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頁
書迷正在閱讀:紀時有繁星、當劍修穿進無限流[無限]、超神馴養師、桃妖的恣意快穿生活、重生1988之首富人生、七日逃生游戲[無限]、醫見鐘情、先婚厚愛:惹上冷情首席、驚!女主和反派he了[快穿]、嫁給白月光他兒子
她病重那段時日,春笙和夏樟有什么消息都不敢輕易道出口,眼下倒是沒有甚么顧忌,一口氣說個暢快。 常念才知曉,因為時越和阿姊密會,父皇已然對她夫君起了疑。 這些事,江恕自然不會同她說。 常念想,她該做點什么,于是提筆給皇帝寫了封家書,派人快馬送回京,一并送去的還有新鮮冬棗和核桃柿餅,都是些平平常常的東西。 冬棗和柿餅很甜,她自己也留了兩筐,洗好一盤送來書房。 江恕極為給面地吃了個甜柿餅,淡淡的語氣,調侃她:“如今你倒是體貼?!?/br> “當然要對夫君體貼了?!背D钚Φ们咛?,送了小食,又耐心地整理整理桌案,而后走到他身后,“夫君累了吧?阿念給你捏捏背好不好?” “不必?!苯』厣頀吡顺D钜谎?,語氣耐人尋味:“無事獻殷勤,莫不是有求于我?” “咳咳?!背D羁人詢陕?,擺手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夫君如今是同我見外了?!?/br> 江恕笑了聲,長臂一伸,將人攬到懷里,道:“有什么話且說罷?!?/br> 常念仰頭望著他,眉眼彎彎,嗓音柔軟,卻只是說:“夫君辛苦了,忙完了早些回朝夕院可好?我等你用晚膳,今夜煮餃子,蝦仁餡兒的,還等你沐浴……” “還有就是,親親~”常念親親江恕的臉頰,很快站起身來,乖巧道:“不耽誤夫君公務了?!?/br> 江恕不禁怔然,摸摸側臉,溫熱觸感若即若離,著實不明白這祖宗又是鬧的哪一出,片刻之后,嘴角慢慢揚了起來。 常念已經出門了,她時刻記著,經此一遭,要對夫君好一點,才對得起他不遠萬里舍命求藥救她。 可這夜的水餃,常念沒有等到江恕。 天黑時,春笙匆匆從外面回來:“殿下,聽說宇文先生的馬車落了陷阱,摔傷了,侯爺此刻在宇文府,差人回來叫您先用晚膳?!?/br> “???”常念擔憂地站起身,立時吩咐道:“快請趙太醫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br> 春笙這就下去了。 常念也沒什么胃口,遂吩咐仆婦先撤下晚膳。 宇文先生都將近六十了,定是摔得不輕,可好端端的怎么摔傷了呀?莫不是有人搗鬼,不,呼延川他們還在路上,至少還要一日方可抵達西北,按說,先生為人仁厚,處事周到,極少與人結仇。 夏樟眼瞧著她眉頭越蹙越深,不由得提醒道:“殿下,您身子才好一點,可不許焦躁愁思,趙太醫去了定能處理妥當的?!?/br> “知道了知道了?!背D畋е譅t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這一坐便是整整一個時辰。 - 宇文府,江恕與敘清行至門口,十騫牽馬在外等候。 敘清道:“殿下身子不好,你早些回去吧,先生這處,有我照看,出不了亂子,況且趙太醫也在,放心?!?/br> 江恕沉默點頭,翻身上馬之際,回眸看眼坐在輪椅上的敘清,眼前浮現先生摔傷臥榻的病容,他俊美的臉龐上,逐漸染上些晦暗不明的神色。 正月里,夜空上還有零星煙火綻放,一兩道“砰砰”聲響,卻越發顯得深夜寂靜。 江恕回到侯府,先去了趟祠堂。 祠堂里,是江家的列祖列宗,其中將近大半,為國捐軀,戰死疆場,能平安活到老的,只有老太爺一位,也比江老太太走得早。 常念輕聲走進來,看到江恕冷清的背影,再走近些,便看到他手里擦拭的靈牌。 三叔。 常念記得,這位三叔就是江恕生辰那場戰役走的。當時敘清說,叔侄感情深厚,為此,侯爺很自責。 唉,常念從身后輕輕抱住江恕。 江恕倏的回神,放下靈牌轉身,見是常念,劍眉一皺:“夜深了怎么還出來?”他脫了大氅給常念披上,系帶系得緊緊的。 常念握住他的手,搖頭道:“不冷,一點也不冷?!?/br> 江恕抿唇不語,直接將人抱了回去。 “你的傷還沒好!” 江恕抽出一只手將毛領斗篷的帽子拉下來,蓋住她的臉。 一絲風也不給吹。 等回了朝夕院,常念臉都憋紅了,江恕放她坐下,熟練拿了暖手爐過來,塞到她冰冷的手心,才去倒熱水泡腳。 常念急忙起來,只見江恕回身,沉著臉數落:“還亂動?” 常念一頓,老老實實坐了回去。 “下回不得亂跑?!毖粤T,江恕再睨一眼站在一側的春笙和夏樟,眼神冰冷,不怒自威。 兩個丫頭縮縮脖子,躬身請罪,立時退出去。 江恕端熱水過來,抬起常念的小腿,脫去濕漉漉的鞋襪,粗糙而暖熱的掌心握上她的腳,竟是能一只手握住。 “我,我自己來!”常念不自在極了,然江恕握住她的腳直接放進了熱水里。 水波晃動,掀起漣漪,幾滴水濺到江恕的臉龐。 常念一下子僵住,不敢動了,小心伸手摸摸他的臉,抹去水漬。他的臉色,不太好。 常念的聲音軟了軟:“我又不是瓷捏的人,哪能這么脆弱?” 然而在江恕眼中,他這夫人比那名貴瓷器還要脆弱幾分,吹不得風受不得冷,一碰即碎,要精細呵護疼愛著,不得有半點疏忽。 常念自責地攥了攥手指,原本想要安慰江恕的,哪曾想,反叫他擔憂,想了想,她還是抱抱他,貼貼他冷硬的臉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