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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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逃妻 作者:玚璦 內容簡介: 五年前,他為了愛而逃脫,逃掉了本該通往幸福的婚禮,成為了那個男人的落跑新娘。 五年后,當他再一次踏進這片一望無際的大沙漠。當他再一次邂逅曾經的那個他。 上天又是否會憐惜一次他坎坷的命運,再給他一絲絲溫暖呢? 而那個讓他愛到了疼痛的男人,又是否會再一次走進他千瘡百孔的心呢??? 逃是為了愛,聚也是為了愛,一切只因為,我愛你?。?! 將軍的逃妻的關鍵字:將軍的逃妻,玚璦,男寵、鏢師、莫逸、柳顏 楔子 這是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窗外的電閃雷鳴驚醒了,床上原本睡得安穩的小人兒。揉了揉眼睛,一個披著長發的小男孩,從床上爬了起來。 就在此時,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緊接著雷聲又起 聽著外邊轟隆轟隆的雷聲,小男孩害怕了,他縮了縮肩膀,扯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抱起自己的枕頭便跑出了房門。 屋外,雨一直沒完沒了的下著。冰冷的雨水,打濕了小男孩素白的里衣,也打濕了他墨染的長發。 獨自奔跑在漆黑的雨夜里,瘦弱的男孩,顯得是那么弱小、而又那么無助。 轟隆隆,又是一聲雷鳴,小男孩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這樣雷雨交加的夜晚,讓他恐懼、讓他害怕、也讓他不知所措。 此時此刻,他一心只想快點兒找到娘親?;蛟S,只有母親溫暖的懷抱,才可以讓他在這樣無助而又孤寂的夜晚,安然入睡。 來到了母親的屋外,小男孩走進了大敞著的房門??粗車煜さ囊磺?,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天已經這么黑了,為什么桌上的蠟燭還是亮著的?外邊的雨這么大,可是為什么,門卻是開著的呢? 帶著心頭的疑惑,小男孩慌亂的跑進了客廳,一把推開了內室的門。 當那扇房門被推開,第一個映入小家伙眼簾的便是,長年久病,身中數刀,慘死在門口的父親。 看著此時此刻,就倒在自己腳邊的父親。男孩驚恐的瞪圓了眼睛。手一松,懷里的枕頭掉在了地上。 娘,娘,你在哪?呆站了半晌,驚愕過后,那如影隨形的恐懼,讓小娃哭著喊起了母親來。 啊,啊動了動嘴唇,看著站在門口的兒子,躺在八仙桌子上的女人,微微抬起了手,卻終究是無力的垂落了。淚,自她的眼角滴落。 抬起頭,看著此刻,正以著一種詭異的姿勢,躺在桌子上,衣衫凌亂的母親。男孩再一次怔住了。 母親的雙手,像是沒有了骨頭的鏈接一般,正搖搖欲墜的掛在桌邊。那深紅色的液體,正從母親的脖頸處涓涓流出,在光潔的桌面上,匯聚成了一條紅渠,猶如溪水一般,筆直的流淌到了地面上。 母親為什么會流血,她為什么不說話,也不動了? 微微側過頭,看著站在八仙桌旁,整理著衣服的男人,男孩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火焰珠在哪?把火焰珠交出來。提著手上帶血的刀,男人踩著地上未干的血跡,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站在門口的小男孩。 不,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看著對方猙獰的臉孔,看著那把染滿了父母鮮血,仍舊兀自滴著血的刀。男孩驚恐的瞪圓了一雙眼睛,大喊出聲?;艁y的往后退著,一步,兩步,三步 不,不要過來,不要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玉芙蓉從噩夢中驚醒。 騰的自床上坐起身來,望著身邊籠罩在黑暗里的一切,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兒。額頭上早已是冷汗涔涔。就連身上素白的里衣,也早已被汗水打濕,此刻正如同蟬翼一般,濕乎乎的貼在他的身上。 少頃,窗外雷聲驟起,噼里啪啦的雨滴,狠狠的敲打在了窗欞上。也同時敲打在了他的心上。 又下雨了!怔怔的望著窗子,玉芙蓉喃喃自語。 方才的那個噩夢,已經整整跟隨他十五年了。似乎每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這個老朋友總是會鉆進他的夢鄉,擾的他無法安睡。 有時候,玉芙蓉常常在想,這到底是一個夢,還是一份殘存的記憶呢? 為什么每一次都會做同樣的夢?為什么每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都會有這樣的夢?或許,這個夢極有可能和他八歲之前的一些事情,有著密切的關系吧? 在玉芙蓉的記憶里,八歲之前的一切都是空白的一片。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 他在馬槽里被人救起,睜開眼睛醒來的那一刻,他便已經八歲了。為了填飽小肚子,他做過奴隸,做過男寵,也做過山賊,而今,他是玉芙蓉,鎮遠鏢局的總鏢頭玉芙蓉。 第1章 :再回大漠 齊越國,地大物博土地肥沃,在敖東大陸的版圖上它的領土之廣,人口之多,皆是屈指可數的。在這個東起遼東,南到南州川,西到浮巒,北到漠北的泱泱大國中,總是會發生一些催人淚下、感人至深的故事。 漠北是齊越國的北疆,也是齊越國阻擋北部其它小國侵擾的第一道屏障。這里有滿地的黃沙,有風情各異的鄰邊小國,也有時常出沒的馬賊、強盜。在這片一望無際的大沙漠中,神秘與危險并存 在這里,一直流傳著一個經久不衰的神話,那便是關于漠北大將軍莫逸的傳說。 相傳,在十四年前,沙漠里氣候惡劣,蠻夷叢生、匪患猖獗、周邊的金、木、術、白、鄂、五個鄰邊小國,又時有戰事發生。所以,齊越國朝中很多有能力、有才華的官員們,都不愿意來漠北任職。都不愿意,來干這個吃苦受累的苦差事。致使,這塊原本就不算是肥沃的土地,變成了荒蕪的三不管地界。弄得戰事頻頻、民不聊生。 直到他的出現,這里的一切,才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莫逸,出身于將門世家,莫家的二公子。自小參軍,少年成名。十五歲便做上了參將,十七歲便做上了大將軍。并且,主動請旨,統領著大軍來到了漠北駐守。來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這一住,便是十四年。因為軍紀嚴明、治軍有方。他手下的軍隊被番邦稱之為鐵甲雄獅。戰無不克攻無不勝。致使臨邊的五個小國,聞風喪膽,再也不敢輕起戰火了。至于,那些土匪、山賊、自然也逃不掉他莫逸的一次又一次圍剿。 戰爭沒有了,土匪和馬賊也少了。想當然的,這位莫逸莫將軍,便成了當地百姓們愛戴的大英雄。雖然,他只是一個三品的戍邊將軍,但是,這里的人們,卻樂稱他為漠北王。 而他的那些個敵人們,那些想打漠北這塊土地的主意,卻又恐懼他威懾的人。則是在背后叫他漠北狼。 漠北狼,漠北的天,漠北的王,漠北的守護神。在這塊神奇的土地上,他的豐功偉績,一直在每一個漠北人的口中傳送著 記得,曾經聽那個男人說過,在沙漠里有一種十分特殊的景觀叫做海市蜃樓??梢詫⑿念^所想,移到眼前,變成一種似真似幻的奇景。 所以,當玉芙蓉再一次在大沙漠中看見那個男人,看見那個讓他朝思暮想了五年的男人時,他以為那只是幻覺,只是他一個人的海市蜃樓 五月,正值初夏,如果是在江南,或許呈現在你眼前的會是一片繁花似錦、賞心悅目的湖光山色??墒?,在這浩瀚酷熱的大沙漠里,除了干巴巴的仙人掌之外,到處都是光禿禿的一片。陽光一轉過臉來,腳下的黃沙便被曬得guntang。這里立時就會變成一個大蒸籠。烘烤的行人們透不過氣兒來。 所以,為了方便趕路,要經過大沙漠的商隊都會起得很早。早、晚趕路,到了晌午便會歇上兩個時辰,避過頭頂上的毒日頭,逃過頂著日頭趕路的酷刑。 天剛蒙蒙亮,鎮遠鏢局的駝隊,便早已離開了昨日投宿的客棧,走進了這片一望無際的大沙漠 在這片浩瀚的大沙漠里,這支只有三十幾個人和十幾匹馬,以及七個馱著大箱子的駱駝,組成的駝隊,并不起眼兒。當然,這也是玉芙蓉的本意。 押鏢,人手不宜過多,不宜大張旗鼓。只有輕裝簡行、謹慎、低調、方才不至被那些覬覦財帛的馬賊、土匪盯上。 總鏢頭,人們都說這沙漠里的氣候像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您說,今個會變天、起風嗎? 在沙漠里,大風暴無疑是每一個行路人最擔心、也最恐懼遇到的事情。所以,昨個鏢局里的大伙兒,便問了客棧老板娘,很多有關于沙漠風暴的事情。 壓趟鏢不容易,眼前的這片大沙漠,少說也得走上三天。這對于久居南方的這群鏢師們來說,是一個不小的考驗。第一次來到沙漠,他們時常會擔心,干糧帶的不夠多、擔心食水會不夠用、擔心會倒霉的遇上沙漠里的風暴等等。 不會。轉過頭,看了一眼,騎著標黃馬緊跟在自己身邊,一路上緊張兮兮問個不停的六子,玉芙蓉回答的十分干脆。 不會?您知道?昨個,我可沒見您去問老板娘呢?瞧著長年累月戴著一副面具的總鏢頭,六子深感疑惑。 這說也奇怪,平日里押鏢,總鏢頭總是最細心、最謹慎的一個。他總是會在出發前擬定好要走的路線,然后,在每一個落腳點,事先打探好前方要走的路況如何、詢問一些有關于山賊草寇的信息。遇到哪里有斷橋、漲水、崎嶇難行的山路,他總是最先一個知道。 可是,自從壓了陳公子這趟來漠北的鏢,總鏢頭似乎變了一個人兒。平日里,他最關心的一些路線問題??!氣候問題??!山賊、土匪的問題什么的。這一趟,他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了。 對于玉芙蓉此次出行的一反常態,和他有別于以往的冷漠。六子感到十分的困惑和不解。 何須問她?望著這片看不到盡頭的大沙漠,玉芙蓉脫口而出說出了這四個字。 一個從八歲起,便在這片大沙漠里打滾的人,一個在沙漠里生活了整整十年的人,又怎會不了解這片沙漠?這里的每一粒細沙早已寫滿了,他那些數不清的回憶,快樂的、痛苦的、心碎的、幸福的、絕望的 第2章 :不該被提起的人 一個從八歲起,便在這片大沙漠里打滾的人,一個在沙漠里生活了整整十年的人,又怎會不了解這片沙漠? 這里的每一粒細沙早已寫滿了,他那些數不清的回憶,快樂的、痛苦的、心碎的、幸福的、絕望的 哦???聽到這話,六子搔了搔頭。有一瞬的慌神,片刻,他兀自傻笑了起來。 哦,我知道了。二當家的時常對我們說,他是從沙漠里走出來的。他是您的兄弟,莫非,您也是從這片大沙漠里走出來的? 斜了一眼身旁多話的六子,玉芙蓉既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而是兀自的和身邊的年輕人,講起了沙漠里的天氣來。 這片大沙漠叫做澤路往東北方去,便是我們的目的地,也是齊越國的邊境要塞馬鞍城。我們的駝隊,要經過這片沙漠需要五日。但是,三天后便會有大風暴。所以,我們必須趕在風暴來臨之前,趕到馬鞍城交鏢。 啊,既然您知道會有大風暴,那為什么不 這場風暴至少會持續一個月,而我們交鏢的日期卻已然迫在眉睫了。所以,行進的時日無法延遲,我們唯一躲過風暴的辦法,便是趕在它前邊兒離開。開口,玉芙蓉打斷了六子的問話。 這聽到了這番話,六子不禁咂舌。怪不得總鏢頭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原來,他早已洞悉一切。早已做好了安排。 哈哈哈,總鏢頭您可真厲害。連沙漠里的鬼天氣您都了如指掌。平日里,只知道總鏢頭的武功好、人緣好、脾氣好、卻不知道,原來他對這沙漠的天氣,竟然也是這般的了解。 這沒什么,沙漠氣候雖是詭異多變,卻也是有跡可循的。只要細心留意,便會揣度出一些端倪。搖了搖頭,玉芙蓉的嘴角滲出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猛然間,他想起了一句話。要想在沙漠里生存,就要多長一雙眼睛,多長一對耳朵。如果你聽不懂微風里的信號,如果你看不懂云層里的暗示。那你注定會成為被埋在黃沙底下的干尸。 這是那個男人,曾經對玉芙蓉說過的一句話。也是他,教會了玉芙蓉,如何聽懂風聲,如何看懂云層。 從觀察沙漠里的天氣,到騎馬、打獵和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從琴棋書畫到詩詞歌賦。那個男人教會了他很多東西。也為他這副曾經空洞的皮囊,裝上了靈魂、裝上了一顆guntang的心??墒墙Y果呢?到頭來又怎樣呢? 曾經的海誓山盟、曾經的柔情蜜意。到頭來也不過是玩笑一場。 你柳顏算什么? 你只不過是人家在奴隸堆里,挑出來的一個小小男寵、你只不過是他眾多男寵之一。 什么情???愛???你配嗎? 想到曾經那個幼稚、天真、扯著男人衣袖,訴說情愛的自己,玉芙蓉嗤笑。此時此刻再想起那些畫面,竟是那么的可笑。 他是誰???他是莫逸。是這漠北的天、漠北的神、漠北的蒼鷹。 給你一丁點兒憐惜、一丁點兒恩寵、已是施舍。你還想蹬著鼻子上臉,要什么狗屁愛情。要他把三千寵愛都給你一個人。呵呵,你還真拿自己當那么回事了!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想起男人的話,想起男人微笑的臉龐,想起男人騎在馬背上英姿颯爽的模樣。玉芙蓉輕聲的嘆了口氣兒! 想不到已經過去了五年,竟然還是忘不掉他。忘不掉那個在自己的生命里,留下了深深烙印的人。 總鏢頭,既然您對沙漠這么了解,那么,您也一定知道漠北王吧?催馬,六子更是黏在了玉芙蓉的身旁,問個不停。 漠北王???聽到這三個字,面具下的眉頭,立時蹙在了一起。 本是一個不該被想起的人,卻無端端的被想起。本是一個不該被提及的人,卻又被無端端的問起?;蛟S,這趟漠北之行。真的應該讓楊冠來,會比較合適吧? 是啊,您昨個晚上在客棧,沒聽到那說書的講嗎?打土匪、剿馬賊、收復失地、橫掃五國,可真帶勁?。。?!這個漠北王簡直就是漠北的神?。。?!說到這位大英雄,六子一臉的崇拜。昨晚,為了聽他的英雄事跡,他可是熬了一晚沒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