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欒禮笑起來,語氣柔柔的:檢測了,99是oga。她頓了頓,又補充道:祁向星是99的alpha。 也挺好的,秦清見欒禮心態平和,也笑起來:好啦,我不耽誤你的早讀時間了。記得提醒四班把作業都收上來。 欒禮剛走到四班門口,早讀的下課鈴就響了,她站在門口,抱著一沓資料對四班的同學禮貌道:同學你好,我找一下祁向星。 杜子恒嗷了一聲,風風火火地沖里面喊了一聲:班長!三班班長找你!快點快點! 欒禮張了張口,剛想說自己不著急,就看到穿著校服上衣的祁向星打著哈欠走出來,見到她之后眼睛一亮,困意也消失了:欒禮?怎么啦怎么啦?她突然又想起來自己剛剛看到的場景,原本高昂的語氣降了下來。 欒禮失笑,沒有注意到她的別扭,只是伸出手壓了壓祁向星腦袋上翹起的一撮呆毛,剛壓下去,呆毛又翹了起來。她索性放棄了,把手里的報名表分了一半給祁向星:下周運動會,要求都在上面寫著,你分分。 祁向星眨巴了一下眼睛,剛才撞見有人對欒禮告白的別扭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有點慌亂地伸出手接過報名表,盯著欒禮的臉,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欒禮,你今天真好聞。 欒禮一愣:什么? 祁向星瞪大眼睛,突然意識到自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她耳根紅了一片,避開欒禮探究的眼神,欲蓋彌彰:我我是說,秦老師還有其他事兒嗎? 秦老師讓你把數學作業收一下。欒禮對她客套一笑,離開了。 祁向星有些懊惱地拿著報名表回教室,絲毫沒有注意到欒禮微紅的耳尖。 大家都看到運動會的報名表了吧? 秦清剛上完課,正在收拾自己的備課本,岳秋就走上了講臺。她像是故意說給秦清聽一樣:大家積極踴躍報名!爭取在這次的運動會上取得一個好成績! 岳秋的話慷慨激昂,秦清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無奈地搖頭一笑。這都多少年了,岳秋還是這么幼稚。 今天沒有數學作業,但是請大家做好明天的預習。秦清揚起唇角,看了岳秋一眼,故意道:省下來的時間,就留給你們練習運動會的項目,爭取取得一個好成績。 岳秋愣了一下。 秦清對她挑眉一笑,拿著自己的杯子和備課本離開了。 班長班長,你覺不覺得老岳和秦老師特別配??!杜子恒戳了戳祁向星的胳膊。 祁向星抄著胳膊,睿智的眼神掃過岳秋,老氣橫秋地開口:據我觀察你的cp是假的。 杜子恒急了:怎么能是假的呢?你看她們倆的眼神,多曖昧??!這能作假嗎?! 祁向星哼了一身:我只看出了她們對視的時候,眼神里霹靂嘩啦冒出來的火花。 這就是愛情??! 不,這是仇恨。 放學回家的路上,祁向星騎著自己的小電驢,身后載著欒禮。初秋的風吹在臉上,反而帶著輕柔的意味。 祁向星醞釀了半天,委屈巴巴地開口:你早上都不等我。 欒禮死死拉著她腰間的衣服,跟她解釋:你起得太晚了,我今天趕著執勤。 祁向星車技不好,但人越不擅長什么就越想秀什么,她最喜歡的就是炫耀自己的車技。首先受到驚嚇的就是欒禮,在祁向星第三次差點把她甩出去的時候,欒禮妥協了,拽著祁向星腰間的衣服不撒手。 這是你不等我的理由嗎?祁向星更委屈了,她在紅燈前停下車,轉過頭去看欒禮,眼睛濕漉漉的,語氣里帶著對欒禮的控訴。 欒禮突然有一種錯覺,現在的祁向星特別像她家里養的大金毛,委屈起來就更像了耷拉著腦袋,眼睛還水汪汪的。 我早上走的時候,看到晾在你們家院子里的校服了。欒禮突然開口。 祁向星一怔,縮了縮脖子,原本委屈巴巴的氣場消失不見。她訕笑一聲:我這不是為了班級榮譽著想嘛! 欒禮嘆了一口氣:學校讓我們兩個班當競爭對手,是為了良性競爭,不是讓我們對立的。 祁向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愣了一下,突然問道:你覺得老岳和秦老師有事兒嗎? 欒禮不明白祁向星的思維怎么能跳躍到這個地步,明明就是在聊兩個班的正經事,她怎么能跳躍到兩個班主任的感情問題上呢? 欒禮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祁向星小心翼翼道:你生氣啦? 我沒有。 欒禮,你就是生氣了! 我沒有。 我錯啦!我們家抱抱借你抱!祁向星出賣自己的貓主子。 祁向星!綠燈了!你走不走了! 第3章 報名 禮禮回來啦?祁向星的mama正在前門院子里澆花,見到祁向星騎著車載欒禮回來,她瞪了祁向星一眼,又沖著欒禮笑。 欒禮從祁向星的電動車后座站起來,她腿長,坐在小電動車的后面實在有點憋屈。她沖祁母展顏一笑:阿姨下午好! 下午好下午好!祁母笑瞇瞇地和欒禮說完,又轉頭劈頭蓋臉地對祁向星說道:小兔崽子!昨天給你洗的校服為什么不帶?嗯?你們今天不是要穿嗎? 祁向星臉色一變,小聲央求:mama媽,你別說了本來她今天在欒禮面前就沒面子了,現在她媽這么一說,不是更沒有面子了嗎? 祁母沒理她,慈祥地看著欒禮,越看越喜歡:禮禮,晚上來阿姨家吃飯??? 欒禮笑著和祁母揮手:不啦阿姨,我媽還在家等我吃飯呢!我先回去寫作業了! 祁母微笑著目送欒禮離開,等到欒禮進了家門,她才扭頭瞪祁向星:早上我還跟在后邊叫你,怎么叫你都不回頭!校服不要啦? 祁向星小聲嘟囔:今天是欒禮執勤 人家禮禮執勤也不行!你別總給人家添麻煩!祁母恨鐵不成鋼地瞥了祁向星一眼:人家禮禮是年級第一,你呢你呢?你也是個班長,年級三百個人,你排二百五。 祁向星耷拉著腦袋聽自己母親數落。雖然自己學習成績不好,但是欒禮成績好??!她對自己以后的人設定義就是 最寵老婆的a! 反正老婆都這么優秀了,她寵老婆就好了。 祁向星美滋滋地想,作為一個猛a,她肯定不會欺負欒禮這個軟o的。當然,以后在床上的時候除外。 祁向星和欒禮是同一天生日,只不過欒禮比她早出生五分鐘。就是這五分鐘讓祁向星耿耿于懷,小時候知道了自己比欒禮小的時候,還質問自己老爸為什么不早點讓她出生,氣得祁父差點抄起棍子打折她的腿。 五歲的祁向星委屈巴巴地邁著小短腿找mama:mama,我為什么比欒禮小五分鐘? 祁母不知道要怎么和祁向星解釋這個問題。 五歲的祁向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嗚嗚嗚嗚我不想叫我老婆jiejie嗚嗚嗚嗚 祁母眼疾手快地攔住了祁父要去抄棍子的手。 第二天,孩子王祁向星叼著一根草去找欒禮,抄著手兇巴巴地說:我mama說了!你出生的那個表快了六分鐘!所以我比你早她算不清數,頓了頓,又兇巴巴地說道:所以我比你大! 五歲的欒禮睜著黑亮的眼睛,歪著頭看她。 祁向星臉上一紅,躲過欒禮的眼睛:所以你要叫我jiejie!聽到沒! 十八歲生日剛過兩天的祁向星想到自己小時候的所作所為,尷尬地蒙著腦袋在床上扭來扭去。半晌,她猛地坐起來,在手機上下單了《猛a的自我修養》這本書。 第二天一早,祁向星就騎著自己的小電驢跑到欒禮家樓下:欒禮!快點兒!上學了! 欒母有些奇怪地看著欒禮:今天星星怎么起的這么早? 欒禮慢條斯理地打包好早飯,順手把旁邊杯子里的豆漿倒進自己的保溫杯里:說要帶我去學校。 這樣啊。欒母沒在意欒禮做了什么,她站起身去廚房:那我給星星帶點吃的吧,她不是最喜歡吃花生醬了嗎?我給她多放點。 欒禮把手邊的花生醬蓋上蓋子,拿起書包站起身:媽,我先走了。 欒母拿著三明治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欒禮關門的聲音,她站在原地,無奈一笑:你把東西給星星帶上??!這孩子。 你終于出來了!祁向星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癟著嘴抱怨:我都等了你兩分鐘了。 欒禮把手里的三明治遞給她,臉上的表情十分自然,順手又把自己的保溫杯塞給她:我媽讓給你的。 祁向星把被子順手揣在車筐里,拿著三明治咬了一大口,雙眼放光:?。?!阿姨做的真好吃!阿姨還記得我喜歡吃花生醬??! 她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聲音嗚嗚囔囔的聽不清楚,欒禮依稀能辨別出她說的好吃、真香之類的字眼。 祁向星吃完之后,打開保溫杯的蓋子,拇指擋在杯口,喝了兩口豆漿,更驚喜了:阿姨還讓你給我帶了豆漿!謝謝阿姨! 與此同時,在欒禮家里,剛剛起床的欒父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豆漿杯子陷入沉思:我豆漿呢? 你問我?欒母哼了一聲:禮禮從來都不喝豆漿,不是你喝的還能是誰喝的? 欒父:??? 你運動會打算報什么項目?祁向星借著等紅綠燈的當口問欒禮。 欒禮問她:你打算報什么? 我這樣的大猛a當然是要報跑步啦!祁向星一條腿撐在地上,她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腿:瞧這大長腿! 同樣的大長腿欒禮覺得自己坐在祁向星的車后座更憋屈了。 猛a不是應該報鉛球之類的運動嗎?欒禮聲調平和。 田徑類的比賽都在第一天,剩下的跳高跳遠鉛球全都在第二天,祁向星小聲嗶嗶:第二天特別熱,我看天氣預報了,38度! 第一天呢? 37度!祁向星一副自己占了大便宜的樣子:我機智吧?我打算第二天就坐在看臺上看他們揮汗如雨。 欒禮還沒說話,后面等紅綠燈的大爺憤怒地按喇叭:綠燈了!走不走了! 祁向星急忙扭頭賠笑:走走走,這就走了。她一擰車把,差點把欒禮甩出去。 主席,這次運動會的班級位置分配下來了。欒禮剛走進班里,就有人遞過來位置分配表。 學生會這次主要負責運動會時各班的秩序,欒禮接過那張a4紙,上下掃了一眼,聽不出她聲音里的情緒:三班四班在鉛球場上邊的位置? 鉛球場就在看臺旁邊,坐在看臺上能把鉛球場一覽無余。 正好體育委員走過來:班長,這次運動會你報項目嗎? 鉛球。欒禮面色平靜地撂下這么一句話,拿著位置表離開了。 哦,鉛球。體育委員在名單上寫下欒禮的名字,突然意識到不對:哎班長?你怎么能報鉛球呢?!班長班長!你別走??! 驚天大新聞,三班的軟o班長報了鉛球!四班的體育委員上氣不接下氣地沖進班里,氣喘吁吁地對祁向星報告。 祁向星臉上的笑容一僵:欒禮?鉛球? 四班的體育委員拼命點頭:千真萬確! 祁向星臉色變了,她摔下手里的筆就走了出去,走了兩步又拐回來,拿起桌子上剛洗好的保溫杯離開。留下同桌杜子恒和體育委員嘟嘟囔囔:人家還沒分化呢,你別總軟o軟o的叫,跟我學聰明點兒,叫嫂子多好。 誰不知道欒禮要分化成oga。體育委員喘勻了氣兒,直起身子看著祁向星離開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班長干嘛去? 肯定是去找欒禮了。杜子恒嘆了一口氣:你說三班體委找誰湊數不好,非找欒禮去扔鉛球,這不玩呢嗎? 三班的同學見到祁向星站在門口感覺奇怪,有人經過祁向星的時候還問她:找我們班長? 找你們班體委。祁向星臉上硬擠出來一個笑容,看著有點瘆人:商量點兒事兒。 三班的體委是一個已經分化了的alpha,比祁向星高了半頭。他現在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發愁自己班怎么也湊不夠運動會的項目人數。 怎么了?三班的體委疑惑地看著祁向星。 祁向星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這個大塊頭,心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欒禮身邊居然一直圍繞著這么一個alpha?她突然有一種危機感。 欒禮報了鉛球?祁向星單刀直入,說明自己今天來的目的。說實話,她一點都不相信欒禮會報名扔鉛球,在她看來,自己的oga小嬌妻禮禮就是要被自己放在掌心里寵著的。 一定是眼前這個大塊頭逼她的! 聽到祁向星這么問,三班的體委瞬間自己見到了親人,開始倒苦水:我也發愁這個??!你說我們班長那么瘦,她報什么鉛球??!我也勸過,但是她就鐵了心要報名 說著,他看著祁向星,眼睛一亮:兄弟!你跟我們班長關系好??!你勸勸她!我們班還有其他的alpha呢,怎么能讓她一個oga去扔鉛球呢?別人得怎么看我們班嘛! 祁向星背在身后原本打算時刻揮出去的拳頭放松下來,她把手放在唇邊,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啊這樣啊,我、那我去勸勸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