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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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安說著,真的爬起來,跪在了榻上,要給他磕頭。 安安!顧爻攔住許長安,胸腔作痛,一口腥甜涌上來,被他咬牙強咽下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不起,安安,是我錯了。我不該強迫你的,我也沒有要把你當禁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當時氣昏了頭,所以才對不起。 不利用我,也不碰我,那你還留著我干什么呢?許長安的聲音染上了哽咽,淚濕潤了眼睫,放我走,求你了,顧爻。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你,也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了,我想回家,我只是想回家啊 現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值得他繼續留下來了。 你那不是回家,是在自殺! 我就是死也不想再見到你! 顧爻身體猛顫,面露不忍,閉上眼睛硬生生將所有情緒壓下,你當真就這么想離開我? 許長安的回答很肯定,當真。 他現在每時每刻,都想盡早解脫。 顧爻喉結滾動,咽了咽翻涌的腥甜,卻咽不下盈眶的眼淚,好,我答應你。 許長安倏然抬頭。 你要走,可以,我放過你,和離書也簽,你要什么,我都給你。顧爻狼狽抹去滑落的淚水,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許長安追問他:什么條件? 不,不是條件,算我求你。顧爻壓下哽咽,求你再等一等,等我打完仗,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你再走,可以嗎? 許長安沒有說話。 顧爻怕他不答應,更是卑微,淚水擦都擦不完,不停地在流,這里太危險了,安安,你武功不濟,隨便一個人都能要你的命,我不能放手你等等,就再等一等,我真的會很快解決魏軍的,真的,你信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許長安該開心的,顧爻終于肯放手了。 可他從沒見過顧爻哭成這樣,他的理智告訴他應該無視,他的心卻怎么也無視不了,幾乎用盡了全力,才忍住沒有去為顧爻擦淚,早知道會有今天,你當初,又何必那么對我呢? 我真的知錯了顧爻的哭聲溢出,失去摯愛的痛苦讓他再也無從隱瞞,可是一開始,我真的不知曉你來自前世,是借尸還魂到許千金身上的無辜人啊。 許長安一愣,前世? 什么前世? 從你一次次準確預知未來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了。顧爻一個驚天巨雷扔下來,因為,我也是從前世而來的。 轟一聲,許長安被這顆巨雷砸得眼前直冒金星,腦子里混亂一片,你、你是從前世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1005 07:00:00~20211006 06: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愛吃米巴米巴嘶溜嘶溜、山鬼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0章 阿爻沒有負我 是的。顧爻泣不成聲,前世的我被許千金害得太慘,連子期都死于他手,即使察覺出你的不同,我也不敢掉以輕心,一心只想報仇,所以可是我發誓,我只動過兩次手,一次是迎親那日的山匪,一次是狼火推你入池水,此后真的再也沒有了!如果我撒謊,必遭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許長安看著顧爻,良久,還是不敢相信。 他在心中大喊:系統! 系統很鎮定:顧爻說的都是真的。 許長安震驚:那你怎么不告訴我?! 系統也很無奈:我當時還沒來得及開口,你就說你已經知道了。 許長安:我以為你是想說顧爻已經恢復了! 系統:我確實是要說這個,但也不全是。給你復制粘貼一下我當時想說的話,都打好草稿了,不發出來可惜了。 系統:權限開啟,獲得顧爻康復進度。友情提示,顧爻乃是重生歸來,帶著前世被原身虐待的記憶,一直在宿主面前裝瘋賣傻,請宿主務必小心。來自粘貼板。 許長安: 系統:另外,顧爻一開始并不知道你是借尸還魂,對你也只動了兩次手,之后知道你不是許千金,就幫你把許千金曾經的劣跡銷毀、證人證言全部擺平了。無論是浴血臺的使用記錄,還是偶爾一兩次找借口離開你,都是為了解決那些暗中派人謀殺你的人。比如眉娘幾人,就是死在了顧爻的手上,連骨灰都沒剩一撮。要不是有顧爻在,暗殺你的人簡直多了去了,你根本就活不到現在。同樣來自粘貼板。 趁著還有點時效,系統問他:聽完這些,你現在還想回家嗎? 許長安沉默了。 這樣的反應在系統的預料之中:那我就先走了。 許長安輕聲道:謝謝。 系統:不客氣。 系統消失,顧爻還在哭,比許長安還高一個頭的人,跪在地上哭得像個小孩,比顧子期得不到冰糖葫蘆時還要傷心。 許長安也在哭,哭著笑。 怪不得家里沒有剪刀,原來是因為顧爻來自前世,經歷過那些殘忍。 他伸手抹去顧爻的眼淚,罵他蠢,明知道那么多人想從我這里得到虎符,為什么還要鋌而走險把它放進定魂符里,難道你就不怕我被人搜身? 顧爻不知道許長安的情緒為什么忽然緩和了下來,他想蹭許長安的手,忍了忍,心想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還是沒忍住,我怕,但是定魂符需要陽氣極重的物件輔助,比起虎符被人拿走,我更怕你會再出事。 虎符的陽氣之重,自然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與之比擬。 它與心頭血一樣,都是顧爻擁有的比萬兩黃金更加珍貴的東西,早已毫無保留地交給許長安了。 許長安又氣又感動,彎腰緊緊抱著顧爻,你要是早一點坦白,我也不至于尋死那么多次了! 他一直以為,顧爻是不想接受他這個男妻,所以暗殺不成就勾引他,陪他逢場作戲,肆意踐踏他的真心,就為了讓他心甘情愿地留下來擋刀。 卻不知道顧爻來自前世,一開始就將戒備拉到了最頂點,能讓他活過新婚夜,已經是最大的寬宏大量了。 后來種種,更是全部出自真心。 顧爻拿不準許長安的態度,想抱他,又不敢動,生怕惹他生氣,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你不回家了嗎? 你想讓我回嗎?許長安問他,回了可就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顧爻幾乎秒答,不想! 許長安笑了,那我就不回了。 顧爻看著他,慌張得不知所措,安安,你這樣,我好像會誤會你的意思,我 不是誤會。許長安低頭吻他,我真的不回了,阿爻,你沒負我,我不回了。 顧爻還有些懵,你原諒我了? 原諒了。許長安看他這樣,也心酸得很,捧著他的臉親了又親,你只是為了自保,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而已,如果我是你,從前世而來,也不會放過我自己。 顧爻終于不再繃著神經,小心翼翼地上榻抱住許長安,那我可以吻你嗎? 許長安直接摟住他的脖子迎了上去。 久別重逢,誤會解開,兩個人都有些失控。 臨到口時,許長安的陰影還在,抵著顧爻威脅他:你要是再把我弄疼,我們就對換位置。 顧爻親他,放心交給我吧。 春天的第一場雨落下,滴滴答答的,一下下將嬌嫩的綠葉撞開,綠葉也很硬氣,強撐著一次次直起來,卻引得雨勢更猛,終將綠葉壓彎了腰,被雨水徹底浸透。 許長安也被汗濕了,顧爻抱著他洗完澡歸來,便再也扛不住,沉沉睡去。 次日,許長安比顧爻還先醒來,輕輕摩挲著他眼下疲倦的黑眼圈,低頭親了一口。 顧爻瞬間睜眼,翻身將他壓下,夫人可知,偷襲不是個好習慣? 許長安被嚇一跳,你怎么裝睡? 我沒有裝睡,只是醒得正好。顧爻親得他求饒,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夫人要對著一個毫無意識的人,做些什么呢。 許長安笑道:我要真想對你做些什么,難道你不愿意? 顧爻抱著他,怎么可能?為夫當然是樂意至極。 許長安樂得不行,美不死你! 他動作太大,額頭又開始痛了。 顧爻立刻斂了笑意,怎么了? 沒事。許長安搖搖頭,估計是當時撞得太狠了,還有點痛,過兩天就好了。 顧爻卻不敢大意,喊道:狼火! 狼火在外應道:屬下在。 馬上去請師父過來! 是。 許長安不想讓他這么大驚小怪,一聽是叫無涯過來,忍不住問道:師父怎么來了? 魏盛君帶走你時,把烽煙的頭骨踢裂了,連軍中的大夫都救不了,我只好去請師父來了。顧爻起身,幫他穿衣,抬一下手。 這么嚴重?許長安愣了愣,乖乖地抬手,那烽煙呢?他還好嗎? 已經送到安全的地方去養傷了。顧爻給他系好腰帶,自己反倒是囫圇套了一身衣裳,便坐下來為他按摩腦袋緩解疼痛,我擔心魏盛君會傷害你,就沒有放師父走,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了。 許長安還沒說話,無涯已經掀開帳簾進來,一臉氣急敗壞,師父就是拿來這么用的?小念之你有沒有一點身為徒弟的自覺! 顧爻很自覺,沒有。 無涯被噎得不輕,轉而尋找援助,小千金,你看你夫君! 許長安裝傻,師父辛苦了。 無涯哭笑不得,真是夫妻同心啊,就欺負我個孤寡。 許長安想說你還有圣上,無涯就已經找了個凳子坐下來,哪里不舒服,說一下吧。 顧爻正要開口,就被許長安搶先道:阿爻嘴里有血腥味,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傷,還請師父幫他看一看。 是小念之受傷了???無涯有些驚訝,我還以為是你呢。 顧爻也沒想到許長安會發現,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我沒事。師父你先看安安,他頭疼,可有什么法子能夠緩解? 我沒事。許長安推辭,師父您先看阿爻。 行了行了,別爭了。無涯被他們倆爭得頭大,一手撫上許長安的額頭,一手為顧爻把脈,為師一起看不就行了? 許長安: 顧爻: 神醫就是囂張。 小千金沒事。腦袋會疼,受了傷是其次,多半是餓的。魏王爺是克扣你伙食了嗎,怎么人都瘦了一圈?無涯松開了許長安,倒是小念之,積郁已久,傷及肺腑,怕不是嘴里有血,而是氣急攻心,吐血了吧? 許長安想說是自己沒吃,魏盛君對他還是很好的,但也顧不上解釋,吐血是什么意思? 顧爻連忙道:安安你別聽師父胡說,我沒事,我呃唔! 無涯直接一掌拍在他的背上,激得他瞬間吐出一口黑紅的淤血,污了許長安一身。 阿爻!許長安趕緊扶住他,怒問無涯,師父您干什么?! 救他啊。無涯翻了個白眼,還說不是吐血,這堆穢物再積幾日下去,你夫君的小命就別想要了。 許長安臉色都白了,這么嚴重? 不然呢?無涯嘖嘖嘆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里,他就跟不要命似的,覺不好好睡,飯不好好吃,除了上陣殺敵就是琢磨怎樣才能盡快救你,那癡情的模樣,軍中都傳聞他是被你下了蠱呢。 顧爻冷臉道:誰說的?拉出去杖斃了! 瞧瞧,你夫君就這模樣,嚇得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無涯搖了搖頭,不過我最沒想到的是,就因為知道你被抓的消息,小念之就被刺激到恢復了神智,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啊。 他感慨完,忽然想起什么,話說回來,小千金,既然小念之沒有在你面前吐血,你又是如何知道他嘴里有血的? 沒有人回答。 無涯一看,兩個人都羞紅了臉,再仔細一看,里衣都穿成了對方的,脖子上還有清晰的痕跡,頓時反應過來,羨慕得要死,要命了要命了,我為什么非要多這一嘴,究竟是有多想不開啊 一邊埋怨一邊加速逃離虐狗現場,都出去了還不忘提醒他們:小念之身體欠佳,不能再動武了,就在榻上歇息幾日,養養精氣吧。 顧爻臉皮厚,低頭吻了吻許長安,師父走了。 別鬧了。許長安羞得不行,伸手抵住他,師父都說了,要讓你好好養精氣。 我精氣好著呢。顧爻才不聽,反正衣裳已經臟了,都是要洗的,別浪費了。 許長安敵不過他的攻勢,只好從了。 重新洗澡換了身干凈衣裳,顧爻頓時神清氣爽,把吃食掰碎,一塊一塊地喂進許長安嘴里,給他補充點力氣。 這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許長安需要歇息。 許長安腰酸得很,趴在顧爻身上只顧張嘴吃東西,吃到一半,還不忘問他戰況如何,還沒結束嗎?我想回家了,子期肯定也想我們了。