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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夏曉喻想,要是當時把矛盾說開,也不至于一直積累著,等到爆發的那天,那么地傷害雙方。 可惜沒有如果。 看似夏曉喻有一張漂亮的臉,其實她脾氣不小。 在寢室里,她就明里暗里發過幾次脾氣,還都是壓制住的那種。 后來期末換屆,她當選部門部長,大二一開學,就一堆破事,她跟常照吐槽,總算知道你為什么當副部而不是部長了,學弟學妹真的很笨,什么都要教。 常照說,你們來的時候,不也一樣?放寬心,如果真的忙,就分擔點事給兩位副部。 話是這么說,可夏曉喻該做的事,半分也不見少。 那兩個月,也是他們關系最冷淡的兩個月。也為他們的分手,埋下了導火線。 最后的吵架,細究起來,還是夏曉喻挑起來的。 正過寒假,他們卻聯系得很疏松。常照和他的朋友們出去玩,夏曉喻也加了他兄弟的微信,看見了照片。 有個女生和常照挨得很近,這不算什么,關鍵是,他以前暗戀過她。 夏曉喻為什么知道,還是偶然間,從他朋友口中得知的,常照很坦然,還給她看過照片,說人家現在過得很好,更加看不上他。 可這次,夏曉喻莫名就爆發了。 實際上,這張照片不過是團火星,點燃了早已埋下的導火線。 冷戰了兩天,夏曉喻跟常照說,我們分手吧,我是認真的。 常照沒多說什么,就回了個“好”字。 夏曉喻心里仿佛被挖空了一塊,可她沒有哭。又不是第一次分手,哭哭啼啼的,一點也不像她的風格。她這么告訴自己。 她把和常照的合照、聊天記錄一股腦刪了。徹底清理干凈,才好重新開始。 她一向灑脫,優柔寡斷不是她的性格。她決心忘掉常照,開始新的戀情,然而,一直到畢業,甚至讀完研,她都沒能再和誰看對眼。 有人問她,是不是還忘不掉常照,她不屑地冷嗤,至于么? 不至于么? 她沒有愛常照愛得刻骨銘心,再者,女人戀戀不忘的,不都該是初戀么?常照又不是。 夏曉喻想不通。 她自圓其說地想,緣分這事,急不來。 夏曉喻好歹是名校碩士畢業,她進了一家大型企業做策劃。 加班是常有的事,但她對事業有野心,整日泡在工作上,放假了就宅家里,更加耽誤了談戀愛。 父母是思想開明的生意人,夏曉喻一直單身到27歲,他們也沒有催她,或者給她安排相親。 父母不急,倒是同事急了,說她這樣下去不行的,就給她介紹了人。 夏曉喻拂不開面,說好,就見一面。 對方是名大學老師,姓鐘,巧的是,教的也是中文。長得挺斯文,說話文縐縐的。隔了這么多年,她又想起常照了。她斂了笑意。對方也許察覺到她態度的轉變,吃完飯,他表達出好聚好散的意思。夏曉喻倒是挺欣賞他這點的。 在路口分別時,他接了個電話。她聽到他說“常老師”,她徑自站在路邊打滴滴。 馬路對面,走過來一個男人,鐘老師抬臂朝他揮了揮。夏曉喻下意識地看過去,震在原地。 她猶記得,他當時說,畢業后會留在A市,或者回家鄉,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作為一個南方不算高的人,來了北方,更是沒身高優勢。他走到鐘老師面前,還矮小半個頭。 鐘老師給她簡單介紹了一下,“這是我同事,常照常老師。他正好在附近,我待會兒坐他的車回學校?!?/br> 夏曉喻職業化地笑:“你好?!闭密噥砹?,她拉開車門,鉆進去。 見常照仍對著夏曉喻離開的方向發怔,鐘老師笑著調侃:“怎么,一見鐘情了?” 他回過神,“你能把她聯系方式推給我嗎?” “不是吧?” 常照一點都不藏著掖著,直接說想和她見一面。 夏曉喻考慮了大半天,驚覺自己變得不果斷了,才立馬回復他,說好。 這次見面,夏曉喻意識到,兩個人這幾年都變化很大。 她么,工作了幾年,當然不會再像學生時代那么肆意,想說什么說什么,想得到什么就一定要得到。性子被磨平了許多。他呢,要鎮得住學生,太溫柔了也不行,加之健身的原因,倒是更外向風趣了。 這次之后,兩人慢慢地恢復了中斷數年的來往。 他明顯是想復合的,比起大學時期的追求,這次更含蓄了些。夏曉喻看破不說破,和他保持若即若離的聯系。 她心知肚明,當初分手,她其實不占理。時過經年,人家是博士畢業的大學老師,想要什么樣的對象不行啊,非要她這株回頭草,何必呢?繞來繞去,無非是還愛唄。 夏曉喻當初想的是,如果對他沒有持久且濃烈的愛,堅持不下去是必然的。 可她低估了。 如果不是還愛,她為什么任由他靠近?任由他再度闖入她的生活? 她想,她又該認栽了。 彈出一條常照的消息:朋友給我推薦了家很正宗的湘菜館,想下班去試試嗎? 夏曉喻一字一字地回:好啊,一起再試試吧。 她用的是“再”。 聊天框上的“對方正在輸入中”顯示了許久,他才發送來一條消息: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