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春 第39節
書迷正在閱讀:在敵營監獄看大門[無限]、七零反派俏嬌媳、當萬人迷被迫穿到無限電影中/當萬人迷被迫穿到恐怖電影中、反派大佬懷了我的蛋(穿越)、騙了陛下后我翻車了(穿越)、重生后死對頭每天都在撩我、嫁給殘疾戰王以后(穿越)、(穿書)渣攻拿了炮灰受劇本、花勝去年紅(1v1年下)、暗吻
月芙與他不同,起初的不自在,在發現他比自己更緊張后,反而得到緩解。 這是難得可以親近他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她低垂著眼,眼神閃了閃,環在他腰后的雙手開始小幅度地上下摸索,隔著厚厚的衣物,恰好是他的腰椎處。 臉頰也跟著上移一小寸,恰好和他裸露的脖頸靠在一起。 趙恒更難受了,原本還有些不確定她是不是故意的,可接下來,她的唇瓣也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脖頸,一下讓他確定了她應當是有意的。 他的喉結無聲地滾動,暗暗咬緊牙關,等著皮膚上的那一陣熾熱觸感過去。 “別動?!?/br> 沒舍得將人放開,只是輕輕拍她瘦弱的肩膀。 月芙到底還有著幾分矜持,沒得寸進尺,乖乖地沒再動。 兩匹馬緩緩前行,穿過這片松林,在一條溪流處停下。 趙恒抱著月芙翻身下馬,將她放下后,牽著馬到溪邊的一棵樹邊系好繩索,讓馬兒在溪邊飲水。 秋風寂寂,流水淙淙,霜寒露重,飲馬溪邊。 兩人站在樹下,有一陣子,誰也沒說話。 最后,是月芙先開了口。 她想起自己今日的目的,輕聲道:“時至今日,想必殿下也已知曉了,為何我總是賴在殿下的身邊,哪怕我已再無力回報,也總是想求殿下幫我,實在是我的身邊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趙恒迎風而立,聞聲側目去看她,想了想,認真道:“我先前說過會護著你,這話一直算數,不但是我留在京城的時候,以后我離開了,也一樣會替你安排好一切?!?/br> 這是他作出的承諾,除了祖輩的那點親緣,他們兩個幾乎沒有交集和羈絆,能對她許下這樣的諾言,已是十分不易了。 月芙感動不已,含著淚用力點頭,輕聲道:“盼我將來可以不必殿下費心,也盼殿下一切順遂?!?/br> 想起將來他病逝在西北邊塞的結局,她不禁有幾分傷感。 當然,還有隱隱的失望和遺憾。 他的許諾看起來牢靠,可始終不能令她心安。 她是想嫁給他的。 不過,今日已有了極大的進展,做人不能貪心。他警惕戒備,若這時候,她還步步緊逼,只會適得其反。 已經得到了他的憐憫之心,也已經讓他知曉,她有心一直賴在他的身邊,他卻仍假作不知。 明明早就心軟,甚至心動了,除了最后的那一件事,更親密的接觸,也有不止一次。 他這樣說,一定是有原因的。 作者有話說: 國慶期間我會努力多更一點的!感謝在2021-09-28 23:55:00~2021-09-29 23:21: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姥爺矍鑠 16瓶;小精豆兒 5瓶;34558580 2瓶;琪琪、浪跡天涯、49029683、海獺不恰辣、致余之之、中國聯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8章 爭吵 另一邊, 趙仁初在草場上等了片刻,不見月蓉跟上來,不禁有些不耐煩, 正要讓人去問, 便見她一個人騎了馬小跑著過來,不知怎的, 看起來臉色不大好,仿佛有些失魂落魄。 “二娘,同大娘的話可說完了?”趙仁初詫異地打量她, 問。 月蓉勉強笑了笑:“說完了, 也沒什么事,不過是說了幾句家里的事?!?/br> “是嗎。她去哪兒了?” “阿姊——應當自己到別處去了吧,不用管她, 方才不是說了,她一個人到處走走?!痹氯氐男睦餆┰瓴豢? 生怕被人察覺方才的事。 趙仁初扯扯嘴角, 不再追問, 開始帶著她往更遠的山坡處跑。 其他人都知趣, 特意跟在后面不靠太近,用說說笑笑的聲音替他們化解羞澀和尷尬。 只是,月蓉今日連羞澀都顧不上,時不時走神,好幾次趙仁初同她說話,都沒聽到,直等他喚了兩聲, 才回過神來。 趙仁初不禁心生不悅, 皺眉道:“二娘, 你今日到底怎么了?若還有別的事,不妨改日再來?!?/br> 他說著,便催馬停在一處緩坡上,翻身下來。 月蓉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忙跟上去想要道歉,可情急之下,手忙腳亂,一只腳被馬鐙套住,狠狠地扭了一下。 “哎呀!” 一聲痛呼引得趙仁初回過頭來:“二娘,你還好嗎?” 他過來攙扶住她,其他在不遠處的人見狀,也忙靠攏過來。 “我好像扭傷了?!蹦_踝處一陣鉆心的痛讓月蓉的臉色有些泛白,“恐怕不能再騎馬了……對不起,我今日的確有些身子不適,這才走了神?!?/br> 趙仁初也看出她確實受傷了,遂一面讓人趕去喚兩名馬奴駕車來,一面扶著她到一旁的空地上小心坐下。 不一會兒,兩名馬奴駕著車趕來,月蓉被攙著上去。有人問她,是否即刻知會大娘一聲。 月蓉想了想,勉強笑著搖頭:“不必了,莫擾了阿姊的興致,晚些她騎馬回來了,你們再告訴她?!?/br> 兩名馬奴不敢耽誤,當即駕著車送她上山。 …… 空寂的溪流邊,兩匹馬兒飲完水,悠然甩尾。 月芙在一塊巨石邊坐了一會兒,眼看休息夠了,便站起來,沖一旁安撫著自己馬兒的趙恒道:“殿下,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否則,教別人看見總是不大好……” 說著,便走到拴著馬兒的樹干邊。 礙于身份,他們的關系算不上光彩,無法毫無顧忌地讓旁人知曉。 這是句實話,可聽在趙恒的耳中,卻莫名覺出幾分苦澀。 他眸光黯了黯,一時沒有答應,沉默片刻,又想起了一件事,也走到樹干邊,一邊替她解開繩索,一邊低頭問她:“趙佑,他年紀小,不懂事,可曾給你帶來困擾?” 先前他疑心沈月芙主動接近趙佑,只是一時氣急的想法,后來很快便想清楚了。 沈月芙生得貌美,即便嫁過人又和離,也依然會吸引不少人,若不是因為有咸宜公主在前,只怕對她有意的人數也數不清。 趙佑性情單純,從前也不大和咸宜公主打交道,處事欠些考慮,憑著一腔誠摯,主動靠近沈月芙,不足為奇。 “他?”月芙沒料到他還記著這件事,且態度與上一次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暫時不曾,趙小郎君只是同我說過幾句話,后來,便沒再見過了?!?/br> 她的回答,也再次解釋了兩人之間清清白白的關系,更印證了趙恒的猜想。 趙恒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沉沉地應:“知道了。他不適合你,我會幫你勸住他的?!?/br> 月芙張了張口,有點想問什么樣的人才適合她,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趙佑確實不是合適的人選。不過,她更怕問出口之后,他真的說出個別人的名字來。 她想了想,只好順著他的意,道:“如此,又勞殿下費心了?!?/br> “他本也是我族中的兄弟?!壁w恒一本正經地回答,將已經解開的繩索遞到她的面前,“回去的時候當心一些,可別再讓馬兒受驚?!?/br> “嗯?!痹萝饺崧晳?,接過繩索,看他站在一旁的樣子,猶豫著轉身,依依不舍地上馬,卻不像方才逃開時那么干脆,而是拉著韁繩,一邊極慢地往前去,一邊時不時回頭看他一眼,“殿下,阿芙走了?!?/br> 趙恒被她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亂,避無可避,只好嘆一口氣,道:“等等,我將你送出去吧,你頭一次來,莫迷了路?!?/br> 說完,也上馬跟了過去,走到她前面幾步的地方,引著她穿越松林。 月芙原本委屈又可憐的臉蛋頓時舒展開來,笑得滿足又明媚。 “好,我跟著殿下走?!?/br> 兩人就這樣騎著馬,一前一后地沿路返回。 大約還記著方才的驚馬,趙恒格外仔細地觀察地面的情況,每遇到濕滑、坑洼,都會出聲提醒,教她如何小心地避讓開。 一直到松林的邊緣,再往前去,便是大片空闊的草地,趙恒才停下來。 “好了,我只能送你到這兒了?!?/br> 再過去,很可能會遇見其他人。 月芙也知道只能在這里分別,倒也不再磨蹭,沖他道謝后,便催動馬兒,小跑著離開。 茂密的枯草,金黃的日光,棕紅的駿馬,還有煙霞色的她,深深地映在趙恒的眼里。 …… 山腳處的居所中,秦夫人自女兒離去后,便一直有些心神不寧,一時又盼著女兒能抓住機會,一時又怕出別的意外。 前十五年里,沈家雖每況愈下,可她的一雙兒女到底都過得順風順水。哪知,從六月大娘從杜家回來起,女兒的婚事就一波三折。 如今有了王家的娘子,八王已高攀不上,只能盼著月蓉抓住這位趙九郎了。好歹也是圣人的親生子,即便過繼給了英王,也比一般宗室更牢靠。 一個時辰過去,秦夫人去兒子尚兒身邊看了看,又回到屋里,正想打個盹兒,卻忽然有下人進來,道:“夫人,二娘回來了,還受了傷!” 秦夫人嚇了一跳,連忙從榻上爬起來,穿過庭院迎出去:“阿蓉,出了什么事,怎還受傷了?” 只見門外的馬車車簾掀開,兩名侍女迎上去,才一左一右將月蓉攙了下來。 從門外到正院,原本不長的一段路,硬是走了好半晌。 “阿娘別急,我只是下馬時扭傷了腳?!痹氯赜芍氯颂嫠撀蛊ぱ?,脫到左腳那一只時,痛得忍不住“嘶”一聲。 秦夫人心疼不已,一邊著人去請大夫,一邊親自撩起她的褲腳查看傷處。 白皙的腳踝處鼓起小小的一塊,泛著淡淡的青色。 “幸好,傷得不嚴重,一會兒大夫來了,讓開些藥,抹兩日就好了?!鼻胤蛉耸媪艘豢跉?,重新將褲腳放下,抬頭四下看一眼,這才想起來沒進到月芙,“大娘呢?她同你一道去的,怎沒和你一道回來?” 提起長姊,月蓉的眼里閃過一絲異樣,慢慢低下頭,掩飾道:“我自己先回來了,沒告訴阿姊?!?/br> 她的反應有些反常,秦夫人了解女兒,幾乎一眼就發現了端倪,遂立刻將下人都遣出去,只留母女兩個在屋里。 “阿蓉,你同阿娘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平日里,你不會不告訴大娘就自己一人回來的?!鼻胤蛉说哪樕行﹪烂C,自和月芙的關系鬧僵后,她心里就一直繃著一根弦。 月蓉咬著唇,因為羞愧和不知所措,起初沒說話??伤鎸Φ氖怯H生母親,是最親近的人,而她自己,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小娘子。沉默片刻后,還是開口了:“阿娘,方才在馬場上,阿姊和我說了幾句話……” 她將兩人的對話快速復述了一遍,又道:“阿娘,我也不知怎么了,她、她竟忽然對我說了這些話,我很害怕,不知該怎么辦才好?!?/br> 秦夫人聽完女兒的話,卻先問:“阿蓉,崔家的事,你怎會知曉?我和你阿父都不曾告訴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