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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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果東和李卓風兩人的對話,書呆子心臟不受控制的開始砰砰直跳,那聲音太大,讓他腦子里都一片空白根本聽不見其它聲音。 他身上的雞皮疙瘩一陣又一陣地翻起,那種恐懼的感覺實在太過清晰強烈,以至于他身體都不受控制地輕顫起來。 他喉結滑動,他早已經冰涼的腳微動,他試圖強裝鎮定起身出去,他腳才一動,腳踝的位置就猛的被一只小手抓住。 那瞬間書呆子整個人都是一顫,他想要尖叫,卻根本不敢發出聲音。 感覺著腳踝上冰冰涼涼的觸感,他只覺一股寒氣不斷的從那地方瘋狂地涌進他的身體。他嘴唇顫抖,他想哭,想要出聲求救,可身體卻根本不聽控制。 浴室內,給自己頭發揉出一頭泡泡的果東,心情大好地低頭看向正努力的給自己抹沐浴露的兔子,他蹲下,他幫忙。 兔子也要洗干凈。 稍晚些時候,六點多時,村長媳婦過來叫吃飯。 王家出了事,要擺宴席,捎帶著他們也過去一起吃了。 雖然現在村里不少人都覺得是因為果東他們的人破了規矩才出事,但破了規矩的那些人都已經死了,所以倒也沒人直接對果東幾人橫眉冷目,至少表面并未如此。 過去的路上,書呆子異常沉默精神恍惚,李卓風詢問怎么回事,書呆子卻只是一臉恍惚地看看李卓風。 果東從浴室出來也進了屋后,他壯起膽子朝床下看去時,他腳踝上什么都沒有,那紙人依舊在床底。 果東他們三人到時,王舒妮家院子里,眼鏡男一群人已經坐下吃上,吃的是糖水蛋。 看見那糖水蛋,果東兩只眼睛就是一亮,他立刻到僅剩下的那張桌子前坐下。 拿到屬于自己的那份糖水蛋,果東先是小口小口地喝了兩口糖水,隨后這才不舍得慢慢吃了起來。 他吃得正開心,身旁就多出個人來。 果東側頭看去,對上陳然那張臉那雙眼時,果東不由愣了愣。 陳然亦是如此,他眉頭立刻皺起,立刻想要起身,但陳然、蘭昊逸和告近三個人來得最晚,周圍已經沒有其它空桌。 看著陳然那想走的模樣,果東心里頓時不是滋味,原本好吃得不行的糖水蛋都變得沒了味道。 陳然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陳然雖然是個摳門小氣的蟹老板,但對他一直挺好還會保護他。 現在的陳然卻討厭他,那種討厭多得陳然心里都已經裝不下,甚至都從他的眼神從他的呼吸透露出來 果東大口喝了一口糖水,一點都不甜。 他戳戳剩下那個糖水蛋,看著蛋心淌得到處都是,讓原本透明的糖水都變得混濁。 果東又埋頭抱著碗大口喝了一口。 陳然討厭完整的他。 果東猛地抬起頭來,他兇狠地看向身旁坐著的陳然,陳然并不喜歡糖水蛋,所以他碗里的蛋都沒動過,他拿了勺子正漫不經心一下一下攪著。 果東一把把陳然的碗搶了過來,他拿了自己的勺子把陳然碗里的蛋撥到碗邊,然后狠狠一口下去咬在蛋上,他把陳然的糖水蛋咬了個大大的口子,紅色的蛋心都淌出。 做完這些,果東一邊咀嚼著嘴里的蛋,一邊兇巴巴地瞪向陳然。 他本來就不是個好人,他是個鬼,惡鬼,他壞得很,是最壞得那個,他本來就招人,討厭得很! 兇巴巴地瞪完人,果東在陳然一臉驚訝地注視下,直接把兩個碗都撈到自己的面前并排放著。 他用手臂護著不給陳然拿回去不給陳然吃,他兩碗都要,他一碗吃一口輪著吃,他就是這么霸道這么討人厭。 大口大口地吃著,果東努力擺出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沒人能欺負他,誰要是敢欺負他他就欺負回去! 陳然看看自己手里懸空的勺子,再看看被旁邊的人搶走護在手臂里的碗,眼角的肌rou抽了抽。 桌上的李卓風幾人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對視一眼,面上的表情都扭曲。 吃飯的時候果東還不解氣,陳然看中哪塊菜他就要吃哪塊,恨不得把陳然夾進碗里的菜都搶過來吃掉。 吃完飯,報了之前被欺負的仇,因為搶了太多菜結果吃了三大碗飯撐得肚子都痛了的果東,揉著肚子打著嗝,跟在陳然一群人后面一段距離往回走。 他不愛和陳然走一堆。 臨到兩家門對門的屋子門口,陳然左轉去自己的那屋時,果東這才快走兩步要進自己右邊那屋。 他剛到門口,一只腳剛跨進大門,身后就傳來一陣動靜,有人在叫陳然的名字。 聽見那兩個字,果東幾乎是立刻就回頭看去。 都已經走到門邊的陳然傾斜著身體靠在門框上,似乎連站立都難。 和他住一屋的蘭昊逸和告近兩人嚇了一跳,趕緊去扶,陳然卻用手中的長刀擋開兩人。 感覺著腦袋里那翻江倒海的眩暈感,陳然閉上眼用力呼吸,努力讓自己盡快緩過來,他不喜歡這種虛弱的感覺,也不喜歡被同情。 你沒事吧?告近不安,要不我扶你去床上躺著? 陳然臉色慘白,但這不是最嚇人的,最嚇人的是有那么瞬間他身上似乎都沒了人氣,就好像一具會動的尸體。 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告近再次伸手要去扶陳然,卻再次被陳然手中的長刀攔住。 不用陳然拒絕,聲音沙啞。 你想死在這嗎?果東聲音冷冽,語氣中是不容拒絕的強勢,他不給陳然拒絕的機會直接拍開陳然拿著長刀的手,扶住他帶著他向屋內而去。 把人帶進屋,掀開被子,果東直接把人按倒在床上,躺好。 陳然到底知不知道人是很容易就會死的?他是笨蛋嗎? 陳然從愣神中回神,努力把面前的人的臉和他記憶中某個笨蛋那張臉完全剝離分開,他劍眉緊蹙,冷著臉一把拍開面前正給他蓋被子的手,多管閑事,你很閑? 他很不喜歡這種被命令被安排的感覺,因為敢爬到他頭上撒歡的有某個笨蛋就夠了,他不需要別人來對他指手畫腳。 更讓他生氣的是,剛剛有那么瞬間,他居然都認定面前的人就是那個笨蛋,那瞬間他心跳都加速。 被兇,果東幫著蓋被子的手僵住。 003. 一旁李卓風幾人見勢不對,趕緊開口打圓場。 他這也是擔心你 好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天色也晚了,要不木頭你先回去,剩下的我們來就好。 果東收了手,向著門外走去。 回到房間,一頭扎在床上,果東閉著眼睛放空大腦什么都不去想。 門外李卓風他們卻吵得不行,讓陳然躺下后,李卓風幾人怕陳然聽見,所以走到他們這邊堂屋里說陳然的事。 陳然才剛出院沒幾天,本不宜這么快進副本。 之前那刀的副本出來后,陳然五臟六腑功能都衰退,這讓他整個人都處于一種虛弱的狀態。 這種情況并未因為陳然的清醒而減緩,就算到了現在亦是如此。 他這次突然暈倒,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的原因。他們在副本吃再多東西那都是假的,事實上這段時間他們可以說是滴水未進。 必須盡快出去,否則 說得倒是容易,你現在有線索了嗎? 那就找,撥浪鼓肯定就在村里 幾人正說著,臥室房門就被打開,果東冷著張臉背著自己的包出門。 見到果東,李卓風幾人臉上都是尷尬,陳然的脾氣他們早就習慣,但果東卻才剛剛接觸陳然,而且果東本來是好心。 你這是要?李卓風詢問。 果東沒理會,徑直出門。 天快黑了,不要亂跑,很危險。李卓風再提醒。 夜幕之下,果東頭也不回地順著小道往前走去。 李卓風猶豫著要不要跟過去看看,想想最終還是放棄,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他能感覺出來果東不是那種會自己作死的人。 離開屋子,順著小道一路往前走,大概四分鐘后,果東在小路右側的位置,看見家門口傾斜放著張包裝箱上拆下來的紙皮的小店,紙皮上寫著煙價。 果東來到窗口站定,好片刻后,屋里才跑出一個中年男人來,要啥? 果東看了他一眼,藥。 男人愣住,啥? 藥。 男人反應過來,卻越發迷茫,你要啥藥? 果東被問住,他雖然穿過人皮但那人皮并不會生病,所以他從來沒吃過藥,對藥他的認識也就僅限于能治人類的各種奇怪的病。 全部都要。果東道。 男人狐疑地打量的果東一眼,嘴里不知道嘟囔著什么,回頭去抽屜里面翻。 他這店就是個小店,一間空屋子里擺了個貨架,上面的東西零零碎碎,也不知道過期沒有。 他翻了半天,才總算找出十來樣藥。 把藥全部放在窗臺上,男人挨著挨著報了價錢。 果東聽著那些藥名,眉頭輕蹙。 價錢雖然比外面高了點,但我去藥店買藥也不容易,而且我也就多算了點跑路費男人見果東蹙眉,以為果東是覺得貴。 聽著那男人的話,反應過來那男人居然坑他錢,果東眉頭狠狠一跳,有瞬間的心痛。 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打開自己的背包,從已經自己把錢掏出來的兔子手里接過,遞了過去。 收到錢,男人高高興興地找了個透明的小袋子,給果東把藥裝成小小一包。 果東拿了藥正準備往背包里放,一旁就多出個小小的人影來,那小女孩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老板,我要小炒面。 說著,她從就比自己矮一點的窗口把一塊錢遞了進去。 里面的老板接了錢,笑瞇瞇地回頭去找東西,你這小妮子,身體還好吧?你一個人出來你爸媽放心??? 王逸妮笑笑,放心。我要兩包。 屋里已經找到那零食的男人愣了下,他本來都準備找錢了,聞言回頭又拿了一包,兩包一起遞到窗口遞給王逸妮。 拿到雙份的零食,王逸妮一張小臉都笑開。 果東看見,視線不由追隨她離去。 見果東如此,屋里那男人八卦地說道:你別看她們兩姐妹長得一模一樣,就算她親爹親媽都分不出來,但這同人卻不同命。meimei王逸妮打娘胎里營養就被jiejie搶光,導致出生時就難產,長大了身體也弱,打小就經常生病,好幾次差點死掉。 這jiejie王舒妮么,從小壯的像頭牛,從來不生病不說性格還野蠻霸道得很,經常把她meimei弄得哭個不停。 果東視線從王逸妮身上收回,他若有所思。 問你個事。果東道,你知道村里誰家有撥浪鼓嗎? 撥浪鼓?男人疑惑,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昨晚睡覺的時候聽見了聲音,就想著是誰家大半夜地玩撥浪鼓,吵死了。果東撒謊。 男人并未在意,他思索片刻后搖頭,沒啥印象,那都是小孩子的玩意。 果東并不意外。 想想,他又問起另外一件事,你們村里那習俗怎么回事? 說起這事,那老板臉色變得有些微妙,畢竟昨夜才出了那種事才死了人,但害怕之下他又忍不住八卦,你們這些外來的不知道不奇怪 我們這片以前據說可繁華了,還是個遠近聞名的大鄉鎮,上千戶人家。后來出了件怪事,整個鎮子所有人一夜之間全部死光,所以才落魄了。那店老板平時大概沒少和人八卦,故事講起來繪聲繪色,還挺會吊人胃口。 果東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 沒人接茬,那店老板只得自己接著說道:據說當時鎮上有戶有錢的大戶人家,他家有個女兒,長得那叫一個水靈漂亮。那姑娘家就她一個女兒沒兒子,娶了那姑娘就等于得了她家所有家產,所以當時去她家提親的人多得把門檻都踩破好幾塊。 那姑娘眼光高,挑來挑去都挑不到滿意的,后來倒是和一個來鎮上做工的窮苦書生好上了。 那姑娘父親不同意,非把兩人分開。那姑娘也是倔,就和她父親杠上了,兩個人都死不松口,這一來二去那姑娘也不知是相思成疾還是怎么著,就死了。 死了之后那姑娘沒去投胎,而是成了鬼,就去找那書生,那書生也是膽大,竟然就把她給留下了。 說到這,店老板搖著頭沖著果東笑笑,這要擱其他人的故事里,那這就是個完美結局,但現實卻是那姑娘成了鬼之后邪性大發,先是殺了阻撓她的她父親和她家里的人,然后又殺了書生家里的人。那書生受不了,就讓她走,可她是鬼,惡鬼,哪有那么容易擺脫?見那書生竟然要拋棄她,她一怒之下就把整個鎮子的人全都殺光了。 我們這村里的人,就是那鎮上當時外出逃過一劫的人,后來實在放不下,所以就又在這邊建了個村,就這么一代代地住了下來。 這習俗也是自那時候流傳下來的,狗血布,不點燈,就是怕那些死掉的人再留戀再回來。 果東聽著這不知真假的故事,不置可否。 果東想想,他伸出手,五包,剛剛那小孩買的那種零食。 頓了頓,果東又認真道:我買得多,所以你要給我打折,不然我就不要了。 老板愣了下,旋即又愣了下,最后一臉哭笑不得地回屋拿了六包剛剛那種零食擺在果東面前,行了,送你一包,不就多算了你兩塊錢你還記上了 認認真真點出足夠的錢遞給那老板,果東抱著六包零食要走。 他才走出沒兩步,剛剛講故事沒嚇著人的那老板就又道:這故事還有個版本,據說很多年前我們這邊有個神,后來那個神不知為什么突然發瘋,就把所有人都殺光了。 果東抱著零食開開心心走掉的腳步頓住。 不過這故事還沒前一個嚇人,也就沒什么人講,而且這世上哪來的神?真要有神,把信奉自己的人都殺了那東西和鬼又有什么區別嘴上說著,那老板也沒管果東走遠沒,轉頭回了屋里。 站在越發漆黑的夜幕中,果東微微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