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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原本在磨箭頭,聽到她們吹著好玩,也跟著湊了過來,一起研究。 入夜時分,山洞里飄出聲音時長時短、長長短短、短短長長的各種哨聲。 野人們的聽力好,原本躺在土房樹屋里都已經要睡了,硬生生地被吵醒,一個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打人,想到聲音傳來的位置,還不敢打進去。 有脾氣暴躁的女野人受不了,站在門前,沖著山洞嗷嗷大喊,發出一長串無意義的音符罵街。野人里有很多罵人的臟話,她不敢罵,只能罵無意義的音符。 景平安聽著外面的罵聲,突然理解了景二寶惡作劇的快樂。 擾民這種事,也不能太過分,適可而止。 三人放下哨子,又繼續做手工活。 第二天,她們仨又聚到一起研究哨聲。將打獵、巡邏、警戒守衛時遇到的情況都編成哨聲以方便通傳,例如,“三長兩短”表示有危險靠近、可能有危險,尖厲的長哨聲跟慘叫似的,一聽就是正在遭遇危險求救,平緩的長音,表示沒事、很好,像小鳥歡呼蹦跳的聲音表示,我正在迅速移動等等。 她們編好哨聲后,又帶著族人們學做哨子,之后把哨子語言教給族人們。 族群里的那些半大的男野人也學。 同一個族群朝夕相處,看也看會了,沒必要瞞著。 景平安通過這陣子的觀察,發現山崖族的男野人跟亞不太一樣。他們更加沉默謙讓,無論是出去狩獵還是在住房上,都會想到自己的母親和兄弟姐妹,并且會維護照顧,同時,他們的母親在他們分居出去后,還會經常教導他們、保護他們,挺有一家人相互照顧的氛圍的。 春夏時節,有需求的男男女女都出去找各自的配偶,以避免他們留在族群里危脅到族里的孩子,等到了夏末、秋冬時節,季節過去,他們的情緒歸于穩定,就近安置也是可以的。 可以試著像赤巖族那樣,劃一條界線,比鄰而居,萬一遇到別的危險還能有個救援,過不下去時,吹個哨聲求救,說不定就能熬過一個難關。 自從族群用上哨子后,野人的喊叫聲逐漸消失了,取代的是經常各種哨聲在林中響起,出現在周圍的危險動物也越來越少,這讓景平安隱約有種從原始森林過渡到小山村的感覺,還挺好的。 初夏時節就那么大半個月,雨季如期而至。 瓢潑大雨跟天上倒水似的嘩啦啦地下,雨水都快淹到景平安的山洞口。樹下的篝火堆、柴草都讓水沖走了,要不是提前把碗盆搬進樹屋,估計也都讓水沖走了。 景平安原本還想去看看土房樹屋結不結實,看到外面的大雨和地上奔涌得跟山洪似的水流,果斷放棄。 上午一場大暴雨,下上兩三個小時,雨停了,中午出一點太陽,好不容易積水流走了,下午又開始下,到傍晚時分,出點太陽,一天過去了。 好在清晨和傍晚不怎么下。大家還能趁著早上下去出去打點獵,傍晚雨后去撿點打濕羽毛飛不起來的鳥,日子也過得,就是生火烤rou是個問題,沒有干柴。 景平安的山洞倒是常年備著干柴,去年的還有,沒燒完,今年又陸續地添置了??蛇@些柴,那是留著她們自己用兼過冬時應急的,拿去給族里烤rou,用不了多久就燒完了。這個時節,吃點生rou怎么了?等到冬天,想吃點生rou都不太容易。 山崖族的人一天里有大半的時間躲在窩里避雨、打磨骨器,雖然吃不上熟食,但這日子比起以前好過得多,倒也愜意。 暴雨季節持續了一個多月,一年最里熱的時候到了,各式各樣的果子陸續成熟。 吱和步都不需要景平安提醒安排,已經帶著人冒險去河邊提泥大批量地燒制陶罐,又帶著他們去摘果子回來做果干、釀果酒。 如今不需要挖坑對付綠顏族,再加上族群人口多了起來,需要多儲備食物,景平安只讓大姨少少地釀了點意思一下,其余的都用來做果干儲備起來。 暴雨季節,雨太大,很多土房樹屋外面糊的泥都被沖掉了,露出里面的干草,有些還破了洞,該修補的也得修,冬天還得過冬呢。 山崖族人每天熱得都不想往身上裹獸皮,只想光著再往身上糊草汁降暑,卻沒想到,吱和步竟然讓他們開始準備過冬的食物! 他們覺得無法理解,不可思議,可,首領講的總沒錯,想想以前在山洞里過完冬的樣子,再想想他們今年見到吱和步她們時的樣子,恍然大悟:原來我們到天氣變冷時才囤食物,已經晚了呀。 大家就又跟著囤唄。 他們囤果子還不算完,還要囤柴草,又開始了從天亮忙到天黑的日子,一下子就懷念起下暴雨的時節。 第88章 生活富足的日子 按照山崖族以往的慣例,帶回來囤積過冬的食物,不用上交給族群。 每到冬季末期開春前,最是食物緊缺的時候,族中沒有任何人有余糧分給別人。這時候誰的食物要是沒有囤夠、沒有吃的了,只能冒著凍死的危險外出覓食。如果是身體強壯的,或許還能從其他人那里搶到些食物,弱小的,通常要么凍死、要么餓死。這也是每年小孩子夭折率最高的時候。 囤積冬糧關系到自己和娃的生死,沒有任何人敢馬虎大意不上心,特別是那些因為食物不足導致娃沒養大的山崖族人,在又有了娃以后,對囤糧的事情更加上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