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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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那天晚上回她消息的那個人,說什么賀慈在他的床上滾了兩遭的人,一時再看言喻的時候,竟然覺得有些恍惚。 她總以為是賀慈編出的什么搪塞她的借口,畢竟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 賀慈,你為了賀妗,你居然和男人...上床?宋美云一臉鄙夷,越看他們兩個越覺得惡心,你覺得我對不起你爸,你以為你對得起? 你看著多清高的樣子,想不到居然是這么個貨色,你不覺得臟嗎? 言喻沒想到宋美云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諷刺賀慈,一時氣不過,攬過賀慈的脖頸,對上宋美云身邊的林照,冷哼一聲,怎么,睡一張床怎么了,我們又不是不洗澡就睡覺。 我們干凈著呢!言喻瞥了眼宋美云邊上的林照,不像有些人,才是一肚子壞水! 宋美云說到這老蔣可就看不下去了,站在兩孩子跟前,把他倆護的嚴嚴實實,宋女士,你們家里的事我管不著,可是他們兩個為什么不能睡一張床? 關系好不行嗎,更何況,言喻都說了,他們是洗了澡才睡的,有什么不干凈?老蔣憋了一肚子氣,這會兒終于讓他找到了一個發泄口,別說言喻能跟他睡一張床,就算是我跟賀慈睡了一張床,那又怎么樣! 宋美云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老蔣和賀慈,喉頭一陣惡心涌上來。 老蔣微微瞇眼,宋女士,就你說話這一點,我就能以老師的身份指責你,你是一個思想封建保守,非常落后的女士,如今已經是21世紀了,居然還會有你這樣小腦不發達的女士,簡直是...不可理喻! 賀慈,老蔣回頭,在他們肩頭拍了拍,言喻,不要怕啊,我為人師表十幾年,就沒見過這么腦袋一根筋兒的家長,這得虧你不認她,不然我還得給她做思想工作! 你們完全不用擔心,只要成績,人品不出問題,像你們這樣的學生,男娃娃嘛,睡一張床又這么了! 言喻一臉深感認同,對啊,老師,我們睡一張床怎么了,賀慈半夜起來還給我蓋被子呢! 老蔣看著他們如此相親相愛,心里的郁悶都緩解一大半,十分認可賀慈身為班長的行動力。 賀慈啊,老師果然沒看錯你! 賀慈:... 言正松:... 趙輕輕:... 本來想讓他們自行調解的警察一臉懵地看完了這場鬧劇,民事糾紛上升到了刑事糾紛的事情雖然不是頭一次在局里發生,但是像這么七拐八拐他們還沒看明白的,倒是頭一回。 宋美云里子面子都丟盡了,哪里說得過他們這么多人,冷哼一聲,扶著林照踩著高跟鞋嗒嗒嗒地往外走。 偏言喻膈應她一樣,喊了幾遍讓她別忘了找個更好的律師。 言正松咳咳兩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既然咱們這事情也解決了,不如蔣老師您帶著學生們,讓我家那口子做個飯,家里房間也大,夠他們幾個住了。 她做飯還是不錯的。 言正松沖賀妗伸了伸自己的拐杖,賀妗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眨眨眼,伸手,拉上了他的拐杖,看的言正松心里一陣歡喜。 當初言喻還沒出生的時候,言喻他奶奶就盼著是個孫女,知道出來是個孫子,還難受了好一陣兒。 畢竟小妗頭一次來我們家,言正松也不拄拐了,一邊用拐牽著小姑娘,跟著她的步伐慢慢走,一邊樂呵呵地看著眾人,最后的目光落在賀慈身上,咱家挺看重這個的,我看小賀人也還行,我挺滿意,這會回去弄個你們年輕人的儀式感,小姑娘回頭就落在言喻底下,當個meimei。 老蔣一拍手,這感情好啊,賀慈和言喻關系好,您看您這事辦的,賀慈要是個姑娘,那還不得以身相許啊,簡直皆大歡喜,皆大歡喜!正好我愛人帶了瓶酒,哎呀,我就好你這種人,咱們好好嘮嘮! 作者有話要說: 蔣老師:我曾無數次接近真相。 第66章 拿獎 一群人趕著趟兒有說有笑的到鄉下別墅的時候, 正巧趕上晚飯,言奶奶的飯已經擺盤上桌了,葷的素的滿滿燒了一大桌子菜, 還生怕不夠要再去宰一只鴨子給大家烤著吃。 早就聽言正松說了家里要添位小姑娘, 一聽又是賀慈養大的姑娘, 小小年紀遭遇了這么多, 言奶奶心疼啊。 言正松的眼光一向差不了,說她肯定會喜歡這小姑娘, 那她就一定會喜歡。當即就沒猶豫, 翻箱倒柜地把自己結婚那一年的金鐲子翻了出來,擎等著小姑娘進門呢。 一大伙人熱熱鬧鬧的進來, 歷澤明是半點不認生, 上去就攙著言奶奶的胳膊一口一個奶奶奶奶的叫喚著, 一群小輩給兩口子哄得是合不攏嘴。 言奶奶抱著賀妗,就坐在她邊上,這小娃一看就讓人稀罕的很, 瘦瘦小小的, 還怪讓人心疼。生怕小姑娘認生似的, 每每轉動一下桌上的菜, 都要問問小姑娘的意見。 賀妗搖搖頭, 言奶奶就明白了, 這還認生呢。也不管她吃不吃, 先放在她邊上的盤子里。 等大家都打了飯嗝兒了,言奶奶才悄摸著拉著小姑娘進屋,從抽屜里拿出折了幾折的老色手帕,掀開給賀妗看。 這是奶奶當年的嫁妝,言奶奶一邊說著, 一邊調整手鐲的大小,給賀妗套上,成色可能也不怎好,奶奶也沒什么好給你的,既然是咱們家的孩子,就沒有虧待誰的道理,以后就在奶奶跟前待著,以后就住在你哥哥旁邊那間。 突如其來的憐愛讓賀妗有些排斥,小姑娘低著頭,絞著自己的手指,也不說話,眼睛泛著紅,微微啜泣的聲音在房間里一聲接著一聲,小小的,像是連哭也不敢大聲哭。 不怕,言奶奶心疼地把小姑娘摟進懷里,以后奶奶做好吃的,有你兩個哥哥吃的,就少不了你的,奶奶疼你,啊。 賀妗站在原地,低頭,鼻尖酸的發脹,心里有股說不上來的難過,賀慈是把她養的很好,可他自己的情感缺失,是彌補不了賀妗想要的這種溫情,從來沒有人給她準備過這些東西。 看著自己胳膊上那對兒金燦燦的小鐲子,她還惦記著哥哥說的,貴重的東西不能要的話,搖頭,伸手,要把鐲子還給奶奶。 不要,賀妗搖搖頭,給小花哥哥。 這他哪里能戴?言奶奶生怕賀妗自己又把鐲子脫下來,干脆又就著她的胳膊把圈又放小了些,以后每年放松一點點,每年啊,把這鐲子放松一點點,要不了幾年啊,咱們小妗啊,就是大姑娘了! 興許是許久沒有感受到這樣濃烈的疼愛,本該是那個人給她的,卻從一位陌生的奶奶身上,感受到了人生缺失的部分。 賀妗到底還是個小孩,終于忍不住,跟只小貓兒一樣,抱著言奶奶的腰,眼淚掉個不停。 我好好讀書...以后,對奶奶好,對,對哥哥好,對爺爺好... ** 老蔣難得破天荒的讓大家喝了一次酒,幾個小伙子喝的面紅耳赤,大王不見小王的,喝高了就纏著老蔣跟言老爺子不放手。 期間老蔣出去接了個電話,一時沒盯著,陸宣就撒潑兒了。 爺爺,陸宣猛一拍桌,當即給言正松跪在了地上,您看看我長得像您孫兒不,咱家這山頭可不少啊,我聽說言喻光是找您就找了一早上! 不像也行,陸宣指著被言老爺子強行灌了酒暈暈乎乎躺在沙發上的賀慈,您就稀罕他,我照著整一個去! 逗得言正松不給這幾個小姑娘小伙子送點見面禮都說不過去,趕趟兒地讓言奶奶整了幾包普洱,發壓歲錢一樣地送到每一個人手上。 老蔣接完電話回來,整個人滿面紅光地走到老爺子跟前,難得夸言喻一次。 你們言喻可出息了??! 老爺子正想著是不是言喻又犯了什么事的時候,老蔣拿出手機給他看了眼,喏,您看,言喻上次在青繪賽上拿了特等獎。 言正松擺擺手,雖然自豪是有的,但還是覺得沒什么,畢竟他們家小言畫畫一直很好的,從小到大,什么大大小小的獎狀沒拿過。 看言正松沒什么反應,老蔣就知道言正松壓根兒不知道這個特等獎意味著什么。 那要是高考加三十分呢?老蔣笑著反問他。 加就加...言正松的話倏地一停,猛地看向老蔣,加多少? 老蔣笑著沖他比了個三。 這會兒終于輪到言正松犯蒙了,拿著陶瓷酒杯的手微微發顫,三十分,那得踩死多少人啊。 所以,我的建議是,不要讓言喻轉學了,老蔣看了眼不知道跟賀慈在說什么悄悄話的言喻,說句不好聽的,名藤不管是教學實力,還是教學設備,都要比您這邊稍微好一點。 而且還有賀慈輔導他,您應該更放心才是。 言正松好不容易才給自己的孫子安排好了學校,這一聽又要讓孫子走,頓時心里就犯起了嘀咕,可總把言喻關在自己身邊那也不是個事,畢竟孩子前途才是最重要的。 ...那這事還得我們小言自己看。 言正松一邊說著,一邊朝賀慈走過去,伸伸手,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賀慈撐著沙發,晃悠地直起身子,幾乎站不穩,但還是惦記著要先給言喻說一聲,于是轉身,沖身后的言喻指指爺爺,又指指門口。 我要出去。 言喻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想去扶他,卻被賀慈避了過去。 賀慈后退一步,看向自己不怎么聽使喚的腿,又嘀咕,不能慣著它。 抬頭,一臉不情愿地看著言喻,慣我。 一回頭,看見老爺子人都走到門口了,賀慈才邁步跟了上去。 鄉間的夜風很涼,依舊沒能吹醒賀慈沉醉的昏意。 言老爺子看了眼眼皮幾乎耷拉成一條縫兒的賀慈,罵了句沒出息,半兩酒就這樣了。 有出息。 三個字說的鏗鏘有力,跟發誓一樣,反過來把言正松嚇了一跳。 賀慈難得睜大了眼睛,但還是暈乎的看不清眼前人,反駁的話是一句不少。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大,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角沾上了一點笑意。 我有出息。 要賺很多錢。 賺那么多錢干什么?言正松冷哼一聲,到底還是為了錢,不知道那心里把他家小言都排到哪去了,不是已經有幾十萬了嗎? 賀慈搖搖頭,不夠。 他嬌生慣養的,賀慈想起言喻從小不愁吃不愁穿的,這半年幾乎沒見過他吵著鬧著要什么大牌,要很多錢,才能養好。 言正松嗬一聲,這話倒是說道點子上了。 他還說什么了?言正松趁著他這會兒正式說真話的時候,干脆把該問的全問了。 要學好人,做好人。 賀慈低頭,掰著手指頭數給他看,堅持四不原則。 不殺人,不放火,不走私,不黑化。 言正松:... 言正松被他們小年輕這話給逗笑了,但話也確實是這么說的沒錯,但是兩人在一塊,誰又能知道以后會有什么變數呢。 那你們以后有什么打算? 賀慈晃了晃腦袋,有! 聽聽人賀慈這談理想的口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單單一個字,都讓人聽得心潮澎湃。 言正松眼前一亮,他可還沒和準京大的學生談過人生理想呢,什么為國家獻身,奉獻于科研事業,光是想一想他們年少英發的那股子噴薄勁兒,都讓他們這一輩的老年人熱血沸騰。 買房。 賀慈像是被傳銷洗腦誤入歧途高喊口號的少年,提起買房這件事,他充滿了干勁兒。 給言喻買大房子。 嗓門不大,后勁兒倒是挺足。 言正松:... 這賀慈喝醉了完全不能正常溝通,言正松放棄和他高談闊論的理想主義人道主義,擺擺手,正準備讓他進去的時候,猛然想起了什么。 回頭,看向靠著墻站的筆直板挺的賀慈,突然覺得這小孩是真不錯。 言喻爹媽在醫院給他化驗抽血那件事,是你干的? 賀慈懵懵轉頭,也不看他,垂著腦袋也不知道算不算點頭。 他那爹媽確實不是人,以后咱們跟他楚河漢界劃得清,你以后出息了,也別被他們摯著手肘,該怎么辦就怎么辦。行了,回去吧,看你那樣兒。 言正松瞥他一眼,這也是個做事不愛說的主,按道理來說,言喻和言衛國生出來的那小崽是差不到哪去的,言衛國突然回來大鬧一場說當年肯定抱錯了孩子,花了十幾年養了個白眼兒狼出來。 想到這兒,言正松冷哼一聲,他親眼看著護士把那小孩從急救室抱出來還能有錯? 要是那骨髓匹配真對不上,也該是有人在中間做了手腳。 賀慈點頭,只聽見言正松說他那爹媽確實不是人這幾個字,這他確實認同。 要不是他不怎么擅長跟長輩談話,沒有辦法表達那種無以言表的唾棄,他好賴也得說兩句。 言正松嘴上嫌棄著,心里倒也還是疼他的,愣是丟了拐兒給人攙進去。這么聊了十來分鐘,他心里也算是有了譜兒。 不管賀慈是用了什么法子,只要能護得住言喻,哪管他祖上是殺人放火,在他這里就算過關了。 第67章 回來 天蒙蒙亮的時候, 賀慈恍惚地睜開眼,湖藍色的窗簾縫隙里透出一絲光亮。 這不是言喻的房間。 賀慈起身,揉了揉頭疼發脹的腦袋, 聽著門外面傳來言喻細聲講話的聲音, 心里不自覺安定了許多。 言喻一邊往行李箱里放著自己的衣服, 一邊從冰箱里拿過幾大盒冰凍著的糍粑往里面塞, 言奶奶牽著賀妗在一旁看得眼淚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