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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寶擔憂:回去了,沒奶了怎么辦,要不咱們把羊帶回去吧! “你是舍不得二牛,還是二牛他家母羊?” 丁二狗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有區別?” 陳施施替二牛的眼淚感到不值。 她轉眼之間,看著管家伯和丁尋敘話,一個熱情使然,一個愛答不理。 丁尋醒了以后清冷了不少。 還是說他本就這樣的性子? 陳施施抽出一只抱貓的手,摸著丁寶的頭問:“你哥以前也這樣?” 丁寶往旁邊挪,生怕中了摸頭長不高的魔咒,反問:“哪樣?” “喏!”陳施施弩了一嘴:“就那樣,沉默少言不大理人?!?/br> 丁寶順著看過去,嘆了一聲:“我不早和你說了嗎?是你說的大哥傷勢未愈,讓我少黏著他?!?/br> 陳施施想著那日丁寶的話,不由自主地嘀咕了一聲當真是變了一個人? 丁寶:“說變也沒變,總之他就是我大哥,不是我哥還能是誰呢?” 對呀。 不是丁尋又是誰呢。 按下這個小插曲,兩人不在糾結,等齊大娘的后勤部隊收拾好后,陳施施帶著丁家兩兄弟再次拜別管家伯與郝里正,隨即起身。 路上男人們幫著拿行李包袱,還是孫大駕車,這次陳施施又租借了一輛,讓鄒寡婦帶著孩子們乘坐,月份大了,不便趕路,所以走得不快不慢,歡聲笑語中就開啟了玩笑話。 這次除了丁家人作為主導地位的話事人外,里里外外最得勁風光的就是齊大娘了,算起來她掙得不必男人少。 可見以后必然和鄒寡婦一樣,是陳工的心腹之人。 婆子嘴碎,笑問要不要去幫忙說一嘴媒,不用謝媒錢,就請喝上一頓喜酒就行。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齊大娘也是逃荒經歷過生死的人,不在意這些名節,也只當是笑話聽了,反問道村里那么多黃瓜閨女沒著落,我這半老徐娘瞎摻和什么? 說到這話,陳施施下意識地想起了隔壁老王的女兒,也不知道他哥被贖出來了沒。 這次做工,差不多大半個村里的勞動力都出來了,就王家人一個沒來。 緩緩悠悠地走著,晌午之后才到百戶村,一行人在村口分散,各回各家。 丁寶跑得飛快,搶先一步回家報喜。 丁大娘聽見呼喊喜慶地迎了出來,幫著拿東西接人。 進了屋,陳施施就主動交了這次的工錢,“阿爹阿娘,為了急著趕回來,就沒來得及給你們二老帶禮物,這是我們一行掙的工錢,阿爹收著吧?!?/br> 丁老伯只當是孩子們孝敬的零錢,接過錢袋,打開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這,金子!” 說著左右看了看,小聲繼續道:“真的是金子?” 丁大娘只當是丈夫的玩笑話,探頭一看,立馬伸手給捂住錢袋子,叫了聲哎喲! 古話說財不外露。 二老既驚又喜地看著兒媳婦。 陳施施笑著點頭:“我暫時也沒有用銀子的地方,二老就收下吧,想吃什么想買什么隨便花,不夠我們再掙就是了?!?/br> 丁寶最喜歡這話,立即喊到:“那能天天有rou嘛,我和貓崽都長個子,得吃rou才行?!?/br> 丁大娘摟著小兒子一身肥rou,出門在外還沒瘦,可見兒媳婦帶得好,到底也是親生的,老大已經不粘人了,老二正是心頭寶,當下就應到好好好,吃rou! 說這就收了錢袋,又去廚房準備了。 房里留下丁老伯,陳施施和丁尋。 陳施施問到:“二叔那邊……” 丁老伯嘆息一聲:“朝廷公文下來了,讓抹除戶籍?!?/br> 陳施施看了一眼丁尋,說到:“不賞不罰,自認倒霉的意思?” 丁老伯點點頭。 丁尋面無表情。 “那失蹤的人呢?” “也找到了,下游三十里地開外的洛家坨找到的,面目全非,怕有疫癥,一把火全燒了?!?/br> 陳施施想了想,繼續道:“阿爹,這銀子您就看著打點后事吧,盡量能幫襯的都幫襯了,這事說到底還是我們起得頭,不要省錢,沒了還可以再掙,民心寒了,得不償失?!?/br> 丁老伯沉思,瞟了一眼全程不吭聲的傻兒子,點頭默認。 不知算不算因禍得福,傻了個兒子,換了個有本事有擔當的兒媳。 又說到隔壁老王的事,花錢贖了出來,不過王丫嫁人了,嫁到城里了。 一家人全搬走了。 這話讓陳施施松了口氣,壞一鍋粥的那顆老鼠屎終于清理了。 嘿,但是,誰都沒想到。 她又回來了! 而且還帶了一幫老鼠。 夜里,整個百戶村都在歡天喜地地準備過節,順道數這次出工賺的工錢,沒人無不開心的。 喝上了一點小酒,倒頭就睡。 夜半三驚,一群蒙面壯漢偷偷地從王婆子家出來,繞到丁家。 有個人聲壓得極低:“就是這家,掙得工錢最多,還是里正,倉庫肯定豐盈,錢財定然不菲?!?/br> “兄弟們,這票干個大的,明兒回山就歡喜過大年!” “前后都圍住,別走了風!” “聽說還是新媳婦,等下刀子慢著點,要殺也等兄弟們爽過了再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