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見到欒禮還是不說話,祁向星撇了撇嘴,嘟囔道:小氣鬼欒禮。說罷,她的手繞到了欒禮的脖子后面,輕輕按了一下alpha軟軟的腺體。 欒禮的呼吸猛地急促起來,她渾身戰栗,幾乎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脖子后的腺體上。 是朗姆酒。 她輕聲道。 你看,我就說是酒吧。祁向星滿意地捧著欒禮的臉,使勁在她的臉頰上rua了一把,而后指著自己,驕傲地說道:我!猛a! 欒禮: 祁向星的手晃晃悠悠的,緊接著又指向了欒禮:你!軟o! 欒禮: 她嘆了一口氣,抓住了祁向星晃晃悠悠的手。 我要上你! 祁向星瞪大眼睛,不高興地甩開她的手,卻又在欒禮的身上蹭來蹭去。半晌,她帶著哭腔的聲音無措的在欒禮耳邊響起: 嗚,我我不會 欒禮剛把她從沙發上帶回自己的臥室,卻在下一秒,被欺身而上的祁向星堵住了唇。與此同時,熾熱的舌尖靈巧地鉆了進來,帶著祁向星身上的牛奶香氣,卻又有她特有的侵略感。 其實在少女時期,欒禮也曾經做過這樣那樣的夢,在她的夢里,那個主角,無一例外的都是祁向星。 這個吻,她已經等了太久了。 或者說,她不想再等下去了。 下一刻,欒禮抬起手,精準地抓住了祁向星無處安放的手,和她十指相握。欒禮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祁向星掌心的濕潤和顫抖。 星星,你是在害怕嗎? 欒禮身子微微后倚,她暫停了這個吻,輕聲對祁向星說道:星星,不怕。 就像是兩個人偷偷跑到海邊看星星的那個晚上,天氣很冷,祁向星顫抖地靠在欒禮的懷里,感覺到了久違的一絲暖意。 那個時候,欒禮也是這么說的,她的聲音輕飄飄地在祁向星耳邊響起,從前與現在重合,那兩段熟悉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祁向星知道,是欒禮在對她說 星星,不怕。 她也懂欒禮從未說出口過的下半句話 我在。 祁向星的身子猛烈地顫抖起來,她雙眼通紅,透過淚水下模糊的視線,她看到了欒禮溫柔的眼睛。 那雙讓她沉淪的、無法拒絕的眼睛。 欒禮,我想吻你。 祁向星和她額頭相抵,細細的吻落在了她的唇邊。只要欒禮一聲令下,她就毫不猶豫地帶著千軍萬馬出擊。 可以嗎? 祁向星的聲音里帶著溫柔,帶著誠懇,帶著欒禮完全無法拒絕的祈求。 好。 欒禮聽到了自己輕輕的聲音。 祁向星的吻,到底落在了欒禮的唇上。 欒禮,你知道嗎,我想吻你很久了。從你對別人笑開始,我就想這樣吻你了。想讓你成為我一個人的,只會對我笑,只會對我一個人溫柔,只會放縱我一個人。 她們都清楚,這個吻和信息素無關。 欒禮從前總是覺得,依靠信息素發情的自己像是一個動物,可現在她的指尖觸碰到了真實的溫度,她像是飄在半空中云里霧里?,F在,她想,是喜歡,是愛情才對。 一開始是小心的試探,到了后來,披著的正經的盔甲被丟棄,她們抱在一起,把最柔軟的地方展示給對方。 祁向星兇巴巴地啃咬著欒禮,半晌,她突然停了下來,那雙泛著水光的桃花眼專注地看著欒禮,像是在欣賞一件只屬于自己的曠世珍寶。 欒禮 祁向星輕聲喚她,冰涼的指尖微微抬起,輕輕觸碰到了欒禮紅潤而微腫的唇瓣。 星星。 欒禮半張著唇喘息,她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了。 你是真的嗎? 祁向星突然有了不真實的感覺,這樣的場景時常在她的夢里出現,她有時候也會分不清夢境和現實。那么現在,在她眼前的,是她的禮禮嗎? 欒禮一直強壓著的屬于alpha的本能再也抑制不住,她的拇指摩挲著祁向星的皮膚,熱意上涌。 祁向星錯了,她不該這樣誘惑一個alpha的。 尤其是,一個喜歡了她很久很久的alpha。 欒禮攬住她的腰,腰部發力,祁向星瞪大眼睛,只覺得天旋地轉。下一秒,她就和欒禮調換了位置。 欒禮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尖牙,侵略的眼神直視著有些驚慌失措的祁向星,她的眉峰微微揚起,聲音不復從前的清冽溫和,反而帶著酥酥麻麻的低沉: 星星,我是一個alpha。 祁向星的那雙眼睛里第一次出現了驚慌失措。欒禮身上陌生的侵略意味讓她幾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可是出于自尊,祁向星還是咬著唇,按捺住自己隨時想要洶涌而出的眼淚。 嗚,欒禮好兇。 好兇好兇好兇。 祁向星偷偷癟嘴:嗚。 欒禮故作兇狠的樣子軟了下來,她揉了揉祁向星柔順的頭發,心想星星的性格要是也這么軟就好了。 不準再用抑制劑了。欒禮在祁向星的下唇咬了一口。 祁向星紅彤彤的眼睛一眨,這會兒有點回過神來了,她一仰頭:我不!話音剛落,她的身子卻僵直了起來。 欒禮的指尖正在她脖頸后最敏感的部位摩挲著,輕輕的,卻讓祁向星幾乎戰栗。 欒禮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在擼一只軟乎乎的大貓,傲嬌的時候掃掃尾巴,想被揉肚肚的時候就露出雪白的肚皮賣乖。 我喜歡你。 欒禮的聲音很輕,又毋庸置疑,堅定到祁向星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怎么會這么堅定地說出這四個字呢? 欒禮身上朗姆酒的味道更加濃厚,卻不像是其他的味道濃郁起來讓人感到窒息。朗姆酒的味道越重反而越見甘甜,清甜中帶著一絲令人沉醉的香氣。 你說什么?祁向星瞇起眼睛,有些不真實地看著欒禮。 你上次問我,是不是喜歡你。欒禮輕輕地笑了,她的眼睛里有柔和的笑意,像是夏天清晨微揚的風,你說,等到你想聽的時候,再告訴你。 可是星星,我等不及了,我喜歡你。 祁向星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愣愣地看著欒禮,喉頭一滾,重復地問道:你說什么? 欒禮喜歡自己欒禮也喜歡自己! 狂喜在一瞬間席卷了祁向星,她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似乎在質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什么問題。 如果語言太過貧瘠,那就用實際行動吧。 欒禮的吻先是鋪天蓋地地落在祁向星的唇上,緊接著,又細碎地落在了祁向星的眼睛上。 星星的眼睛很漂亮,你可不可以眼里只有我一個人? 那你可以標記我嗎?祁向星挺了挺胸,指尖也來到了欒禮的脖子后面,她抿了抿唇,小聲說道:你標記我,我就不用抑制劑了。 說完這句話,祁向星又猛地抬起頭,故作兇巴巴地說道:你要是不標記我,我我就去找別的alpha! 她的話聲勢越來越弱,眼神也開始變得躲閃起來,她不敢對上欒禮深邃的瞳孔,只好四處亂瞟。 欒禮,你 叫jiejie。 欒禮的食指挑在她的下巴處,眉峰微挑,溫柔的聲音里也多了些挑逗。 祁向星的臉立刻紅了,她想起來自己小的時候因為欒禮比自己早出生而耿耿于懷的事情了。她嗷嗚一口叼住了欒禮的指尖,正打算咬一口時,又改變了主意,討好地舔了舔。 我們alpha的指尖可是很敏感的。欒禮瞇起眼睛,聲音里有警告的意味。 祁向星討好地蹭了蹭她的頸窩,軟了聲音撒嬌企圖蒙混過關:禮禮 禮禮變了,她明明是只溫柔的小白兔的,現在怎么變成大魔王了。 嗚。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祁向星大腦飛速運轉,想要把這件事蒙過去,可是下一刻,欒禮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在聞到欒禮信息素的剎那,祁向星渾身的力氣都被抽離去,只能軟軟地倒在欒禮的懷里。 你使詐! 軟軟的小oga軟綿綿地控訴。 唇舌的交纏聲在房間里響起,祁向星靈巧的舌尖討好地在欒禮口腔中亂轉。 jiejie唔我錯了 祁向星討饒地說出這句話,欒禮這才放過她,在她的唇邊吻了吻。 欒禮,標記我好不好? 給你一個機會再說一次。 唔唔jiejie標記我好不好? alpha的牙尖抵住oga有些堅硬的腺體,輕輕用力,刺了下去。清冽的朗姆酒味道和香甜的牛奶味混合在一起,竟有出人意料的和諧。 喝了酒,喝了牛奶,就要睡覺了呀。 祁向星困意上涌,軟倒在欒禮的懷里。alpha把她拉起來,聲音里有點委屈:你還沒有標記我。 oga的牙齒輕而易舉就刺進了alpha的腺體,欒禮心滿意足地把她抱在懷里,小聲說道:現在我是你的了。 祁向星困極了,嗚了一聲,半張著眼,吻也很不精準地落在了欒禮的唇邊。 禮禮晚安。 晚安,星星。 我總覺得會發生什么事情。坐在秦清家的餐桌上,岳秋摸了摸下巴,感覺有點心神不寧。 秦清穿著一身小棕熊的圍裙,坐在岳秋對面。聽到她這么說,秦清搖了搖頭,無奈一笑:你第一次翹班?我記得你上學的時候可沒少翹課,把你們班主任趙老師氣得夠嗆。 她安撫岳秋:你就是太cao心了,我當時第一屆教你們的時候也是這么cao心,后來就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了。 cao心太多容易老。 秦清在心底說。 岳秋托著腦袋,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么一個道理。她癟了癟嘴,說道:你當時又不是我班主任,沒替我cao過心。岳秋心里小聲說,早知道就學文科了,說不定還能分到秦清的班里。 秦清卻好像能聽到她心里說了什么似的,笑瞇瞇地說道:后悔晚咯! 岳秋夾了一口菜,低垂著腦袋有點失落:當時你都不肯跟我說話。 秦清坐在她旁邊,見到岳秋失落的樣子有些好笑,她伸出手揉了揉岳秋的頭發,柔順的手感有點像是在擼一條大金毛。 耷拉著腦袋的大金毛被rua了腦袋之后振奮起來,卻又礙于面子小聲說道:你摸我腦袋干嘛? 你好傻哦。秦清突然笑起來,花枝亂顫。 岳秋覺得自己失去了作為一個alpha的威嚴,可是她又不舍得對秦清做些什么,只好委屈巴巴地癟著嘴。 好啦,沒事啦,來吃一口我的拿手菜,西紅柿炒雞蛋。秦清給她夾了一筷子雞蛋。 岳秋捧著碗等她投喂,眼巴巴地看著那筷子雞蛋,嘴上卻還不留情:這不是國民菜嘛! 是國民菜,不喜歡嗎?秦清一挑眉,語氣里帶有威脅。 岳秋:喜歡!愛吃!好吃!秦老師最棒! 秦清失笑:行了行了,快吃吧。而后,她輕笑了一下,小聲說道:上學的時候那么無法無天的小魔王,怎么現在工作了反而顧慮多了? 岳秋聽到了她說的話,心想,其實不是顧慮多了,只是害怕自己再無法無天的話會給你帶來麻煩。 我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秦老師,從來都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岳秋垂下頭,唇角微勾。 她有一個秘密,從上高二的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別人。這是一份難以宣之于口的感情,她不敢告訴別人,也從不敢做逾矩的事情。唯一做過的最逾矩的事,大概就是趁著秦清睡著的時候偷偷親了一下她的側臉吧? 但是她相信,憑借秦清的聰明,恐怕早就已經猜出來了。秦清沒有挑明,應該只是怕挑明了之后會傷害自己吧? 秦清一邊給她夾菜一邊想,小壞蛋,有膽子偷親,怎么沒膽子表白呢? 你還不如人家祁向星呢。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秦老師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岳秋猛地抬起頭,覺得現在是提起這件事情的好時機。 她一直都想問這個問題,但是秦清為人清冷又自持(其實就是一個大悶sao),她也一直不敢問。 秦清微微揚眉,有些詫異: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了? 岳秋笑得毫無城府:就是想知道呀!我偷偷告訴你我的信息素味道是她頓了頓,臉有點紅,似乎感覺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她看著秦清,欲言又止:我說出來你不住笑哦 秦清心里翻了個白眼,心想不就是薄荷味兒嗎,我早就知道了。 我的信息素是薄荷味的。岳秋扭扭捏捏地說完,又覺得自己娘炮,憤憤不平地想為什么非要讓自己做一個薄荷味的alpha?絲毫沒有尊嚴好不好? 別的alpha都是什么木香啊、酒香啊,到她這里卻成了草香,岳秋多少有點尷尬。 嗯。秦清淡定地點了點頭。 岳秋期待地看著她:那秦老師是什么味道的? 秦清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不用著急,你以后會知道的。 哼,小薄荷。 這邊的四班躊躇滿志,另一邊的七班卻顯然沒有他們這么活躍,班級里的氣氛一陣低迷。 七班本來就因為吳知這個不靠譜的班長凝聚力不強,現在更是對他滿心埋怨,認為他把自己的私人恩怨上升到了兩個班級的恩怨。 七班絕大多數同學還是愿意學習的,他們根本就不想去趟這趟渾水,可是偏偏吳知趕鴨子上架,逼著他們跟人家四班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