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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蘇妧妧才得知,對面之人為首的是晉侯麾下一員大將,晉侯本人并未在其中。 待天一亮,晉侯的兵馬見偷襲不成,允州城又固若金湯,易守難攻,便派了人輪番叫陣,大放厥詞,言語粗鄙得很,試圖激怒蘇卓,讓他主動出兵對陣。 那些粗俗不堪的言語聽的蘇卓惱火得很,但他頭腦依舊清醒,知曉自己一介文臣,若是借著允州地勢守城,尚有幾分把握,但若是領兵同那些武將刀槍相向,只怕沒幾回合就要敗下陣來。 更何況允州兵馬并不多,硬碰硬定不是對手。 對面為首的將領姓鄭,是晉侯麾下一員得力大將,晉侯看中允州,又惱蘇卓不識抬舉不肯歸順,便遣了他前來,要將允州收拾得服服帖帖,當然,蘇妧妧這等美人也要一并收入帳中。 鄭將軍知曉蘇卓一介文人,從未行軍打仗過,一開始并未將人放在眼里,以為允州不過是手到擒來。 可同蘇卓對陣的這幾日里,鄭將軍漸漸感到了棘手。 蘇卓顯然不是他預想中的文弱書生。 他借著允州地勢之優,將允州城守得滴水不漏,且他又并非性子急躁之人,對城樓下的挑釁充耳不聞,靜靜伏在城內,幾日下來,鄭將軍沒討得半點好處。 他手下幾個嘴巴厲害的人輪番上陣,專挑痛處咬,知曉蘇卓就蘇妧妧一個寶貝獨女,便專挑蘇妧妧羞辱,這幾日已將這輩子學過的臟話全都罵盡了,蘇卓仍不為所動。 “這老頑固,這樣喜歡被罵?” 一個偏將在陣前叫罵了一陣,見城墻上毫無動靜,不由得往地上啐了一口,憤憤往回走去。 昨夜里鄭將軍又試圖攻城未果,這些兵將攻打允州幾日卻無半點進展,軍中人人都急躁得不行,卻又毫無辦法。 城樓上,方才那些辱罵的話語盡數飄進了蘇卓耳中,聽得他雙目赤紅,一雙手緊緊握著,好容易按捺下心中的憤怒,見那偏將轉身走了,這才略略松了一口氣。 莫說蘇卓,就連他身邊的衛兵都憤慨非常:“他們這樣說蘇姑娘,當真是欺人太甚!” 蘇卓搖搖頭道:“莫將這些話往心里去,若真受了他們挑撥,一怒之下領兵出城迎戰,那才是中了他們的計?!?/br> 士兵點點頭,壓下心中怒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戒。 城樓上的將士,心中皆對叫陣之人的粗鄙言語惱火非常。但他們相信蘇卓,便將這股怒火轉為警惕,不給對面絲毫鉆空子的機會。 蘇卓這幾日來一直同兵將守在城樓上,并未回郡守府去。對面鄭將軍帶人攻城幾次無果,允州城士氣大漲,看起來是允州占了上風,可蘇卓心知并非如此。 他能守城,卻遠不如真刀真槍在戰場上打過仗的武將那樣回進攻,他無法擊退鄭將軍,要么就一直緊閉城門,等到對方耐心褪去,主動撤兵;要么就等待援軍,將鄭將軍擊退。 若是一直緊閉城門,允州城中的糧草遲早有一日會消耗殆盡,蘇卓已派了信使前去附近的城池求援,卻遲遲未有回音。 想來無人愿意冒著得罪晉侯的風險,用本就不多的兵馬來硬碰硬,皆選擇明哲保身。 蘇卓只覺自己陷入了死局。 郡守府內,夜夜燈火通明。 蘇妧妧知曉自己在前邊兒幫不上什么忙,便盡心打理后勤,讓蘇卓不必分心來管這些。 她也發覺,城中的糧草,撐不了幾日了。 今日原本是她與余鳴旭的婚期,但眼下這種境況,顯然再無心兒女情長,都默認這婚事被擱置下來。 余鳴旭先前同蘇卓一直守在城墻上,聽了幾日粗鄙的辱罵,心中受不了,便尋了借口回了郡守府。 待回到府中后見到蘇妧妧,又無可避免地想起對面軍中叫陣的那些話,心中是又氣又怕。 氣的是他們竟然那樣言語羞辱蘇妧妧,怕的是,晉侯顯然要定了蘇妧妧,那他這個有名無實的未婚夫,只怕落不到什么好下場。 蘇卓死守允州,顯然不可能將蘇妧妧交出去投降,余鳴旭心中煎熬,又怕蘇卓與蘇妧妧看出什么,又不得不回了城樓上,同蘇卓一道堅守。 允州城堅守了這么多天,眾人一直緊繃著心中那根弦,又得不到明確的解決辦法,漸漸已出現疲態了。 鄭將軍看準了這一點,便改了叫陣的策略,不再辱罵蘇家人,而是煽風點火,說允州城糧草已盡,蘇卓馬上要不戰而降了。 允州城的境況將士們都心知肚明,被鄭將軍這樣直白地戳穿,頓時許多人心中開始動搖。 蘇卓鼓舞了一番士氣,帶領大家咬牙堅守,心中卻也漸漸灰敗。 他知曉鄭將軍所言不假,再無援兵,允州當真要敗了。 見允州城已出現疲態,鄭將軍一方士氣大振,一鼓作氣,帶兵攻城。 允州將士誓死抵抗,可一方氣弱,一方勢強,鄭將軍氣勢洶洶,允州節節敗退。 眼見允州就要敗了,鄭將軍卻忽覺周身動靜有些微的不對勁。 像是千軍萬馬奔襲而來。 允州的將士站在城樓之上,望得比鄭將軍等人更遠,只見地平線上漸漸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線,快速往允州方向推進。 眼尖的小兵立刻歡喜了起來:“大人!援兵來了!” 城樓上的將士都聽到了那小兵的這句話,再放眼望去,只見一片黑壓壓的兵甲快速從遠處掠來,一個個頓時興奮起來,士氣大振,憑著這股勁頭竟擋住了鄭將軍的攻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