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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以熙倒是顯得最為坦然,他垂下眼瞼,淡然地注視著馬柯的尸體,有一個微妙的小直覺從他心腔里冒出來,他原本想付諸于言語,但礙于眼下的局勢還有劍拔弩張的僵窒氣氛,他沒有直接開口。 格桑的丈夫馬柯因為上吊而死去了,他的死為這個原本就見不到溫暖日光的晨暾蒙上了一層濃郁的陰影,高鯉和陶耶將馬柯的尸體安置在地下一樓的KTV包間里,KTV包間內部的光線暗淡,一切設施和設備都斷掉了電源,馬柯的尸體就安置在沙發上,神父陶耶為他做了十五分鐘的禱告,爾后,為他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白布。 高鯉為了安撫好格桑,開啟了客廳里的老式唱片機,選了一張大碟放在唱片機上,一曲經典的上世紀英國浪漫音樂飄蕩在沉沉的氣氛之中,眾人臉上的凝肅之色稍微緩解了幾分,有人聽出來了,是《Careless Whisper》。 格桑就癱坐在沙發上,披頭散泛著,雙目空洞無神,臉上滿是黏糊糊的淚漬,高鯉就伴坐在她的身側,高大的軀體很親昵地挨著她,他甚至伸手攬著女人高挺的肩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撫摩著她,娓娓道一些蘊藉但不失禮儀的言辭。 這種場面有些黑色幽默。 明眼人都能窺探出高鯉對格桑持有什么樣的企圖。 何釧十分看不慣這樣的場面,她主動上前將高鯉的咸豬手從格桑的肩膊上甩掉:“高先生,請你對格桑太太放尊重一些?!?/br> 高鯉被明面訓了,眼底晃過了一抹戾氣,但這抹戾氣很快被他遮掩住。 高鯉沒有說話,格桑卻開口說話了:“小姐,你與那兩個人是一伙兒,你擺明兒是來羞辱我的,對不對?” 何釧曉得格??谥心莾蓚€人所指為誰,她咬了咬牙道:“太太,你想必是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是對事不對人,剛剛高先生的所作所為,明顯是想輕薄你——” “哎喲,是誰在這里如此臭不要臉地假惺惺關心人呢?”陳嵐晃著一只盛著半杯威士忌酒液的酒杯晃了過來,蔑然地睨視何釧一眼,“一身狐貍sao?!?/br> 何釧一霎地冷了臉色,見到陳嵐如看到瘟疫似的,壓根兒不想跟她直接打個照面。 格桑原本是與陳嵐有過過節的,但此刻陳嵐這樣為她說話,她倒是感到有點驚訝,也就沒有吱聲。 三個女人本就是一臺大戲,女人是最擅長嚼舌根的動物,何釧敵不過格桑和陳嵐兩人的言語攻勢,太陽xue突突直跳,氣鼓鼓地回了二樓的房間。 這客廳頗具滑稽性的一幕,廚房里的兩個人紛紛看在眼里。 索霓看著何釧上了樓,她有點不太放心這位老同學,遂是對駱以熙道:“你先在這兒看著,我去樓上找一下何釧,去去就回?!?/br> 原本駱以熙打算跟索霓坦白那一件擱置在他心底的事情,但少女溜躥得太快了,一下子沒人影兒,他連語言都來不及醞釀。 索霓不放心何釧,駱以熙也不放心索霓,他打算跟上去,但陳嵐這個人又陰魂不散、見縫插針地出現在他的眼前,拿著酒杯倚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眉眸飄蕩如煙:“哥哥,跟我喝杯酒么?” 駱以熙想離開,但陳嵐堵住了廚房的門,濃妝艷抹的臉上寫滿了“難纏”二個加粗大字。 麻煩,糟心。 * 索霓飛快地跑上二樓,按照記憶之中摸索到了何釧的臥室,她伸手叩了叩門,屋內無人應答。 索霓繼續輕輕地叩門:“何釧jiejie,我是索霓,你在屋內嗎?” 冗長的廊道之上幽幽回蕩著她的清躍聲音和叩門聲,聲響循回蕩漾,如一支單曲循環的輕音樂,廊檐之下的燈不知為何黯落下去,“嚓”的一聲熄滅了。 索霓不自覺脊椎生寒,忽感背后涼颼颼的,仿佛有人正蹲伏在角落里一瞬不瞬地窺視著她,她驀地回首回望過去,卻只與黑毿毿的廊道打了個照面。 索霓牙關緊咬,深呼吸了一口氣,單手扭開了何釧的房門,房門與所有的房門都一樣并未安裝門栓,她一扭就開了。 粗略掃視一陣,她微愕地發覺房內并沒有人。 那何釧上樓是做什么,她去哪了? 一系列的揣測儼似帶刺的毛毛蟲蠕動在索霓的心尖兒,她打了個冷顫,恍神之間,她倏地聽到陽臺開外傳了一陣細微的動靜! 陽臺開外是封閉的游泳池,游泳池池畔是一個空置的燒烤攤,從何釧的陽臺上可以直觀地俯瞰地下一樓的景觀設計。 索霓遽地奔跑過去,昏黯的視域之中,一抹黑色人影恰巧從燒烤攤旁晃過,消失在了通往室內麻將臺的入口處。 索霓粗略辨識了那道人影,按據身形,不像是何釧的身影,那這個身影的主人是誰? 一抹不太妙的預感開始從她心頭野蠻滋長,找不到何釧的身影,她俯瞰地下一樓,卻發現了一抹詭譎的人影。 索霓思緒有點亂,她第一時間是想到KTV安置著馬柯的尸體,她想先去檢查一下。 匆促地奔下樓梯,她潛入至地下一樓,地下一樓其實是氧氣最低和亮度最暗的地方,但索霓不畏黑,她也不怕死人,她只是單純想要確證一個事實:馬柯到底死了沒有。 之前是高鯉和陶耶替格桑放下了馬柯的尸體,她觀察到馬柯并沒有吐舌頭的現象,而是唇邊流血,這就是一個微妙的疑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