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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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然正望著祭臺走神,身旁就有人和他搭話,怎么樣,不錯吧? 陳然側頭看去,和他搭話的是個正在休息的工頭。 這還多虧了錢老爺,這次祭典的錢都是他掏的說著,工頭回頭掏出個東西遞給陳然,這個送你。 那是個小小的糖人,綠色的褲子,紅色的衣服,小小的腦袋,做工款式簡單粗陋,甚至只能看得出那確實是個人。 看見那東西,陳然有瞬間的晃神,他又想起之前帶果東去逛街的事,就是那次果東告訴他他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見過糖人 見陳然望著那糖人不動,工頭以為陳然是嫌棄,一張因為經常干活而曬得發黑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是做得難看了一點,我這不也是剛學。 陳然抬眸看去。 我本來還說你外地來的肯定見過,想讓你幫我看看做得怎么樣工頭訕訕然。 木匠這活年輕的時候做做還好,年紀大了腿腳就不利索,我就琢磨著要做點別的,之前看別的鎮上有人做這東西,就想著自己也學學。明天不是祭典嗎?到時候我看看能不能賣,要是能買我以后就賣這玩意算了。工頭撓撓頭。 謝謝。陳然遲疑一瞬,還是伸手把小糖人接了過來。 這糖人遠遠比不上之前他們在街上買的,那時候那老板做的糖人甚至連神態都能做出來,惟妙惟肖。 不用謝。工頭笑笑,要謝就謝神吧,要不是他,我們的日子沒這么好過。 陳然看去。 你還別不信,我之前有次從屋頂摔下來,腦袋朝下那種。我當時就想著我肯定完了,這下不死也得傻了,結果你猜怎么著?我就給摔懵了一下,爬起來之后啥事沒有,腦袋上連個包都沒起。 工頭正說著,一旁就惹人起哄,說他又開始吹。 當初那下沒摔死他就算運氣,他那之后逢人就吹。 工頭被起哄得臉上發燙,連忙噓回去,不過片刻一群人就鬧成一團。 陳然在旁邊看了會,默默轉身離開。 這鎮上的人總給他一種不真實的錯覺,因為他們如果是真實的,他們真的對果東心存感激,那為什么又要刺痛果東又要背叛果東? 回到山上時,陳然都還沒從那種不真實的感覺中走出來。 來到神廟前,見到果東三人,被告近和蘭昊逸詢問情況如何,陳然才總算回神。 祭月不在鎮上,走了。陳然把手里舉了一路的唐人遞給果東。 走了?告近和蘭昊逸臉上都是錯愕。 據說是去附近的一個湖泊游玩,大后天才能回來。陳然道。 告近和蘭昊逸皺起眉頭,兩人顯然都和陳然一樣并不相信祭月會選在這時候離開。 你要給我?果東早就已經注意到陳然手里舉著的小娃娃,他以前沒見過這玩意。 嗯。陳然遞過去。 果東看看那小糖人,又看看陳然,稀奇壞了,這是什么? 糖。 糖?果東雙手舉著那糖人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聞到甜甜的味道,他眼睛都亮了起來,真的是糖。 果東以前就聽說過有人會把糖做成人的模樣,但他從沒見過。 他們這鎮子說小不小,但因為地屬偏僻且能夠自給自足的原因,所以不常有走商來往,偶爾來些走商也多是賣些稀罕玩意,特意來他們鎮上賣糖人零嘴的沒有。 拿著糖人,果東小心翼翼翻來覆去地查看,像是要看出一朵花來。 看夠,果東小心地舉著它進了神廟,要找地方把它插起來。 把糖人插在墻壁上,果東晃動著腦袋打量,他怎么看都怎么滿意和喜歡。 看著果東那開心的背影,陳然正把他和曾經的果東疊在一起,果東飄在空中的身影就是猛地一頓,下一刻他向著一旁倒去。 陳然反應過來時,他身體已經沖上前去,果東?! 一把接住果東,緊張地看向果東,你怎么樣?你沒事吧? 果東晃晃腦袋,沒事。 陳然打量果東,見果東確實并未像之前那樣心痛,他緩緩放開果東,同時松了口氣。 你怎么陳然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果東身體比早上他離開時更加透明,大概是從第一次心痛開始,他的神力就開始大量流失。 你陳然很想質問果東為什么不告訴他,但到了嘴邊的話再次被他咽回。 果東一直不像他表面表現出來的那么不知世故,他不說,是因為就算他說了他們也毫無辦法。 再次認識到自己的無能為力,陳然心口如同被巨物猛然錘擊,不同于刀子割在rou上的疼痛,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悶侵襲而來。 最終,陳然只是摸摸果東的額頭,柔聲問道:還難受嗎? 被摸摸了腦袋,果東乖巧地搖搖頭。 想想,果東抬起手來也摸摸陳然的腦袋,他閉上眼睛想象,閉著眼睛祈禱,他希望陳然可以找到果東,不,是肯定可以找到果東。 那樣的話陳然他們就可以回家去,陳然就可以不用再住在什么都沒有的山上,就可以回他自己的家,就可以和本來的果東在一起。 你做了什么?察覺到身上不斷涌出來的溫暖氣息,陳然眉頭深皺地抓住果東抵在他額頭上的手。 果東身體本來就已經透明,現在變得更加透明,透明得他都快看不清果東的臉,透明得就好像果東馬上就要消失。 你瘋了?陳然捏著果東手腕的手不由用力,他不知道果東對他做了什么,但他能感覺出來剛剛到事情后果東身體里的神力已經所剩不多,這讓他臉上甚至都流露出虛弱和疲倦。 果東緩緩睜開眼,他笑笑,卻笑得虛弱無比,他似乎連飄著都費力,腦子更是混沌得厲害。 你陳然黑了臉。 嘿嘿。果東笑得傻乎乎,他的神力已經所剩不多,這大概是他最后能作的祈禱,但他并不后悔以這樣的方式用掉最后的神力,因為他是真的希望陳然能找到他的果東。 雖然他好像都有些嫉妒了,嫉妒得心口都酸酸的,如果他真的就是陳然的果東該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mua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音塵闕 45瓶;森予清風 25瓶;撒撒 20瓶;雪松松 15瓶;奇跡 10瓶;瞑煜 9瓶;南淮芥子 7瓶;卅酒 5瓶;季書珩 3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5章 第 95 章 001. 看著那樣的果東, 陳然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什么。 一旁蘭昊逸和告近因為陳然擔憂地低呼回過頭來,見果東臉色難看,兩人眼中都不由流露出擔憂。 你沒事吧?告近不安, 果東那樣子就像是隨時都會消失。 沒事。果東摸摸自己的額頭,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說著他向著一旁飄去, 要回自己的神龕,飄出一段距離, 他又反應過來他的神石不在神龕,而是在陳然身上。 果東猶豫著要不要往陳然身邊飄,他只有待在自己的神石身邊才能安心, 他正猶豫, 一旁就傳來一聲清脆的悶響。 果東回頭看去,他插在墻壁上的糖人倒栽著跌落在地上, 腦袋和四肢都分離, 支離破碎。 果東顧不上不舒服心疼壞了,連忙向著那邊飄去。 他撿起地上的旁人, 試圖把它的腦袋和手粘回去, 但他所做的努力都是徒勞,那糖人的腦袋和手腳本來就是用糖粘在上面的,糖干掉之后就粘不住了。 面對這,果東臉上都是無措和心疼, 他抬頭求助地看向陳然。 陳然蹲下, 他看了眼那糖人就知道已經沒救, 壞了就算了,等以后有機會了我再給你買一個。 果東心疼地摸摸那糖人的腦袋,沒再說話。 以后是什么時候? 大概是因為果東狀態不好的原因,山里一過半下午溫度就驟然下降, 并不是之前那種因為果東不舒服時而莫名的冷,而是貨真價實的寒冬冷氣襲來的感覺。 徹底入夜后,整個山中更是寒氣逼人,陳然三人就算坐在神廟中火堆旁,身體也止不住地顫抖。 渾渾噩噩的度過一夜,翌日天亮后,天氣也不像以往般暖陽籠罩,就仿佛從夢境進入了真正的殘酷寒冬,霧氣遲遲不能散去,寒意亦是如此。 同樣懨懨的還有果東,慘白的臉色,無精打采的眼眸,越發透明的身體,果東前所未有的安靜。 面對這樣的果東,陳然一顆心亦跟著沉默揪痛。 拒絕了果東下山去買包子的提議,三人弄了些水喝后,面對面沉默。 許久后,山中的霧氣和寒意總算散去時,陳然開了口,我下山去看看。 蘭昊逸和告近抬眸看了陳然一眼,并未阻止,他們也并未提今天已經是他們進副本第七天的事實,陳然不會不記得。 他們在副本中最長也只能呆七天,超過七天就算他們能出去,能否活下來也是個問題。 這個副本和其它副本不同,他們至今都沒有任何關于那壁畫的線索,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果東,但果東 兩人回頭看了眼靠著墻壁昏昏欲睡的果東。 我會盡快回來。陳然道。 拿了長刀向著神廟外走去,臨到門口,陳然又回頭看向蘭昊逸和告近。 行了。蘭昊逸打斷陳然要說的話。 我們會看好他的。告近道。 陳然深吸一口氣,他看看似乎睡著的果東,轉身向著山下走去。 山上變化很明顯,不只是那份寒意以及遲遲不能散去的霜氣霧氣,就連地上也都濕滑得很,這讓陳然下山花的時間都變得更多。 他從山上下來進到鎮上時,都已經快到中午。 祭典已經做完最后的準備,馬上就要開始,街道上的人們臉上都帶著興奮和期待的笑容,同時也忍不住抱怨這鬼天氣,什么時候冷不好偏偏今天。 陳然一路聽著周圍的人或是興奮或是抱怨的話語,面色越發冰冷。 四四方方如同戲臺的祭臺和昨天已經截然不同,不再只是個空架子,已經修繕完整,祭臺的旁邊也擺上了許許多多的貢品,貢品的周圍還插著許多香燭,氣氛隆重而盛大。 錢聚換上了他最為隆重的衣服,他領著一群頭發花白看著應該是鎮上最具名望的老人的人,正在祭臺前說著什么,神情嚴肅而認真。 在他們周圍,一群穿上厚重棉衣的小孩圍著幾人轉個不停,他們開心壞了。 陳然在祭臺外遠處無人的角落站定,靜靜打量著面前的一切。 他正打量,眼角余光就在對面的巷道中瞥見一襲白衣,那人影一閃而過很快消失在巷道盡頭,陳然眉頭卻立刻皺起,一顆心也隨之高高懸起。 陳然又看了眼祭臺那邊,他拿著長刀穿過祭臺向著對面巷道而去。 如果他沒看錯,剛剛那個人應該是并不在鎮上的祭月。 巷道的盡頭是一條小道,小道一側是圍墻,另一側則是并排的住宅。因著住宅靠近街道,后面的小道沒什么人走,地上長滿青苔。 陳然很快在地上找到一排新的腳印,他又看了眼祭臺那邊,追著那腳印向著巷道深處而去。 那腳印穿過小道,在鎮上做繞右繞,陳然追著腳印再次來到巷道外時,已是在山腳下。 陳然抬眸看了眼眼前的山,山很熟悉,是后來的神佑村墳地所在的那座山。 祭月正從山腳下往上走去,要上山。 他身旁還有一道人影,那人影因為林中樹干的遮擋以至陳然看不真切具體是什么人,但祭月他絕對不會認錯。 陳然回頭看了眼身后的鎮子,又摸了摸藏在身上的神石,謹慎地跟著祭月兩人向著山上而去。 要說祭月出現在這是巧合,要說祭月沒想做點什么,陳然不信。 進了山,祭月一直未曾停,一路向著山頂而去。 陳然跟著他走至山腰,眼見著離鎮子越來越遠,他遲疑著停下腳步。 他懷疑祭月搗鬼不假,但重要的是果東,如果他離開鎮子太遠,一旦鎮上出事他就會來不及趕回去。 樹林中,陳然又看了眼還在往山上走的祭月,稍作遲疑,轉身往山下走去。 陳然才走出沒多遠,面前就猛然多出一道人影來,原本應該在山上的祭月不知何時繞到了他的背后,擋住了他的去路。 面對這一變故,陳然并不驚訝,他只是淡然看去。 見陳然如此,祭月反倒是笑了起來,又見面了。 你不是走了嗎?陳然勾起嘴角一臉嘲諷地詢問。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總是針對我,但我不得不說,你直覺確實挺敏銳。祭月不再偽裝,臉上都是贊賞。 被祭月夸獎,陳然并不覺得開心,他反而覺得惡心。他從不是個會隱藏自己心中厭惡的人,所以他毫不客氣的把心中的不喜表露在臉上。 面對陳然的厭惡,祭月笑笑,笑容中也沒了平時的溫文爾雅,而是被冒犯的惱火,然而有時候你這種人反而更加好對付。 陳然挑眉。 你不覺得這一切太巧了嗎?我恰好路過又恰好讓你看見祭月臉上露出洋洋自得的表情。 你又知道我是恰好看見,所以恰好跟上的?陳然冷嘲熱諷。 祭月實力恐怕在他之上,陳然早就已經察覺到這點,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被他恰好看見又恰好跟蹤還未曾察覺? 他之所以跟上,只是因為他已等得不耐煩。 他不想被動,所以他只能主動出擊,哪怕是跟著對方往陷阱里跳。 祭月面上的得意逐漸冰冷,取而代之的是與他平時偽裝出來的溫文爾雅截然不符的憤怒扭曲,他咬著牙,危險地半瞇著眼,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那張嘴很討人厭。 陳然被逗笑,有。 祭月噎了下。 我查了一下,你們不是我國之人,甚至附近其他幾國的人都未曾見過你們。祭月轉移話題。 所以? 我已和王上稟告過你們的事,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帶著你的人加入我們。祭月伸出手,你應該知道,什么才是對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