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春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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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榻后的屏風邊,沈家娘子正被崔賀樟那混賬困住不能動彈。那混賬一只手攥著她瘦弱的手腕,另一只手則伸在她的衣裙上,胡亂地拉扯。 這樣的情形,將他氣得幾乎控制不住手上劈下去的力道。 若不是還殘存著最后一絲理智,他大約已經下了死手。 而現下,沈家大娘,這個柔弱的女郎,已經撲到他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他忽然有些不敢想,若自己再來晚一刻,會如何。 方才,就不該為了穩妥,拖延時間。 貼在胸口的小小身軀溫熱柔軟,不時輕輕顫動一下,帶出壓抑的細微泣音,聽得趙恒的心也跟著塌了一半。 空氣里彌漫著香甜的氣味,他低頭看著她烏黑的發頂,只覺從胸口到腰際,所有被她觸碰到的地方,都悄悄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僵麻的感覺。 他應該將她推開,可不知為何,垂在身側的兩只手慢慢抬起來,又落到她瘦弱的肩上,卻沒在用力,而是隨著她的抽噎,一下一下,輕輕地拍。 “抱歉,是我來晚了?!?/br> 一開口,他才發現自己的嗓音不知何時,已經帶了幾分沙啞。 懷里的腦袋用力搖了搖,在他的胸口又是一陣摩擦,帶出幾分怪異的熱度。 “沒有,殿下沒有來晚?!?/br> 空氣里的香甜好似更濃郁了。 趙恒不由蹙眉,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好像連腦袋也開始有一絲昏沉。 已是深秋,屋門也開著,時不時有微風透入,可不知為何,他竟感到身體開始慢慢發熱,尤其被懷里的女郎貼著的地方,更是像被爐火徐徐加熱一般,越來越燙。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從前從沒有這樣被一個女子緊緊抱過的緣故??陕?,腦海里逐漸彌散的一團混沌,讓他開始察覺不對。 他很想做點什么。 搭在她肩上的兩只手逐漸變得沉重,原本該推她遠離自己的動作,也莫名變成了將她往自己的胸口壓緊。 這個女人,年紀比他略小一些,卻已是個成熟的婦人了。 粉白的臉頰,盈盈如秋水的眼眸,因為抽泣而通紅的小巧鼻尖,柔潤嫣紅的唇瓣,還有線條優美的下巴,一顆晶瑩的淚珠正掛在那兒,搖搖欲墜,再一動,便無聲地落下去,砸在她的衣襟上。衣襟底下,就是雪白的肌膚…… 就是再無知,趙恒也明白了自己現在的異樣到底因何而起,忍不住惱怒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沒有——” 月芙被他帶著質問的語氣弄得發懵。 在極短的時間里,趙恒的身體忽然產生的變化,她感受得一清二楚。別說是他,就連她自己,這是也覺得有些燥熱,后背微微出汗。 只是,她的反應,顯然沒有趙恒這樣強烈。 又一陣清風從敞開的屋門吹入,帶來甜甜的香,由淡變濃,再由濃變淡。 月芙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崔賀樟,忽然想起了什么,腦海中漸漸有了一個猜測。 在她夢境中的前世記憶里,崔賀樟是個荒唐無比的人,尤其在閨房中,花樣百出。 他縱欲享樂,最喜嘗試新鮮的玩意兒,有一陣子,便迷上了各種催情助興的藥。從前朝宮廷禁藥,到西域民間秘方,多少都試過,直到后來,漸覺身體虧空,又跟著旁人著了丹藥的道,才漸漸不用了。 這一種香甜的氣息,仿佛就是他曾試過一兩回的一種迷情香。不過,這種香的效用,只能讓女子微微動情,在男子的身上,卻立竿見影,尤其顛鸞倒鳳時,快意會更勝平日十倍百倍。 月芙后知后覺地想起方才崔賀樟慢慢變得赤紅的雙目,應當就是用了這香的緣故。 這紈绔混賬,干出這么不知廉恥的事情,還不忘了享受! “殿下,也許,是香爐里的香有問題……”月芙思索著要如何解釋自己知道那香有問題的緣故,“方才送我進來的兩名侍女,一進來就急著去點香,崔郎將進來后,也看了香爐好幾眼……” 趙恒這才感到那股香氣的確十分陌生,從未聞到過,想來,這是在崔家,沈家娘子沒理由要對自己動手腳。 他的臉色再次緩和,可隨著時間過去,體內越來越強烈的沖動,卻讓他再沒辦法仔細思考。 他需要一個女人。 而現下,他的懷里,就抱了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異常的女人。 …… 庭中,趙懷憫始終冷淡的臉色,已將許多想過來說話的賓客嚇得戰戰兢兢。 崔桐玉知道他還在為方才和趙恒的那幾句爭執耿耿于懷,趁著沒人過來的時候,又壓低聲勸了一句:“大郎,別同八郎置氣了。他就是那樣的性子,固執,聽不進旁人的勸,你這個做長兄的,這么多年了,難道還不知道?” 趙懷憫板著臉,微微下垂的眼角看起來有幾分陰沉,聞言冷冷道:“就是知道,才更覺得生氣。他就是沒有同我和襄兒一起長大,如今,根本和我們不是一條心!” 崔桐玉用帕子掖了掖嘴角,笑道:“還不是因為他幼時體弱,圣人盼他能好好長大,才送去了邊陲?他沒有野心,在朝中也沒有根基,圣人疼愛他,卻沒有要重用他的意思,除了親王的爵位,在邊陲這么多年,他也只是一個五品的校尉,如此,對大郎你,豈不是最好的?至于別的,都不重要,大不了,在襄兒成婚前的這段日子,大郎你再好好替八郎覓一門親事便是了,如何?” 趙懷憫一手執杯,放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沒有立刻回答。 所有人都知道,八郎之所以被送去給蘇仁方養,是因為圣人聽了那位旅居長安的高僧建言??伤傆X得,這件事沒有這么簡單。 皇室之中,因風俗、讖言等等,被送往別家撫育的孩子不止八郎一個。據他所知,宗室里也有一位堂叔的幼子,被送到另一位姑母的身邊撫育過幾年。 可像八郎這樣,直接被送到龜茲那么遙遠的地方的,僅此一個。 那時候,八郎才是個不滿一歲的稚兒,本就體弱,要趕那么遠的路,若在路上染疾,豈不是還未到,便有夭折的風險? 況且,從來代為撫育的人,都該是宗室之人,那個蘇仁方,雖說是大魏的股肱之臣,卻與皇室半點關系也沒有。 他不認為圣人會僅僅因為一名僧人的話,就下這樣的狠心。 不過,崔桐玉后面的話,卻一點不錯,八郎對他沒有威脅。 既然如此,一家人,他也不用太過計較。 “也罷?!壁w懷憫放下酒杯,面色逐漸恢復平淡,“就當他年紀小,守死禮吧,過幾日,讓舅父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女郎,能給他當王妃的?!?/br> “依我看,若是王氏族中有適齡的女郎,那就最好不過了。若沒有,便一定要挑個溫柔貌美的?!?/br> “嗯,這孩子,一向一板一眼的,恐怕也沒碰過女人,是該要個貌美的?!壁w懷憫說著,忽然想起趙恒離席已有了一陣子,“一會兒,讓人去看看他,到哪兒去了。難得見他這么生氣,也該夠了?!?/br> 崔桐玉笑了一聲,喚了一名侍女過來,吩咐去看看八王。又四下掃視一圈,見崔賀樟也一直沒再回來,而那邊的弟媳侯氏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怕她鬧起來,便多吩咐一句,讓去將崔賀樟也叫過來。 她那個弟弟的秉性,她是知道的,什么不勝酒力,要去歇息,怕都是借口,歇著歇著,就拉著哪個新看上的女郎,歇到床上去了。 若是平日就罷了,今日人多,真鬧出什么動靜來,傳到言官們的耳中,處理起來,總有些麻煩。 …… 屋子里,月芙的雙肩被趙恒壓著,感到沉重不已,后背早已汗濕,卻乖乖地趴在他的胸口,小心地抬頭看他,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會刺激到他。 “殿下……” 僅存不多的理智讓趙恒勉強控制著自己,稍稍平靜片刻后,他才松開一直壓著她的雙手,咬緊牙關后退一步。 崔賀樟仍然毫無知覺地躺在地上。 趙恒忍住想狠狠捶他一拳的沖動,嗓音嘶啞地沖月芙道:“我們要離開這兒?!?/br> 崔賀樟既然敢做這樣的事,一定想好了接下來如何。要保住沈娘子的聲譽,一定要盡快離開。 “好?!痹萝阶匀灰裁靼资虑榈妮p重緩急,立刻點頭,想往門外行去。 可是,腳步才微微挪動一下,便是一軟,差點跌倒在地,連忙扶住身邊的屏風,才勉強支撐著沒有倒下。 方才的酒力,加上那香里微薄的藥力,讓她本就受了驚嚇的身體有些支撐不住。 “殿下,我……恐怕走不動了?!?/br> 趙恒緊咬著牙關,深深地呼吸,仿佛想將胸腔內的濁氣統統吐出去??稍绞沁@樣,便越覺得燒灼得厲害。 他在原地頓了一下,又走近一步,低低地道一聲“得罪了”,隨即將她打橫抱起,快速走了出去。 外頭靜悄悄的,沒有半個人影,只有明媚的秋日陽光披灑下來,使微寒的空氣里多了一絲暖意。 月芙軟軟地靠在趙恒的懷里,一動也不動,一手揪住他領口的衣物,勉強保持平衡。 只是,這樣一來,她的腦袋恰好靠在他的胸前,紅唇之間淺淺的,溫熱的呼吸,若有似無地從他的脖頸處拂過,令他的背后升起難耐的酥麻感,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走得更快了,連方向也來不及辨認。 “別走這兒!”月芙意識到他在往宴席的方向去,忙出聲制止,“往南面去吧,那里應該沒什么人?!?/br> 也不知沿著長廊走了多遠,繞過了幾道彎,兩人的眼前忽然出現一座二層樓閣。 月芙想了想,這里應當是定遠侯府南面的樓閣,因離正院稍遠,平日不大有人來,偶爾侯夫人有興致,會登上二樓,聽樂師們在底下的奏樂。 想必,里面應當陳設齊全。 “殿下,咱們暫且停下吧,這兒應當不會有人來。我、我現下已可以自己走了?!?/br> 月芙臉雖還是紅透的,身上的熱也只是稍好了一點點,可看他憋得滿頭是汗,兩頰潮紅,青筋凸起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折磨他。 可是,趙恒卻像沒聽見她的后半句話一樣,哪怕已經難受至極,也依舊沒有放開她,而是大步跨進樓閣中,順著木質的階梯飛快地登上二樓。 因少有人來,樓閣里顯得有幾分冷清,尤其到了二樓,秋風從敞開的窗灌進來,讓屋子里多了涼意。 好在,雖沒有人氣,屋里的陳設卻的確大致齊全,從桌案、圍屏,到臥榻,甚至茶具、泥爐,一應俱全。 甚至還擱了大半盆水。 這是定遠侯府里的規矩,秋日天干物燥,每隔兩三日,就會在無人用的屋子里擱些水,防止木質的房屋生裂縫。 趙恒徑直走到臥榻邊,俯身將懷里的月芙輕輕放下。 本應該立刻退開,可渾身的難耐迫使他保持著俯身的姿勢,沒有退開。 他胸膛起伏,雙手支撐在榻上,大半的身軀籠罩在上方,離她不過兩三寸的距離,微微泛紅的雙目凝視著她。 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處,本就有些異樣的氣氛變得越發曖昧了。 月芙被他的目光看得臉頰發燙,只覺得空氣都變得稀薄了??善x得近,令她大氣也不敢出,只好小心地轉開臉,不與他對視。 可才一動,撐在她臉側的那只手便追了過來,輕輕地扶住她的半邊臉頰,讓她重新面對著他。 粗糙的指腹擦過她光滑軟嫩的臉頰,又慢慢滑下去一些,最后在耳畔徘徊不去。 月芙渾身輕顫,本已微紅的眼眸又泛起一層柔柔的水光。 “殿下是不是……忍不住了?” 趙恒的喉結動了動,望著她美麗的面龐和微微散亂的烏發,低低應了一聲“是”。 他方才將她一路抱過來時,已經清晰地感覺到了她嬌小身軀的柔軟與溫熱,此刻被藥力所驅,終于按捺不住,尋到她微張的兩瓣紅唇,吻了下去。 他沒什么經驗,全憑著本能,胡亂地吻。 月芙覺得有幾分痛感,偏偏她也覺得難耐,一時沒有推拒,反而輕輕摟住他的脖頸,半闔上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