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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能力,想獨自逃出去,無異于癡人說夢。 蘇妧妧不愿坐以待斃,卻又一籌莫展。 也不知燕昀會不會來救她。 想到燕昀,蘇妧妧一雙手不由得緊了緊。盡管她不想承認,可眼下這番情形,她能指望的,便只有他了。 數里之外,玄甲兵馬踏著夜色疾馳而來。 允州往東南方向數十里外,有一部分土地已劃入了晉侯的版圖中,由他麾下一員大將鄭充坐鎮。 燕昀原本不急于同晉侯爭奪這幾座城池,但上回允州一戰,鄭充被俘,這幾座城池失去了鄭充兵馬的防守,正是最薄弱的時候,是將其奪過來的絕佳時機。 燕昀帶著人手馬不停蹄往前趕,卻不想被魯韋昌身邊的人手抄近路追趕上,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蘇妧妧被擄走了。 燕昀當機立斷,立刻命大軍掉頭,直指應州。 應州也好,其余幾座城池也罷,都是燕昀遲早要攻下來的,歸海虞略一思量,覺得此去應州還能打高延一個措手不及,便一言未發,跟著燕昀往回趕去。 卻有幾個副將不解:“君侯,眼下正是攻下拓州、固塢這幾座城池的好時機,若回轉去應州,豈不是給了晉侯那邊反應的時機?到時加派兵馬給拓州等地,只怕攻城會大大變難啊?!?/br> 燕昀冷眼看向說話的副將,沉聲道:“豎子奪我妻子,焉可忍?” 那副將這才知曉蘇妧妧被擄走一事,登時也氣憤不已:“欺人太甚!” 擄走家眷來做要挾,本來就是十分下作的手段,更何況這回被擄走的是他們君侯的新婚妻子,簡直是欺負到玄甲軍頭上來了! 少年人的血性被激發,一個個都卯足了勁兒,不奪應州不罷休。 魯韋昌在城外焦灼了一夜,一面因得城內并未有將蘇妧妧送去晉侯處的動向而稍微安心了些,同時又擔憂她一個弱女子被人欺凌,到天蒙蒙亮時,忽地聽見遠方傳來隱約的異動。 似是馬蹄隆隆聲。 燕昀來了。 魯韋昌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為下一步的動向做準備。 蘇妧妧一整夜都沒有睡,實在困極了,就倚在榻邊閉眼小憩一會兒,外邊有什么動靜,便立刻被驚醒。 她實在是不敢入眠。 待到天色蒙蒙亮,外邊兒突然傳來一陣sao亂,房門被人急吼吼地撞開,蘇妧妧原本還有些睡意朦朧,此時被這番動靜弄得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很是防備地看著門口。 高延急沖沖進了來,來到床榻前揪著蘇妧妧衣領就往外拖,動作粗魯得很。 蘇妧妧被拖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又因得被揪住衣服支撐住,身子搖搖晃晃的,仿若暴風雨中下一瞬就要被折斷的花兒。 高延一面往外走,一面口中罵罵咧咧的,剛來到門口,就被隨后趕來的陳天余攔住。 “高大人這是要做什么!” 高延往地上啐了一口:“我把她帶到城樓上去,看燕昀要人還是要城!” 陳天余抿著唇沒說話,但從他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動作來看,顯然很是不贊同高延的做法。 高延似乎也料到了陳天余會是這樣的態度,冷笑一聲道:“燕昀都打到城下了,陳大人,收起你那狗屁的君子做派吧!不帶著這女人上去要挾,等燕昀進來,你以為你還能活命?” 陳天余知曉這不失為一個計策,卻皺著眉頭,始終不能認同。以婦孺為要挾,實在非君子所為,更何況高延這態度,分明還未同燕昀交手,卻已經夾著尾巴戰戰兢兢,實在是令人不齒。 高延仿佛看出了陳天余在想什么,咬牙道:“陳大人,你也莫要看不起我,燕昀是何等人物,你我怎是他的對手,應州的兵馬又怎是玄甲軍的對手?不是我妄自菲薄,你瞧瞧那些同玄甲軍作對的,哪一個落得了好下場?” 說著,又道:“連鄭充都被他生擒了去,我又能奈他何?” 陳天余十分看不起他這番做派,冷冷道:“你這話,可莫讓應州的士兵聽了去,不然,那當真一分勝算也無了?!?/br> 說罷,就連高延勉強咧嘴怪異一笑:“那陳大人還不快讓開?” 陳天余心中一跳,直覺高延沒安好心,細細一想,高延身為應州郡守,當初是得了晉侯大筆銀錢,又被允諾了許多好處,這才帶著應州投入晉侯陣營,可自他投靠晉侯起,分油水有他一分,要出力時向來不見蹤影,這樣的人帶出來的兵,估計也是半吊子。 若讓他帶蘇妧妧上了城樓,要是到時情勢緊急,他狗急跳墻,想著死也要羞辱燕昀一番、也要拉個墊背的,那蘇妧妧定會遭殃。 陳天余素來不是那種會被美色迷昏頭腦的人,可見蘇妧妧單薄的身影,心中也是一陣不忍,便松動了語氣,問高延道:“既然高大人如此說,看來應州難保,只是可惜這美人不能送去君侯身邊,日后君侯定會怪罪。不知城中可有什么密道,能將人神不知鬼不覺送出去的?” 狡兔三窟,陳天余篤定像高延這樣貪生怕死的人,定會給自己留后手。 果然,高延轉了轉眼珠子,明顯是被點醒了什么,卻又猶豫著不肯松口。 陳天余見狀,允諾道:“若有密道,定然是身為郡守的高大人你最是清楚,想必只有高大人帶路,才能保進入密道的人無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