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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子,上次不是說清楚了嗎?今日你祖母壽辰,能不能不要這樣?” “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茵茵,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么?我改!” 這一話一說出來,裴茵差點昏厥! 這個程毓,可恨,可惱! 果不其然,姑娘們紛紛變色了,尤其是王嬌一雙眼珠子差點淬了毒! “七哥,你怎么回事,你到這里來做什么?” 一旁男客女眷都是分開宴席,論理程毓不該來這里。 說話的是程家的七小姐,與程毓一母同胞。 七小姐過來拉扯程毓,卻被程毓一把甩開。 他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了,那些什么風言風語他不在乎,他現在就是想娶到裴茵,好好跟她過日子。 裴家的案子不是翻了嗎?她也沒什么擔憂顧忌的。 他現在已經私下弄了些營生,他想帶她離開京城這是非之地。 有了前世的經驗,他知道,這前朝余孽終究是不安分,暗中有人唆使八王爺復辟,京城很快會亂起來。 他不想裴家再次淌這淌子渾水。 至于君侯府,有他祖父,父親還有六叔,必然安然無事。 前世,他經歷了太過勾心斗角,這輩子,裴茵安全了,不像前世那般淪為逃奴,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他便想跟她好好過日子,彌補前世的過失。 程毓的眼神熱切而激烈。 在場之人都不是傻子,看出程毓是真心喜歡上裴茵了。 裴茵深深吸著氣,冷漠的退開兩步, “還請七公子自重!” “?。?!” 七小姐眼珠子快瞪出來。 七哥喜歡這個裴茵,她居然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她算那根蔥! 正當場面僵持之際,長孫璘一襲黑衫吊兒郎當的過來了, “喲,七公子,還死纏爛打呢,人家不給你彩頭,你追到這里來?” 長孫璘很不客氣的往程毓跟前一站,隔絕了他的視線。 他神色冰冷如刀刃一般盯著程毓,仿佛只要他再說一個不合時宜的字,他便一拳揮過去。 程毓自然也不怕他,若不是眼前這個長孫璘,他跟裴茵的婚事肯定成了。 “我纏著她是我的事,跟你沒關系,你又算什么東西,敢攔在她面前?” 七小姐快氣瘋了,使勁用力去扯程毓, “哥,今日是祖母大壽,您瘋了,你居然為了個女人跟長孫璘吵架?” “你給我閉嘴!”程毓扭頭凌厲一眼,七小姐頓時不敢吱聲。 哥哥最近很怪,以前總是笑呵呵的,一派公子如玉的摸樣,引得別人為他神魂顛倒。 如今卻不愛笑,也不愛說話,也不想以前那般哄她。 都怪這個裴茵! 上次打馬球塞讓哥哥丟了臉,估摸著哥哥是想將面子給撿回來。 “長孫璘,我警告你,裴茵現在沒事了,你別打她的主意,你配不上她!” “那你就配得上了?”長孫璘唇角勾著一抹邪笑, 現在他可是占據有利地位,程毓只會被他氣死。 誰叫茵茵現在喜歡他呢! 程毓還想說什么,忽然眼眸一凝, “裴茵呢?” 長孫璘也扭頭一瞧,居然發現裴茵不見了! 這丫頭! 裴茵在二人僵持的片刻,已經悄悄退了出來。 竟是給她招事惹事的神經??! 裴茵從花廳后面的長廊出來,沿著花園到了湖邊,見湖邊人多,又折去了西邊靠外墻的長廊上,居然在西南角的一個水亭里遇到了一個人。 “你….你怎么在這里?”裴茵的心怦怦直跳,眼眸發酸。 八王爺東方樾疏朗一笑,他手指一把玉扇,往自己對面指了指, “茵茵,來坐!” 這一聲茵茵讓裴茵差點熱淚盈眶,隔了十年,隔了兩輩子! “給殿下請安!” 裴茵忍住淚意,吩咐木夏去亭外守著,自己入了內,施了禮便坐了下來。 “殿下怎么能來君侯府,就不怕….”裴茵擔憂出口,卻被八王爺打斷道, “那日舅父已經準了我的自由,茵茵,我們都是因禍得福?!卑送鯛斪允贾两K總是笑著。 仿佛沒有什么事能入的了他的心。 但是裴茵卻不好受,他明明是最難受的人,卻整日笑臉迎人。 “你能自由也是好事,那日多謝你?!?/br> “不必,我幫你,也是幫我自己?!卑送鯛攲⒂裆确畔?,親自給裴茵倒茶。 裴茵連忙起身, “殿下,還是我來吧?!?/br> “茵茵,你我的交情,還需要這些虛禮?” 裴茵聞言身子一顫,眼淚差點落下來。 幼時,她時常隨祖父入宮,祖父去御書房,她便去了皇后娘娘的宮中,她與七皇子對弈,這位八皇子便在一旁搗蛋。 有的時候他們倆看不慣七皇子的聰慧狡黠,二人總要合伙去捉弄他。 有一次她的衣裳弄濕了,皇后娘娘抱著她,拿著八皇子的衣裳給她穿了。 都是小孩子家的,倒也不忌諱。 他們的交情確實不一般。 裴茵接過他的茶,倒是無話可說,只是低著頭不敢看他。 “你老低著頭做什么?我長得很難看?”八王爺開著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