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對頭每天都在撩我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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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回頭看了一眼江子昊。 離晚自習上課只剩下十來分鐘時間,江子昊的課桌上卻仍堆著一攤亂七八糟的作業,其中幾本練習冊攤開著。 大半都是空白的。 陸知序將目光投過去時,他一面頭也不抬地抄手上那一本,手里的筆快得幾乎要帶出殘影,一面用力吸了一口氣,艱難地向她求援。 陸知序盯著江子昊僵硬了足有半分鐘:“……” 她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將目光挪向一直在她身后的晏行川。 晏行川:“……” 兩雙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教室里短暫地交匯了片刻,而后迅速炸出了如臨大敵般的煙花。 陸知序回首地看了一眼自從被自己整理好、帶回家,就再也沒打開過的書包,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臟話。 她就知道,每回重生準沒好事! 她瞥了一眼黑板上的課表,強行按下自己心里那點罵娘的欲望,三下五除二將書包里裝著的卷子和練習冊倒了出來,率先挑了份今晚可能講的卷子出來寫。 十年前,陸知序寫作業的速度不可謂不快。 海城一中作為赫赫有名的省重點,每年發的作業摞起來能有一人高,陸知序作為這所學校里典型的勞模,讀高中的時候,不僅能妥善完成學校里的那堆作業,還喜歡自己額外買練習冊來寫。 久而久之,她寫作業的速度也就練出來了。 只可惜十年彈指一揮,她腦子里積了塵的知識還沒被徹底倒出來,十來分鐘就迅速走到了盡頭。 她卷子才寫了一小半,晚自習的上課鈴聲就跟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陸知序生無可戀地抬了抬頭,就見教生物的鐘敏抱著搪瓷杯、踩著上課鈴,一言不發地走進了教室。 手頭的那張卷子后半截還是一片雪白。 她停了停筆,面無表情地給自己點了根蠟。 兩天前,陸知序在公司里盯著策劃部里那群主管加班的時候,并不覺得自己安排下去的工作有多么強人所難,可這會兒,她看了眼自己書包里的那疊作業,卻忽然覺得高中的這些科任老師實在是喪心病狂。 她都快畢業十年了—— 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會被抓回來重修??? 七班教室在鐘敏進來后就陷入了一片徹徹底底的寂靜中,和陸知序一樣沒寫完作業的學生眼觀鼻鼻觀心,恨不得講臺上的老師能給他們表演一個當場失憶,把作業的事情立馬給忘了。 只可惜鐘老師沒有讀心術,她抬手敲了敲講臺,道:“行了,大家把練習冊里配套的第三張卷子拿出來,我們評講完再上課?!?/br> …… 話音才落,一片嘩啦啦的找卷子聲就響了起來,沒寫的那幾個渾水摸魚,一時竟也沒被發現。 鐘敏微一頷首,開始唾沫橫飛地講起卷子。 普通單元卷的難度并不大,其間只有幾道題值得拿出來探討,鐘敏一氣將試卷答案報了一遍,開始選講里頭的難題。 講到其中一題時,她看著課堂里沉悶的學生,忽然頓了一下,問:“有誰知道這道題的答案嗎?” 陸知序被她的突然襲擊嚇得心間一凜。 她暗戳戳抬眼,便見鐘敏的目光從教室里的一眾面孔上掃過,最終落在了江子昊身上。 她清了清喉嚨:“江子昊——” 江子昊:“……” 座位前排,江子昊看了一眼自己的卷子,渾身忽然跟長了瘡似的開始亂扭,他生無可戀地回頭瞥了一眼陸知序,聲音小得跟做賊一樣:“陸陸,救命——” ……別叫,自身難保了。 見陸知序不答他,江子昊支支吾吾地嗯了半天,最終只得憋出來一句不知道。 他這副左顧右盼找答案的模樣實在太過明顯,教了十幾年書的鐘敏一眼瞥過來,就瞧出了他那點鬼祟,直接摁斷了一根粉筆砸在他腦門上。 “你在這看什么呢?到底寫沒寫!” 江子昊被她砸得一懵,做賊心虛地咽了口口水。 鐘敏瞪了他一眼,從講臺上走下來,一搭眼就瞧見了他桌上那張空白的卷子。 她從鼻腔里發出一道重重的哼聲,將江子昊的空白試卷一把從桌子上抽了出來,皮笑rou不笑道:“這就是你的學習態度?” 江子昊在人前慫得很有志氣,當場縮成了一只鵪鶉。 鐘敏瞥了他一眼,將手里的試卷扔回他桌子上,聲音里帶了點怒意:“還有誰沒寫,都一塊兒給我滾到后面去站著——別等我查出來,那就不好看了!” 陸知序:“……” 教室里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陸知序看著老師發飆的模樣,沒忍住想,是不是她在公司里撂臉子的時候也這么嚇人。 她盯著自己面前還空著一小半的試卷,在心里深深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后便直接頂著鐘敏要殺人的目光站了起來。 算她倒霉吧。 她目不斜視地看了一眼還在發火的鐘敏,一言不發地走向了教室后排。 鐘敏:“……” 七班全體學生:“……” 向來只會被老師夸獎,從來就出現過不寫作業的學習委員這么一站起來,鐘敏只覺自己的血壓都往上升了一點。 她抽了口氣,剛準備問陸知序是怎么回事,后排的晏行川就跟著捏著他的卷子,用和陸知序一樣的姿態走向了教室后排。 順帶還站在了陸知序邊上。 ……七班這是要造反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鐘敏:沒寫作業的站起來! 晏行川:我我我?。ㄅd奮.jpg) 陸知序:…… 第36章 有了陸知序和晏行川這套無縫銜接的saocao作,剩下的同學再站起來時就自覺了許多。 三三兩兩的七班學生低頭含胸走向后排,幾乎要把教室后面那一溜兒狹窄的縫隙填滿了。 鐘敏:“……” 她斜著眼睛掃了一遍,后頭一共縮著十一個不成器的小完蛋貨。 真是反了天了! 教室里頓時彌漫起了一股比剛才還要濃郁的火藥味,鐘敏深吸一口氣,自覺自己這課是沒辦法上下去了,當場指著全班學生來了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后頭那排滿臉愧色的“小完蛋貨”徹底被她罵成了一群畏畏縮縮的耷頭鵪鶉,連大氣都不敢出。 罵完,她才勉強拾起一點“課比天大”的職業cao守,強行把滿腹的怒火壓了下去,頂著額角亂蹦的青筋繼續講課。 教室最后排,陸知序一邊看著自己空白的卷子,一邊無聲地嘆了口氣。 都已經知道這是真實的過去了,她怎么還這么不知輕重呢? 再這么下去,誰知道十年后她還能不能順利畢業,再順利出現在晏氏的入職名單里。 還有晏行川—— 她憂心忡忡地看了眼身旁站著的晏行川,此人正老神在在地拿余光斜她,眉骨微挑,神情張揚,絲毫沒有一大把年紀了還被罰站的羞恥。 ……真鬧心。 陸知序越看越覺得他煩人,當場照著他的腳踩了一下。 正被罵得頭疼的江子昊:“……” 這個世界不能好了! 晚自習很快到了尾聲,下課后,陸知序理了理自己的思緒,拿著訂正過的卷子,去辦公室找了一趟鐘敏。 鐘敏才講了幾十分鐘的卷子,正坐在辦公椅上喝水潤喉,眉眼里透透出一片沉沉的倦怠。 見陸知序找她,她卻露出了一個早有預料的神色,抬頭道:“行了,你別有太大的心理壓力?!?/br> 陸知序一愣,便見她輕輕笑了一下,繼續道:“老師知道你的為人,也知道你這次沒寫作業也肯定是事出有因,但我希望你能記住,不管什么事情,犯錯總是容易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次我原諒你,是希望你以后不會再讓我失望?!?/br> 手里的卷子只有薄薄的一張,陸知序卻忽然覺得它有萬鈞重,許久,她才緩緩垂下了眼睫。 “好?!?/br> * 第二天早上,晏行川披著晨光,騎自行車去了陸知序家小區樓下。 他將車停在單元樓門口,空手進門,從她家里搬了兩只大紙箱子出來。 箱子鼓鼓囊囊,里頭裝著十一假期那天,七班學生去郊區果園野餐時摘回來的橘子。 當時去的學生并不多,滿打滿算也只有二十來人,因此杜薇薇特意提了一嘴,讓大家多摘兩箱,好給沒去老師和同學都送上一點,也算是個紀念。 要不是昨天意外太多,陸知序昨晚就該把橘子送去學校了。 兩箱燦黃的新鮮橘子加起足來有大幾十斤,徒手運送過于費勁,特意叫個車又顯得小題大做,晏行川干脆找了根老式彈力繩,把那兩箱橘子打包捆在了他的自行車后座上。 純黑的越野自行車線條優美,適合耍帥,捆上兩只臃腫的大紙箱子后,顯得格外不倫不類。 …… 陸知序掃了一眼晏行川,覺得他像是推車出去擺攤的。 她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下一秒,準備出攤的晏大爺就推著他的自行車搖搖晃晃的上了路。 到教室時早自習還沒開始,七班教室里空空蕩蕩,只坐著幾個習慣早來的學生。 陸知序挎著兩只雙肩包,站在教室里指揮晏行川搬橘子,將他整個人支使得團團轉,一派大爺模樣。 晏行川抱著幾十斤的箱子爬了好幾層樓,額角卻連汗都沒有一滴,他一邊就著陸知序的指揮行動,一邊還抽出空來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