緊,低頭吻住她的唇,將未說完的話悉數吞入腹中。 水波劇烈晃動起來,打濕衣架上單薄的寢衣,漂浮在池面的花瓣也隨著滾動蕩漾的水流拍拂到身上,時輕時重的,搗碎了花汁,融在水中。 - 翌日雪停,使臣隊伍離開西北。 水云換下袒露妖嬈的裙,也洗去了臉上濃艷的妝,不動聲色離開隊伍,回城西八尺巷之前,她一身素衣裙,來了趟侯府。 本不是張揚耀目的存在,偏躲不過房嬤嬤那雙銳利精明的眼睛,尤為還是從書房出來的,嬤嬤深宮幾十載,無數種念頭都冒出來了。 這件事,房嬤嬤自然要和她的小殿下透露,此行來之前,娘娘也是千叮嚀萬囑咐,除了要照看好身子,另一個要緊的,是萬萬不要真心錯付。 常念聽完,擰眉思索了下。她相信江恕不是那種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可也不會懷疑房嬤嬤故意嚼舌根生事,這便有些犯難了。 好端端的,忽然有個女人去了書房,而且來去悄無聲息,越想越不對呀。 當夜用晚膳時,常念有些心不在焉。 菜肴豐盛,桌上還有盤餃子,兩小碟的醋和料汁。 常念看著,忽然心生一計。她把裝有陳醋的小碟子往對面推過去一點,推到江恕面前,皺眉道:“我不吃醋的,酸酸的,真討厭?!?/br> 江恕瞧著面前的醋,也微微皺起眉:“難不成我就吃?” 常念稀奇地“噫”了聲,這個糙漢能不能聽懂她的潛臺詞???她覺得不能,便聲音大了些地道:“你不吃誰吃呀?反正我不吃?!?/br> 誰知江恕當下就叫來布膳的仆婦,冷聲吩咐:“日后陳醋一類不得擺上來?!?/br> 那仆婦急忙應是,這就撤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