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對頭每天都在撩我 第67節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殘疾戰王以后(穿越)、(穿書)渣攻拿了炮灰受劇本、花勝去年紅(1v1年下)、暗吻、暗戀對象在我床上(1v1H)、鄉村小仙農、肥妻喜臨門、絕世劍神、危險人格、娶了meimei的白月光后
他要和陸知序告白。 晏行川想,即使陸知序不接受他,但這樣聲勢浩大的告白,也一定能壓梁盛那畏首畏尾的小子一頭。 就算梁盛未來真和陸知序在一起了,這貨的告白儀式也一定不如他的。 晏行川懷著這種隱秘而又含酸拈醋的心態,準備了整整一個半月的告白儀式—— 然后二模成績先下來了。 陸知序調整好過心態,重新考得了年級第一的好名次。 而晏行川由于沉迷早戀,用盡全力,只考了個年級第三。 成績下來那天,梁盛拿著一本他們班主任特意給他找來的習題冊來找陸知序,問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學習。 陸知序十分不解看了梁盛一眼,終于沒忍住問:“梁同學,你為什么會覺得我自己沒有作業寫呢?” 陸知序眼里的疑惑太過誠懇,梁盛硬生生被她問得哽了一下。 他自認自己已經暗示得足夠明顯,卻不料陸知序這么遲鈍木訥,于是他捏著手里的那本練習冊沉默了好幾個來回,才小聲說:“我沒有?!?/br> 陸知序慢慢嘆了口氣,用一種不怎么相信的敷衍口吻道:“梁同學,你以后不要來找我了,馬上就高考了,我覺得還是自己一個人學習的效率比較高?!?/br> 陸知序說這番話的口吻十分平淡,但聽起來卻格外無情。 晏行川親眼瞧見梁盛的臉微微白了一下,他的目光很快低了下去,然后很輕地“嗯”了一聲。 那一瞬間,晏行川覺得,被陸知序變相拒絕的那個人,不只是梁盛,也是他自己。 其實他和梁盛又有什么區別呢? 在陸知序眼里,他們倆身上被貼的標簽應該都是一樣的。 一律叫做“不熟”。 那天之后,晏行川就把自己準備的所有告白用品都收進了晏宅的地下室,決定再等一等。 他要等高考結束,等陸知序記得他的名字和臉。 等陸知序心里有他。 然后再告白。 陸知序在八音盒展柜柜臺邊靜靜站著,目光在晏行川的言語中輕輕顫了一下。 晏行川握住她的手,又擰動了一下那個八音盒的發條。 輕柔的音樂聲響起來。 他說:“其實什么時候喜歡你都不要緊,要緊的是,知知,我的喜歡是不會隨著時間而被沖淡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梁盛第一次準備跟陸知序告白:陸知序同學,我其實…… 陸知序:……你是? 梁盛第二次準備和陸知序告白:陸同學你好,我是十九班的梁盛,我其實…… 陸知序:來問錯題是吧——喏,這是我的錯題本。 梁盛第三次準備和陸知序告白:我…… 陸知序:梁同學,要高考了,以后不要來打擾我學習了好嗎? 梁盛:…… 注1:出自簡·奧斯汀《傲慢與偏見》 第69章 舒緩的《天空之城》背景樂十分清淺地響在耳邊。 晏行川溫暖的掌心正停在陸知序手背上。 陸知序指尖微微蜷曲了一下。 幾秒后,她深吸一口氣,將手上的那個橘子狀的八音盒塞進晏行川手里,然后踮腳,在他耳邊慢慢道:“我愛你?!?/br> 晏行川:“!” 寒冷的氣流從窗子外面刮過。 陸知序淺淺的呼吸就落在耳邊。 晏行川停在陸知序手背上的手下意識緊抓了一下。 他呼吸重重一頓,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陷進了一個不知名的美夢里。 作為一個限定名詞,“愛”這個詞的解釋實在太過沉重了。 它不僅是一種情感,更是一種獨一無二的承諾。 是某一個瞬間,人類所能擁有的,最強烈的渴望。 陸知序的父母或許曾經相愛過,但他們后來分開了。 和陸知序一起長大的杜薇薇或許也曾得到過陸知序出自真心的友愛,可她和陸知序漸漸走上了陌路。 對陸知序來說,“喜歡”已經是她所能承受的、最沉重的情感了—— 若是這種情感再重上一毫,她都會下意識覺得惶恐。 畢竟在她看來,對一個人過分的愛和期待,永遠都是失望的開始。 她不敢抱有這種期待。 更害怕做出承諾。 為了不嚇跑這樣的陸知序,晏行川一直將他和陸知序相處時的那個度把握得很好。 他告白時只和陸知序說“我喜歡你”,送禮物時常常半開玩笑半帶真心,隨時隨地都要肆意表達自己的不滿,還恨不能每天都惹一惹陸知序,非要看她跳腳生氣才好。 他一直都在用最適合陸知序的方法,溫水煮青蛙地告訴那個他喜歡了將近十年的人—— 不管你是什么樣的,都可以在我面前做你自己。 我心里裝著的是全部的你。 是不用掩飾,不加偽裝的你。 他想,等有一天,陸知序能直面他心里的那句“我愛你”時,他就能毫無掛礙地把她娶回家了。 晏行川一直在等。 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只被溫水慢煮的青蛙會自己從水里跳出來,對煮她的人說“我愛你”。 不像童話故事。 像恐怖片。 卻比晏行川年少時所能幻想出的任何一個夢境都要顯得動人。 陸知序的聲音很輕,落在人耳邊卻格外清晰。 晏行川的眉骨慢慢抬了一下,隔了一會兒,他聽見陸知序說:“2021年11月17日下午,陸知序女士在北歐老街的木工店里送了晏行川一只八音盒,還和晏行川說了一句‘我愛你’?!?/br> “晏行川先生——” 陸知序的語調很平淡,卻又好像帶著很多的縱容和一點點的狡黠,讓晏行川從和她在一起后就一直都不怎么齊的心率再次胡亂鼓動了起來。 她說:“這回不可以忘記時間和地點了——下一個十年我要考你的?!?/br> “我……” 晏行川的喉嚨微微堵了一下,好半天,他才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面前的陸知序微微含笑,神色溫和。 晏行川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很久,才跟得了語言障礙癥一樣,十分艱澀地說:“……現在是下午兩點四十三分十七秒,我記住了?!?/br> 那個橘子狀的八音盒雖然用料一般,但做工精細,又是老工匠純手工制作,所以售價也十分漂亮—— 剛好三百六十八歐元整。 陸知序的眉毛在知道這個八音盒價格的瞬間動了一下。 好半天,她才忍下rou痛,抬手刷卡,買了這只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小小的八音盒攏共只有成年人一掌寬,付完錢,這個盒子就被晏行川囫圇個兒塞進了手提袋里。 晏行川一手提著手提袋,一手牽著陸知序,同她一起出了店門。 屋外的寒風裹著積雪,迎面朝他們撲來。 陸知序被這樣的冷空氣撲了個滿懷,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連帶著她被晏行川握在手里的手也抖了一下。 晏行川的指尖在察覺到陸知序的寒冷后緩緩動了一下。 他稍停片刻,忽然撒手,松開了陸知序的手。 陸知序微微一愣,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晏行川就忽然拿過她的手包,解開了他自己的大衣扣子。 他上前兩步,展臂將陸知序連人帶東西都裹進了他的大衣里。 晏行川大衣里穿了一件質地良好的高領毛衣,陸知序將半張臉都埋在他身前時,那件毛衣上細小的絨毛便輕飄飄地拂過了她的臉頰。 隔著一股很淡的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那件毛衣上傳來晏行川溫暖的體溫。 繞著淺淺的木香。 和陸知序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像是一個家該有的味道。 * 陸知序和晏行川抵達酒店時已經將近黃昏了。 北歐緯度高,冬天來得早,白晝時間也一向比國內短,他們抵達酒店時還不到下午五點,酒店外的天色卻已經隱隱發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