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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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死他。 我當然見過他,人家一米七八英武非凡呢好... 話還沒說完,他一腳踩在了自己腳下拖著的飄帶上,一個趔趄,眼看著就要撞上幽冥谷凹凸不平的墻壁。 倒吸一口涼氣的瞬間,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暫停在和那面墻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離。 咚。 心跳的砰砰快。 他低頭,看著那只緊緊環在自己腰間的那只手,默了半晌。 幸好慈醬眼疾手快,不然他指定要摔成rou餅啊。 約莫十幾秒的樣子,身后的人似乎還沒有松手的打算。 言喻咂摸不出他的意思,索性在他懷里轉了個圈圈。 剛一轉身,就對上眼前人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一句謝謝就這么卡在了喉嚨里。 察覺到腰間不斷收緊的手,言喻吞了吞口水,抬頭,從劈頭蓋臉的長發縫隙里看他,對方身上的沉冽的味道透過空氣傳了過來。 你力氣有點大嘞,勒得我疼。 言喻壓低了聲音,怕他認出來,傳出來的聲糯嘰嘰的,躲在長發里面,聽著不大清晰。 賀慈嗯了聲,面上沒什么變化,腳底下卻逼得言喻步步緊退。 言喻聽著他那聲有點啞,像是感冒了,第二天起來含糊地說不清話,但也沒有那么沙啞。 可剛才也沒看著賀慈感冒啊,言喻偷偷把頭發撩開一條縫透過一道射過來的彩光,隱約能看見,賀慈確實是臉紅了。 你嚇到我,負責嗎? 賀慈沒有松手,反而帶著他步步緊逼,他連人帶魂兒地被賀慈抵在墻上,隱約能看到賀慈神色混沌不清,眼眸闔黑一片。 昏暗里,言喻看不大清賀慈的樣子,他猜,賀慈應該也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那雙眼睛里的欲望,身為荷爾蒙勃發的青春期,言喻還是摸索出一點味道。 莫名的,言喻還有些生氣,以前怎么不知道,賀慈對誰都能發情呢,更何況他這么丑的一個NPC。 言喻咬了咬下唇,一邊覺得賀慈壞透了,這么暗的環境,偷偷摸摸抱抱就以為自己不用負責任了嗎?!一邊又覺得賀慈肯定是憋壞了,不然上次在試衣間里,怎么會一直抱著他。 那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啊。言喻癟著嘴,你男朋友沒有親過你嗎? 賀慈一頓,搖頭。 嗷。 言喻心想,這陸宣真是忒摳了,平常也不幫襯著點兒賀慈,青春期荷爾蒙爆發本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嘛,平常就沒見著他倆多親近! 結果給賀慈憋成這副樣子。 那他不親你,你就主動點嘛!言喻拍了拍他的肩頭,你一看就是上面的,應該主動一點的嘛,對吧? 聽著這句話,賀慈臉倏地紅透,點點頭,呼吸落在言喻耳邊,重了又重。 帶著些涼意的指尖落在言喻側頰上的時候,言喻終于覺得這個發展有些不對勁。 不等言喻反應過來,他面前的長發被撩開,帶著冷香的洗衣液的味道已經襲了過來。 冰涼的唇輕輕觸在言喻的嘴角。 言喻的腦海哄的一聲突然炸了開來,僵在原地,半晌不敢動彈。 賀慈在親他! 賀慈居然在親他! 不肖看一眼,言喻都知道那唇形有多好看,賀慈平??偸嵌⒅人?,他現在才知道,原來水喝多了,嘴唇也可以軟的不像話,像是一片棉花糖,軟軟綿綿,觸碰即散。 確實像言喻想的那樣,賀慈是個不折不扣的純情小伙,接吻連伸舌頭也不會,從唇角到唇珠,一點點的撕咬,再到鼻尖,落在他腰間的手越發沒輕沒重。 我覺得你闊能...誤會了。 言喻的話還沒說完,賀慈已經順著頂開了他的嘴唇,濕熱的舌尖被他攪得落不回原來的位置。 賀慈這會兒像個毛頭小子一般,欣喜的只懂得索取,不知道收斂。 明明毫無章法,言喻伸手想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渾身難以自控地軟塌下來,丁點兒力氣提不上。 空氣里的恐怖的嚎叫聲換了一茬接著一茬兒,賀慈卻像根本不會累一樣,纏著他不知羞的要。 他怎么會這么久! 言喻心里既惱火又沒有辦法,只能一邊大口進氣,一邊死死撐著他,盡量拉開兩個人的距離,讓他多喘兩口氣。 沒試過? 低啞的聲音在言喻耳邊響起,他軟的站不住,只能倚著墻,輕輕喘著氣。 耳邊傳來一陣濕熱,言喻微微抬眸,卻發現賀慈正屈著身,扎人的小寸頭正抵在他的脖頸處,sao的他癢。 對方眼眸輕闔,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壓抑著心中的欣喜,眼睫也跟著輕顫,在他耳邊輕舔。 試你大爺!你這是謀殺,親個三五分鐘不停,你要憋死我,老...老色批! 瑪德這還是個純情老色批,親個嘴有什么好激動的! 以后他再說賀慈純情,他就不得好死! 言喻躲閃著,說出的話一點不客氣,聽的人卻是硬了又硬。 言喻趁他不注意,一把推開他,還沒走開兩步腿忽然一軟,勉強扶著墻不敢回頭,老色批站那別動! 言喻恨恨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有什么好激動的,有什么好腿軟的,不就是個初吻! 瑪德,他還伸舌頭! 賀慈看著言喻一步三扶的背影,下意識想跟上去,卻被他一句話給吼在了原地。 我在這等你。 言喻偷偷瞥了眼身后站的乖巧的賀慈,像是犯了什么錯誤,真就像個定海神針一樣,一動不動。 等言喻走了,賀慈這才拿出手機,打開了搜索記錄一干二凈的校園論壇,難得有他不會的東西。 【親了自己喜歡的人,他罵我老色批,哪里出了問題?】 另一條路上馱著于影的陸宣氣喘吁吁,老哥,你自己下來走,這塊真沒NPC!行不行? 于影勒著他的脖子死活不下來,我還想說看你這么認真追我,給你一個機會呢,你再背我一條路,再背我一條路我就答應你! 我草!陸宣瞪大了眼睛,恨不得一下給他抖下來,可千萬別,追人你就讓我好好追,這樣吧,我先定個計劃,十年追到你,十五年牽手,怎么樣? 叮咚。 于影手機的特別提示音響了響,黑夜里,他打開看了一眼,眉頭緊皺,一圈狠狠打在了陸宣背上。 賀慈是沒換小號嗎?于影感覺到身下陸宣的躁動,隨便安慰了兩句,問他:你知道賀慈發了什么? 空氣沒來由地安靜了一瞬間。 賀慈的性子他實在是太了解了,陸宣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他發了什么? 他偷親,被人罵了老色批。于影把手機拿給他看,老哥,追人就要這樣追,別問我愿不愿意,你連背我都不愿意,還能追的上我? 唉,牛還是賀慈牛,一步到位真的羨慕。 再看的時候,這個貼顯然在名藤的校園論壇爆了,甚至炸出了不少連名帶姓的人。 【許政一(官方認證):汝與曹賊何異?!我他媽都還沒親過!】 【高大鵝:樓上與曹賊何異?】 【輕飄飄:我草班長你這么猛地嗎?!幽冥谷是嗎,我馬上買票,我要看現場直播!】 【小影子:這還不明顯,調情唄,只要第一下沒推開你,那就是害羞了,班長很牛哦!】 【賀慈回復小影子:確定?】 【小影子:他是不是又羞又臉紅?是不是腿軟的站不???是不是一句話說完腔調還帶拐個彎?賀班長你當時就應該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把他抵在墻上,問他:跑什么?】 賀慈仔細回想自己當時的步驟,除了最后這一句話,沒有說之外,其他的步驟應該是沒有錯的。 喂!陸宣打斷了于影的話,你能不能別亂支招,你知道賀慈喜歡誰嗎? 那我不管,于影噘噘嘴,用手撓了撓他的發旋兒,癢的陸宣差點把他連人帶魂一塊甩下去。 我突然覺得,言喻可能扛不起我,還是你比較好。 現在知道我好了?陸宣冷哼一聲,知道他是在開玩笑,索性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那也得等老子把手頭的事處理好,才能繼續追你。 角落里剛剛挑了個陰涼地兒換衣服的言喻,一來就聽到了這么刺激的對話。 陸宣這尼瑪是劈腿了啊,難怪他不親賀慈,不碰賀慈,原來是自己在這里養了個小妖精??! 所以于影那次在飯店對賀慈的表白,其實是一種挑釁,或者說,是為了引起陸宣的注意,就像普通的小三上門挑釁正主一樣。 難怪他最后還踢了陸宣一腳,難怪像賀慈這樣好脾氣的那天不說話。 是他誤會賀慈了! 言喻看著小道上說說笑笑的兩個人,氣的胸口都疼,一想起賀慈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一直在隱忍,今天對他裝扮的NPC突然地爆發,應該是裝不下去了吧。 對一個陌生人都能下的去嘴,可想而知,賀慈是憋到什么程度了! 虧得他還心驚膽戰的擔心自己對不起陸宣,他慈醬哪里比不上這個于影? 言喻想了想,又穿上脫了一半的NPC鬼服,這還是他問那個NPC借的呢,本意是想嚇嚇賀慈,現在正好嚇嚇這對狗男男! 言喻揮著手里的鞭子,從角落里跳出來,大斥一聲,狗男男! ??!于影嚇得馬上窩進了陸宣的背上,快跑,宣哥!、 宣你大爺!言喻一看他那慫樣兒,一股腦兒往陸宣身上湊,他就來氣,不要胡言亂語! 陸宣嘴角抽了抽,站在原地看了眼這NPC,總覺得有些奇怪,說不出的奇怪。 你們這NPC已經這么敬業了嗎?角色代入感還挺強? 言喻冷哼一聲,氣的眼睛酸,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無性無愛假正經,有情有義真yin賊! 陸宣:這都哪跟哪兒??? 言喻面無表情地走到他們兩個人跟前,從長發的縫隙里掃過那兩張他萬分熟悉的臉,壓低聲音,殺熟你們是認真的,多行不義必自斃,苦守寒窯十八載,十八日里一場空! 你不值他這么好的人! 陸宣和于影聽得云里霧里,誒不是,你們這到底拿的什么劇本,沒聽說幽冥谷玩劇本殺??! 言喻不解釋,何必再說出來戳三個人的傷疤呢,他抹了抹發紅的眼角,一臉沉重地離開。 就在這天,他失去了一個最真誠的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言喻:你不貞,你不潔,你的愛情太廉價。 陸宣:這到底是什么劇本殺? 第41章 訛人 賀慈在論壇里看到四百一十八樓的時候, 言喻回來了,一步抹一把眼淚,眼睛腫著, 嘴巴也腫著, 怎么看怎么可憐。 總該不會是剛才惹毛了這只小兔子, 賀慈緊抿著唇, 道歉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著人往他懷里沖。 慈醬, 言喻含糊著, 眼淚直直往他肩頭抹,也顧不上剛才親昵的尷尬, 左右賀慈也不知道那人是他, 便宜的是自己人又不是別人。 這么一想, 言喻還覺得自己沒被占便宜。 打架了? 賀慈順著他的背輕撫,雖然不懂言喻為什么這么傷心,但總歸不是因為那件事。 看見他這樣, 賀慈心里難得的不平靜, 那是餓了? 言喻搖搖頭。 賀慈的聲音輕的不像話, 生怕聲貝大一點, 嚇壞言喻。 怎么哭這么慘?賀慈抬起手背, 指尖攆過言喻的眼角, 給他擦眼淚。 那會子還趾高氣揚的, 這會兒就跟個被欺負慘了的小可憐,眼睛紅通通的,活像只要被炭烤的小兔。 言喻吸著鼻子,抬頭看他,帶著濃重的鼻音問他, 陸宣長得那么丑,才不值得別人喜歡,對不? 賀慈點頭應他,心中卻覺得好笑,言喻真是可愛到了極點。 那不找他了。 言喻立馬跟著搖搖頭,晃得眼淚在臉上到處都是。 才不要找他,要是真被賀慈知道,陸宣和別的男人在一塊,賀慈得多傷心啊。 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錯,明明是別人的感情出了問題,可是言喻卻還是難過的不行。 他以前都不這樣的,許政一和穆遠的那些事,他一點都不難過,甚至還巴巴地盼著兩人好,可是現在賀慈在別人心里不是最好的了,他眼睛卻一直發酸,酸的流眼淚。 慈醬,我好難過啊。言喻坐在石階上,抬頭看他,緊緊攥著拳頭,氣的牙都齜起來了,我覺得你就是最好的,沒有人比你更好了! 賀慈蹲在他身下的臺階,和他視線齊平,看著言喻哭的止不住,賀慈眉頭緊緊皺著。 約莫是陸宣說了什么不著邊際的話,讓言喻難過了。 這樣的言喻,賀慈本不該開心的,可言喻句句離不開他,聲聲為他辯護,賀慈心疼又上癮,像是初嘗禁果的亞當,欲罷不能。 他變態似的,貪戀這種奇怪的感情。 心跳聲清晰有力,賀慈清楚明了的知道,它的跳動不是言喻征服他,而是他的自愿臣服。 那我抱抱你。賀慈揩掉他眼角的眼淚,行嗎? 眼見著言喻的眼淚又要落下來。 言喻利落抹掉,看著眼前明明一副兇相,卻對他溫柔到不行的賀慈,過往種種一并涌上了心頭。 賀慈給他新換的飯盒,一模一樣,卻不問他舊的是怎么壞的。 賀慈等他演話劇,給他補課,嚴格看管著他的喝水和一日三餐。 ... 言衛國沒有做到的,他想要的,不想要的,賀慈一股腦兒的都給了他。 賀慈沒有他信手拈來的情話,也沒有陸宣恣意張狂的性格,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總是一點一點地往他心窩上戳。 空氣里的寂靜像是言喻剝開的小熊糖,水蜜桃味兒的,一點點散開。 賀慈聽見言喻輕嗯一聲,對他伸出手,那我也抱抱你,我們都不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