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但是在這樣緊張的時刻, 吳知有點兒想不起來了。 他大著膽子往前邁了兩步。 你們是誰?欒禮再度開口問道。 她瞇起眼睛,打量著堵在自己面前的幾個人。這些人身形看上去比較魁梧,像是練過一段時間的。 她一手攬過了祁向星,把她擋在自己的背后, 側過頭去輕聲對她說:如果等會兒有什么問題, 你就直接跑,去報警。 祁向星紅著眼睛點了點頭,有點像小兔子。她知道,現在自己留在這里,只不過是給欒禮添亂而已。 我們哥兒幾個來處理些事情, 多管閑事的滾開!彪哥壓下自己心頭的疑慮, 大吼一聲, 企圖用氣勢嚇退欒禮。 欒禮的夜視功能很好,在適應了眼前的黑暗之后,她能清楚地看清楚眼前人的臉。她暗暗記下這些人的臉,打算等一會兒脫險了之后, 就去報警。 但是現在,她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護祁向星。 處理事情?欒禮譏諷一笑,她壓低了嗓子反問道:你們這些晚上的過來處理事情?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睛中滿是對眼前這些人的不屑:有什么事情不能光明正大的說,一定要晚上來堵嗯。一個oga?你們是視國家法律于無物嗎? 聽到欒禮說的這些話,彪哥一行人的臉色變了。 近些年來,國家出臺了不少保護oga的法律,也增強了對oga的刑罰。如果他們今天晚上做的事情被警察發現的話,等待他們的一定是牢獄之災。 想到這里,彪哥喝酒之后的熱血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瞬間消失無蹤。 他的心里充滿了對吳知的憤恨,如果不是他的話,他們幾個人也不會跑來堵一個oga了。 現在,開弓沒有回頭箭。 吳知當然不會告訴他們對付oga的后果,如果早就知道的話,他也不會為了一頓飯把自己親手送進監獄。 如果他沒有喝酒的話,在這個時候他一定會選擇轉身離開。但是他喝了酒又上了頭,覺得能壓下這件事情的處理方法,只有滅口。 他瞇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欒禮感覺到了眼前人的情緒變化,她心底一沉,轉過頭去小聲安撫祁向星:別害怕,不要看。 祁向星咬著牙,趁著沒有人注意她,偷偷報了警。 正當祁向星以為今天晚上自己和欒禮就要交代在這里的時候,突然看到為首的大漢驚恐的往后退了兩步,吼道:你是欒禮?! 欒禮往前邁了兩步,路燈正好照在她的臉上,對面的人隔著七八米看清楚了她的臉龐。 彪哥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真的是她!竟然是她! 這張臉十分精致,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絕美。但是對于彪哥來說,這個女生帶給他的感覺不亞于魔鬼帶給他的震撼。 他和吳知是在跆拳道的課上認識的,當時他已經是黑帶了,但是訓練的時候總有一個女生能輕而易舉的打敗他,把他仰面摔在地上。 那個女生長得很漂亮,但總是面無表情,看誰的眼神都帶點兒冷淡。 即便當時還沒有分化,但是對這個女生產生想法的人也不止他一個。只不過,他們這些人后來的下場都是被那個女生揍得落花流水,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 現在,他的心理陰影又站在他的面前了。 欒禮高高地挑起眉頭看著眼前驚恐的大漢,她來了興致,問道:你認識我? 我們之前一起學過跆拳道。 彪哥的身上再也沒有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了,他滿臉橫rou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討好的、極盡諂媚的笑容,顫抖著聲音說道:這次是我們不對,你放過我們吧。 欒禮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她薄唇輕啟,輕輕地說道:剛才你不是也沒打算放過我們嗎? 彪哥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他的身子隨著欒禮的接近開始顫抖起來。下意識的后退兩步之后,他把一切都和盤托出:是吳知!是他!是他來找我,讓我來教訓這個oga的!我不知道您您二位認識! 欒禮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她反問道:吳知? 對!沒錯!就是吳知!彪哥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瘋狂的把一切責任都推到吳知的身上:是他先給我打電話,求我來教訓這個oga的! 說罷,他讓自己旁邊的人把躲在角落里、正準備逃跑的吳知抓了過來,扔在了欒禮的面前,討好一笑:人給您放在這兒了,我們我們就先走了! 他打著溜之大吉的念頭,正準備離開時,卻聽到欒禮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話: 你以為,你們走的了嗎? 彪哥的臉色一變,他看著欒禮,臉上的表情有點絕望:已經這樣了你都不肯放過我們嗎?你還想做什么? 欒禮輕輕的笑了,她握住祁向星的手,對他們說道:你們聽。 她的話音剛落,周圍的空氣瞬間陷入無邊的寂靜之中。 在這樣的寂靜之中,有清晰的鳴笛聲由遠而近的駛來,彪哥一行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子抖如篩糠。 警笛!是警笛聲! 是誰報了警?! 他們的視線這才落在一直躲在欒禮身后的那個oga的身上。 彪哥一咬牙,知道今天這場禍是躲不過了。他憤憤地踹了一腳倒在地上的吳知,低聲吼道:跑! 跑?你們跑的了嗎?欒禮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真摯起來,她慢慢的開口,指著上方,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們在選擇這里的時候,沒有看到上面的攝像頭嗎? 幾人一直僵持到警察過來,直到彪哥等人被帶走,祁向星這才松了一口氣。她原本就顫抖的雙腿這會兒更像是脫了力一樣軟綿綿的。 欒禮扶住了她的腰,輕聲問道:還好嗎?是不是她咬了咬唇,眼神中流露出自責:是不是嚇到你了? 說著,欒禮的眼簾垂了下去,整個人都籠罩在失落的陰影里。 她從來都沒有在祁向星的面前展示過真實的自己,在祁向星面前,她一直都是溫柔的、有禮的,她不敢對祁向星暴露自己所有的想法,她害怕星星會害怕自己。 可是今天可能是因為alpha在易感期時太過敏感,也可能是因為在星星遇到危險的時候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傊€是讓星星看到了這樣的自己。 祁向星看著欒禮,卻只能看到她纖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在路燈的投影之下,睫毛在欒禮的眼瞼下方投出一小片陰影。 祁向星看不真切欒禮眼中的情緒。 她還以為欒禮是生自己的氣,小心翼翼地握緊了欒禮的手,像是做錯了事一樣低下頭認錯:對不起 欒禮終于抬起頭看她,眼睛里卻莫名帶上了淚水。 她也顫抖著開口:星星,對不起,我 祁向星知道她要說什么,或者說,在這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 她的禮禮,不管怎么樣都是她的禮禮。 你要離開我嗎?祁向星抓住了她的手,眼神中帶著令人動容的堅定。 欒禮半張著唇,半晌,搖了搖頭:不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秒,就被祁向星堵住了。 這是一個由祁向星主導的吻,卻讓一向主導的欒禮有些喘不上氣。她的手下意識地環在祁向星的脖子上,一時間只覺得鼻尖酸澀。 她們說了很多話,卻又好像什么都沒有說。所有的不言之語都隱藏在了這個吻中 所有的患得患失,所有的心酸難過,所有的擔驚受怕,都融合在這里,而后,不復存在。 星星欒禮從口袋里拿出紙巾,擦了擦祁向星眼角的淚水。 祁向星吸了吸鼻子,故作堅強地說道:我的吻技是不是好了很多! 欒禮失笑:對呀。 那以后我就來主導了!祁向星語氣急促地說完,絲毫沒有給欒禮反駁的余地:就這么定了! 咳咳,我打斷一下哦,小朋友們。一個眼熟的女警察走了過來,笑意盈盈地打斷了她們之間的對話。 曾鎏心想,哎呀,年輕真好! 祁向星尷尬地和她打招呼:又見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 欒禮:我以為我的小馬甲捂的好好的 祁向星:其實早就被本總攻發覺了! 欒禮:oao! 感謝在20210413 19:09:44~20210414 19:28: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的小天使:璇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默九軒(今年一歲半) 7瓶;荏旭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2(標記我好不好); 第38章 往事 (標記我好不好); 在看到曾鎏的一瞬間, 祁向星一張白皙的臉漲的通紅。 她真的沒有想到在這里還能遇見熟人,尤其是在這么尷尬的情況下自己大晚上的被人堵在小巷,又剛剛和女朋友接吻完的時候。 但是曾鎏顯然沒有祁向星怎么尷尬, 她穿著一身警服, 落落大方的和兩人打招呼:兩個小朋友,你們現在怎么樣?有受到很大的驚嚇嗎? 欒禮拉住自己女朋友的手,想了想, 回答道:應該是那幾個人受的驚嚇更大一些吧? 曾鎏聽到她的話啞然失笑,轉念一想,確實也是這樣。那幾個人被銬走的時候居然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欒禮。 曾鎏心想, 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家伙到底用了什么辦法, 居然讓他們這么害怕。那幾個人一看就是社會上的小混混,應該不怎么好對付。 想到這里,她看向欒禮的眼神就有些敬佩了。 等會兒還需要你們跟我們去局里做個筆錄,然后我把你們送回家。曾鎏和她們解釋:很快就好。 祁向星指了指自己的電動車, 問道:那我的車怎么辦? 曾鎏摸了摸下巴, 她思索片刻:你先給家長打個電話報平安,這附近她思考了一段時間,然后一拍手,恍然大悟道:對了!我女朋友的店就在附近,你可以先把車停她那里。 曾鎏的女朋友是奶茶店老板這件事情, 祁向星已經知道了。她捏了捏欒禮的手, 兩人對視一眼, 點了點頭。 祁向星和欒禮的父母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后,急匆匆的開車趕到了警局,在聽警察說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確認孩子們都沒事之后,就把她們接了回來。 在路上, 坐在車子里,祁母驚魂未定的再次確認了祁向星的安全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憤憤道:現在怎么有那么多小混混!社會治安到底是怎么了? 祁向星低垂著頭,她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考的太好被人打擊報復吧,這會兒在父母面前她老實的很。她乖順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欒禮,小聲說道:是禮禮救了我。 這件事情的緣由雙方的父母都聽警察說過了,雖然對吳知這種報復的行為十分憤恨,但是更多的是對自己女兒遇到危險的驚魂未定。 祁父感激的對欒禮說道:多謝你救了我們家星星! 見到自己岳父對自己這么客氣,欒禮的臉一紅,急忙說道:沒事兒叔叔!這是我應該做的! 當然是她應該做的,保護自己女朋友是她作為女朋友的義務。 欒父和祁父認識多年,這會兒也急忙說道:對??!這都是這孩子應該做的!兩個孩子從小就認識,有點什么事兒互相幫忙嘛!你客氣什么! 在父母們你來我去的聊天的時候,欒禮偷偷扭頭看了一眼祁向星,后者眨了眨眼,沖她k了一下。 當天晚上稍晚些時候,作為兩人班主任的岳秋和秦清也得知了這件事。 現在的小混混已經這么無法無天了嗎?岳秋一拍桌子,英氣的臉上滿是憤怒。 現在這個時間,兩個人還在辦公室里沒有回家。今天是秦清值班,岳秋特意磨蹭到現在沒有回家,就是為了等這個時間跑來找秦清。 岳秋原本打算和秦清說早些時候被祁向星打斷沒能說出的表白,可是現在出了這件事,岳秋也顧不得自己表白的事情了,兩個人的話題變成了對這些小混混的控訴。 心煩意亂的岳秋給祁向星的父母打了一個電話:您好,請問是祁向星的父母嗎? 啊對對對,我是她的班主任。 這樣啊,孩子安全回去就好。 沒事沒事,如果孩子受驚的話明天就休息休息吧! 掛了電話之后,岳秋松了口氣,對秦清說道:你要不要也給欒禮的家長打一個電話? 秦清拿出手機,也給欒禮的父母打了個電話,確認欒禮已經到家之后,她對岳秋攤了攤手:沒事了。 岳秋終于松了一口氣,她整個人幾乎是癱軟在椅子上的。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從椅子上一跳而起,抓起桌子上的手機就開始打電話。 你干嘛?秦清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她。 岳秋咬著牙,整張臉漲得通紅:我要問問曹楠楠,她就是這么教她的學生嗎?睚眥必報吳知差點兒毀了一個oga,她知道嗎?!這件事情說不定就是曹楠楠指使的! 秦清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這件事也不一定和曹楠楠有關系 她的話音剛落,電話接通,曹楠楠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