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對頭每天都在撩我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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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董事長看著陸知序,面前這個進公司第一天就被他認出身份,既沉默又優秀的小姑娘在他的話里緩緩垂下眼睫。 那雙被長而卷曲的睫毛遮住的眼睛仿佛在因為他的話而陷入沉思。 他嘆了口氣,很久,才緩緩說:“要是你們最近能勻出空來的話,就早點把婚結了吧?!?/br> “行川年紀也不小了,他阿姨生前也一直希望能早點瞧見他娶妻生子,雖然現在瞧不見了,但能早點在一起總是好的?!?/br> 陸知序看著面前的晏董事長。 五十來歲的晏董事長前兩年在公司里出現時,還很有歲月沉淀后的沉穩,又因保養得好,所以不太看得出年紀,顯得格外有魅力。 但晏夫人去世還不到一周,陸知序卻忽然從他疲憊的神色和沾滿風霜的發角看出了一點他老了的痕跡。 她掀開垂下的眼皮,對上晏董事長的眼睛,神色格外鄭重道:“好?!?/br> “等結婚那天,我和行川親自給您送請柬?!?/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晏行川:我有個朋友。 陸知序:…… 第67章 陸知序和晏董事長的私人會面只維持了十來分鐘,就被實在沒忍住進來的晏行川給打斷了。 他坐在咖啡廳另一邊等了十好幾分鐘,無數威逼利誘的劇本都在腦子里默不作聲地上演了一遍,最后實在沒忍住,時不時就往晏董事長和陸知序這邊看一眼。 晏董事長正和陸知序交代事情,一抬眼就看見了眉頭皺得好像能夾死一只蒼蠅的晏行川。 他一愣,而后慢慢笑了一下,目光深處露出一點似是悵然,又似是欣慰的緬懷來。 ——孩子們確實長大了。 晏行川動不動就投過來的目光實在太扎眼,和陸知序單獨說了十幾分鐘話后,晏董事長終于松了口。 他低聲讓陸知序把股權轉讓協議收好,然后抬手把等在一邊的晏行川叫了進來。 這場匆匆忙忙的見家長一共只持續了一個來小時。 一個來小時后,跟著晏董事長出來的司機上前提醒,說他們回國的飛機就快起飛了。 晏董事長便又囑咐了晏行川兩句,隨后就直接離開了。 晏董事長離開的時候臨近中午,陸知序和晏行川只各自喝了半杯咖啡,正有點餓。 晏行川便干脆帶著陸知序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 餐廳頗有名氣,上餐速度也很快,招牌的鮮嫩的奶酪三文魚卷和火烤鱒魚rou質鮮甜,配上新鮮脆爽的蔬菜沙拉,吃起來格外適口。 晏行川選了一間小小的包間,和陸知序并坐著吃飯。 包間里環境清幽,吃得差不多了時,陸知序略猶豫了一會兒,忽然抬手,把晏董事長給她的那份協議書拿了出來。 協議書的被轉贈人那一欄里赫然躺著陸知序的名字。 晏行川的目光在瞧見轉讓聲明時微微頓了一下,而后就迅速反應了過來。 ——晏夫人手里握著的公司股份,剛好是百分之五。 晏董事長把手里的股份和肩上的擔子都卸給了他,如今晏夫人給陸知序的這一份,大概是她臨終前的遺愿。 或許這也是晏董事長給他準備的結婚禮物。 晏行川的指尖在轉讓協議上輕輕劃過。 他想起很多年前,晏夫人讓他去拐小姑娘回家的時候。 那時候晏夫人就常和他說,等他拐個女孩子回家,她一定送她一份大禮。 ——原來是這樣的“大禮”。 晏行川彎了彎指節,正準備和陸知序說幾句“既然晏叔叔把東西給了你,你好好收著就是了”之類的話,便聽見陸知序的聲音率先輕飄飄地響了起來。 她聲音很淡,語氣里卻帶著點笑:“正常情況下,長輩忽然給我送一份這種價值幾個億的大禮,緊跟著的就應該是‘拿上這些臭錢,離開我兒子’——” 晏行川抬頭瞅了她一眼。 面前的陸知序老神在在,細看依稀還帶著點不自覺躍躍欲試。 …… 他有點危險地瞇了瞇眼,附身逼近陸知序兩步,沒什么語氣地說:“那要是晏叔叔真拿股份逼你離開我,你要怎么做?” 陸知序設想了一下這種可能,詭異地沉默了兩秒。 晏行川從這詭異的兩秒中看出了某種心動的跡象來。 ……算了,他肯定是看錯了。 要忍住。 晏行川閉了閉眼,正準備收回自己剛才的話,省得自掘墳墓,陸知序含著笑的聲音便又響了起來。 她緩緩道:“正常情況下是不會的,但晏董事長要真給我這么多,那我可能確實會有點心動?!?/br> “畢竟從打工人變成資本家,相當于翻身農奴做主人,而且給得又這么多——” 晏行川:“……” 忍不了了! 他十分危險地挑了一下眼角,用目光威脅陸知序想好了再說。 陸知序在晏行川的目光下頓了一頓。 面前的晏總正咬牙切齒地看著她手里的協議書,看起來仿佛正恨不得把這東西撕碎了,神情深處還流露著一點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的幽怨。 她上前湊近離她已經很近了的晏行川半步,沒忍住笑了一聲,道:“不過我還是會猶豫兩秒,然后再十分沉痛地告訴他們說,我已經有晏少爺這個價值最高的人質了,看不上別的東西?!?/br> 陸知序頓了一下:“畢竟晏董事長可是和我說,晏少爺已經整整暗戀了我十年了——” 晏行川:“……” 他在陸知序湊近過來,說出這番話的瞬間,淺色的耳廓后忽然紅了起來。 活像被調戲了的大姑娘。 陸知序目光含笑地看了一眼他這幅情狀,默默在心里嘆了口氣。 上回問晏行川到底是什么時候喜歡她的,晏行川說自己已經不記得了。 可這會兒,那點被蓋下去的疑問卻忽然又涌了上來。 她忽然很想知道。 陸知序停了兩秒,終于還是又問了一遍:“晏董事長說他早就知道你喜歡我,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晏行川的呼吸在這個提問中停了一下。 面前的陸知序眉目淺淡,像一個舊日里的夢。 喜歡這個人的時間太長,他確實已經記不得了。 可晏行川看著她的眉眼,卻忽然憶起了自己清晰察覺到自己心意的那個時刻。 那是高一下學期的一個寒冬。 他記得那時候圣誕節才過去不久,海城一中的玻璃窗戶上還貼著零零星星的、沒撕干凈的圣誕樹貼紙,空氣里到處泛著冷意,寒風順著刺骨的冷雨晃蕩個不停,有點像這時節的北歐。 某天晚自習下課后,陸知序一個人坐在教室里自習。 隔著課桌上厚厚書本的遮擋,他靜靜坐在最后排看她。 那時晏行川察覺到自己對陸知序的關心已經隱隱超過了某根安全線,正有點不知所措。 于是平日里在學校,他總是一邊想竭力避開陸知序,以免被她擾亂心神,一邊又忍不住多看她兩眼。 ——可惜那時候的陸知序非但不知道他的糾結,還不太記得他這個人的名字和臉。 晏行川記得那天的夜色很深,外頭飄著細細的雨,氣溫略有點低,陸知序在教室里學到很晚,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他微一抬頭,就猝不及防地看見教室墻邊漆黑的玻璃窗上,倒映出陸知序模糊的半張側臉,在斜風和細雨的暈染下,那半張側臉模模糊糊,看起來像是一個飄渺的,不可捉摸的夢。 他下意識盯著這幅側影看了很久,直到陸知序起身離開,才回過神來。 那一瞬間,晏行川聽見了自己的心跳加速聲。 他立刻慌張了起來,而后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那間教室。 卻不料,他才走出去沒兩步,在他身后不遠處的陸知序便自己絆了自己一下,肢體十分不協調地向一邊摔了過去。 他聽見動靜,趕忙沖過去扶她。 陸知序于是被趕過來的晏行川以半擁抱的方式扶穩了。 晏行川的脊背在這一瞬間僵了一下。 陸知序冰涼的掌心擦過他手背,她的手被他一觸即分地握了一下,很快又松開。 她整個人在站不穩的瞬間倒向他,他們的呼吸短暫交纏了一下,但下一瞬,這交纏就消失了。 晏行川方才才平復下去的心跳驟然鼓動了起來。 他深深吸一口氣,在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中想: 完了—— 完了,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一個人了。 面前的陸知序半握著他的手,湊得很近,微微仰頭,故意帶著點調戲看他時,一雙眼睛格外亮。 他們的呼吸緩緩纏在了一起,像是很多年以前的那個冬天。 晏行川提了一口氣,握緊陸知序的手。 他笑了一下,說:“知知,我喜歡了你都快十年了,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喜歡你的具體時間,得先把這十年賠給我?!?/br> 陸知序被他握住的手一頓:“賠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