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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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這一點,俞一承呼吸都放輕了。 謝祺那一貼,像是要把他的心填滿了似的。 那藥等會再喝。 小情人立刻苦起了臉。 臉上明晃晃寫著:怎么還要喝??? 像個小孩似的。 俞一承再哄,謝祺就嗯嗯啊啊地應著,反正不肯應他的藥。 真叫人沒辦法。 他可沒忘記剛一見謝祺時,這青年略顯蒼白的臉色。 現在屋里這么暖和,謝祺的手腳還是涼的,鼻頭也泛紅。 熬了這么多天沒好,不喝藥怎么行。 那要不叫個快送,把膠囊藥片送過來。就是要等,還得下樓而謝祺現下一副困倦的模樣,都不知等不等得到。 算了,明天吃就明天吃吧,晚上總不會再叫他冷著。 要不你喂我。 謝祺望著他的眼睛驀地亮晶晶,好像純粹是突發奇想,沒有什么其他意思。 俞一承一頓,低頭與他對視。 唔你最近好得寸進尺,片刻后,謝祺掙開他,眼里水光瀲滟,誰叫你親我了? 嘴唇也紅了一點,越顯水潤。 是我的錯。 俞一承盯著他許久,眼神深邃。 那你以后不許 我只想問問,俞一承抵住謝祺的唇,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 這樣喂,可以嗎? 謝祺呆了一呆。 擺給俞一承看的臉色還沒變,說話卻先支吾起來。 可以嗎? 俞一承不斷追問,不許他躲閃。 可以。 過后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自己怎么就蹦出這兩個字來。 但當下他沒時間細想。 俞一承是個實干派。 往常他最討厭的藥味竟也變了滋味。 一頓藥喝下來,臉也紅了,嘴唇也紅了。 之后俞一承照舊是體貼入微哄他睡覺。 他太累了,所以他們什么也沒干。 只是將睡未睡之時,俞一承湊到他耳邊低聲問詢: 我是不是該轉正了? 他不回答。 俞一承也不鬧他,只是很溫柔地一下一下拍撫他的肩背。 這床比他原來的房間大了不少,但謝祺還是貼著俞一承睡。 良久,久到月光似乎都在窗沿邊上打了個轉。 寂靜的房間里輕輕響起一聲: 好。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可以叫老婆了。 第50章 次日早晨, 天朗氣清。 謝祺正煎著荷包蛋,就被人從身后抱住了。 回頭是一個纏綿的吻。 誰讓你親我了?他微微推開來喘。 是與昨晚一模一樣的問話。 這會俞一承卻不認錯了。 不是昨晚答應讓我轉正了?男人替他擦掉唇邊牛奶的白沫,祺祺。 才沒有, 他矢口否認, 你聽錯了。 眉眼驕矜, 只眼波橫斜,卻分明瀲滟了些許。 昨晚他應下的時候俞一承明明已經閉目, 也沒有應他, 像是已經睡著了。 不過, 自從他們同床共枕以來, 似乎沒有一次是俞一承先入睡。 他就知道, 這人就在等著他呢。 真的? 男人不疾不徐,含笑望著他。 他卻略略嚴肅起來: 我們要先談談。 嗯? 我不一定是一個好男朋友。謝祺斟字酌句,也許我不適合和你談戀愛。 做情人, 他得心應手,至于戀愛, 好像是太久遠的事了。 我可以理解為你肯給我們一個試試的機會嗎? 俞一承壓根不順著他的話,只目光灼灼望著他。 片刻過后。 嗯。 這話輕而又輕, 他甚至懷疑這聲音是不是從他喉嚨里發出來的。 但很快俞一承的動作就打消了他這一瞬間的恍惚。 這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接吻。 恰似春雨晚來急,卻可化萬物。 中途他們對視一瞬, 謝祺便環住了他的脖頸本也就沒有分開,這下他們交織更深。 原來謝祺主動纏上來的時候這么迷人。 不知過了多久, 總之在最后他們終于分開一丁點的時候,俞一承腦子里只剩下這么一句話。 好了。 謝祺一手撐住還想貼過來的某人, 一手又開了小火: 總不能讓我煎個蛋還開三次火吧。 我去給你泡茶。俞一承倒也已經滿足了不少,只淺淺親了一口他臉頰,轉身就去了客廳。 小情人, 啊不,小男朋友的臉頰似乎比往常紅了許多,也燙了一點。 蜻蜓點水一觸間,那一點異常的熱度簡直要燙到他心里去。 吃早餐時俞一承倒是規矩。 只是眼睛黏在他身上罷了。 可清潔完后,謝祺就腳下一輕。 沒等他回過勁來,天旋地轉。 再次定下神時,就是俞一承的面容在他上方,近在咫尺。 身下是柔軟的沙發。 沙發靠窗,窗外陽光絲絲縷縷地透過來,堪堪撫上他額頭。 他甚至能感受到晨風輕輕拂過。 想必那風吹過他后,也繞到了俞一承耳邊畢竟他們隔得是這樣近。 干什么? 他努力繃住聲音,發出來卻顯得又干又澀。 做昨天沒做的事。 在這? 不行嗎? 你他偏了偏頭,你起碼拉一下窗簾。 沒有人會看見的。窗戶外玻璃有防窺探涂層,何況他們在高樓。 可以嗎? 俞一承狀似禮貌的聲音里含著渴水般的焦灼。 這讓謝祺覺得喉頭更干了。 小心點,他輕輕推了一推身上人,終于松口,別讓我掉到地上。 男人大概是等得急了,連應答都沒有,干脆利落地覆了上來。 他的確沒有讓謝祺掉到地上。 因為他們雙雙滾落在地時謝祺被他的身體給接住了。 現下是秋天,地板是瓷磚做的。 很涼。 謝祺顫了一顫,幾息過后,溫涼的地板也開始燒了起來。 濕,且滑。 你倒得太多了 他撐起手,又滑溜溜地歪在男人懷里。 待會我來清理。 這是清理的問題嗎? 謝祺恍恍惚惚,但很快他就沒法細想這到底應該是個什么問題了。 俞一承的動作不允許他分心。 最后俞一承果真沒食言。 被好好清理的不只是地板。 沙發墊已經不能用了,膚色白皙的青年縮在床上,看著俞一承忙上忙下。 窗外恰時落起了小雨,天青云隱,渾然一片淡色。 唯獨屋里的青年面上透出一抹艷。 他慣常打扮得一派清純,此刻渾身卻都透著昳麗只能是俞一承不辭辛勞掘出來的容色。 只是他沒有誘人犯.罪的自覺,翻了個身又纏上了忙完的俞一承。 下次可以再兇點。 好,這男人直勾勾盯著他,叫他有點想躲,又想迎上去,工作日是不是也可以解禁了? 我累的時候不行。 他扭過臉,然后感受到了俞一承輕柔的撫摸按壓。 緊繃的身體漸漸松軟下來,他恨不得躺在俞一承身上哼哼。 可惜這時刻沒有持續太久。 謝祺對俞一承的手機鈴聲已經萬分熟悉,卻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能聽到。 你還要走?他驚得摟住俞一承不放,嗓音已經有些啞了,卻生生拔出了個上揚的調來,今天才大年初二! 不遠,男人忙摟回去,一疊聲地低哄,就在聞凌工作室那個大廈里,我快去快回。 還有誰? 同事,也是朋友,俞一承答得很快,上次就是他讓你去接我。 唔,那還算行。 初二為什么要去???心是莫名其妙稍稍放下來一點,他卻相當不依不饒,你能忙成這樣? 俞一承怔了一怔。 謝祺漂亮的眼睛直直瞪著他。 不似以前那樣,瞟他的時候還要半遮半掩著情緒,裝模作樣隱匿心思,這一會謝祺面上的那點嬌氣都快溢出來了。 纏人得很。 這不是要勾他的魂么? 青年沒有這個認知,見他不說話,狠狠捻了他一把。 主要是他馬上有急事去外地,本來年前我們是打算做完的,俞一承含混交代,就結果當時出了點岔子,年關大家又都忙,這事就擱置到年后了。 謝祺臉上安靜了下來。 岔子是什么,俞一承不說,他看得分明。 說到底也是為了他耽擱了正事。 那你早點回。他的聲量比方才弱了幾分,捎帶著幾分軟,我給你做晚飯。 俞一承回了他一個告別吻。 他望著自己的新任男朋友離開,重新環顧四周。 窗明幾凈,簡約明亮,客廳一角放著藤編吊椅,餐廳邊上布有一木質長柜,里面存著茶葉和檸檬片滿滿當當各式各樣,也不知道俞一承是從哪里弄來這么多品種,夠他輪著喝一個季節的。 單獨辟出一個小飄窗,放他的小盆栽,那黑板上的日歷已經又換了個月份。 畫室里的一切都相當熟悉,大概是先前俞一承早早接過了替他整理過畫紙的活,他輕而易舉就找到了自己的各類用具。 那份他不許俞一承看的畫,也被好好包裹著,上面還沾了個小便條:沒有拆開看。俞。 他欣然坐下繼續潤色。 只差一點尾巴了。 和尋常一樣,照舊是從午時到暮色,他沉浸其中。 將將五點,俞一承終于得空給他發消息: 大概六點完成,別等我吃飯[親親][親親] 這男人平時和他聊天一本正經,從來沒用過這樣的小黃臉表情。 看得他止不住笑意。 雨早就停了。 窗外的云團顯現出奇異的紫粉,層層疊疊,漸次暈染。 相當瑰麗。 他認認真真給俞一承拍了一張窗外天色: 你在那里等我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生日?。ㄙN貼) 第51章 俞一承走到自己的私人辦公層時, 謝祺已經坐在了桌前等他。 桌上便當熱氣騰騰。 這是我的? 不然還能給誰? 謝祺抬眼,眼睛彎成小月亮。 他坐在俞一承身邊,似貼非貼的, 留有一點點距離。 這點距離并沒有保持太久。 不知什么時候他就坐到了俞一承腿上, 呼吸纏繞, 唇齒相貼。 俞一承喚了他一聲,他依依看過去, 對上了一個鏡頭。 嗯? 記錄一下。男人放下相機, 復又把他摟緊,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來找我。 是嗎? 他怎么覺得自己已經徑直來過很多回。 他有主動去找過俞一承嗎? 才和俞一承在一起不過一天, 他就覺得從前的相處都模糊了幾分, 分不清現下與今時。 但也無妨。 謝祺在俞一承的懷里和吻中沉迷了一會,決定放棄思考。 思量太清楚反而疲累,索性從心所欲。 從沒人像這樣給我來送過飯。 俞一承難得有這樣一面。 聲音低了下來, 眼睛發亮,仿佛他那花了一個小時做出來的便當是什么珍饈佳肴。 真的? 男人不語, 只把回答隱沒在了又一次的吻中。 如俞一承這般的人,當然是不需要考慮三餐的。 也就是和謝祺做情人那段時間, 他才每周末都陪著謝祺進廚房。 坦白來說,那也多少是出于一種意趣。 也就是剛剛上來看到謝祺垂頭等他吃飯的那一瞬, 似乎在他心里有一處空當被填滿了。 這空當他甚至不曾察覺過,因為謝祺方才笑望他的那一眼, 他才驀地覺察。 其實我不是只帶了飯來。 謝祺提起手里的布袋。 袋里露出一角畫紙。 莫非是不讓他看的那副畫? 俞一承伸手就想拿,伸到一半又略顯猶豫地望向謝祺。 這是在等他發話呢。 他只揚揚頭, 示意俞一承直接拿。 看到紙張角落的俞字俞一承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當時他問謝祺是不是畫給自己的畫時,謝祺不回答也不準他看,只是第二天這張畫紙的角落里就用墨筆書了一個俞字。 這張畫就有了個獨特記號。 果不其然。 展開畫紙俞一承便愣了下。 冷白的stroll招牌, 凄風苦雨,暗黑的傘,傘下向畫外望去的男人。 男人的面容在夜色中略顯模糊,但眼睛里映著街頭傾灑過來的燈光,便格外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