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春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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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鄭國公府的馬車,車里就坐了沈家的兩姊妹。 他低頭看一眼自己握住韁繩的手,搖頭道:“先去東宮?!?/br> 說著,夾緊馬腹,策馬而出。 隨侍數人立刻駕馬跟上。 寬闊的道路上頓時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他們很快追上了前方的馬車。趙恒目不斜視,半點不停留地超了過去,漸行漸遠。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08-31 23:33:52~2021-09-01 23:42: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0504394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中國聯通 5瓶;可可糖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章 東宮 馬車從晉昌坊離開,沿著筆直的道路朝北行去。 還未到崇仁坊,駕車的車夫卻在岔路口先勒停了馬兒。 “娘子,前面有別家的郎君行過,看樣子,應當是定遠侯府的郎君。夫人讓咱們停一停,莫要與他們遇上?!?/br> “知道了?!?/br> 月芙不覺意外,嫁給杜燕則后,她也聽說過一些京中權貴之家的傳聞,尤其定遠侯崔家,因與杜燕則的長嫂崔氏算是遠房親戚,自然知道。 倒是月蓉,因沈家與崔家素無往來,秦夫人平日又不大說起這些,反而有些好奇地問:“定遠侯?是那個與東宮結了親的定遠侯嗎?母親為何說不要與他們遇上?” 說起來,定遠侯一門,爵位雖比不上沈家的國公之名,卻是實打實的實權派。 老定遠侯崔汲,官至同中書門下三品,位列群相之一,只是如今因年邁力衰,已退而致仕。其女崔桐玉,是如今的東宮太子妃,將來太子御極,崔家便是外戚之首。 崔汲的獨子崔賀樟,還未到而立的年紀,已經是正五品的太子勛衛郎將,是太子近臣,將來前途無量。 這些,是人人都知道的。 只是,崔賀樟此人,卻著實是個紈绔子弟。 月芙本不想多說,但想到meimei將來若順利嫁給趙恒,必然少不了同崔家人打交道,也應當知曉些,于是便仔細斟酌著詞句,同她說一說。 “崔家這位郎君,因是太子的妻弟,平日行事有些張揚,縱情聲色,尤愛年輕貌美的女郎……” “哦,阿姊是說,崔大郎是個風流的紈绔子?!痹氯攸c點頭,總結了道。 “咱們私下說說,在外人面前,可絕不能這樣說,在外面若遇到崔大郎,更要離得遠一些?!痹萝絿烂C地說,“若只是風流便罷了,橫豎他夫人侯氏出身將門,為人強勢,不許他往府中帶人的。他除了拈花惹草,還、還以折磨人為樂……聽說,在外面養了好幾個娘子,鬧出人命來,也不是沒有……” 侯氏是名將之后,崔賀樟不敢動她,便把渾身的精力都發泄在外面的娘子身上,去歲,還曾弄死過一個才十六歲的小娘子,后來,還是借著太子的面子,才將事情壓下來。 月蓉嚇了一跳,趕緊點點頭,連掀開車簾看一眼的興致也沒了,乖乖坐在車里,等著路口的崔大郎先行。 …… 趙恒抵達東宮的時候,已是近半個時辰之后。 太子離京近一個月,如今剛剛歸來,東宮的門庭十分熱鬧,有不少朝臣前來拜見。 引著趙恒往承恩殿去的內侍陪笑道:“殿下來得正是時候,前面王大相公才離開,太子殿下這會兒已經空了。咸宜公主也剛剛到了,一會兒,崔郎將也要來?!?/br> 趙恒微微皺了皺眉,點點頭,沒說話。 將他們都叫來了,看來夜里是要開宴。 果然,才過了光天殿,便隱約聽見前方傳來陣陣靡靡的樂聲。 待走近了,還能看見金碧輝煌的殿閣中,數十名美艷的胡姬穿著華麗的裙衫,戴著耀目的飾物,踏著樂聲起舞,細軟如柳的腰肢裸露著,扭動出大膽的幅度。 正中寬闊的榻上,坐著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男子,一身華服,氣宇軒昂,眉目輪廓間,與趙恒有幾分相似,只是身材更加瘦削,膚色更加白皙,眼裂也更加狹長,眼尾微微下垂,目光看過來時,令人忍不住發冷。 正是太子趙懷憫。 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年紀相仿的華服女人,是太子妃崔桐玉。 下首的座位上,則坐著咸宜公主趙襄兒。 三人正飲酒作樂,不知底下陪侍的一名伶人說了什么,引得他們敞懷大笑,歪倒在榻上,趙襄兒手里舉著的酒杯都傾倒了,衣裙上灑了一大片酒液。 殿內充斥的脂粉味與酒rou味令才進來的趙恒忍不住又皺了皺眉。 “殿下,八王來了?!?/br> 引趙恒進來的內侍躬身沖三人通報,可是殿里人多聲雜,一時無人注意。 是崔桐玉先發現了胡姬們后面的人,轉頭朝趙懷憫說了句什么,趙懷憫才側過身看了看。 “八郎,你來了?!彼n白的臉上,笑意淡了些,揮手讓弟弟走到近前,“許久不見,你一切可好?” 趙恒先是恭恭敬敬地沖三人行了禮,才肅著臉回答:“蒙阿兄關心,我一切都好。今日聽說阿兄已經歸來,特意前來拜見?!?/br> 趙懷憫淡笑著示意他不必多禮:“你有心了?!?/br> “八郎,你來得正好,阿兄夜里設了宴,等稍晚些,還有幾人要來,你也留下一起吧?!壁w襄兒一邊支著腮,靠在隱囊上,一邊將金樽擱回食案上。 崔桐玉趕緊令侍女再設一張榻。 趙恒想了想,沒有拒絕,在趙襄兒的身邊坐了下來。 殿中的歌舞依舊,趙恒主動向兄嫂與阿姊敬了酒,又同東宮幾名陪侍的屬臣說了幾句話,便沉默下來。 這樣的場合,他總是覺得自己與周遭格格不入。 不一會兒,趙襄兒起身,要到便殿去換一身衣服。 “阿姊,留步?!壁w恒跟著站起來,與她一同出了正殿。 趙襄兒多喝了兩杯,由貼身的侍女扶著,聞言,用那雙描畫濃麗的眼眸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 “八郎有話同我說?讓我猜猜,可是要說杜郎的事?” 趙恒被猜到意圖,也不覺驚訝,只是了然道:“看來,杜郎中已經見過阿姊了?!?/br> 趙襄兒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沒有否認。 她是在來東宮的路上見到杜燕則的,同車了一路。 杜燕則向她坦白,他今日去慈恩寺見了沈大娘,又向她保證,已經要與沈大娘和離,只是念在過去兩年的情分上,若沈大娘依舊愿意跟著他,他也不想就這樣棄置不顧。 她倒沒多生氣,只讓他自己看著辦。 反正,成婚后,她也不會日日同他在一處,多留一個玩意兒而已,別讓她眼前不干不凈就好。 “想說什么便說吧?!?/br> 趙恒頓了頓,慢慢道:“杜郎中已有妻室,阿姊為何挑中了他?” 趙襄兒滿不在乎道:“那又如何?既然是我要的人,有妻室,我也能讓她們消失?!?/br> 她是大魏公主,有圣人寵愛,有太子青睞,難道連這點事也解決不了? 趙恒從進殿起,就時不時蹙起的眉頭,再次微不可查地皺了皺。 他垂眼望見自己的雙手,腦海里想起慈恩寺中,從他懷里抬起來的那一張美麗的粉白的臉。 她是無辜的。 趙恒想說,話到嘴邊,又換了換:“我以為,杜郎中為了尚公主,便拋棄發妻,可見并非正直端方的君子,不是個值得托付的人?!?/br> 趙襄兒干脆停下腳步,轉頭好笑地看著他:“八郎,你糊涂了不成?我是公主,這輩子,只有旁人依靠我的份,我為何要將自己托付給他人?他是不是君子,與我何干?便是個小人,也得仰我鼻息度日,你怕什么?況且,他也不過是想在仕途上有所建樹罷了,有什么錯?我看,他的確有幾分真才實學,又勢單力孤,不與別家有牽扯,家中的父兄皆不在了,將來若提攜一番,對咱們大有好處?!?/br> 她口中的“咱們”,自然是指太子與她。 趙恒沉默片刻,還是說出了口:“那他的發妻,又做錯了什么?” 其實,他根本不擔心趙襄兒受委屈。如她自己所言,有圣人和太子的庇護,誰敢與她做對? 只是,他打心底里不贊同她這樣強取豪奪的做派罷了,牽連進去無辜的人,又有誰來彌補呢? 可是,趙襄兒顯然覺得他的想法可笑至極。 “八郎,論親疏,我是你的阿姊,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到我面前說理?!?/br> 她說完,又想起了什么,語調一轉,瞇眼審視著他:“你倒是與阿父一樣,生了副菩薩的慈悲心腸,怎么,你難道真的打算娶沈家女郎?婚還未議,便開始幫她家的人說話了。八郎,莫忘了,當初,你這么婚事,還是祖母逼著阿父應下的,否則,他們家哪里來的資格同咱們攀親!” 當年沈皇后與圣人母子不和,連帶著太子、咸宜公主等,對整個沈家都十分不屑。 “勞阿姊掛心,我的婚事如今還未定,若阿父未有別的打算,我自當遵照當初許下的約定,同沈家女郎成婚?!?/br> 趙襄兒冷冷看著他,無意多說:“好了,這件事就說到這里吧。知道你性子倔強,我也不同你爭論,以后,你別插手就行了。我累了,進屋換身衣服,你先去吧?!?/br> 說完,在侍女的攙扶下,進了便殿,當著他的面關了門。 趙恒在原地站了站,聽見正殿里綿延不休的樂舞聲,忽然有些不想回去。 才是午后,日頭依舊毒辣,東宮卻像是已經入夜,比平康坊還要熱鬧。 他快步走回正殿,稍稍坐了一會兒,便像以前一樣,起身向趙懷憫告辭。 趙懷憫也不覺得意外,沖他淡淡一笑,示意身邊的內侍送他出去。 作者有話說: 我要提前打個預防針。 首先,這一本和前面兩本古言都不一樣,節奏、人設等等可能會和大家的預想有出入,但我就是這么固執,哪怕已經料想可能最后的成績會不太好,我也一樣按照我自己的預想寫下去,不會改,如果以后不符合你的期待,只能抱歉啦。 另外,文中宮廷皇族,生活比較混亂,作風比較大膽,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至少在清新可愛的小晉江是這樣的。下一章應該能有所體現。 感謝在2021-09-01 23:42:14~2021-09-02 23:48: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暫無 9瓶;致余之之 2瓶;中國聯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