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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們見容舟終于出場了,瘋狂貢獻著彈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哥哥太帥了,這個造型絕了555] [救命,老公的古裝造型怎么能這么好看,帥到腿軟] [如果你老公長這樣,那就不是你老公,是我的(暴言)] 殷東遇穿過一眾朗月清風的音宗弟子,他一身玄衣,整個人如同一柄肅殺出鞘的劍,渾身上下都是戾氣。音宗弟子們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不自覺讓開一條道來。 此去應當有去無回,殷東遇不打算告訴師尊云疏自己此番是要前去了卻仇怨,所以也沒有告別。下山離開音宗前,殷東遇到底腳步一頓,轉身跪在山門外手腕一轉,將一直帶在身上的斷劍橫在面前,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劍鋒青光茫茫,寒如冰雪。遠處閉目修煉的云疏睫毛一顫,睜開眼來。 殷東遇離開了。他在劍道一途是千年難遇的天才,此時已身懷死志,來到當年降下真火的仇人宗門前,一劍浩然,蕩平二十六峰,血流成河。 觀眾大呼過癮、爽。 [這個偽君子門派看著就不爽,讓你們為了一己私欲殘殺無辜,這下自食惡果看看是什么滋味] [節奏好快我好愛] [容舟的打戲干凈利落,看著也太賞心悅目了!] 而當鏡頭突然切到遠處枝頭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迎風站立的云疏時,原本興奮的觀眾們心里忽然就有了點不太妙的感覺。 不是,殷東遇復仇呢,云疏怎么來了? 別吧,千萬別是我們想的那樣。 [云疏怎么也來了] [靠姐妹們,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應該不是我想的那種情節吧?] [自信點,就是,很明顯云疏要被獻祭領盒飯了] [???閉嘴?。。?!] 只見殷東遇在殺光所有人后,單膝抵在血泊中,用一柄斷劍支撐身體,眼看著就要入魔了,云疏飛身而下,朝他緩緩走來。烏云濃墨一般匯聚,天道哀鳴落淚一般下起了雨。云疏依舊是緘默不語的樣子,白裙邊緣染上暗紅的血液。 她沒有束起的長發在風中獵獵飛舞,看著瀕臨崩潰即將失去神志的弟子,云疏雙手撥動琴弦,一聲至美至妙的琴音漣漪般悠悠蕩開。 ——隨即殷東遇的劍刺入她心口。 觀眾齊刷刷一片臥槽。 云疏睫毛動了動,手指尖流淌的音符卻一個不亂。一曲《喧鳥覆春洲》,就像初見時那樣,驅散迷惘和絕望。在裊裊如仙樂一般的琴音中,暴雨停了,日光從云層縫隙中鉆出,鳥兒在半空盤旋,有幾只落在云疏肩膀上。 她伸手輕輕放在殷東遇頭上,告訴他“你沒有錯”,殷東遇從墮魔的邊緣被拉回,恢復神智的剎那就看到師尊在自己的劍下煙消云散。 隨著琴音的威能,天地萬象更新,新芽叢生,瑩瑩青草隨風擺動,覆蓋了滿地的血水殘骸。殷東遇體內破碎的經脈和動搖的道基也在這一刻修復、穩固——云疏至死都在贈予他得窺大道的希望。 一劍刺下,云疏本來就是無形點化成的有形,徹底消散在天地間,只留下若有若無的琴音。 “師尊……”殷東遇聲音沙啞,低低的,帶著難言的悲痛。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觀眾兩眼茫然:…… 你好,編劇有事嗎,導演有事嗎? 第三集 云疏就死了,本以為男主的救命恩人外加師尊,還有音宗掌門身份的云疏最起碼是個女三的觀眾們:??? 你在逗我。滿打滿算云疏這才出來幾場就領盒飯了? 彈幕飄過一排排省略號,其中夾雜著嗚嗚嗚的哭嚎和對導演編劇的問候。 [?????救命,編劇地址呢,一箱刀片夠不夠] [云疏怎么死了] [我不接受啊啊啊啊啊?。?!我只想看甜甜甜的劇情,你為什么要發這種刀子] [艸啊,殷東遇你給老子醒醒,你特么把自個兒師尊殺死了?。。?!] 震驚、傷心、難過。 觀眾也猜到以程遲音拍這部戲時的咖位,戲份不可能太多,但沒想到她會這么快、以這種方式領盒飯了。什么叫工具人,云疏她這不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工具人嘛。 這個音宗掌門角色出場的時候實在太驚艷,那一撥琴弦萬物生長的鏡頭完全符合觀眾們對仙俠劇的想象。冷情冷性不喜言辭的神女,天生仙骨,怎么能說死就死了,也太沒排面了。 評論區都炸開了,最是早死的角色白月光,最是早死的角色意難平。 酒樓包廂里。 看到自家女兒演的角色死了,程媽停下筷子不停抹眼淚,飯也放下不吃了,程遲音哭笑不得。 程爸在旁邊安慰:“誒,哭啥,都是假的假的?!闭f著切了塊蛋糕遞到程媽嘴前。 程媽抽紙巾擤鼻涕,哭得傷心欲絕:“云疏也太慘了,救了個白眼狼啊,對他這么好結果還被他殺了,造孽啊?!?/br> 程爸:“……也不是故意殺的?!?/br> 程媽拿起遙控器,把進度條往前拖了拖:“再看一遍,后面就沒音音的戲份了?!?/br> 另一邊,《殷東遇》超話里熱熱鬧鬧的,都在討論云疏就這么死了合不合理。 [云疏這個角色感覺好多可以挖掘的點,就這樣死了確實太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